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只等這些泥巴變干燥,就可以嘗試生火,看看效果怎么樣?!睂⒄麄€炕抹上泥巴,填補裂縫,陳晉把目光從炕上收了回來,不過對于能否使用,其實陳晉心里也沒多大底。
“這些泥巴不同于細膩柔軟的你黏土,只能等它自然的風干,因為里面有很多大的顆粒,如果給他們升溫加熱的話,很可能會導致受熱不均而出現(xiàn)裂痕。”
陳晉沒有使用加熱的方法來讓炕的泥巴快速干燥,如果出現(xiàn)裂痕的話,那么炕的作用會下降很多,會讓燃燒的同時,那些煙霧通過裂縫排到屋內。
“現(xiàn)在我需要去檢查一下陷阱,自從上次下冰雹之后,就沒再去查看過,那些陷阱多半已經(jīng)被冰雹觸發(fā)了,我需要去重新布置起來?!弊尶幻孀匀坏娘L干,陳晉披上羽絨服,帶上手套,做好防寒措施,背上弓箭,手上拿斧,頂著寒風飄雪,朝著后山走去。
“陷阱無一例外,全部被觸發(fā)了。”陳晉從地上拿起一個繩套,陷阱全都觸發(fā),繩套空空如也,顯然不是獵物觸發(fā)的,但是一想到前天晚上的冰雹,頓時釋懷。
“好在陷阱只是被觸發(fā)了,并沒有被損壞,只要重新安裝上便可以?!边@也是令陳晉欣慰的地方。
河邊的捕魚陷阱雖然沒有遭到破壞,但是降溫使得魚兒都離開了淺水區(qū),到更溫暖的深水區(qū)活動,這就讓捕魚陷阱基本上成了擺設。
“以后我的精力可能要投入到狩獵當中,在往屆的荒野旅居節(jié)目當中,穩(wěn)妥的冠軍獲得者都是狩獵到大型的獵物,而且我記得本次參賽者當中,有幾個都是荒野界的扛把子?!标悤x一邊將繩套重新布置好,一邊看向攝像頭說道。
“不過我也有自己的優(yōu)勢,作為一個幾千年文明不曾斷代的文明古國,賦予了我任何困難都有解決辦法的能力,哪怕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事情,卻感同身受,因為那都是印在骨子里面的記憶。”陳晉擦了把汗,自言自語說著。
“這塊地方的資源其實非常豐富,只是我目前沒能很好的利用罷了?!标悤x走在路上,不時能夠在積雪上看到有兔、鼠、鳥的活動痕跡,雖然只是留下輕微的活動痕跡,整個后山的開發(fā)就依賴幾個繩套,處在非常原始的利用狀態(tài)。
“這段時間估計河里很難再獲取食物,得要想個辦法拓展食物渠道才行?!标悤x剛安裝好最后一個陷阱,一屁股坐到旁邊的石頭上。
坐了一會,陳晉面向攝影機,眉頭微皺說道:“這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我現(xiàn)在完全沒有食物來源?!?p> 失去了捕魚陷阱這個最重要的食物來源,現(xiàn)在后山的陷阱毫無收獲,這讓他心里生起緊迫感。
腦海中回想起周圍的地形,營地北面就是后山地區(qū),也就是現(xiàn)在就自己所在地點,沿著河流往東走,也許會到達之前自己放生狐貍的地方,但是一路上未知的風險太多了。
南邊的話布置了釣魚裝置,而且除了那幾個相對平緩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峭壁,也不在考慮范圍內。
“那就只有西面了?!标悤x想起當時從陸路尋找進入草原的方法時,曾經(jīng)路過一片松雞聚集地,最主要的是自己想吃雞。
想到就做,陳晉一個鯉魚打挺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背上弓箭,手上拿著斧頭防身,朝著之前砍樹的西邊山丘走去。
“大自然的自我修復能力還是挺強的?!标悤x走上小山坡,之前被砍得光禿禿的小山,現(xiàn)在還是光禿禿的模樣,只是覆蓋上了一層白色。
走過山丘,陳晉的精神開始集中,雖然自己曾經(jīng)走過這條路,但他對這里并不是非常的熟悉,保持對大自然的敬畏跟警惕,是他這個荒野求生磚家的信條。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必須要非常小心才行,助我好運吧?!标悤x將攝影機戴在頭上,從箭筒里抽出一只箭頭發(fā)黑的箭矢,搭在弓上,小心翼翼的前進。
雖然此刻天空中正飄著雪,陳晉卻沒有感覺到冷,高度集中的精神讓他自動忽略了身體上的感受。
好在周圍的樹木較為稀疏,且都是直直的往上長,并沒有出現(xiàn)那種樹木遮天蔽日的感覺,視覺能夠非常容易的看到遠處,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腳下的苔蘚。
“這些苔蘚常年附著在地面上生長,周圍也沒有什么大型動物出沒,長的非常的茂盛,是許多小動物非常好的藏身所,當然有可能是兔子,也有可能是毒蛇,當然現(xiàn)在下雪了,我更害怕的是踩空。”陳晉走進這片苔蘚叢林的時候,每一步都要試探過后才行動。
向上生長的苔蘚芽尖大概有七八厘米長,陳晉腳踩進去,完全沒過腳裸,好在有皮靴子加了一層護甲,不然多半會選擇繞道而走。
不多時,陳晉繞過那片異常茂盛的苔蘚地,很快來到上次松雞求偶的地方,只是現(xiàn)在顯得非常安靜,要不是曾經(jīng)來過這里,他都以為來錯地方了。
“周圍一定還有松雞在活躍,你們看,這里還有一些爪印,還非常的新鮮,沒有被積雪覆蓋,說明它還在這附近?!彼呻u的交配季持續(xù)兩個月,現(xiàn)在才過去十幾天而已。
“沿著這些爪印找找看,說不定能夠有收獲。”陳晉深入幾百米后,耳邊傳來細微的雞鳴聲,聲音時斷時續(xù),甚至比不過風吹動樹梢的聲音。
“我好像聽見了什么聲音”陳晉靠在一棵大樹下,一手拿著弓,身體前傾,仔細辨別聲音傳遞的方向。
“就在那個方向?!标悤x小心的摸了過去,盡量不發(fā)出聲音,而隨著距離的縮短,聲音變的更加清楚,好像是忍受著劇痛一般,帶著一絲凄厲的聲線。
“不會有東西搶在我前面下手了吧?!标悤x忽然想到了什么,腳步逐漸放慢,從箭袋里拿出沾染蛇毒的弓箭,這也是他目前最大底牌。
“我現(xiàn)在不了解前方的情況,必須謹慎才行。”陳晉將箭搭在弓弦上,邁著貓步緩緩前進,越往前,雞叫聲更加的慘烈悲壯,但是聲音持續(xù)了幾分鐘,就算是松雞在戰(zhàn)斗,那它的對手估計也強不到哪里去。
陳晉走上一個小土坡,靠在棵大樹后面,觀察前方一個由樹葉跟樹枝堆起來的圓形物體。
“聲音便是從那里傳出來的。”陳晉屏住呼吸,繞往另外一個高地處,能夠清晰的看見圓形物體里面的情況。
松雞表情猙獰,眼睛瞪得極大,一副好嗓子正在賣力啼叫,就像便秘一樣抬起屁股使勁的發(fā)力,不一會兒,一個灰白色的橢圓形球體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