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不遠處的草垛里,一個身影正蹲著,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草,牙齒緊咬,面目猙獰。
“人有時候就得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但是我兩個星期以來的便秘好了?!焙蚩栴澏兜穆曇繇懫?,伴隨著還有被堵塞的管子突然暢通起來的聲音。
對于二十幾天沒有吃過肉的人來說,肉的誘惑是非常大的,即使經(jīng)過長達兩個多小時燉煮,也改變不了肉變質(zhì)的問題,這才有了候卡爾奔襲草垛的畫面。
一瘸一拐的走回山洞,候卡爾臉色略顯蒼白,虛脫的趴在睡袋上。
“昨晚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體驗了八次噴射,如果明天情況沒有好轉(zhuǎn)的話,也許我就不得不離開這里。”
任誰一晚上體驗八次噴射戰(zhàn)士,一般人誰能頂?shù)米。贿^當感覺到的時候,九次也得承受,抓起早已準備好的小木棍,一手捂襠,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別漏,別漏?!?p> ......
樹下,陳晉一手拎起兔耳,直接丟進籠子里面,小五前一刻還在美滋滋的吃著跟旁的草,下一秒就被狠狠的摔下,幽怨的瞄了一眼這個將自己掠來的惡徒。
緊接著留給陳晉一個背影,兩瓣翹臀,以及上面黏在一起的兔毛。
我怎么感覺你在嘲諷我......走到一旁解開褲腰帶,黃色液體注入碗里,跟魚湯混合在一起,笑道:“這樣才公平嘛?!?p> 放到籠子里,原本泛白的魚湯出現(xiàn)一些淡淡的黃色,陳晉撓了撓頭道:“看來我也有點上火了,天天不是烤魚就是烤肉,今晚要整點涼茶降降火才行?!?p> 小五聞到魚湯的味道,一雙小眼睛盯著碗,兩只耳朵一晃一晃的,像在討好一般。
“慢點吃,我沒打算跟你搶。”碗落地的瞬間,小五將腦袋埋入碗里。
剛喝第一口的時候,小五停頓了一下,然后又是胡吃海喝起來。
隨著小五意猶未盡的舔著碗,陳晉心里的不快才煙消云散,總不能只讓我來承受非人的待遇吧,當大家都一樣的時候,自己就不會尷尬了。
將碗收回木屋內(nèi),沒有再理會兔子,沒有了爪子,陳晉絲毫不擔心它會挖洞逃離,再加上有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繩子,任其牙口再好也不可能咬斷。
“好好看家,我得要出門工作了,別趁我不在勾搭隔壁老王。”把小五綁在院子里,陳晉關(guān)好院子門,穿著散發(fā)異味的褲子往后山走去。
清晨的荒野,透著絲絲寒意,太陽散發(fā)的溫暖還沒徹底驅(qū)散荒野的寒氣。
遠處一只鳥落在草地上,叼起芽尖一條肥美的大青蟲,張嘴就咽了下去,這是一只羽箭從遠處疾馳而來,從鳥的胸腔穿過。
“終于射到了,看來苦練箭術(shù)還是有用的。”陳晉小跑過去,拿起羽箭,這只鳥撲騰兩下,徹底的咽氣。
“古人不曾欺我,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子被鳥吃?!被叵肫饎偛诺囊荒唬挥筛袊@道。同時心里默念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蟲子和鳥都是我的。
檢查完陷阱,只有一只貪吃的鳥,在偷吃誘餌時被繩套圈住脖子,吊在空中,當陳晉趕到的時候,尸體都涼了。
“你倆正好湊一對了,黃泉路上正好搭個伴,不會寂寞?!苯庀履侵坏姑雇米樱鷦偛胖屑哪侵环诺揭黄?,貓哭耗子了一番。
路過一棵松樹的時候,陳晉砍了一根枝丫,連帶著上面的針葉一起帶回木屋。
