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是以前,徐朝陽對這些小小的風(fēng)水師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經(jīng)歷了福利院一事后,徐朝陽知道自己必須低調(diào)。
否則徐家恐怕真會毀在自己手里。
當(dāng)然,今天特意擺了這個局,徐朝陽更是想結(jié)交夏天,向夏天示好。
畢竟夏天做為年輕的風(fēng)水大師,既然在天州這種地界生活,必定少不了跟其它人打交道。
認(rèn)識這些風(fēng)水協(xié)會的人,以后做事怕也會方便很多。
徐朝陽點(diǎn)頭一下回應(yīng)之后,便指著夏天說道:“諸位,今天大家能夠來這里,是我徐朝陽的榮幸,做我們這一行的都知道。生死有命,爺爺怕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所以,在臨終前也告訴我們不用悲傷,而且還有一個遺愿,說以后讓我好好跟這位夏大師學(xué)習(xí)?!?p> 徐朝陽把徐松林抬出來,就是想以徐松林的名頭為夏天開路。
否則的話,憑著自己這個年紀(jì),這些天州的風(fēng)水師怕是根本不會理會自己。
果然,一聽到夏天是徐松林看中的人,那些風(fēng)水師紛紛朝著夏天點(diǎn)頭。
可是,待看到夏天比徐朝陽的年紀(jì)還小的時候,很多人眼神中難免閃過一絲質(zhì)疑。
“徐公子,據(jù)我所知,徐老這輩子并未收一個徒弟,就算是真有徒弟,徐公子你算是其中一個吧?”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家伙站了起來,戲謔的問道。
徐朝陽點(diǎn)頭道:“左大師說得是,爺爺一輩子沒有收過徒弟,就算是我從小被他熏陶,也沒有師徒之名?!?p> “那這位夏小友難不成是徐老的徒弟?”左大師再次發(fā)問。
徐朝陽想起夏天的手段,連忙擺手,客氣道:“左大師,您這話就言重了。憑著夏大師的本事,就算是我爺爺,怕也沒有那個本事當(dāng)他的師父呢。”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原本對夏天有些質(zhì)疑的眾人,此時心中更是疑慮更重。
他們相互對視了兩眼,狐疑地打量著夏天。
不明白徐朝陽如此吹捧夏天究竟有何意圖。
“對了,怕是這個夏天使了什么手段,想借著徐家的地位,在天州風(fēng)水占據(jù)一席之地吧?”
很快,眾人心中都有了這種猜測。
可是,天州,乃至整個江南三省的地界也就那么大。
肥肉也就那么多。
如果再有人硬擠進(jìn)來,勢必要分走他們的嘴里的肥肉。
不由得,看向夏天的眼神,都充滿了敵意。
“哈哈,既然是徐老推崇之人,那我們倒是眼拙了?!绷硪粋€國字臉的家伙笑瞇瞇望著夏天:“夏大師,不知你現(xiàn)在在哪里高就?。俊?p> “高就談不上,我現(xiàn)在在紫荊花大學(xué)上學(xué)呢?!毕奶炖蠈?shí)回答。
“學(xué)生?”眾人聞言再次一愣。
旋即,每個人嘴里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原來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的跳梁小丑而已,怕是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徐朝陽,知道風(fēng)水界很賺錢,想借著徐朝陽擠進(jìn)天州甚至江南省的風(fēng)水界,去分一杯羹呢。
“哦,那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吶!”國字臉男人陰陽怪氣說著,但言語間卻充滿了挑釁。
眾人落座之后,左大師從懷里摸出一個木質(zhì)的羅盤,往前一擺,朗聲道:“今天咱們難得齊聚一堂,又有徐公子在場,我正好有一個好東西,讓大家給掌掌眼。”
眾人聞言,紛紛朝著羅盤望去。
羅盤看起來應(yīng)該年歲不少了,上面有著道道宛如蛛網(wǎng)般的裂紋。
僅僅看一眼,這個羅盤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可是,在羅盤的最中央,竟然雕刻著一個‘罡’字。
“咦,這個羅盤,看起來似乎得有幾百年了啊?!眳亲拥勒玖似饋恚焓謫柕溃骸白蟠髱?,我可以看看嗎?”
左大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吳子道對風(fēng)水一途雖然不太精明,但對于古玩卻有些造詣。
因?yàn)椋瑓亲拥酪菜闶前肼烦黾?,以前的時候沒少干過挖墳盜墓的事。
只是后來跟他一起的兄弟死在了墓葬中后,吳子道感覺盜墓一行終非正途,反倒不如風(fēng)水大師吃香。
就這么著,吳子道搖身一邊,成為了風(fēng)水大師,又憑著多年的盜墓經(jīng)驗(yàn),倒也混得風(fēng)生水起。
他拿起那個羅盤仔細(xì)觀察了一會兒,越看,神情愈發(fā)激動。
最終,吳子道直接驚呼出聲:“天呀,這竟然是袁天罡袁天師用過的羅盤,左大師,你這是從哪里弄來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什么?竟然是袁天罡用過的羅盤?”
“那可是價(jià)值連城?。 ?p> “誰人不知道袁天罡在風(fēng)水界的名聲,就算是幾百年過去了,可依舊無人能敵?!?p> “快快快,拿來我看看。”
眾人激動不已,紛紛觀察起了那個羅盤。
尤其是那個國字臉男子拿到手里后,更是激動得手都顫抖了起來,抬頭望向左大師:“左兄,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今天既然有幸能夠看到這袁天罡天師的東西,我斗膽提個要求,一千萬,能否割愛?”
“什么,陳力,你要臉不要臉?在座的誰沒有個上千萬?你開口就是一千萬,也不問問我們同意不同意?!?p> 其它人不樂意了。
有人直接站了起來:“左兄,我出一千兩百萬。”
“我出兩千萬,都別跟我爭!”
“三千萬,這個東西,只要左兄能夠割愛,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了?!?p> 整個包廂里,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左大師見此,卻是微微一笑,咳嗽了兩聲:“大家稍安勿躁,今天可是徐公子請我們來的,雖然我們是天州跟江南這邊的人,但徐公子可是徐老的孫子,他都沒說話,你們著什么急???”
隨后,目光落在了夏天的身上:“而且,我也說了,今天咱們只是來交流交流,順便給徐公子接風(fēng)洗塵的,圖個樂子。這樣,既然大家都看出這個羅盤的來歷了,就讓這位夏小友也看看,如果夏小友能夠看出這羅盤的妙處的話,以后別說是在天州的地界上了,就算是在整個江南省,咱們也認(rèn)他,你們說怎么樣?”
眾人聞言,紛紛附和。
他們哪里不明白左大師的意圖,這是想試探夏天。
如果夏天根本就不懂風(fēng)水的話,這下子怕是要出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