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啊,不用道歉,是我自己遇到了一些問題?!?p> 當喬木在薄禾思考空隙說出道歉的話時,薄禾趕緊這樣解釋道。
“那我可以問一下是什么問題嗎?需要我?guī)兔??”喬木禮貌詢問。
現(xiàn)在連好心人提供幫助都小心翼翼的,薄禾產(chǎn)生了一點愧疚感,畢竟是自己總發(fā)莫名的小脾氣。
“主要是你也幫不到啦……”薄禾猶猶豫豫地說。
她總不能直接去問喬木自己胖了沒,也不能去問喬木外貌焦慮怎么解決,喬木那樣的人,一定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的。
主要是她也難以啟齒。
這是她和喬木的最后一次課后輔導(dǎo)了。因為距離高考近在咫尺,喬木和老師都不建議再去專攻不會的難題,重點要放在鞏固已會的知識。
所以這一次離開的時候,薄禾十分鄭重地給喬木鞠了個躬,真情實感地說了聲“謝謝!”
這倒把喬木給嚇得不住地說“太客氣了”。
都已經(jīng)走到樓下了,喬木卻追了上來。
他來送薄禾落下地校服外套。薄禾才恍然想起來,又是感激地接過來,就聽見他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下次在外面注意點衣服奧?!?p> 薄禾不明所以,懵懂地點點頭“哦”了兩聲答應(yīng)著。喬木也沒再多說,再次告別后就回去了他的家。
直到薄禾晚上洗澡準備脫衣服時,突然想起喬木的話,就留意了下鏡子,然后才看見原來自己今天的內(nèi)衣穿的是深色的,在淺色襯衫的覆蓋下也可以說非常顯眼。
今天居然一整晚都是這樣在喬木面前晃蕩的嗎?
想到這薄禾紅透了臉。
只能慶幸白天在學(xué)校自己還穿著外套了。
現(xiàn)在的天氣熱到了一定程度,教室里又常天開著空調(diào),一踏出教室門就熱風(fēng)襲來,但薄禾不愛抹防曬,也為了防止和他人的肢體觸碰,就還是會穿著外套。
青春期的女孩,她這樣也不算個例,所以也不惹眼。她純當流汗減肥了。
這時候的大課間跑操就變成最難熬的事。
同學(xué)們哀聲哉道也改變不了學(xué)校的想法。每當?shù)诙?jié)課下,高三教學(xué)樓的“怨氣”沖天,整體可感與學(xué)校其它地方的氛圍不同。
今天趕上物理老師拖堂,大家下去的時候是最后一個隊伍,別的班都結(jié)束了他們才剛開始跑。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薄禾總覺得今天有氣無力,跑起來略顯艱難。
頭上的太陽照得晃眼,薄禾瞇著眼睛小步跑著。其它班級所剩不多,于是也沒有聽到什么口號聲,按照往日每個班級是要比誰的口號更大聲的。
或許是為了趕緊結(jié)束,薄禾聽到身后有人喊讓他們前面的跑快點。
薄禾咬咬牙又加快了速度,頭上的汗滴進了眼睛里,她眨了眨眼,感覺視線內(nèi)的景物有些模糊。
站在她身后的人好像被后面著急跑的人踩到腳了,小聲罵了一句,然后靠近了薄禾,伸手推了一下薄禾。
猝不及防地,薄禾突然倒下。
意識消散前,她在想:感覺自己軟綿綿地就倒了,不會被以為是裝的吧?會有人來扶她嗎?
【傅總,薄荷的下一次行程是在y市?!?p> 【嗯?!?p> 短短的兩句對話卻讓莫嬌嬌怔愣了許久。
薄荷是他們口中高中認識的那個女孩嗎?傅瀝為什么要讓人查她的行蹤,他要去見她嗎?
一個接一個的疑惑讓莫嬌嬌的思緒紛亂冗雜,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么辦。
開門聲響起,傅瀝面帶笑意走過來,伸手抱住她,感受到了懷中人的僵硬和不自然。
傅瀝的視線看向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和之前的位置不同,他頓時想起了剛剛回復(fù)助理的消息。
心下只慌亂了一瞬,收緊了雙臂,傅瀝率先悶聲道歉:“對不起,嬌嬌?!?p> 聽到這話莫嬌嬌瞬間淚水模糊了眼眶,她抬眼看他,聲線顫抖:“什么意思?你還……喜歡她嗎?還在關(guān)心在意著她?”
傅瀝不忍心看她淚眼朦朧的樣子,伸手輕拭她的雙眼,語氣不容置疑地回答:“當然不是!嬌嬌,她只是一個回憶中的人,對我的過去起到了很大的幫助,現(xiàn)在也是。所以我只是想著跟她說聲謝謝而已?!?p> 他說得坦然,莫嬌嬌輕易地被他撫平了些情緒,她抽抽鼻子,提出疑惑:“為什么說現(xiàn)在也是?你和她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嗎?”
“當然不是!”傅瀝再次斬釘截鐵地回答,“因為她以前跟我說,對待重要的人要直接說明心意,要表達出來。所以我才能追到你,讓你感到開心?!?p>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嬌嬌,不是嗎?”
莫嬌嬌不自覺沉醉在他輕柔的話語和眼神中:“是,是的?!?p> 傅瀝笑了:“所以說她值得我感謝?!?p> 莫嬌嬌還是不服氣,不開心,她要求傅瀝跟她說明白這個叫薄荷的女孩和他的故事。
傅瀝欣然答應(yīng)。事實上他早就不肯隱瞞,想要直接告訴她了,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是轉(zhuǎn)校生,高二末尾轉(zhuǎn)去的她的班級。說來俗套,那時候孤僻,沒人跟我說話我也不愿意跟他們說話。然后某天就不經(jīng)意地看到了她對我笑……”
看到莫嬌嬌的眼神轉(zhuǎn)變,傅瀝趕緊解釋:“一個很鼓勵的笑而已。只是覺得她過的很開心滿足,是我很羨慕的樣子?!?p> “但她很奇怪,好像和我一樣不怎么和其他人說話,只有一個同桌的關(guān)系和她很好。即便如此,她也并不低沉,每一次和她同桌在說話的時候,那種積極向上的感覺會感染到我?!?p> “后來因為成績她有過低沉狀態(tài),我想去幫她但卻遭到了拒絕和討厭的態(tài)度。我知道我逾越了,就不再繼續(xù)關(guān)注她。”
“而她也并不需要我的幫助。她憑著自己也完全可以提高成績,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或者說比原來更好了?!?p> 莫嬌嬌看到傅瀝略帶笑意的回憶,忍不住冒酸泡,扁著嘴。
傅瀝看到她這個樣子,笑得更為開心,輕啄了下她的唇,說道。
“她那時候就有喜歡的人的,而且兩人相處地很和諧,我想這也是她完全拒絕我的原因。所以,我和她真的沒關(guān)系。”
“有喜歡的人?”莫嬌嬌疑惑,“我怎么沒聽蔣冠宇說過?”
說完她趕緊捂住了嘴,果不其然傅瀝剛才還和煦的臉色瞬間拉下,他不悅道:“我說過別再提起那個人?!?p> 莫嬌嬌一把撲上去緊緊抱住他。
“我錯了阿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