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蒼緩緩松開了歐陽云靈,二人都沒有在多言什么,此時無聲勝有聲。
關天蒼徑直轉身,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出去,他很清楚,現在他不能回頭。與其現在過度的留戀,倒不如贏得這一戰(zhàn),風風光光的回來,那才對得起歐陽云靈的信任與支持。
關天蒼看似走的很慢,可感覺上他不過是剛剛踏出了幾步,卻已經是消失在了王宮之中。不消多時,飛龍郡城外?!皡⒁娫獛??!睅缀蹙驮陉P天蒼騎乘著幽冥戰(zhàn)馬出現之時,十萬飛龍軍便是同時單膝拜倒于地,恭敬的說道。關天蒼手持長刀傲然坐于幽冥戰(zhàn)馬之上,微微低頭伶俐的目光飛速的掃視過了在場眾人,他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猛然一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眾人也沒有猶豫,紛紛站起身來,均目光灼灼的注視著關天蒼,眼中滿是尊敬與敬畏之色。要知道關天蒼這個飛龍軍統(tǒng)帥在這十萬飛龍軍中的威信是別人無法比擬的。在所有飛龍軍士兵的眼中,關天蒼那就是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存在。就是眼前這個狂傲囂張且放蕩不羈的青年,帶領著他們所向披靡,馳騁于九州之中。每一次出兵都可謂是無往而不利,而在一場場或艱難或容易的勝利之中,關天蒼在一桿飛龍軍人的心中,早已是堪比神一般的存在。他們又如何能不敬畏自己的這位統(tǒng)帥呢?
關天蒼自然也非常清晰的感覺到了,在場眾人眼中,對于他的那種敬畏與欽佩,饒是他,此時此刻也不免有些熱血沸騰。身軀一震,身后的血煞長刀猛然出竅,一抹刺目的妖曳血光在天地間乍現而出。關天蒼手握血煞長刀,縱馬在陣前馳騁了一個來回。這才重新站定,手中長刀的刀鋒直指天上那蔚藍的蒼穹,聲音沉著且渾厚道:“各位,今日一戰(zhàn)乃生死之戰(zhàn)。我等勝則生,敗即死,我不能保證能取得這一場生死之戰(zhàn)的勝利,但我可以向大家保證的是,我會與大家并肩作戰(zhàn)到底,一同生,一同死。不管今日之戰(zhàn)勝負如何,我等只求問心無愧。好男兒們,今日就讓我們放下一切,放手一戰(zhàn)。有道是男兒馬革裹尸還,幸也!不論此戰(zhàn)生死如何,就讓我們戰(zhàn)個痛快,不辱男兒之名,不辱飛龍之名。不管能否安然回來,都不要讓自己后悔自己的人生之中有此一戰(zhàn)?!?p> 說到此處,關天蒼不禁猛然撥馬轉身,刀鋒猛然直指煙塵四起的遠方,大喝道:“眾將士聽令,隨我出征?!彼囊环捖牭迷趫鏊腥耍ㄎ谊P風起、王輝海、宋華宇、刀絕等一干驍奇上將都是熱血沸騰,慷慨激昂。所有人俱不約而同的拔出了兵刃,鋒芒同樣直指遠方的無盡蒼穹,張口齊聲喊出了那個字,殺!隨即便是在關天蒼一馬當先之下,十萬飛龍大軍便浩浩蕩蕩的奔襲向了他們此次的目的地。正如關天蒼所言,此戰(zhàn)不論生死,不論輸贏,不論結果,只為戰(zhàn)個痛快,不辱飛龍之名。
隆隆的馬蹄聲回響于天地之間,十萬飛龍軍可謂是氣貫長虹。當然,這樣震撼人心的一幕不止出現在飛龍郡。這一刻戰(zhàn)火與狼煙在天壽皇朝中四處升起,這是關乎天下歸屬的一仗。自然是牽動了天下之人的心,各路大軍四起,狼煙滾滾,戰(zhàn)火紛飛。誰能逐鹿中原,掌控天下,就看這一戰(zhàn)了。
而所有人的目的地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陰陽郡與飛天郡的交界處。而天壽皇朝開國圣上的皇陵,便就潛藏于那一方大地之下。其實誰也沒有想到開國圣上的皇陵竟然會處在這么一個普通的地方。包括關天蒼在內的所有人在此之前都認為,開國圣上的皇陵一定會在什么仙山妙水之地。再不濟也會是個極品風水大局吧,可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開國圣上竟然葬在了如此普通的一個地方。要知道陰陽郡和飛天郡交界處可沒有什么驚世駭俗的極品風水大局,甚至連上等風水都沒有幾個。
?這也就難怪,為什么經歷了上百年,開國圣上的皇陵都沒有被這千千萬萬的盜墓者挖掘出來。因為誰能想到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大皇陵竟然會埋于這么普通的地下。關天蒼也不清楚當初那個開國圣上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許真的是為了能保證自己不被后世之人盜墓,而劍走偏鋒,兵行險招吧?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一招確實很有用。他確確實實是騙過了世人數百年之久,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不過如今這座沉睡了數百年的皇陵,也該重見天日了。
