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漢子來到近前,一見郭亮,連忙拱身施禮道,“郭參軍好。”郭亮一見這個絡腮胡子漢子,認出來了,他也是當年節(jié)度府的一名校尉,名叫武延慶。
郭亮一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武延慶托起。笑道,“不必多禮?!蔽溲討c站起來,心里也欽佩郭亮的修為之高。而把目光投在一邊的楊昭和沐彩霞身上。眼神里有些疑惑,說道“這二位是……”
在他看來,楊昭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一身白衣似雪,但目光深邃,給人一種種很沉穩(wěn)的感覺。
而站在他身邊,那位紫裙少女,個子也就一米六八左右。蘋果型臉,彎彎的眉毛下,一雙黑珍珠般晶瑩剔透的眼睛,似乎每時每刻都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給人感覺這是位很可愛很清新的少女。讓人耳目一新,心情也會變得舒暢起來。郭亮在旁笑道,“他們兩人都是來自昆侖山玉虛宮,是王真人的關門弟子。你可別看他們年齡小,論修為,機變,一般人可沒有辦法比?!?p> 武延慶“哦”了一聲,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楊昭和沐彩霞。兩人都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武延慶轉過身對郭亮說道,“郭軍師……”郭亮笑的苦澀,“現在不要這么稱呼,太分外了,現在可不比以前在軍中,你就稱呼我為郭道長就行了。現在大帥都被迫回家養(yǎng)老了?!?p> 武延慶皺皺眉,嘆道,“大帥走后半個月不到,河西變了樣,那個新來的節(jié)度使竟然下令解散城衛(wèi)軍,三個州,十五座縣城,二十萬士兵,原來和西邊魔族交界處,全部拆除哨卡,現在盜賊橫行。那些原先潛伏山林的魑魅魍魎都像雨后的春筍紛紛冒頭,紛紛涌向河西地界,現在的整個河西地界簡直像是人間地獄,日月無光,與魔域也沒有多大差別。”
郭亮皺眉說道,“那個姓方的家伙應該是被妖物利用了。迷失了心智,也怪我們自己,當初,大帥不愿見姓方的,在那家伙到達雍州頭一天,我們這些人都也離開雍州了。要是我當時多留一天也許就能識破了,哎?!惫琳Z氣有些凝重。
他現在也有些懊惱,楊昭在旁勸道,“郭師兄,既然我們來了,就不必著急,還是先覓到一處安全地方,歇息歇息,再商議下一步對策。”
武延慶也附合道,“是??!天色已晚,我們大家還是先回天斗坪再說。”
郭亮有些詫異的看著武延慶。武延慶解說道,“這天斗坪是我們弟兄們在山里的落腳處。還是一位教書先生起的名字?,F在更像個小集鎮(zhèn),我們現在在那里聚集有八百多弟兄。大部分都是原來大帥的部下。這下軍師您回來了,我們也就有主心骨了?!?p> 郭亮聽了,心里非常高興。大家跟著武延慶,翻過了兩道山梁,武延慶指著山梁上一望無際的高粱玉米地,介紹道,“那邊玉米地有上百畝,都是前些日子,弟兄們自己開荒種的,寨子里連逃荒來的。恐怕都有將近兩千人。糧食的確是個大問題。所以除了種植些果樹,還有地瓜。山芋,各種蔬果?!?p> 郭亮點了點頭,武延慶繼續(xù)笑道,“還有許多弟兄原來就是獵戶出身,一有空他們就去打獵。也能解決我們的生活補給問題?!?p> 眾人又走了半個時辰,武延慶指了指對面的山坡,介紹道,“軍師,那對面的峽谷看見,了嗎?那里原先是山神廟,如今周圍的木屋都是弟兄們搭建的。廟宇很大,已經被改造成軍營。附近的木屋,草房子都是那些逃難的難民們住的。他們?yōu)榱颂颖苎锿练说碾p重襲擾。都拖兒帶女跟著我們來到這兒天斗坪生活。這邊環(huán)境雖不怎么樣,因為每天都有巡邏隊巡邏,所以沒有什么妖物襲擾,倒也自在?!?p> 郭亮點點頭,遠遠的就發(fā)現一群人在巡邏。雖然穿著襤褸,但是一個個都很認真。武延慶走在前面,那群人似乎都認識他,武延慶和那個隊長聊了幾句。那隊長聽了,連忙慌慌張張,過來,給郭亮施禮。武延慶在旁介紹道,“這位是巡邏隊的聶剛隊長,這位就是原先大帥府的郭參軍郭軍師……”
聶剛一見郭亮,就被郭亮的氣勢震驚了,郭亮看起來,仙風道骨,風度翩翩,一身青色道袍合身,顯得不胖不瘦。目光透著睿智勇敢,手拿拂塵,腰挎青龍劍。
他本來也就是個獵戶出身,長的膀大腰圓。豹眼圓睜,身體很是魁梧。手持一柄明晃晃的鋼叉。腰背彎弓。背后還背著一個箭袋,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彪悍之氣。
一看就是個直性子。這聶剛在天斗坪還小有名氣,原來他還是個打虎英雄呢!雖不像景陽岡武松那些醉打白額猛虎,但是比普通人強太多了。雖然與猛虎搏斗,也受傷不輕,卻更加激發(fā)他的兇性,將潛能開發(fā)到極至,與那只饑渴的老虎大戰(zhàn)一個小時,硬是將那只老虎累的口吐白沫,癱軟在地。
被聞訊趕來的村民們抓個活的。但這樣一個兇獸都害怕的人,在郭亮面前卻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壓。
郭亮看他那忐忑不安的樣子,笑了笑,囑咐他繼續(xù)去巡邏,聶剛這才躬身后退,轉身去追趕巡邏隊去了。武延慶介紹道“我們在山下路口樹林布置有很多機關陷阱。外人和妖物根本沒有什么機會能夠混進來。何況還在山上布有很多明卡暗哨,你們放心吧!現在的天斗坪也是河西地區(qū)相對安全的地方。何況還有巡邏隊不定時巡查,天斗坪環(huán)山背水。三面都是懸崖,絕壁,大家走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