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應該是咱們的南城區(qū)太貧弱了吧?!崩喜蚩嘈σ宦?,道,“南城區(qū)魚龍混雜,亂象頻生,什么人都有不說,這里的人大多僅僅只是夠自己的溫飽而已,相對而言,繁華的中城區(qū)則就更能‘養(yǎng)活’那個小丫頭了吧?!?p> 因為是秦震要找的人緣故,老豺對于‘青鱗’的稱呼,已經(jīng)漸漸地由“那個小叫花子”在不知不覺間轉變成‘那個小丫頭’,倒是馬屁拍得很輕快。
不過秦震卻是沒有絲毫感覺!
因為他向來不覺得‘青鱗’會過得有多好,生而如此,就注定了她悲劇一般的命運!
.........
一路急行,兩人都是有些斗氣底子在身上的,盡管要走五六里的路,但是以兩人的腳程,仍舊在一上午,人不停腳的趕路下,在中午即將到來的前一刻,來到了中央城區(qū)偏北的位置,其間路程幾乎跨過了兩個城區(qū),半個石漠城!
“大人,就是她!”
兩人和在此地留守監(jiān)視的豹子匯合后,豹子便趕緊指了指不遠處那個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小女孩,急不可耐的介紹起來。
秦震順著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目力匯聚于雙眼,定睛一看,心底頓時已是確定了八成!
這靈動的雙目,如蛇人般纖細的腰肢,雖然穿著樸素,但卻渾然天成的魅惑!
除了她,恐怕......再無別人了吧?
心底輕輕念著,靈魂力量卻已是瞬間涌了出去,仔細的感應著小女孩周圍的一切......
。。。
“青鱗?”
“這小丫頭現(xiàn)在就叫這名字了?”
回味著靈魂力量傳回來的那個小女孩和別人的對話,秦震不自禁的喃喃出聲,神情有些怪異。
因為‘青鱗’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突出了,雖然叫什么沒什么人管,也不能代表就一定和蛇人族有關系,但是她這么明目張膽的叫這樣的名字,真的是因為自愿的嗎?
恐怕未必!
秦震已經(jīng)瞬間在腦海里腦補了一整套的少女被欺負,艱苦成長到十二三歲的心酸歷程。
“欺人太甚!”
又是一股‘無名火’,不知是到底真的缺了智?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自打郝長老去世之后,秦震的腦子似乎就一直比較容易沖動,修煉也更加刻苦!
即便是從迦南學院回到加瑪?shù)蹏穆飞?,在那獅鷲獸的背上,別人都在談笑時,他卻仍舊在修煉!
秦震蹭的躥了出去,直接來到了青鱗打工的一處小飯館之前,看著在小飯館前給每個前來進餐的客人點頭哈腰的青鱗......
...他的目光輕輕一顫,仿佛在這一瞬之間,穿越了時空,看到了,另一個身影.......
輕輕地走上前去,看著已經(jīng)對著自己鞠下了一躬的青鱗,秦震的目光開始迷離,右手有些顫抖的抬了起來,輕輕地摸了摸青鱗粉嘟嘟的臉頰,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突然...就不想要去利用她了。
“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
秦震難得溫柔的問道。
人!
都是有心的!
心,多是肉長的......
即是肉長的,那就總會有些柔軟的地方!
郝長老的逝世,觸動了秦震!
眼前的青鱗,也是如此......
但是青鱗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和自己說話的帥氣的大哥哥,卻是沒有那么快的去搭話,她雖然本性善良,但是少年時的坎坷,卻也早已讓她對這個世界筑起了一道高墻
——冷漠的高墻。
原時間線的蕭炎,若非是那一句‘這鱗片好美’的贊嘆,還有一直以來發(fā)自至誠真心的呵護,恐怕也不可能在這在高墻上掏出那么大的一個洞來。
“大人,歡迎光臨!”
青鱗再度輕輕一躬,稍顯冷漠的微微后退了兩步,理智的和秦震保持了幾分的距離。
過去的經(jīng)歷告訴她:沒有人會對她好,能夠暫時隱藏起身份,尋到一份工作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盡管她的薪資是最低的、飯食也是最差的......
但是她這么一躲,秦震卻是尷尬了。
“我好像被當成‘怪蜀黍’了?”秦震心底一聲苦笑,但是卻也沒生氣,反而有些心疼。
除了他和蕭炎這種看似十幾歲,實則三十幾歲的穿越者之外,像青鱗這么大的孩子,沒有大人的世界的勾心斗角,正應該是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
“我不是壞人...”秦震想要解釋......
但是有人卻不允許了!
“青鱗,你是不是又把客人得罪了?!”
許是看著秦震在門口逗留了太久,這家店的老板直接氣沖沖的走了出來,人未至,聲音就先數(shù)落起來了。
“老...老板,我沒有...我..”
“閉嘴!”
“不是你,難道還能是這位尊貴的客人嗎?”