上百萬大軍聚集在了陰陽郡與飛龍郡的交界處。天壽與東籬兩大王朝的聯軍處在飛天郡這一邊,而王章言的大軍則處在陰陽郡的邊緣之上,很有一種隔海相望的感覺。當然其實要這么說也確實沒錯,因為在他們中間的地方就是開國圣上皇陵的所在之地了。
“天蒼,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中軍大帳之中,江元豪不恥下問的向關天蒼如此問道。關天蒼倒也沒有藏私,伸出了幾根手指,有條不紊的說道:“第一,先和王章言交戰(zhàn),把他打退了,我們再大搖大擺的進入皇陵。第二就是邊和他打,邊進入皇陵。第三嘛就是先讓他們進去,等他們取了東西出來我們再去搶奪。不過我個人認為,這三種辦法中還是第二個最為靠譜。第一種辦法雖然也看似可行,但我們要考慮到這一戰(zhàn)的意義,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死之戰(zhàn)。王章言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肯定是要和我們死磕到底的。除非你把他帶來的這50萬大軍全都殺光了,不然他是肯定不會撤兵的。甚至只要他還活著,他就絕不會放棄這座皇陵的,因為放棄了就意味著失敗,也就意味著死亡。有道是一人拼命,萬夫莫擋啊!更何況這是整整50萬大軍呢。說全殺了根本就不現實。畢竟那不是50個人,也不是500個人,而是整整50萬人??峙戮褪悄梦业难烽L刀去砍這50萬的人砍下來,我這血煞長刀也要廢了。所以第一種方法是不怎么可行的。至于第三種方法,那就更不靠譜了,因為我們也不知道這皇陵之中究竟藏著什么寶物?萬一王章言找到之后直接在里面用了,在里面就突破到圣天境了,那么等到他出來,我們不但沒得搶,反而會被他直接全部殺掉。所以我們只能想著一邊和他交戰(zhàn),一邊派幾個人去發(fā)掘這座皇陵。而以我對他行事風格的判斷,想來他應該也會這么做的。?一邊派人和我們打,一邊派人去到皇陵里面搜索,能幫助他突破到圣天境的法門或者是寶物?!?p> 關天蒼侃侃而談,說的是頭頭是道,有理有據,江元豪在一旁聽著也是連連點頭。待關天蒼說完之后,他這才又出聲說道:“那派哪些人下去挖掘這座皇陵呢?”“您和伯父肯定是要下去的,畢竟說到底,這是你們皇室的祖墳。另外,如果圣上你不懷疑在下的話,我也想去,畢竟我算是實實在在的盜墓出身。然后我們再各帶一些高手也就差不多了。想來王章言也不會派去太多的,但派去的一定會是高手,他自己也有可能親自下墓。對于這一點,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泵鎸赖膯栴},關天蒼應答自如道。
?“也是,那就這樣安排吧。我們不能再繼續(xù)拖延時間了,想辦法盡快與王章言開戰(zhàn)?!苯烂腿灰慌拇笸瘸谅暤??!斑@個交給在下辦就可以了?!标P天蒼自信一笑,如此說道?!昂?,那就交給大帥你了,我相信你能把這件事情給辦好的?!苯酪彩歉吨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澳窃谙戮拖刃幸徊搅?。”關天蒼起身對江元豪拱了拱手,轉身就要離去。
只是他還沒踏出一步,卻又被江元豪叫住了?!疤焐n,你稍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對你說?!薄芭叮ド线€有什么要交代的嗎?”聞言,關天蒼先是一愣,隨后又轉回身來,很是疑惑的問道?!坝?,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希望天蒼你聽我說完之后,不要再告訴第三個人?!苯缆晕⑦t疑了一下,還是咬牙開口說道?!芭?,到底是什么事情?”見到江元豪如此忐忑、糾結的表情,關天蒼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也不免有些急切的問道?!疤焐n你俯耳過來,我悄悄的告訴你?!苯缹﹃P天蒼伸手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后者倒也沒有拒絕,直接把耳朵湊了過去。
