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蒼的語氣盡管平靜,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言語之中充滿了狂傲囂張之意。而那個青年明顯更加惱火了,猛然用手指著關天蒼怒罵道:“小子,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這樣執(zhí)迷不悟,你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活活打死在這里?!边@次未及關天蒼開口,香妃卻已經(jīng)站了出來?!皢?,我還真不覺得你有把他活活打死在這里的本事。我看最多是你被活活打死在這里?!边@面容囂張的男子剛想開口回罵,然而在看到香妃之后,目光立刻就直了。表情也變得凝固了起來,其實就是傻了,因為香妃的容貌傻了。先前香妃一直站在關天蒼三人的身后,關天蒼三兄弟均比香妃高上一些,加之三人站在香妃的前面,把她擋了個大半。因此,這些人剛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香妃的存在。直到此刻,她因為憤怒主動站了出來,才被眼前這些人注意到了。
而那個囂張的青年在看到香妃之后就立刻迷失了自己,就這么愣愣地注視著香妃,眼中的綠光越發(fā)強盛了。甚至口水都已經(jīng)從嘴角處流淌而下,還不自知,可謂滿臉的猥瑣之意。讓關天蒼四人那是一陣厭惡啊!而其身邊的那名文靜男子也將目光移向了香妃,也在下一刻便愣住了。雖然表現(xiàn)的沒有那囂張青年那么夸張,但眼中也確實有著一縷縷驚艷之意,不過面色上表現(xiàn)的還算平靜。
約莫過了一兩分鐘,關天蒼實在有些受不了了。猛然踏前一步,冷喝道:“喂,對面那個登徒浪子,你能別這么色迷迷地盯著我姐看了嗎?一臉的精蟲上腦之態(tài)?!甭牭疥P天蒼的這一聲冷喝,那兩名青年男子這才回過了神。那囂張男子好像也發(fā)覺了自己有些失態(tài),也不免產(chǎn)生了一絲尷尬,連忙伸手擦掉了嘴角處的口水。但目光還是無法完全從香妃身上移開,不過片刻之后,他還是對關天蒼囂張道:“小子,你叫什么叫?難道看還不讓人看嗎?”關天蒼真想上去抽他兩巴掌,“你那是看嗎?你就差用目光把我香姐給強暴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倍S即只聽這囂張青年注視著香妃,一副色迷心竅的樣子問道:“不知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何芳名?可否告知于在下?”香妃挑了挑那極其秀美的柳葉彎眉,淡淡的說道:“無名無姓,同道中人給我面子,稱我一聲香妃?!?p> 聞聽香妃此言,那囂張男子不禁微微一愣,“香妃,好熟悉的名字呀。”這是他腦中第一時間的想法。而那文靜青年聽到香妃二字,面色卻是微微一變。顯然,他的反應要比那囂張青年快上許多,已經(jīng)想到了香妃的身份。此刻他不由自主的有些驚訝道:“這位就是陰陽郡中的香妃小姐?”“不然呢?”香妃淡淡的回答道。
而此刻那囂張青年也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他也想到了眼前這千嬌百媚的絕代佳人,不正是群芳榜上排名第九的香妃嗎?難怪他看著有那么一點點的眼熟。而在得知面前這名女子就是香妃之后,這青年便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眼中的綠光也微微斂去。因為他很清楚,香妃可是個不好招惹的女子,那絕對是一朵既帶刺又有毒的玫瑰。死在她手中的男子可不少,尤其是那些人的結局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是非常讓人恐懼的,所以此時這囂張青年也不敢過于放肆了。
至于其身邊的文靜青年,則在此時微微拱手道:“原來香妃小姐在此,真是有些失敬了?!边@文靜男子話說的挺好聽,但言語之間并沒有多少恭敬之意,反而有著一絲絲非常隱晦的輕蔑與不屑。這讓關天蒼、關風起、王輝海都忍不住眉頭一挑,看起來這文靜男子平靜儒雅,但骨子里也是一個極其囂張的紈绔子弟呀!