那走出來的微胖老板怒吼著,神情無比的憤怒,揚起手就要對著青鱗打將下去。
要不是為了省幾個錢,他會要這個蛇人族的余孽?
每天千叮嚀萬囑咐,威逼利誘,絕對不能得罪任何客人、絕對不能暴露她是蛇人族的余孽、絕對......
但是,萬萬沒想到!
蛇人族的余孽就是蛇人族的余孽,再怎么叮囑都沒用!
“那就只能犧牲掉她,來換取客人的滿意了!”
那老板的眼中一抹厲色劃過,大手高高的揚起,最終轟然落下,扇動的風聲呼嘯,看來是想要下死手?
秦震眉頭驟然一皺,抬手驀然一抓,宛若鷹隼,瞬間便將那老板的手臂抓在了手心里。
“是我先給她說話的,與她無關!”秦震冷漠的瞥了那老板一眼,道,手往前輕輕一推,頓時將那老板向后退了幾步。
“從今天起,這丫頭我就帶走了,與你無關了!”秦震冷漠的說道,看了眼那踉蹌幾步,仍舊要上來的老板,牽起青鱗的小手就要離開。
但是青鱗卻是絲毫未動,死死地站在原地,帶著三份怯懦的看著秦震,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極力的向后躲著,想要脫離秦震的掌控。
“這小丫頭是我從奴隸市場買來的,你一句話就想要把她帶走?不可能!”飯館老板冷哼一聲,斗者級別的斗氣爆發(fā),看向秦震的眼神中威脅之意已是毫不掩飾。
“奴隸市場?”秦震一愣,看了看身后愈發(fā)怯懦的青鱗,心中怒火更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悶聲開口,“你開個價吧!”
“只要今天能帶走她,我絕不二價!”
秦震依舊酷酷的說道,仍舊想要挽回一下自己在青鱗心目中的印象,抵消一部分青鱗對自己的抗拒。
果然,此言一出,不僅是那老板,就是青鱗都是驀然一愣。
‘這么壕?’
但是,緊接著,微胖老板就反應了過來,這么壕豈不是更好?
看著秦震一臉認真,全然不似作假的模樣,眼珠一轉,頓時嘿嘿地笑了聲,獅子大開口:
“這可是我們這里的最好看的門童了,招攬客人全靠她,我當時進來的時候就花了一千金幣,但是,這樣的‘好東西’可不多,你現(xiàn)在要帶走她,至少也得這個數(shù)!”
那老板做模做樣的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金幣?”
青鱗驚呼一聲,一雙小手緊緊地捂在了檀口上,她竟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會這么值錢?
她明明記得,一個月前,老板分明只是拿出三枚金幣就把她買了下來了?!
怎么......?
“你騙人!”
看著秦震伸進懷里的手,已經(jīng)準備掏錢的動作,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青鱗一聲驚呼瞬間脫口而出,滿是堅定的看著秦震:
“別信他的,我記得他當時明明只用了三枚金幣就把我買下來了!”
“他在騙你!”
聽著青鱗好心的提醒,秦震心頭微微一笑,剛欲安慰,老板臉色卻是迅速黑了下來,漫天喝罵旋即脫口而出:
“滾!”
“小東西,你知道什么,你就是老子的奴隸,老子愿怎么處置你,就怎么處置你!”
“你的價錢,老子說多少就是多少!”
“再敢多說一句,老子打死你!”
老板怒喝著,剛剛才被秦震放下來的手臂再一次抬了起來,若非是秦震仍舊擋在兩人中間,這一掌恐怕就拍下去了。
“三千就三千!”
秦震冷冷的瞥了那老板一眼,隨即轉身看向青鱗,笑道,“小丫頭,你,這是在關心我?不排斥我了?”
“不把我當壞人了?”
“我......”
青鱗語塞,她只是下意識的不想看著這個對自己沒什么惡意的‘傻大戶’被欺騙罷了,從小歷經(jīng)疾苦,性格內(nèi)向的她,那里應付得了這等調笑?
青鱗的小臉迅速殷紅起來,宛若紅撲撲的紅蘋果一般。
“哈哈,不逗你了,你不必擔心,我對你沒惡意的,而且,三千金幣對我來說,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p> “以后你跟著我,我保護你,你要多少金幣,我都給你!”
秦震輕輕拍了拍青鱗的小腦瓜兒,安慰了兩句,隨即,手心一揮,三千道金色的光影瞬間激射而出,恍若飛刀一般,驟然割裂了把老板身上的每一縷衣服,每一寸肌膚,最后,帶著一滴滴的猩紅,落在了其身后的墻上。
“青鱗?”
“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可以嗎?”
也不看那貪心的老板的慘相,秦震笑瞇瞇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臉和善的看著眼前仍舊有些怯懦的小女孩兒,嘗試著作出了他這一輩子最真摯的一次邀請......
一氣賀成
第三十天共二次打卡,第一次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