伴隨著江元豪的講述,關天蒼的臉色也是一陣變化不定。待其說完,關天蒼重又直起身來,臉色復雜的看著江元豪,有些遲疑的問道:“確定?”“江元豪無奈的點頭道:“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就必須這么做,所以天蒼你一定要做好準備。”關天蒼劍眉微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道:“我這邊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我還是有一個要求,不然的話我不會幫你的?!薄澳阆日f來聽聽?!边@一次江元豪并沒有把話說死,而是留有了余地。“若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遷怒于他的家人?!豹q豫了一下,關天蒼還是出聲求情道。
江元豪盯著關天蒼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目光是從未有過的犀利。但關天蒼卻是泰然處之,沒有絲毫動容,不為別的,只因他心中無悔,行的正做的端,那么江元豪看著他,他又有什么好心虛的呢?江元豪在確定關天蒼說這話并沒有他意之后,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保證道:“放心吧,天蒼,這個條件就算你不提,我也不會傷及他的家人的。禍不及家人,這一點我還是非常清楚的?!薄岸嘀x圣上寬容。”聞言,關天蒼滿含感激的向江元豪躬身行了一禮,這才一個閃身,直接離開了中軍大帳。
兩軍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是越發(fā)的濃烈。并且兩軍已經是開始不斷的有小摩擦,小矛盾出現。雖然這些爭斗不過都是幾十上百人的小爭斗,但伴隨著摩擦出來的火花越來越多,很快大戰(zhàn)就已經到了一觸即發(fā)的邊緣。關天蒼雖然見不到王章言本人,但他也大概能感受的出來,估計王章言這老小子也懶得等待下去了。對方和他想的一樣,都想盡早開戰(zhàn),可都不愿意先行出手,怕落入對方的圈套之中。而也就在這種相互焦急,又相互忌憚的狀態(tài)之中,真正的大戰(zhàn)才沒有爆發(fā)出來。
但這就好像憋著無數雨水的烏云一般,雖然現在仍然憋得住,可該下它總歸是要下的。只是在等待一個契機,那個契機一旦到了,那么這雨水便會爆發(fā)開來,這個契機也很快就到了。
準確的來說,就是葉乾坤手下某個刺探情報的忠實下屬被王章言手下的人給打成了重傷。如今的葉乾坤也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軟柿子,軟骨頭了。手下兄弟被欺負了,他自然是氣不過,當即便是帶著自己手下的幾千人馬,直接把對方的幾百人殺了個落花流水,大敗而回。但這么一來,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對方很快就回來了近萬人馬。葉乾坤這邊人手不夠,高手也夠,只得向其他兄弟求援。至于是一向和他關系不錯的鄧元四得帶人前來援助,又把王章言的這近萬人給殺了回去。
他們這種舉動算是徹底把對方給惹火了,結果這次再來就不是萬八千的人馬,而是整整數萬大軍。關風起這個副元帥得到消息之后,則是直接讓宋華宇帶飛龍軍的騎兵出戰(zhàn)。別看宋華宇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但對于周圍這幫兄弟同樣是極其看重,毫不含糊的便帶領著手下騎兵出戰(zhàn),直接對上了那數萬大軍。于是就在這么一來一往間,沖突爆發(fā)的越來越大了,最終驚動了關天蒼,還有王章言這兩位大佬,大戰(zhàn)就這么爆發(fā)了。雙方都是毫不含糊的出擊了。
“天蒼,我們現在就要帶人去挖掘皇陵嗎?”戰(zhàn)場之中,江元豪一騎飛馳到關天蒼的面前向他沉聲問道。關天蒼看了看面前混亂的戰(zhàn)局,搖了搖頭說道:“不,還不是時候,難道圣上你沒有看到王章言還沒有離開嗎?他沒走我就不能走,畢竟我們這邊只有我能擋得住他。萬一我走了,他沒走,他在這里屠殺我們的高手的話,那可就麻煩了。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要沉得住氣?!薄昂谩!苯啦]有質疑關天蒼的決定,而是點了點頭應到。
“我再去會會王章言?!标P天蒼看著準備沖殺進人群的王章言,對江元豪丟下了這么一句話,隨后便是提刀催馬迎上了王章言。自馬背上縱身躍起,關天蒼凌空便是一刀斬落,“斬天一刀?!北┖嚷曋幸坏腊咨睹⒚腿蛔缘渡碇蠂娡露?,直襲向王章言的頭頂。王章言也沒有絲毫后退,反手便是一劍橫掃而出。一道白色劍氣凌空而出,轟的一聲,刀芒與劍氣相撞,磅礴的力量立刻席卷開來。關天蒼凌空便是一個后翻,在落地的一剎那,他卻又是猛然欺身而上。左手握緊成拳,一拳轟然打出,王章言則依舊是反手一掌迎向了關天蒼這剛猛一掌。砰的一聲,拳掌相碰,兩人各自向后飛退而去。
