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梓虛來到了張平的住所,因為他當上了聚落的族長,每天的大小事物都不少為了更加高效地解決問題他住在一個聚落中心的單獨小屋子里。
所以他早就不住在張瑤那里了。
“昨天就聽說你回來了,手上事物挺忙的一直沒有時間去找你?!?p> 看著到來的白梓虛張平嘴角劃出一抹難得的笑容,好像老友般和白梓虛說道。
“沒事的,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預言的事,你能不能具體再和我說說?”
白梓虛開門見山地把問題拋給了張平。
張平也沒有推脫什么取出一張羊皮紙遞給了白梓虛。
“這就是預言的原稿了,應該和我之前跟你說的大相徑庭?!?p> 白梓虛看著那份原稿,確實沒有幾句話,不過白梓虛注意到了最后幾句。
“神說,時間會解答一切,當迷羅山不見日月,九子河不再流淌,鮮血跳動迷亂之時,牢籠便會透出曙光?!?p> 白梓虛暗暗記下那幾個似乎是地名的地方,迷羅山,九子河。看樣子這兩個地方與出去的方法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不過那鮮血跳動迷亂之時又是什么意思,白梓虛暫時還不能理解。
白梓虛向正在伏案處理著公務的張平問道。
“這迷羅山是什么地方?九子河又在何處?”
張平抬起頭來道:“迷羅山嗎?那是淵族淵族領地里的一座高山,
至于九子河嘛,是魔淵大森林里的九條河水的總稱,正是九子河將魔淵大森林圍住并且劃分成了九塊?!?p> 白梓虛揉了揉腦袋決定還是要去探查一下這些地方。
“你覺得這些地方有問題嗎,九子河不好說他們很多在八族的領地里,但是迷羅山坐落在淵族,我早就去探查了好幾遍,不過毫無收獲?!?p> “那聽你這么說,人族和淵族的關系想來不錯吧?!?p> 白梓虛沉思著,讓她直接去敵對勢力的領地里去探查顯然不是很安全,在她確定自己實力是否有全身而退之力前她還是不會貿(mào)然前去的。
不過淵族在她上一次離去時確實幫助了人族,而且聽張平說,他去過好幾次迷羅山看來人族和淵族的關系應該還算不錯。
張平眉頭皺了皺露出一點不解的表情一閃而過,不過還是給白梓虛解答道。
“確實,淵族和人族現(xiàn)在算得上是盟友,我們能有現(xiàn)在這個規(guī)模,一定方向也是因為淵族的幫忙,其實你也可以在聚落看到不少淵族人?!?p> 白梓虛點了點頭,那么第一站就去淵族的迷羅山吧,預言上居然提到了它,那必然是有其深意的。
“所以代價是什么?”白梓虛沉思了一會兒抬頭向張平問道。
“什么代價?”張平好像聽不懂白梓虛的話。
“你不用誆騙我,”白梓虛帶著一抹笑對著張平說道“讓淵族不幫對他們沒有多少惡意并且實力更強的八族,而力挺人族,你說沒有什么代價我可不信。”
張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淵族是這片土地的原住民,虛假殘破的世界讓他們無法在這個世界窺得真實的恢宏
所以我承諾他們,帶他們一起離開這片魔淵大森林?!?p> 白梓虛這時想起來了成不誠在她進入深淵遺跡里前給她講的故事。
“你真的會帶他們一起離開魔淵大森林嗎?”白梓虛看著張平的眼睛問道,她已經(jīng)猜到了最后的結局。
那么在故事里的大門上的那把鎖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掛上去的呢?
“我會的!”讓白梓虛想不到的是,張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是出了奇的堅定。
淵族和人族的區(qū)別并不大,甚至說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淵族人的發(fā)色普遍是暗紫色,瞳孔也是暗紫色。
所以張平一直認為淵族可以融入人族,而且他也覺得這是人族虧欠他們的,是人族將他們世界變成了這般模樣,他想補償他們。
在魔淵大森林生活了近五百年,他深刻地知道這里的壓抑與匱乏,他同情他們。
當然這些想法白梓虛是不知道的,她此刻只是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讓如此堅定的張平成了掛在大門上三千年的大鎖。
白梓虛點了點頭開口道:“那我先去淵族一趟去看看那迷羅山?!?p> 雖說張平說了他已經(jīng)去探查了好幾次卻一無所獲,但白梓虛還是想自己去看一看。
張平也是點了點頭,預言里白梓虛是他們出去的關鍵,現(xiàn)在讓她去多接觸接觸淵族也好,他相信白梓虛和淵族接觸后會和他持有一樣的想法的。
“你看那座最高的山峰,那就是迷羅山,迷羅山的前面就是淵族的聚落?!?p> 張平指了指窗外那座高山對著白梓虛說道。
白梓虛和張平又閑聊了兩句告了別向著迷羅山的方向飛去。
張平看了看白梓虛飛出的方向笑了笑又搖了搖頭繼續(xù)伏案處理公務。
白梓虛飛出去后看向下面的人族聚落,確實和張平說的如出一轍,有不少的淵族人生活在這人族聚落。
而且乍一看也是沒有什么違和感,看樣子張平是故意這樣的,想促進人族和淵族的交融,為把淵族帶出魔淵大森林做準備。
看著眼前的一切,白梓虛愈發(fā)感到好奇,究竟是為什么?
讓這個堅定地想把淵族一同帶出魔淵大森林的張平變成了那個掛在淵族與外界接觸的大門之上的枷鎖,而且一掛就是三千年。
就在思考的片刻,白梓虛已經(jīng)來到了淵族聚落的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