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關(guān)飛雪也不禁略帶擔憂的囑咐道:“天蒼,你可要小心吶。”關(guān)天蒼笑著點頭,安慰道:“姑姑,您就放心吧,我雖然傲,但絕不是狂。我還是知道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币婈P(guān)天蒼并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關(guān)飛雪這也才放下心來。隨即關(guān)天蒼再度看向了張厚德,笑說道:“總之,就麻煩姑父當一下侄兒的眼睛了?!睆埡竦滦χc了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關(guān)天蒼點了點頭,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就在關(guān)天蒼這邊歡聲笑語,舉杯暢飲之際,李云飛那邊卻是死氣沉沉。李云飛,羅詩夢,李岳峰相對而坐,此時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沉默了良久,李云飛猛然一拳砸在了木桌之上,低聲怒吼道:“氣煞我也,這件事情絕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報仇?!绷_詩夢在一旁緊皺秀眉道:“可問題在于對方手中有虎首令,我們不得不忌憚呀。”聽到虎首令三個字,李云飛也是一陣皺眉,確實是的。對方手中有虎首令,他們不得不防啊。
“那也總不能就這么算了吧?”李云飛皺眉道。羅詩夢苦笑道:“我也不想就這么算了,可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什么應(yīng)對之策啊?!比艘粫r之間又沉默了下來,氣氛越發(fā)的緊張了下來。而就在此時,一名侍女緩步走了進來,躬身對李云飛說道:“大人,外面有人通傳,郡守大人想要見您。”聞聽此言,李云飛不禁抬起頭來,皺眉疑惑道:“他要見我做什么呢?”羅詩夢在一旁突然開口道:“我估計是他又想和你聯(lián)手了。”“和我聯(lián)手?”李云飛聞言就是一愣。羅詩夢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解釋道:“當年逼死關(guān)家那丫頭,你也有參與啊。盡管說你不過是順手幫了幾個小忙,沒有過多參與進那件事情之中。但你畢竟也算是出手了,那次你和郡守合作的也不錯。想來這次聽說我們在關(guān)天蒼手中吃了如此大虧,他肯定是想借此機會與我們聯(lián)合起來,一同解決掉關(guān)天蒼,這個對于他來講非常大的隱患。”
“你是說他又想拿我當?shù)妒??”李云飛皺眉道。羅詩夢甩了甩頭,不置可否,“應(yīng)該有些這個意思吧。但你也不得不承認,他選的時機很好。畢竟我們在關(guān)天蒼手中受此羞辱,這是不爭的事實。而在我想來,如果真能與他聯(lián)合在一起,解決掉關(guān)天蒼,就是被她當?shù)妒挂参磭L不可,不是嗎?”李云飛沉吟了片刻,隨后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果能把這一次的面子找回來,被當一次刀也沒有什么問題。”“所以你就去見見郡守大人吧。”羅詩夢沉聲說道。李云飛點了點頭,跟著那侍女便來到了外面。果然外面有一名上天境站立于那里,而見到李云飛出來之后,此人便連忙上前躬身說道:“見過府尊大人,大人千安?!崩钤骑w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此人起身,隨即問道:“郡守大人讓你來請我的?”那人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正是郡守大人讓我來請您的。大人說有要事與李府尊詳談。如果大人有時間,就請大人登上馬車,屬下親自駕馬車將府尊大人帶過去?!?p> 李云飛偏頭看了看那架華麗無比的馬車,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帶上兩個上天境級別的護衛(wèi),徑直就登上了那駕馬車。隨即,這個上天境就真的當起了馬車車夫,猛然一甩韁繩,四匹高頭大馬,頓時健步如飛,直奔郡守府邸而去。
府尊府邸與郡守府邸其實相隔的并不遠,坐馬車只需要幾分鐘便可以到達。所以不過眨眼之間,李云飛便再度從馬車之上走了下來。在這個上天境的帶領(lǐng)之下,徑直步入了比他的府院大出一倍有余的郡守府院之中。
如果說李云飛的府院只是奢華的話,那么這位陰陽郡郡守的府院,雖不能堪比皇宮、王府,但也相差不多。那真可謂是金磚玉瓦,銀樹珠葉,饒是李云飛剛剛步入府院,都感覺到一陣陣華貴之氣撲面而來。李云飛大致地掃視了一下四周,不禁在心中暗暗嘀咕道:這家伙這兩年來到底又貪了多少銀兩?。烤谷荒馨迅簲U大出去一倍有余。這到底是剝削了多少民脂民膏???
