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蒼沒有再多說什么,徑直轉(zhuǎn)身離去。只是在他走到門口之際,他卻是突然回身開口問道:“對了伯父,你感覺東離皇朝的那個公主怎么樣?”“你說的是令狐靈兒嗎?那個女孩還不錯,至少長的就夠標致,不過就是性子有些火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種類型。別的不說,別人都騎馬,她倒好,騎個白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馴服那白虎的。對了,你怎么想起來問她了?”被關天蒼這么突然一問,江風還真的有些發(fā)愣,下意識的回答了這么幾句。隨即他便一臉奇怪的向關天蒼問道。
?“沒什么,只是感覺她和圣上還蠻配的。如果可以的話,讓她成為我們天壽皇朝的圣后,我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标P天蒼輕笑了一聲,坦言道?!芭叮_實不錯,他們倆的性子應該還算合得來。況且如果她真的能成我們天壽皇朝圣后的話,那我們也可以河東離結(jié)秦晉之好,確實不錯。不過說這些也沒有用,還是要先找到元豪才行。”江風點了點頭,并沒有去多想什么。
?關天蒼應了一聲,再度轉(zhuǎn)身而去,只是在他轉(zhuǎn)身的一霎那,他那瘦消的臉龐,卻是立刻密布上了一層濃厚的寒霜。笑容盡數(shù)斂去,帚一雙邪魅且深邃的雙眸之中,更是有寒芒悄然劃過。只是這一切,江風都看不到罷了。
隨后,關天蒼去了江元豪出事的地方。這里并非什么特別的地方,只是乾坤郡內(nèi)一條普通且略顯偏僻的街道。不過這一條街道,雖然有些偏僻,但依舊不時有人穿梭來往。見此,關天蒼心頭又是微微一沉。按理說,依照這條街道的人流量,江元豪當時和人動手的時候,應該會有目擊者的。但不管是江風還是他派人來詢問,都沒有能找到所謂的目擊者。如果他沒有猜測錯的話,當日那些人埋伏江元豪,一定是早有預謀。當時應該是封鎖了這一處街道,不讓尋常百姓通行。
這只有兩種解釋,第一種這些人來的夠多,第二種那就是他們在城內(nèi),還有人作為內(nèi)應。那些作為內(nèi)應的人,幫助他們封鎖了這一條街道。畢竟這里是乾坤郡,如今天受皇朝的京城,類似于三方聯(lián)軍這樣的人,如果敢在城中亂來的話,那么定然是會被當場誅殺,沒有任何理由的。所以相比于前一種情況,關天蒼更愿意相信第二種。那么誰會是這些人在城中的內(nèi)應呢?對此,關天蒼心中是有些想法的,但也只是想法而已。其實連他自己都認為這個想法有些荒謬,所以他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任何人,只是默默地記在了心底。
?關天蒼仔細地觀察著四周,他確實在附近看到了不少打斗所留下的痕跡??梢姰敃r的戰(zhàn)斗應該頗為激烈,不過應該沒有人在此重傷或死亡。首先是江風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第二就是關天蒼發(fā)現(xiàn)此地雖然有打斗的血跡,但血跡并不多,如果是被人重傷大口吐血,或者身上有大傷口,都不可能只留下這么點血跡。所以關天蒼覺得當時在這里戰(zhàn)斗的人,應該沒有出現(xiàn)傷亡,這也讓他微微安下心來。這至少證明,江元豪還存活于世的可能性很大。“圣上啊,你現(xiàn)在到底身處何方呢?”仔細的勘察了四周,關天蒼并沒有再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這讓他不禁抬頭望天,有些無奈的輕聲呢喃道。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男子終于是抬起了那重若千斤的眼皮。落入眼前的事物,是一片模糊,過了好半晌,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當即便有微光射入到他的雙眼之中,盡管只是微光,但還是有些讓他不適應。同時望著那灰白色的棚頂,他也不禁有些發(fā)愣,意識慢慢的恢復,記憶也如潮水般襲來。終于,男子那空洞而迷茫的雙眼之中,陡然恢復了神采?!拔疫@是在哪?”這個想法立刻從他腦海之中跳了出來。他本能地想要坐起身來,但卻是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腳根本就是不聽使喚,完全就是沒有一點力氣,軟趴趴的癱在床上。就好像那手腳根本就不是他的一般,?如果不是四肢上還有比較明顯的觸覺,而且他竭盡全力,可以多少動一動手指的話。他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打斷了四肢?。
?“不對不對,這不是普通的無力,但我也沒有被人挑斷手筋,腳筋,打斷骨頭?。這好像是被人下了軟骨散一類的藥??!但這藥可比那所謂的軟骨散厲害的多呀!”男子在經(jīng)過了最初的慌亂之后,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他思索了一下,便是想明白了眼前到底是怎么一種情況。眼前這男子不是別人,卻是失蹤了三日之久的天壽皇朝的圣上江元豪。
作為天壽皇朝的圣上,他的見識自然是沒的說,所以已經(jīng)是判斷出了自己被人下了藥。只是這藥的藥性明顯非常強烈,要知道,他可是實實在在的皇天境強者,已經(jīng)算是站在巔峰上的人物。能讓一位皇天境巔峰強者四肢癱軟到如此地步的藥物,可想而知,是有多么厲害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呢?”確定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之后,江元豪不禁心生疑惑,開始不斷搜索起了自己的記憶。他只記得自己指揮乾坤郡中的守軍,抵擋三方聯(lián)軍的猛攻,戰(zhàn)斗之中他受了重傷,于是便在其他人的強烈要求之下,只好先回圣宮止血包扎一下。只是在走到半路的時候,他卻是遇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偷襲,這群黑衣人個個實力不俗。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侍衛(wèi),幾乎是剛剛與其交手,便被打暈了過去。甚至就連跟在他身邊的兩名皇天境強者,也是被對方的一名黑衣人接連制服。至于他,雖然奮力抵抗,但同樣是毫無用處,他最后的記憶也是被人一掌從后直接打昏了過去。他再醒來時,便已經(jīng)是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那群黑衣人到底是誰?