但這一次王章言的反應要比關天蒼來的更快,在他穩(wěn)定住身形的剎那,便是一個閃身再度飛撲而上,一個眨眼便已來到了關天蒼的面前。手中長劍連連顫抖,萬千劍芒便是如潮水般奔涌而出,襲向了關天蒼周身的各處要害。面對著這凌厲的一擊,關天蒼不禁雙眸一凝。想也不想便是將體內那磅礴如海的內力灌入到了雙腿之中,閑庭信步被其催發(fā)到了極致,整個人便是化作了一道殘影,在這無數劍影間來回穿梭,竟是毫無壓力。甚至是在轉瞬間,關天蒼反倒是突破了重重劍影,來到了王章言的面前。
?“血魔絕殺刀二式誅殺?!崩浜嚷曧懫?,血煞長刀猛然前刺,一道凌厲的血色刀芒直襲向了王章言的心口處。面對這致命的一擊,王章言卻是毫不退讓。同樣是反手一劍斬落而下,并且這一劍揮出帶起了長長的白色劍色。見此,關天蒼不由得一驚,但再想變招已經為時已晚。
轟,白色劍氣劃過,血色刀芒猛然破碎開來。隨后這道白色劍氣去勢不減,直接轟擊在了關天蒼的胸膛之上。伴隨著一聲悶響,關天蒼只覺猶如一座山岳撞擊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他直接就被這一劍劈飛了出去,不過他也在飛出去的一剎那,猛然揮出了一刀,正是驚天一刀。
轟的一聲,王章言在斬出這一劍之后,剛好是舊力剛去,新力未生的尷尬階段,自是無法抵擋這驚天一刀了,同樣被其一刀就劈飛了出去。關天蒼的身軀向后倒飛出去了十數米,這才重重的砸落在地。他胸前出現了一道貫穿整個胸膛的傷口,鮮血從其傷口處不斷的流淌而下,讓關天蒼那原本紅潤的臉龐霎時變得蒼白如紙。
直到這時,關天蒼才深切的體會到義的威力究竟有多大。王章言的這一劍不但給他留下了一道極大極深的傷口,更是傷到了他的數根肋骨,甚至是內臟。要知道他如今可是神天境后期強者,身體強度更是遠超同等級強者,但依舊難以抵擋王章言這一劍。由此就可以想象義這個東西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大了。
當然,王章言明顯也不好受。關天蒼那驚天一刀同樣重創(chuàng)了他,在其身上留下的那一道傷口,并不比關天蒼胸膛上的這一道傷口輕上多少。反手快速的在胸前幾處穴位上拍擊了幾下,暫時封住了胸膛處的血脈,以達到止血之用。
關天蒼剛想再度追擊王章言,但就在這時,戰(zhàn)場上突然想起了一一聲金鑼之聲,誰鳴金收兵了?聽到了這一聲代表收兵的鑼聲,關天蒼不由自主的一愣,很是不解的在心中自問到。而很快他就確定了,收兵的是王章言一方的人馬。見此,關天蒼不禁雙眸微瞇,暗自嘀咕道:“這王章言還真是謹慎啊!剛剛受了一點傷,這就下令收兵了。也罷,看來今天是分不出個勝負了?!?p> 而這時,又是一騎飛來,關天蒼抬頭一看,正是江元豪?!疤焐n,我們是收兵還是繼續(xù)追擊?”江元豪騎在馬上,向關天蒼喘息著問道??此@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樣子,想來之前也是好一場廝殺呀!關天蒼轉頭看了看,正如潮水般退去的王章言一方的人馬,搖了搖頭說道:“撤吧,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爭奪皇陵,并不是真的要殺掉對方的多少人馬。所以既然他們撤了,那我們也就撤吧,保存一下實力也好?!苯傈c了點頭,待關天蒼翻身騎上幽冥戰(zhàn)馬之后,兩人便是相繼催馬絕塵而去。
這爭奪皇陵的第一戰(zhàn)就這么有些草草的結束了。不過所有人都很清楚,這絕不是結束,反而只是剛剛開始。只不過在這一戰(zhàn)過后,王章言卻是堅守不出了。無論天壽皇朝這邊怎么罵戰(zhàn),王章言就是不應戰(zhàn)。關天蒼很清楚王章言為什么會堅守不出,他是在養(yǎng)傷。別看王章言現在實力強大,但行動卻是小心翼翼。想來在受的那點傷未痊愈之前,王章言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出戰(zhàn)了。
不過關天蒼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王章言想安心養(yǎng)傷,我偏偏不讓你安心養(yǎng)傷,我非要給你整出點兒亂子來。說做就做,關天蒼直接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大營,前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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