女孩聽到時鐘的聲音時,明顯一哆嗦,緩緩后退兩步,轉過身猛地向相鄉(xiāng)家樂內部跑。
跑的步邁都像是被精心設定好了一般,一步規(guī)定多少距離就是多少距離。
背對眾人的女孩眼中再無膽怯,反而是怒火交加,跟著跑步律動而舞動的手猛的握緊。
不加修飾的尖銳指甲狠狠刺進掌心軟肉,難堪怨恨身后的那一群傻逼怎么不快步追她。
平地上猛地一摔,女孩單薄的身子骨疼得厲害,呲牙咧嘴地控制好自己的柔弱人設該有的聲調,很艱難的爬起來。
看起來挺慘的,洞察一切的菁蕪食指推推鼻梁上不存在的金邊眼鏡,就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喲,這鞋底子沒處理干凈啊,看一片血黑的污漬,真不敬職。
方藍見菁蕪不動慵散的站著,聯(lián)系剛才女孩的拒絕,轉頭跟賀擎說:“三叔既然不迎客,那我們就走吧?!?p> 女孩佯裝踉蹌的步子下注。左右手緊張的同步走,生怕好不容易盼來的獵物就這樣跑了。
摸上口袋里裝的紅色按鍵器,女孩一時沒注意開了的鞋帶,不慎踩上,自己給自己絆倒。
這回是真摔,還是那種臉朝地的摔。
門牙被堅硬的土地給磕掉一個,準確來說是半顆,臉上多處擦傷,整個人鮮血淋漓。
“走?在來一回程我們的汽油不見得夠啊?!?p> 董紅素是小隊的后勤部部長,沒有誰比她更清晰物資的多少和支撐天數(shù)。
他怕是為了全隊的生命負責全隊人都都知道芳蘭有一個能儲蓄大量物質的空間戒,沒有足夠大量的物資,這戒指也就形同虛設。
剛得到這戒指,他們還興奮好半天,將醫(yī)院的常用物品都掃蕩得一干二凈,米糧什么的也是有收獲。
但一起回到原先停放車輛的時刻短暫的歡喜被現(xiàn)實的寒風吹滅。
幾輛車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攻擊,甚至還有一輛暴廢。
車內所有的食物不是被糟蹋,就是被洗劫一空,看起來是人為惡意報復的行為。
喪尸畢竟還沒有那么聰明。
但眾人沒有時間去追究是誰的責任,嗅到食物的喪尸又一次的湊團沖了過來。
撿出還能正常行駛的車,沒多么想法的快速離開。
車里還儲備的油不多,賀擎之前選的暫停點便派上用場。
女孩痛的滿臉猙獰,在地上打滾,但鄉(xiāng)家樂門外的人都跟沒聽到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哪有那么傻的正常人一摔摔兩次,還一次比一次摔得慘。
我覺得很有作假的嫌疑,什么都蒙蔽不了我柯南·時的鈦合金x光射線般探求真相的眼!
“大佬大佬,事發(fā)轉折點這些場景都需要進行的,別讓他們走啊?!?p> 糖糕看主線劇情有些崩壞了的趨勢,忙出聲提醒。
菁蕪也是想好好的戲耍一番這些人,自是不會讓芳蘭一群人離開。
若他們要真執(zhí)意離開的話,怕是又要經(jīng)歷那一波三折。
探測地圖上一群綠點向他們所在的地方緩慢靠近。
放大綠點進行影視預覽,則是一群手持尖刀利刃、渾身兇煞之氣的“獸人”在洞密林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阻者,神來殺神,鬼來滅鬼,阿蕪來,甘心為刀下亡魂。”
矜貴嬌蠻的聲音響起,百靈啼鳴,絕美曇花盛開。
一字一詞緩慢又堅定,囂張猖狂在愛的人面前隱去鋒芒、銷聲匿跡。
好煩啊,要進就進,考慮什么?她不讓你進你就真不進?
血腥味這么重的地方,人心能好到那里?
欲擒故縱這玩意兒沒聽過?
李澤熙見菁蕪的眼一直在打量女孩,噬血的紅光涌動,眸中暗暗沉沉的。
王八那個小破孩得到阿蕪這個待遇,他還能勉勉強強接受。
那個人她算什么?!
心里沾的血漬實化重的能她直接倒地不起,骯臟下賤至極。
活在淤泥里的都給我本分的茍且偷生,眸中泥怎敢破繭成蝶,去貪望希望?
李澤熙這個小祖宗都發(fā)了話,方藍跟賀擎自是不會過多擔心。
說來慚愧,兩人合力都打不過李澤熙。
更別提李澤熙的武力值能輕輕松松的干翻他們這個小隊!
幾輛車過無人之境的進入院落,沒有人去關心還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女孩。
不該有的憐憫,他們都戒掉了。
車停到迎待客人的招待所,一個面上滿是皺紋的中年男子陰著臉,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閃出來。
目如蟲蝎般陰辣的上下俾視,鴨子嗓嘎嘎一笑。
皮肉不麻的從嘴里蹦出來一句話:“住宿費,一人一塊赤色晶石,包住三天,免食宿,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