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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隱之境

第七章? 我尊敬您

喻隱之境 喻檸檬 2453 2021-02-14 10:52:00

  周大夫閉上眼為易欣澤號脈。這時,易欣澤聽到外面有一個人走進醫(yī)館,他背對著門口也懶得回頭。畢竟這里人來人往,來一個人并不稀奇。

  無意間向左一看,易欣澤發(fā)現(xiàn)高鵬濤正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門口方向。

  易欣澤心想:看來背后的人一定是新新,可是扭頭也太費勁了。紹輝說得果然沒錯,鵬濤看她的目光確實是直的。

  易欣澤向右一看華紹輝,同樣大吃一驚,他心道: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新新進來后有事要和周大夫說,不過見他正在號脈,所以就沒有打擾,站在門口等著。

  不一會,又傳來兩個急促的腳步聲,進門后一人說道:“周大夫,欣澤怎么樣了?”

  “首領(lǐng),老夫剛給他號上脈,一時半刻就好?!敝艽蠓蚵牭教諍J的聲音,趕忙睜眼回話,不敢怠慢。

  “打擾了,您請繼續(xù)?!碧諍J點頭以示歉意。

  周大夫心想:竟然驚動了首領(lǐng),得,我還是先號脈吧。

  隨后,周大夫繼續(xù)給易欣澤號脈。

  陶奐示意齊德山出來,一旁的華紹輝和高鵬濤兩人還在看新新。

  進門后的新新對華紹輝和高鵬濤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隨后便被他們兩個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易欣澤心想:剛才進來的是太辰派首領(lǐng),也就是我的師父。嗯,聲音很有親和力,希望他是個好師父,也希望他和周大夫有辦法快些讓我恢復(fù),我來這兒之前我在這兒的記憶。當(dāng)然了,假如還能有法力,那更是美事一件!

  陶奐把齊德山叫出去后,不遠處傳來陶奐和齊德山的對話,準(zhǔn)確來說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陶奐一個人在說話。

  “怎么會把事情搞成這樣?你帶回來的畢方我也看了,修為是高一些,可是相差無幾的以前也有過。去歷練的弟子也不是不允許受傷,畢竟他們也在成長,可以理解。但因為頭部受傷而失去記憶的,你還真是開了先例。”陶奐很是生氣。

  齊德山有苦難言,他很清楚,這個時候越解釋,陶奐會越起勁。

  “等一等,他修為不會受影響吧?”陶奐甚是擔(dān)憂。

  “據(jù)其他弟子說,他法力暫時想不起來了?!饼R德山壓低聲音回答陶奐。

  “什么,想不起來了?!看看你做的好事,真是成事不足!”陶奐的聲音又提高了一些,礙于周大夫正在診脈,他聲音也不算太大,不過還是比齊德山的高出幾個等級。

  易欣澤非常清楚:受傷是無法避免的,更何況,趕路時齊師叔也給我用法力御寒,甚至他臉色慘白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全怪在齊師叔頭上,太牽強了!

  易欣澤原本想和陶奐解釋清楚,可現(xiàn)在正在號脈,眼下也不方便,只有過一會再解釋。

  易欣澤想回頭看陶奐和齊德山,但是他們剛好在他的正后方,于是他坐直后扭動身體。

  好巧不巧,剛好看到新新。易欣澤心想:活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確實挺可愛,也挺漂亮。但年齡絕不可能有四十,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易欣澤又看到離門外不遠處義憤填膺的陶奐,還有苦不堪言的齊德山。基本在一條直線上的新新同樣對易欣澤微笑一下,算是打招呼。

  易欣澤稍微點頭回應(yīng)。

  易欣澤發(fā)現(xiàn),新新害羞得臉有些紅,齊德山被訓(xùn)斥得臉紅。齊德山現(xiàn)在不就是活生生一個受氣小姑娘的模樣嗎,他簡直太冤了!

