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顏雨和許玉萌去買孰湖,易欣澤留下養(yǎng)傷。
顏雨和許玉萌從正門出去,看到街邊有一個茶攤,五六個人圍坐著喝茶。他們一眼就看出茶攤那幾個人是太辰派的,因?yàn)槟莻€茶攤昨天晚上還沒有。
“大師兄,那兩個人是和他一起的,要不要跟著他們?”一個喬裝過的人小聲對另一個改扮過的人說。
“當(dāng)然,萬一他們分頭行動,在某一處匯合后再逃走,那我們豈不是白等一宿?!馬飛,你帶人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他們,不要被察覺了?!碧樟⒑仆瑯訅旱吐曇魧︸R飛說。
“是,大師兄?!闭f罷,馬飛帶著人去跟著顏雨和許玉萌。
盛榮州果然夠繁華!顏雨和許玉萌沒吃早飯,心想在街上吃得了,誰承想盛榮州早餐的樣式多到令人眼花繚亂。
有的顏雨想吃但許玉萌不想吃,有的許玉萌喜歡可顏雨不喜歡,也有他們都沒興趣的,就是沒他倆都感冒的。
最終,顏雨和許玉萌達(dá)成共識——買過孰湖之后再吃早餐。
原本,顏雨和許玉萌也不知道哪有賣孰湖的,四處走走轉(zhuǎn)轉(zhuǎn),一個也沒遇見。
后來,他們找到寒宇山莊巡街的護(hù)衛(wèi)一問,這才找到了地方,那條大街全都是賣孰湖的。
有黑的、白的、棗紅的、天藍(lán)的、粉色的、棕色的,也有高的、矮的、健壯的、精瘦的,各種各樣的孰湖應(yīng)有盡有。
如此一來,顏雨和許玉萌又糾結(jié)買一只什么樣的孰湖。
許玉萌看到一只非常壯碩的孰湖,個頭高、翅膀?qū)?,四肢像是四根柱子一般杵在地上,許玉萌一看這孰湖的大骨架就喜歡得不得了。
“老板,這孰湖怎么賣?”許玉萌上前搭話。
“一千兩,不還價?!蹦抢习迳舷麓蛄苛艘幌略S玉萌,這才說道。
“什么,這么貴?”許玉萌的臉?biāo)查g被震驚占領(lǐng)。
“嫌貴啊,那邊有幾十兩的!”老板沒好氣地說。
“玉萌,我們剛來,去那邊再看看?!币娫S玉萌身處尷尬,顏雨來救場。
“有便宜…唉,顏雨,你拉我做什么?”許玉萌扭頭問顏雨。
“你就不感覺尷尬嗎?”顏雨把她拉到一邊。
“這有什么可尷尬的,一千兩的孰湖我真是第一次見?!北M管許玉萌很尷尬,但她就是不承認(rèn)。
“大小姐,下次請您在詢問價格時,不管對方說的價格有多高或多低,請您假裝一下,不要讓他知道你的底牌。別說他了,你的底牌不能亮給任何人,明白了嗎?”顏雨教許玉萌。
“沒想到這方面你倒是懂得挺多?!痹S玉萌又重新認(rèn)識了顏雨。
“我懂得永遠(yuǎn)比你認(rèn)為我懂得,要多得多得多得多!”轉(zhuǎn)眼間,顏雨換了一副得意的表情。
“不準(zhǔn)口吃,否則給你開藥了?!痹S玉萌指著顏雨開玩笑道。
易欣澤給許玉萌一百兩,許玉萌自己又加了五十兩,買了只一般的孰湖。那只孰湖談不上多好,也絕對不算壞,平時騎行足夠了。
臨近中午,顏雨和許玉萌才回來。當(dāng)然,他們沒吃早餐,因?yàn)樗麄兏髯蕴暨x時,糾結(jié)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直到丁婉雅家門口,顏雨和許玉萌都沒有確定自己想吃什么。
“易二,出來看看新買的孰湖。”許玉萌手里牽著孰湖,對著易欣澤的房間說道。
“對孰湖我也不太懂,你們看著可以就行?!边^了一會易欣澤才走出來。
