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你的往后我先定下來了
穆清洲抱著僥幸的心理陪著穆吟在醫(yī)院度過一晚。
第二天七點多的時候,病房門敲了敲。
穆清洲迷迷糊糊的從沙發(fā)上睜開眼,他身上的襯衫因為一晚上睡在沙發(fā)上已經皺了,這會兒他也沒有在意,起身去開門。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那三個兄弟過來送吃的,沒想到一開門沒見到人。
穆清洲微微瞇起眼,本就嚴肅的面孔一瞇起眼更加恐怖了。
“人呢?”
“你的眼睛是不是只會往前看?”夏綾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來。
穆清洲低下頭,只看見一個迷迷糊糊的人影。
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撲面而來,讓他一時間稍稍恍了神。
他彎腰想要湊近一些,結果被夏綾狠狠踩了一腳。
“清醒點,去給我戴上眼鏡?!?p> 夏綾一把推開穆清洲,提著早餐走進來。
剛剛她敲門的時候穆吟就醒了,這會兒她正在洗手間里洗漱,聽到夏綾的聲音含著泡面向夏綾打招呼。
“早?!?p> 夏綾看著她這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蹙眉。
“早上好,洗漱完再說?!?p> 穆清洲在夏綾那一腳后徹底清醒過來,他拿起放在西裝兜里的眼鏡戴上,一片模糊的世界頓時清明起來。
夏綾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著豆?jié){,今天她簡單的穿著一條法式翠花裙,因為沒有穿高跟鞋的關系,比平時看上去矮了那么一截不止。
畢竟夏綾的高跟鞋一般都是五公分到七公分以上,難怪他一直沒找到人。
等穆吟出來后夏綾將早餐都拿出來。
有小米粥包子豆?jié){煎餃等等,十分豐盛。
穆吟拿過豆?jié){先是喝了一口,“你怎么有時間過來?!?p> “有人叫我給你送份東西?!毕木c吃著菜包,用另一只干凈的手從包里拿出一張信封。
這張信封十分的精美,上面的印章是一個漂亮的Y。
穆清洲坐在一旁拿起一份小籠包吃起來,他掃了一眼那封信封,上面并沒有標注署名是誰。
他皺起眉,在凌亂的頭發(fā)本就沒梳理的情況下這一下他更加陰戾了。
穆吟看了一眼,就收起來放在一旁。
“你不立刻打開看看嗎?”夏綾漫不經心的開口。
“不急,吃完再說?!?p> 看穆吟那一副淡定的表情,夏綾就知道她知道這信封是誰交給她的了。
“嗯,我的建議就是最好一個人的時候打開比較好。免得到時候又弄得醫(yī)院雞飛狗跳的。”
她這話暗有所指穆清洲怎么會聽不出來,無非就是再說穆家的男人每次過來都一定會吵的周圍的病人不能好好休息。
越是這樣穆清洲對這封信就越是懷疑。
穆吟的交際圈他們雖然說不能全清楚,但是大部分他們都知道的。
印象中好像沒有誰會喜歡玩這一出。
“對了,你今天應該能出院了吧?”夏綾突然來了這一句。
“能吧……”穆吟看向穆清洲。
穆清洲搖頭,“問一下醫(yī)生再決定。”
夏綾拍拍自己的肩,她算是明白了。
“行吧,那我走了,還要跟某個人報備?!彼帐昂媚且欢褮堄?,起身離開。
穆清洲看了一下時間,快八點了也就跟著她一起離開了。
離開病房后穆吟都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誰讓你傳話的?我認識嗎?他找吟吟有什么事?”
“不知道,鬼知道,別問我?!?p> “你嚴肅點!”
“給封口費了?!?p> “那我出雙倍。”
“不。”
“三倍!”
“不?!?p> “別得寸進尺!”
……
確定兩人離開后,穆吟拿出那個信封。
里面放著一枚鉆戒,戴在手上正好不大不小,剛剛合適。
信封里還放了一張小卡片:你的往后我先定下來了?,F在只能這樣給你,日后我會補給你一個完美的。
雖然上面沒有標注名字,但是那龍飛鳳舞的瀟灑字體穆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輕笑,收起信封。
這樣給戒指的方法倒是挺奇特的。不過也不壞,還挺有新意的。
完全不知道在暗中被殷暮時偷家的穆清洲回到家換了一套衣服后,見到其他人都在家里,還以一副放心的口味對他們說:“你們暫時放心好了,殷暮時說要等到云家回歸才對吟吟下手。”
“云家要回歸哪有那么容易,我們可以有足夠多的時候勸她!”
“……”一向話很多的穆清佑難得沒有發(fā)表看法。
倒是穆清御先聞出來:“云家好像除了當年云姨和云爺爺去世后,就銷聲匿跡了吧?!?p> “云姨的弟弟還活著嗎?”他覺得云家那位公子身子從小就不好,哪怕云家出事了他也依然還在國外治療著。
傳言都說他活不過25歲,這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如果傳言是真的,那么云家嫡系也真的沒后人了。
“不清楚,他的消息不是一直都很少嗎?在云家出事后基本上找都找不到?!?p> 穆清辭擦著護手霜,低著頭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這幾天在荊娜家待著,有一次出門回來又一次意外聽見荊娜和荊忱的對話。
荊忱:“好像有人重新見到云家那邊的人出來了,估計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很嚴重嗎?”
“算不上,只是偶然出現一位就算了,南上那邊說好像云家的人又開始聚在一起了?!?p> 沉默了一會兒,荊忱拍拍荊娜的肩,“你房間里蓋打掃一些衛(wèi)生了,男人的氣味有些太重了。”
等荊忱離開后,穆清辭在從一旁的樓梯間出來。
現在想起來,他覺得自家二哥多少有些太放心了。
扭上蓋子,穆清辭拍拍自己的手,吹口氣。
“別掉以輕心了。鬼曉得那個男人會不會暗地里玩陰的?!彼嵝蚜艘痪洹?p> 那倒也不至于。
“如果穆吟今天要出院的話,你記得拖一下。”穆清洲想起早上的信封,順口提了一句,“有人要約她出去,不知道是男是女。不過男的可能性很大?!?p> 穆清辭額角一抽,“是是是,我知道了。”
他心里還在想著穆清洲是不是有些疑心病太重了,但是他又讓他們放心,殷暮時不會出手。
直到他去到醫(yī)院,見到穆吟左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整個人都不好了。
操,還是被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