現(xiàn)在這里又是哪里呀?”江元豪不斷的張望著四周,想判斷出這是什么地方。只是他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這讓他不禁一陣無奈,他現(xiàn)在能確定的事情,那就只有一點,那就是他被人挾持了。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名女子從外走了進來,這似乎是一名侍女。見到這名侍女,江元豪本能的想開口問一些什么。只是還未等他說話,那侍女見到他清醒了過來,便不禁掩嘴輕呼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就跑走了,腳步顯得很是急切?!斑@又是什么情況???”看著那已經(jīng)消失的侍女,江元豪是一臉的茫然,這一切的事情都太怪誕了。就算是他也根本理不出來個頭緒,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吶。
而就在他一腦袋漿糊之時,卻再度有人走了進來,江元豪本能的轉(zhuǎn)頭看去。而這一看,他卻又是再度愣住了。這一次走進來的又是一名女子,只是相比于先前那侍女,這女子可就美麗動人太多太多了?。只見打造精致,流線優(yōu)美的銀色鎧甲包裹住此女子那玲瓏曼妙的嬌軀,那不足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胸前的飽滿,身后的挺翹,三者的結(jié)合勾勒出了那令人窒息的曲線。百葉裙甲之下則是一雙渾圓筆直且修長有力的雙腿。再配上那與鎧甲相輔相成的銀色戰(zhàn)靴,讓這女子整個人都顯得高挑曼妙。至于那精致的容顏,更是無可挑剔,賽過天邊云月的白暫肌膚。秀麗的眉,精致的眸,嬌艷欲滴的雙唇,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傾倒眾生?。當這一切都匯聚于一人身上之時,那么能形容這女子的,唯有四字:絕代風華。
看到這女子,江元豪之所以發(fā)愣,有一部分原因當然是因為她的美貌,但更大的原因是因為這女子的身份?!笆悄??”江元豪看著走進來的令狐靈兒,不由得驚呼出聲?!霸趺?,見到我,你很意外?”然而見到他的驚訝,令狐靈兒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廢話,見到你怎么可能不意外?畢竟我們是敵對的。不過現(xiàn)在我也明白了,原來就是你們綁架了我呀??你們這群卑鄙的家伙,正面戰(zhàn)場上打不過我們天壽皇朝。沒事就用這些歪門邪道的手段,上次是準備把我兄弟的家眷,這一次又來幫我了,是不是?你們還真是膽大包天吶!”一聽令狐靈兒這話,尤其是再看到她這一臉的傲然之色,江元豪的火騰地一下就竄上來了,張嘴便是對著令狐靈兒一通質(zhì)問。
?很明顯,令狐靈兒也不是那種能吃虧的主,一聽江元豪這話語,她沒有說什么,而是上前兩步,抬手便是給了江元豪一個暴力?!拔铱浚阍趺凑f動手就動手?。俊苯啦铧c沒被令狐靈兒這一下子給直接敲暈過去。腦門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這讓他不禁直接爆了粗口?!澳阍俑伊R人,試試?”令狐靈兒沒有絲毫女子該有的溫柔,毫不客氣地再度給了江元豪一個暴力?!八棠痰模疫€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呀!”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使沒被令狐靈兒這兩下子直接給敲死,可江元豪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這張嘴。于是接下來第三次暴力就如期而至了。
終于,就在江元豪真的快被令狐靈兒敲死之時,他學會了閉嘴。無論令狐靈兒說什么,他都不再開口了。不過雖然是閉嘴了,江元豪依舊是狠狠地瞪著令狐靈兒,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你給我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以后我有機會,一定要把今天之恥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罢O,你這么瞪著你的救命恩人,似乎很不禮貌???天壽皇朝的圣上就這么沒有教養(yǎng)嗎?連點兒感恩之心都沒有。”感覺到江元豪正在無聲地用眼神攻擊自己,令狐靈兒極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同樣低頭瞪著他說道。
?“你別開玩笑了,你還救命恩人,你確定你理解得了這四個字的意思嗎?你不是我仇人就已經(jīng)算好的了,還救命恩人你腦子沒糊涂吧??”江云豪沒有忍住,再度開了口。當然他接下來迎接的將是令狐靈兒的又一次暴力。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然你以為你能這么舒服地躺在這里呀?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現(xiàn)在肯定是在我們軍營的大牢之中或者是馬棚之中。而且會被五花大綁的捆著,可不會像你現(xiàn)在這么舒服。”令狐靈兒一邊說著,一邊理了理自己的裙擺,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江元豪的床邊。那么近的距離之下,江元豪自然是能夠清晰地看到令狐靈兒那無可挑剔的完美身姿。不管是胸前那一道令人想入非非的溝壑,還是裙甲下雪白的雙腿,都誘人至極。江元豪自認不近女色,可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令狐靈兒,他仍覺心頭很是火熱。尤其是鼻尖那若有若無的少女體香,更是撩動他的心弦。?
好在江元豪畢竟不是一般人,身為天壽皇朝的圣上,他不管是個人實力還是心性,都不是尋常的年輕人可比,所以他也只是失神了片刻,便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只是轉(zhuǎn)念一想,令狐靈兒說的那些話,他卻又感覺有些道理。他若是真的是被張鐵山那些人抓回來的話,他醒來第一個見到的應該不是令狐靈兒,而應該是張鐵山那幾個老家伙。可是照目前這種情況來看,他似乎還是處在被抓住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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