“正好帶回去煮點松針茶喝,降下火。”這幾天尿液的顏色不斷加深,任何的小問題都要扼殺在萌芽當中。
“最近食物收獲一直在減少,這樣下去不行,看來造娃計劃得要提上日程才行,還要多多儲備糧草才行?!苯裉旌笊接譀]有給自己提供多少的食物,跟當初狐貍精在的時候都有所不如。
也許正是因為有狐貍在的緣故,兔子啊啥的不敢一直呆在一個地方,需要不斷的打游擊,所以上鉤的幾率極大。
現(xiàn)在狐貍精被趕跑了,這些小家伙反而沒有那么活躍了。
“好心辦壞事了。”想通其中的關(guān)節(jié),陳晉面帶一絲不悅,不用早起是真的,但是食物變少了也是真的。
還好有魚這個穩(wěn)定的食物來源,一天只要一兩條大魚就能夠回本,多出來都是賺的。
小五看到陳晉回來,挪動了一下位置,肥大的身子壓住其中的一段繩子,一對黑乎乎的瞳孔盯著陳晉。
陳晉沒有理會兔子奇怪的舉動,徑直回到木屋,將鐵鍋里里外外的清洗了一遍,才用來燒煮,缸里面為數(shù)不多的水也被消耗一空。
不過也將這兩只鳥給處理好,順手放到一旁的空碗里,隨后愣了一下,這好像是早上用來喂兔子的碗吧。
陳晉在心里告訴自己,早上碗里的東西被兔子舔干凈了,對,沒錯,一定是這樣,實際上就是這樣。
快速的取了出來,用木棍串起來放到烤爐里邊,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抱著水缸走到院子里準備牽著小五到河里洗個鴛鴦浴,一眼瞄到兔子正撅著屁股,滋滋有味的啃繩子。
陳晉走上前去檢查繩子的狀況,原本超過五毫米直徑的繩子被咬斷了一半,露出中間那根鐵絲。
“怪不得剛才舉動那么奇怪,都說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還要白費力氣?!标悤x抓起兔耳,拎到面前,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除了套住兔子大腿的繩套沒有鐵絲之外,用來栓住兔子那根一米多的繩子都是圍繞著鐵絲制成的。
陳晉絲毫不擔心兔子將段綁著著大腿繩套咬斷,人都不可能把嘴伸到大腿處,更何況一只兔子。
所以陳晉才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牽著兔子往河邊走去,短短幾百米路程,兔子被拖著走了一百多米,最后還是陳晉抱著。
此時已經(jīng)接近中午,艷陽高照,周圍的氣溫達到二十多度,這在西伯利亞算是一年當中為數(shù)不多的高溫天氣。
試了一下水溫,“嗯,還行,在我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p> 河里的水大部分是冰雪融水,透著一股寒意,但是也有草原處流出來的沼澤積水。在夏天的白晝里,水溫普遍在十攝氏度以上,配合著高溫天氣,正是游泳的好時候。
要不是為了洗掉那股子騷味,我也不想這樣。
脫掉外套,黝黑的皮膚包裹著健碩的肌肉,這段時間以來陳晉每天都在進行高強度的工作,攝入的營養(yǎng)不曾積累成脂肪,而是被身體吸收,轉(zhuǎn)化成能量輸出
學著泰哥擺了一下姿勢,抱著小五一躍跳進河里。
小五瘋狂的掙扎著,直到陳晉將其舉出水面,濕漉漉的小五看起來更加的肥美,“嗯,吃起來味道應該不錯?!?p> 河水打濕了兔毛,顯出小五迷人的曲線,肉嘟嘟的腹部,粗大的后腿,以及紅燒兔頭。
接觸水后,那些沾在兔毛上的泥土變得濕軟,陳晉輕輕一搓,很容易的就弄了下來,不一會兒就將小五身上的臟東西清洗感覺,“這樣的話,鉆進我的睡袋也不是不能接受?!?p> 抱著兔子來到木筏旁,將其綁在上面,目的當然是防止逃跑了。
小五顯然非常討厭這種濕漉漉的感覺,不斷的抖動身子,將身上的水漬甩出去。陳晉沒有理會,撲通一聲再次跳進水里,開始脫下褲子清洗帶著異味的黃色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