  易欣澤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如此,這里年齡的計算規(guī)則約是我們的兩倍。也就是說,新新二十歲,紹輝二十五,鵬濤二十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齊師叔應(yīng)該四十出頭,也就是他們所說的八十多歲。對,找機會確認(rèn)一下。

  過了許久,周大夫終于診脈完畢,而門外的陶奐和齊德山仍在繼續(xù)。

  “首領(lǐng),齊殿主,老夫診脈完畢,讓你們久等了,真是過意不去。”周大夫?qū)﹂T外說道。

  “他病情如何?”陶奐一聽診脈完畢,立刻走過去問道。

  齊德山并沒有跟著陶奐,而是原地待了一會,他向周大夫投去感激的目光。周大夫也看了眼齊德山,一副不必客氣的神情。

  “師…父,其實這次多虧了齊師叔,否則我恐怕很難再回來。我昏迷時師叔用法力為我抵御寒冷,還有紹輝師兄和鵬濤師弟,他們背我到客棧,我打心底里感激他們,打心底里感激我們太辰派?!币仔罎傻谝淮谓小皫煾浮?,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陶奐想說什么,但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隨后,陶奐拍了拍易欣澤的肩膀:“算了,先聽聽周大夫怎么說?!?p>  “從脈象上看,他確實與常人無異,不過他記不起事來,甚至法力都忘記了,也非常奇怪。假如不予醫(yī)治,他確實有失憶之癥;如果給開藥方,偌大的藥庫還真沒有適合他的藥。為今之計只有等,或許某天因為某件事情、某件物品,他便悉數(shù)記起以前的事了?!敝艽蠓驈奈匆娺^這種情況,于是一邊捋著胡須,一邊謹(jǐn)慎地說道。

  “他的修為該怎么辦呢,難道還要再修習(xí)二十年?”陶奐知道周大夫在避重就輕,于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査?p>  “學(xué)會釣魚之后,即使很多年不釣,再釣時也不用再學(xué)一遍,最多只是生疏而已。”周大夫解釋說。

  “言之有理。”陶奐也覺著是這個道理。

  陶奐又對易欣澤說:“一會你到書庫去先借《卓云拳》、《云鸞心法》和《翩躚古逸劍》來看,要按照順序,和以前一樣修習(xí),看看能不能記起之前的事情?!?p>  “好?!币仔罎砂杨^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其實他一本書的名字都沒記住,更別說修習(xí)了,不過他知道這種事問華紹輝和高鵬濤一準(zhǔn)沒錯。

  “告辭了,周先生請繼續(xù)處理醫(yī)館事務(wù)。”陶奐一抱拳,說罷便朝書房走去。

  離開醫(yī)館后,易欣澤一邊走一邊想:壞了,不僅記憶沒有找到,就連法力也沒恢復(fù)。剛剛周大夫說得云里霧里,難道我真會釣魚,現(xiàn)在只是生疏了而已?最頭痛的是我要怎么才能回去呢?按照現(xiàn)在情形,一時半會怕是會回不去了,可我一個完全不屬于這兒的人,能學(xué)會法術(shù)、能在這兒生存、能回到章莪山嗎?

  易欣澤轉(zhuǎn)念又一想:眼下已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必須做到。假如做不到這些,回去就更無可能。

  易欣澤把醒來之后,所有發(fā)生的事又回憶一遍。

  隨后易欣澤對齊德山說:“一直沒有當(dāng)面感謝師叔,我也確實剛剛想明白,是您把我救了回來,謝謝您!”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而且我也沒有保護好你,是我對不起你?!饼R德山非常誠懇。

  “這怎么能怪您呢?我還是能夠想象得到,假如您不出手,我恐怕不僅僅會失憶這么簡單。齊師叔,我尊敬您!”大是大非易欣澤還是掂量得清楚,而且,齊德山確確實實救了他,他真心尊敬齊德山。

  畢竟,明明救了他人性命卻要承受委屈,而且毫無怨言地承擔(dān)了一切,這樣一個男人,有誰會不尊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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