盡管李云飛自己手上也不干凈,但相比于這陰陽郡郡守的貪臟程度來講,那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甚至差距比這還要巨大,畢竟李云飛雖然受賄,但是別人如果不主動給,他肯定也不會伸手去要。而且就是收,每一次最多不會超過五百兩。李云飛原本以為自己貪的已經(jīng)夠多的了,但是和這陰陽郡郡守一比,差距還是很大的呀!和這位郡守一比,他李云飛都算得上是兩袖清風(fēng)了。
想著想著,李云飛就已經(jīng)深入到了府院之中。整個府院之中人來人往,無數(shù)侍女分別忙著手中的活計。李云飛又看了看這些侍女,雖不能說是個個國色天香,但是也都頗有姿色。且渾身上下身著五色綢緞衣衫,穿金戴銀,打扮得十分整齊精細,讓其姿色更上一層樓。單是這些侍女,就能看出這陰陽郡郡守的生活是有多么紙醉金迷了。畢竟別人不知,李云飛是非常清楚的。在這些侍女之中,還是處子之身的,估計也就是一半吧。
隨后,李云飛直接來到了府院的后堂。而在后院的正堂之中,陰陽郡的郡守已經(jīng)等候在了那里。李云飛在那一個上天境的帶領(lǐng)之下,直接步入了后堂。
而此刻在整個后堂之中,更是珠光寶氣一片,木桌,木椅均是紫檀、沉香、黃花梨等上等木材所致。而無數(shù)金質(zhì)、銀質(zhì)打造而成的古董玩器,密密麻麻的擺在了兩側(cè)的桌案之上,簡直就如樹林一般密不可測。翡翠,瑪瑙,珍珠等各類極其稀有的寶石,此刻竟然被鑲嵌在了房門以及橫梁之上,作為簡單的裝飾。純金打造的香爐之中,焚著上等宮制百花凈心香,而目光隨著裊裊青煙不斷上移,便可以看到那雕刻著龍鳳雙紋的彩繪房梁。其上不乏各種珍貴裝飾,可以說在這后堂之中隨便從墻壁、房梁之上,取下一個寶石,拿到外面換成銀兩,都夠一個普通人吃上一年半載的了,可謂奢華至極。
此刻,在巨大的沉香木桌旁,坐著一名中年男子,正極其愜意地飲著手中香茗。一名身著輕紗的侍女,正用纖細白嫩的雙手替男子按摩著雙肩。中年男子一手捧著茶盞,另一只手卻伸到了背后,很是不老實的在這侍女的雙腿之間摩挲著。而這侍女卻是不躲不避,反而不時地迎合幾下,顯然對自家老爺?shù)妮p薄已是習(xí)以為常了。屋舍金碧輝煌,身邊美人如云,其身著要職,權(quán)傾一方,眼前這男子可謂是已經(jīng)享盡人間繁華了。這是李云飛走進來之后第一時間的想法。
而眼前這中年男子,也正是陰陽郡郡守孫萬啟,也是派人前去追殺關(guān)天蒼三人的幕后真兇。其子更是派人前去追殺關(guān)天蒼三人的元兇。那個帶李云飛走進來的上天境,輕輕咳嗽了一聲,對孫萬啟恭敬說道:“老爺,府尊大人已經(jīng)到了?!甭勓?,孫萬啟手中動作微微一滯,放下茶盞,同時也將輕薄女子的手縮了回來,轉(zhuǎn)頭看向了門口,果見李云飛含笑從外走了進來。
看到李云飛,孫萬啟臉上也立刻堆滿了笑意,這二人也算是非常熟悉了。畢竟同在一地為官,一個是郡守,一個是府尊,交集自然會很多的。因此,孫萬啟極其熱情的站起身來,急急的向前走了幾步,對李云飛抱拳道:“李哥,不好意思讓貴步臨賤地。說句實話,能把你請出來一次還真是不容易呀。我記得你上一次來我這里,還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吶。”李云飛也笑著拱手道:“孫兄你就不必再謙虛客氣了。你這要是賤地,那旁人所居之所,真的無法下足了。也不是在下不想來,確實是顧忌孫兄比較忙,我手頭事也比較多,因此湊不到我們合適的時間,還望孫兄不要見怪呀?!薄湓趺磿兀客谝惶帪楣?,我還不清楚李哥的為人嗎?那絕對是將公物放在第一位,時刻都將百姓的事情放于心頭,自然是很忙的。畢竟像李哥這樣一心為民的官員,現(xiàn)在不多見了呀。”李云飛與孫萬啟就這樣你來我往的相互拍起了馬屁。直到兩人互相拍的心滿意足了,這才紛紛落座。侍女立刻給李云飛端上來一盞香茗,然后又送上了四色點心,這才緩緩?fù)肆讼氯ィ瑢⒄麄€后院正堂讓給了陰陽郡白道之中兩位絕對的大佬。
李云飛喝了一口茶,對孫萬啟笑說道:“孫兄這兩年實在是闊綽了,府院比我上一次光臨之時,真是又好看了許多呀。不知花費了孫兄多少銀兩?”明著這樣問,實際上就是在套話,也就等于直接在問孫萬啟這兩年到底收了多少錢?孫萬啟和李云飛算是非常熟悉之人,也非常信得過李云飛??梢哉f在整個陰陽郡前三把手當中,張厚德之所以只能排在第三,被李云飛多少壓制著,便是因為李云飛背后有孫萬啟的支持。所以說這二位也算是手足心腹了,不然李云飛也不敢問的這么直接呀。而孫萬啟對此也回答得很干脆,“沒什么,也沒耗多少銀兩。新添的侍者以及新擴建的府院,前前后后也就花了10余萬兩白銀。不過李哥放心,我手中還是有錢吃飯的?!?p> 聽到孫萬啟的話,就算是李云飛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他能聽出來孫萬啟這話中并未摻雜多少水分。而他最后說自己還有錢吃飯,其實真正的意思是指,他再擴建一次府院,完全沒有問題。也就是說他手中的現(xiàn)銀,就至少還有20萬兩,再算上他手中的這些古董玩器,墻壁,門上那些寶石以及府院,這位郡守大人的家產(chǎn)絕對超過百萬兩白銀,這是一個何等恐怖的數(shù)字啊!難怪陰陽郡百姓經(jīng)常在私底下說,孫萬啟那都不是貪官、大貪官的問題了。那完全就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此刻,李云飛終于深切的體會到這話說的到底是有多么真實了。他李云飛就是把手中所有的資產(chǎn)加在一起,撐死也不會超過25萬兩白銀。這和孫萬啟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呀。他真的都懷疑孫萬啟是不是每天都派人出去明搶啊?不然哪來這么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