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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戰(zhàn)神

第五章 桀內(nèi)養(yǎng)

晉戰(zhàn)神 鱧魚躍龍門 3096 2021-02-12 09:38:43

  問清方向之后,連云這黑胖子表示自己手里沒有什么可以驅(qū)策的民兵,嵇安戈若要找尋人手,可以拿著他的手信,去找尋負責連氏塢堡守備事宜的劉妄。

  據(jù)連云所說,劉妄是連氏塢堡內(nèi),挑頭反對連云擔任塢堡的幾個人之一。

  所以嚴格來說,劉妄跟連云是死對頭,倆人互相看不慣。

  這也就意味著,連云的手信,通常都被劉妄視作廢紙一張。

  可在找尋幾位少堡主這件事兒上,劉妄卻是一個十足的行動派。

  所以連云那邊很篤定——他說,只要嵇安戈表述清楚為連氏塢堡追尋找少堡主的決心,那么劉望肯定愿意帶領(lǐng)和人手,跟他一同搜尋匈奴賊人的蹤跡。

  跟連云黑胖子道了聲別,主仆二人毫無困意,倆人直接來到了袁否居住的柴房。

  敲了三下門,門沒開,門內(nèi)只有震天的呼嚕聲傳來。

  心想這敲門的聲還沒有呼嚕聲大呢,這肯定叫不醒人啊。

  嵇安戈便以梁叔的佩劍鍥進門縫,挑開門閂。

  進門,看著炕上呼呼大睡的袁否,嵇安戈笑著支開梁叔:“梁叔,連云胖子的那封手信就交給你了,你去找那劉妄,看看他愿不愿意跟咱們一起出堡找人,他若愿意,你就讓他到塢堡大門處等著我。至于袁否這小子,哈哈,我親自叫醒他,另外我有話要跟他多聊聊?!?p>  梁叔點點頭,什么都沒問,轉(zhuǎn)身辦事去了。

  嵇安戈走進屋里,沖著袁否的耳朵暴吼一聲:“袁否!你姑來提你耳朵啦!”

  “啊啊?俺姑?這天這么黑,是幾點???哎呦,怎么是小樓少爺啊,俺姑到底來是沒來???”

  袁否一睜眼,就被嵇安戈驚了一身的熱汗。

  這小子的過去,嵇安戈比誰都清楚。

  袁否平日里顯得比一般人勤快許多,可他這勤快勁兒不是天生的,而是他姑刻意磨礪他的。

  至于袁否的父母,其實早就不在了,父母二人都是遭瘟死的。

  袁否父母死的時候,他姑姑當時還沒出嫁,然后眼見著哥嫂都死了,就留了一個小袁否。

  姑姑為了照顧他,就嫁了村里有名的賴漢,目的只是把小袁否待在身邊,當親娃養(yǎng)著。

  結(jié)果那賴漢成日里喝酒欠錢,兩年沒過,就死在了路邊溝里。

  袁否他姑成了寡婦,又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那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間的閑言碎語自是少不了,可她忍下了所有,就只為把小袁否拉扯長大。

  姑姑生怕袁否太依賴她,怕他離了她就活不下去——她就故意把袁否磨煉得極其勤勞,好讓他在這亂世道,能憑著那股子勤快勁,未來活的滋潤些。

  就這么著,袁否這小子勤快是勤快了,可他最怕的人,也就成了他親姑。

  眼見袁否坐起身來,嵇安戈一句多余的廢話都不說,他直接問:“袁否,你姑當然不在這兒,可我問你,要是你姑在你老家受人欺負了,你氣不氣?”

  袁否捏了捏拳,霎時眉心緊皺:“當然氣了!小樓少爺,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告訴俺——俺姑在家鄉(xiāng)受人欺負了……她,她這是給你來信了?”

  搖搖頭,嵇安戈的話很是冷酷:“你姑沒給我來信,她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我也不知道——可當今這世道你也是見到了,你姑她把你放出來,任你一人在外闖蕩,而她一個寡婦還在鄉(xiāng)里討生活,她那日子過得定是好不到哪兒去。鄉(xiāng)里的流氓惡霸,也肯定經(jīng)常找你姑的麻煩?!?p>  聽了這話,袁否咬咬牙,他低頭看地,眼神中的情感卻是愈來愈復雜。

  “我今夜跟你說下這番話,可不是故意給你添堵的,少爺我今天只問你一句,你想不想成為人上人,讓那些膽敢欺負你姑、欺負你的流氓惡霸,聽到你的名字就怕的要命?”

  生怕袁否聽不明白,他故意把語速放慢,讓袁否好好考慮。

  “小樓少爺!俺當然想這樣辦啦,可俺什么本事都沒有,也不敢圖什么人上人?。∫?、要不俺還是求您一件事吧……”

  袁否噎著一口氣,憋了半天,最后卻成了哀求的模樣。

  “你說吧?!?p>  “俺姑她活的怪不容易的,俺倒是有心給她爭口氣,可俺除了一身的力氣比尋常人大一些外,其他的本事一樣都沒有,跟著小樓少爺走了這一路,俺心里沒啥可怨的,只是一到了晚上——俺一閉上眼睛,俺就開始擔心俺姑的日子過的好不好,要不,小樓少爺您就讓俺回家照顧俺姑吧?!?p>  袁否這話說的誠摯,嵇安戈眼神也跟著柔和一些:“袁否,你姑的事兒我是替你想過了,等咱們隨著大軍回到東海國,我就差人把你姑接到近處,讓你能就近照顧著她,可你要記住,我嵇樓雖是士族豪門,可我如今的勢力,也只能照顧你姑姑一時,不能照顧你姑侄二人一世,所以你得自己爭氣才行……”

  “小樓少爺!咋個爭氣法?您就教教俺吧!求您了!”袁否一聽這話,急的連鞋都不穿了。

  他雙膝跪在嵇安戈身前,其魁梧的身軀,讓嵇安戈心中暗贊:好一個猛將的料子!