而此刻那囂張青年微微愣神之后,也徹底恢復了過來,臉上再度出現(xiàn)了囂張之意,重新昂起了臉,挺直了胸膛傲然道:“香菲小姐,既然你在這里,你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那么就請你們讓出這兩間房間,我保證不為難你們。而且你們先前拿出來的那十兩銀子,我也全額奉還,如何?”說著,這囂張青年對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揮了揮手。一個侍衛(wèi)會意,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十兩的銀票,直接用內(nèi)力揮手便甩向了香妃。香妃伸手接住,然而就在下一刻,只聽刺啦一聲,香妃用那纖纖玉手直接將銀票撕成了兩半。而看到這一幕,那囂張男子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不禁怒聲說道:“香妃小姐,你這是何意?”香妃徹底將銀票撕成了粉碎,用靈動悅耳但卻顯得極其冷漠的聲音說道:“很簡單,房間我們是不會讓的。你們愛上哪去住就上哪去住,哪涼快到哪待著去,別來煩我們。”“香妃小姐,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給你面子,那是看得起你。而我們?nèi)绻娴南胍獎幽悖仓恍枰獎觿邮种噶T了?!蹦菄虖埱嗄瓯幌沐鷼獾秒p拳緊握,手掌骨骼一陣噼啪直響。其實別說他了,就連他身邊面色平靜的文靜青年,此時臉上也有了幾絲不悅之色,只不過仍然沒有開口罷了。
面對這囂張青年的威脅,香妃依舊表現(xiàn)得極其淡然,只是輕輕說道:“我知道南宮公子,北冥公子,你們家大業(yè)大,我一個弱女子自然是不能比的??墒悄銈冞@么欺負人也有些過分了吧?就算是黑道中人,也是要講道理的。”而聽到香妃如此說,關天蒼、關風起、王輝海也終于明了了眼前這二人的身份。眼前這兩名青年竟然就是黑道四大家族,南宮家大公子南宮傲天,以及北冥家大公子北冥蒼鴻。同時二人也皆為黑道四圣子,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的來頭真的是很大。讓關天蒼等人到底還是吃了一驚。
而南宮傲天和北冥蒼鴻聽到香妃點明了他們的身份,也是微微一愣。南宮傲天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為何沒有絲毫懼怕?”香妃撇了撇她那極其誘人的紅唇,不屑道:“為什么你們的身份會讓我懼怕呀?別人怕你們,那是別人的事情,我又不怕?!泵鎸ο沐牟恍?,南宮傲天勃然大怒,剛想再度怒罵出聲。然而,只聽其身后一個靈動悅耳的聲音響起,“香妃姐姐說的對,他們憑什么要怕你們呢?”聽到這個聲音,在場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南宮傲天與北冥蒼鴻都不由自主的轉過了身,向后望去,關天蒼、香妃四人也是抬頭向客棧門口望去。只見一道倩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其身后同樣跟著兩名侍衛(wèi)。所有人的目光都直接集中到了這道倩影的身上。
來人是一名少女,看起來不過十七歲左右,身著一襲白色長裙,長裙及地,裙擺隨風而動,不染一絲塵埃。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胸前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的宏偉,以及身后那被長裙包裹的挺拔,盡管還不算特別飽滿,但這勻稱的身材,配上那略顯青澀的少女面龐,卻有著一種獨特且難言的忠靈之氣,此名少女不是旁人,正是西門家大小姐西門玉雪。
而看到這西門玉雪,關天蒼幾人均是面露喜色。關天蒼笑著招了招手說道:“玉雪?!蔽鏖T玉雪早已看到了關天蒼等人,此刻看見關天蒼招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隨即不再猶豫,邁著輕盈的步伐就走了過去,邊走邊喊道:“天蒼大哥?!闭f話之間,西門玉雪就已經(jīng)來到了關天蒼等人的身邊。
關天蒼上下打量了一番西門玉雪,見她美眸明亮,氣色紅潤,便知道她最近一直過的不錯,便笑著問道:“玉雪,這一個多月過的還可以吧,沒有人為難你吧?”西門玉雪笑道:“自然沒有。這一個月我過的確實不錯,沒發(fā)生什么事情,話說天蒼大哥我不是每個星期都給你們寫信嗎?信中我不都說我過的很好了嗎?”關天蒼眼珠一轉,腦中忽然閃過了一道靈光,突然對西門玉雪說道:“我這不是幫別人問的嗎?畢竟你寫信歸寫信,可有些人還是放心不下?!标P天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同時伸手拍了拍關風起的肩膀??吹疥P天蒼如此舉動,又聽到他說的話,關風起頓時有些急了?!氨砀纾銊e胡說好嗎?”不等關風起說完,關天蒼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難道我說這話違背你的心思了嗎?你敢否認嗎?”“你,我?”
一向口才并不比關天蒼差多少的關風起,此時因為著急,竟然一句辯解的話都沒能說出來。所謂做賊心虛,現(xiàn)在的關風起就有點兒這個意思,因為關天蒼說的還都是實話,他先前還真的想這么問呢。所以這個時候一心虛,再一著急,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而西門玉雪此時則是俏臉微微有些泛紅,不過并沒有說什么,反而在偷偷的瞟關風起。如果說一個月之前,她對關風起還只是有些好感,那么現(xiàn)在就真的是有懷春之意了。要知道,這一個多月之內(nèi),給西門玉雪回信的基本上都是關風起。當然,這也是關天蒼有意為之的。每次說要給西門玉雪回信之時,他都會有意無意的讓關風起去回。也不得不說,這一招確實有用,關風起沒感覺什么,但西門玉雪可就有感覺了。畢竟女子在這方面很容易多想,尤其是在關天蒼的刻意推動之下。西門玉雪看到每一次給自己回信的都是關風起,而且每一次的回信中,字里行間都透露著淡淡的卻真摯的關心。而就是這種淡淡的關心,越是讓西門玉雪猶如聞到腥味兒的小貓咪,她那一顆心越發(fā)的躁動起來。尤其是她又不能離開家去見關風起,那種若隱若現(xiàn),若有若無之感,是最具有誘惑力的,也是最令人心動的??梢哉f在關天蒼的刻意安排之下,現(xiàn)在的西門玉雪已經(jīng)是徹底對關風起動心了,所以此刻才會有如此表現(xiàn)。
看著關風起臉漲得都有些紅了,關天蒼也知道差不多就行啦,這種事情在某些時候還是要點到而止的。因為一旦過火,萬一讓關風起在這件事情生出逆反心理,那可就不好了。于是他笑著拍了拍關風起的肩膀,打哈哈道:“開玩笑,只是開玩笑,別在意呀!”而王輝海也從一旁冒了出來,笑著附和道:“就是啊風起,開個玩笑而已,別在意呀!”看著關天蒼與王輝海一唱一和,關風起徹底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