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兒臣技高一籌
女皇睜眼,淡淡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了,她的六女兒已歿,厭欒如今是她最小的女兒了。
她也是自己一直都忽視了的女兒,現(xiàn)在仔細想想,她很少去關(guān)心女兒們,這么多年都被權(quán)力束縛了,臨死才知道權(quán)力到最后只是虛無縹緲的過眼云煙罷了。
厭榆和厭杏撩開珠簾走出去,楊貴卿瞧自己女兒出來,立刻起身過去抓起她就往外走,走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才放開她,
厭榆只見自己父卿臉色不好,急慌慌的,“父卿,您又怎么了?”
楊貴卿道,“榆兒,你不能輸,這皇位你必須拿到,可不能讓那個賤人爬到本宮頭上來!”
厭榆聽自己父卿罵別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后宮里每一位后卿都被他如此罵過,也不知道他這次說的是哪一個。
“本宮看淑卿那個得意的模樣就來氣,都沒娘家支持,陛下就是看他可憐才封他為卿,帶著他那個病懨懨的女兒還妄想跟本宮斗!”
厭榆明白了,是二皇姐和淑父卿。
“父卿,您可別一口一個賤人了,您不知道二皇姐剛剛抄了陸家!陸家哎!戰(zhàn)功赫赫朝中第一崇武世家,就這樣被她扳倒了,聽聞她還當(dāng)場逼死了陸蕓,陸蕓是什么貨色,和白丞相斗了那么多年,就這樣被二姐逼死了,您還說他們可憐吶?”
楊貴卿回道,“再怎么樣他們在朝中沒有母家支持,咱們可是與白丞相結(jié)親的,無論怎么比,都是你強一頭,若是輸給了那個病秧子,必被人嘲笑!榆兒,你必須給我爭氣一點,最后關(guān)頭了,可不能出什么差錯?!?p>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找白臨和白然?!眳捰苷f完便立刻轉(zhuǎn)身走了。
龍床旁,厭欒照顧著閉眸養(yǎng)神的女皇,不知這逼醒女皇的藥物藥效可以持續(xù)多久,厭欒沒有那么多時間再演母女情深。
她直接伸手摸了摸女皇枕頭下、被子里,想找那傳國玉璽。
女皇感受到她奇怪的動作,睜開眼睛,眉頭緊鎖,有些防備地問道,“你做什么?”
“母皇,您把傳國玉璽藏哪去了?兒臣只找到了虎符,沒有看到傳國玉璽哎?”
聞言,女皇瞳孔一縮,一把攥住了厭欒的手腕,努力撐起身子來,可是白冥草的劇毒讓她全身疼痛不已,最后還是無力地倒在床上。
“把虎符交出來?!?p> 厭欒嘴角勾了勾,她辛辛苦苦偷來的虎符,說交就交啊,“母皇,您剛剛把長姐關(guān)入了天牢,剩下我們幾個姐妹中,二姐體弱多病,不知何時便撒手人寰;三姐是個榆木腦袋,不務(wù)正業(yè)只知道吃喝玩樂,四姐就是一只跟屁蟲,只知道跟在長姐后頭,現(xiàn)在長姐沒了,她自然摸不著方向,您忍心將這大鳳朝百年基業(yè)交到這群人手里嗎?”
女皇咬牙,冷哼一聲,“那你倒說說你的優(yōu)勢之處,朕憑什么將這百年基業(yè)交給你!”
“兒臣技高一籌啊,隱忍多年,厚積薄發(fā),直接把長姐送進天牢,還親手毒死了六妹,除掉了一大惡瘤,母皇還不知道吧,六妹就是當(dāng)年屠了兒臣外祖一族的白咒,現(xiàn)在她死在我的手下,大仇得報,這論心計論謀略論狠毒,誰能比得上兒臣呢。”
“你說什么!”女皇一驚,猛地攥緊了厭欒的手腕,攥得厭欒疼得臉色一變,“是你給厭柏下了白冥草的毒!那朕身上的毒,也是你……”
厭欒咬牙把自己手腕從女皇手里抽出來,轉(zhuǎn)了轉(zhuǎn)松松筋骨,臉色陰狠道,“沒錯!但母皇中毒卻在我的意料之外,因為兒臣就給六妹和二姐的藥里下過毒,至于為什么是母皇中毒,兒臣也不知曉,不過這對我來說亦是一件好事,省了我好些力氣,不用逼宮奪位了,直接搶禁軍軍權(quán),拿傳國玉璽便可?!?p> 厭欒一席話讓女皇震驚不已,她不僅殺了厭柏,竟還想毒殺厭椴,還想逼宮上位,她之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還養(yǎng)了這么一個逆女!
“你休想拿到傳國玉璽!朕已擬好詔書,將皇位傳于椴兒,朕現(xiàn)在就可以讓宣旨嬤嬤宣讀詔書,你這逆女!妄想搶這皇帝之位!”
“詔書都擬好了?”厭欒微驚,不過她不在意,笑了笑,說道,“沒事,母皇剛剛不是讓人去傳二姐入宮嗎,等她入宮,我就直接殺了她,沒有了繼承人,那這皇位還是屬于我。母皇您別忘了,現(xiàn)在虎符在我手里,我想殺誰就殺誰,誰也阻止不了我,不管是三姐,還是四姐,外面那些大臣若敢不服從,我照樣殺?,F(xiàn)在誰還能阻止得了我?”
女皇攥緊了拳頭,不管身上的劇痛,努力撐起身來,想喊人進來,殺了這逆女,但是,厭欒怎允許她大喊出聲,一把將女皇按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她的口鼻。
女皇身體承受著劇痛,原本就已疼得滿頭大汗,現(xiàn)如今被厭欒用被子一掩,頓時感覺喘不過氣來,也沒有力氣掙扎反抗。
厭欒此刻咬牙問道,“傳國玉璽在哪!不要妄想喊人進來,現(xiàn)在您心愛的皇貴卿、楊貴卿可都在我手里,你若不想他們跟您陪葬的話,便老實交代傳國玉璽的下落!”
看著女皇安靜地躺在床上,厭欒也稍稍松了松被子,扯下被子,讓女皇能夠說話喘氣,只是女皇卻半句不說,沒有絲毫張嘴的架勢。
厭欒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母皇已經(jīng)擬好了詔書,那么我想傳國玉璽和詔書應(yīng)該放在一起,方才母皇說讓宣旨嬤嬤直接宣讀詔書,那么兒臣沒猜錯的話,這傳國玉璽應(yīng)該在宣旨嬤嬤的手上?!?p> 說完厭欒仔細瞧著女皇的神色,但是只見女皇神情絲毫未變,淡淡地望著床上的飄幔,隨后竟然還閉上了眼睛。
女皇拒不配合,厭欒的耐心也在慢慢地消失,她咬牙,“好,既然母皇執(zhí)意不說,那兒臣也就不客氣了?!?p> 厭欒起身,走到外邊,嬤嬤們守候在殿外,厭欒看著這幾個嬤嬤,又看了看跪著的大臣們,又瞥了一眼正在和白臨和白然說話的厭榆,不想理會她,
轉(zhuǎn)向那幾個嬤嬤說道,“不知哪位是宣旨嬤嬤,母皇說現(xiàn)在便可宣旨。”
其中一個嬤嬤聽到這話驚了驚,這二殿下都還沒到呢,這就宣旨嗎?
她輕輕走了兩步出來,問道,“五殿下,陛下真的說現(xiàn)在宣旨嗎,這……人還沒到呢。”
厭欒看著走出來的嬤嬤,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隨即彎眸一笑,“是,就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