  沉了一口氣,嵇安戈先誦了一段傳世不忘的古經(jīng):“淮南子·兵略訓有言,凡血氣之蟲,含牙帶角,前爪后距。有角者觸、有齒者噬、有毒者螫、有蹄者趹,喜而相戲,怒而相害,天之性也。人無筋骨之強、爪牙之利,故割革而為甲,鑠鐵而為刃,夫兵者——所以禁暴討亂也?!?p>  “此一說法,是指咱們生而為人,本就不擅于行那等野獸搏斗之事,若有俠者以武力稱雄,其人必備寶甲利器,才敢行那仗義之事?!?p>  “這一條規(guī)則,只是適用于普通人,而你袁否不是什么普通人!你本就體魄剛健,若能練出一身雄渾的內(nèi)力,到時馳馬揚鞭,于戰(zhàn)場之上,危急之中,只以你一人之力,便可當百人之敵!”

  這番話說出,嵇安戈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心往神馳。

  他期待著袁否這塊璞玉般的人才,能如他所言,成為各個邊關(guān)戰(zhàn)場上的百人敵、千人敵、乃至連他都不太敢想的萬人敵!

  袁否已經(jīng)呆在了原地,他自小到大,從未聽人為他籌謀過如此恢弘的未來!

  此時此刻,他哪怕回過神來,那喉間的聲音也帶著無法抑制的顫:“小樓少爺,您說的……可是真話!”

  看著袁否這少年身上應有的反應,嵇安戈自知其計劃已經(jīng)成了一大半!

  他狠狠地拍著袁否的肩膀,肆意地將自己的信念灌輸給面前的少年:“我今夜所言,句句屬實!說來也是天意!我爺爺在洛陽城任職秘書丞之時,就曾為我挑選過幾本皇室專享的內(nèi)力功法,當時的我,并不知曉其真實價值,可我爺爺一經(jīng)逝去,我才發(fā)現(xiàn)這天下間唯一靠得住的,就是讓人仰望的力量!”

  “我這幾日抽出時間,精挑細選,專為你挑選出一部打熬筋骨異常猛烈的內(nèi)外雙修功法《桀內(nèi)養(yǎng)》——這功法想要入門,初期只需蒙頭苦練,你這一身的蠻力,便能成倍增長,此一特性,最是適合戰(zhàn)場搏殺。”

  口中描述著《桀內(nèi)養(yǎng)》這部前世曾練過的內(nèi)功功法,嵇安戈看到,袁否眼中的野望,正隨著自己的描述,而愈發(fā)地明顯。

  “這部功法,等今早天一亮我就寫給你,你要是想爭口氣,就給我狠狠的練!等少爺帶你上了戰(zhàn)場,你與我沖在最前頭,我主仆二人聯(lián)起手來,將那些匈奴、羯、氐、羌、烏桓、鮮卑、高句麗,這些個雜胡爛人膽敢上前,我二人便殺他個血流成河!到時兇名一成,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在鄉(xiāng)里欺負你姑!”

  話說到最后,嵇安戈身經(jīng)百戰(zhàn)養(yǎng)出來的殺氣兇意,便怒而勃發(fā)!

  袁否這小子已經(jīng)被這一連串的話語給徹底點燃,他心中的野望正無處發(fā)泄之時,嵇安戈身上的殺氣將其一震,袁否一時不查,竟被其殺氣沖到,渾身打了個劇烈的寒戰(zhàn)!

  “唔?!茫“撤彩露悸犘巧贍?shù)?!?p>  帶上袁否這塊當兵的料,嵇安戈信心滿滿,主仆二人直往塢堡大門而去。

  夜黑風高。

  刺骨的寒風依舊冰冷,可它再也扎不透熾熱的雄心。

  靠近塢堡大門處,嵇安戈便看到夜色中聚集了十多個青壯。

  他們手里有拿刀的有拿棒的,這些人雖有人多勢眾的架勢,可他們身的那股子精氣神,卻入不了嵇安戈的眼。

  這是一伙雜兵,哦不,他高看他們了——這些人真的遇到了事兒,他們恐怕連正經(jīng)的兵都算不上。

  懷著這樣的想法,走近之后,他仔細端瞧幾眼,然后他就再度失望了。

  因為面前這十來個青壯,正一個個的吹著牛皮,喧嚷自己多有本事呢——在他們的口中,他們身上的本事,似乎都被一個喚做‘彩鳳姑娘’的女子見識過……

  這樣的一伙人,只能算是一群呼喝之徒。

  讓這些人打打口水戰(zhàn),那肯定犀利的很,若真拉他們上了戰(zhàn)場?

  哼~

  “你是嵇家公子?你有能力召來東海王的斥候部隊,讓那些兵士大人與我等一同剿殺匈奴賊寇?”

  嵇安戈和袁否剛剛露面,那十幾個青壯民兵的后面,就繞出來一個身形魁梧,膀大腰圓的蓄胡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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