“這是注入法力的方法,按照上面寫的給這只孰湖注入一絲法力,它便是你的了?!痹S玉萌遞給易欣澤一張紙條。
“這樣也行?另外我想問,如果我沒有法力,是不是就不能買孰湖了?”易欣澤非常好奇。
“找人幫你按照紙條上的方法注入也行。你別墨跡,在注入法力前,假如它跑掉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鳖佊晏嵝岩仔罎?。
“那我得趕緊。”易欣澤趕忙接過那紙條,之后按照紙上所寫給那只孰湖注入了一絲法力。
片刻之后,易欣澤注入法力完畢。
“這就可以了?”易欣澤又確認(rèn)了一遍。
“這就可以了?!鳖佊昊卮?。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可以讓孰湖自由活動,甚至喂都不用喂,我什么時候需要,一吹口哨它就來了?”易欣澤仍然難以置信。
“對!”顏雨和許玉萌甚至有些不耐煩了。
“好。”一聲叫好之后,易欣澤把孰湖放飛。
易欣澤目光緊跟著孰湖,不一會孰湖不見了蹤影。隨后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吹響口哨,心里很是擔(dān)心孰湖一去不復(fù)返。
果不其然,沒一會天空遠(yuǎn)處一個小點(diǎn)越變越大,孰湖最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易欣澤旁邊。
“雖比不上顏雨的孰湖好,但我已經(jīng)非常滿意了。”易欣澤笑得合不攏嘴。
“想什么呢,和我的孰湖比?我告訴你,我自己可以天天吃干糧喝涼水,唯獨(dú)有兩樣?xùn)|西一點(diǎn)不能湊合?!鳖佊暌槐菊?jīng)地說。
“另一個是什么?”易欣澤和許玉萌一同問他。
“劍。”顏雨一臉得意。
“這有什么說法嗎?”易欣澤不太清楚。
“這兩樣是男人的尊嚴(yán)?!鳖佊牝湴恋卣f道。
易欣澤想了想,確實(shí)如顏雨所說,他經(jīng)常把劍擦得一塵不染。易欣澤又回憶了一下顏雨的孰湖,他確實(shí)很愛惜孰湖。
“這算哪門子說法?”許玉萌一臉鄙夷。
“這,就是準(zhǔn)則?!鳖佊暌琅f一臉驕傲。
“你少說幾個字,這只是你一個人的準(zhǔn)則。”許玉萌不屑道。
顏雨的立場非常堅定,不管旁人怎么說,他一點(diǎn)也不動搖。
易欣澤剛認(rèn)為劍和孰湖是男人的尊嚴(yán),便被許玉萌的話推翻了。
自己的認(rèn)知被擊得粉碎,那種感覺當(dāng)真難以形容。尤其是那種剛建立起來的認(rèn)知,雖然有時它很可能不對。
“不說這些了,孰湖我很滿意,剩下的錢呢?”易欣澤還惦記著他的錢。
“沒剩下?!痹S玉萌兩手一攤。
“什么,不可能吧?!玉萌,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一點(diǎn)都不好笑,真的。”易欣澤冷靜了一下,隨后摸了摸鼻子以掩飾現(xiàn)在的尷尬。
“不僅沒剩下,你還欠我五十兩,因?yàn)檫@只孰湖一百五十兩?!痹S玉萌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她甚至不敢笑,擔(dān)心笑了易欣澤會更不信。
“你逗我呢吧?!”易欣澤滿臉不可思議。
“顏雨?”易欣澤向顏雨確認(rèn)。
“沒逗,是真的?!鳖佊晖瑯邮且荒樥J(rèn)真。
“啊,頭又痛起來了,不對,是心!”一百兩不算多,可那是易欣澤為數(shù)不多的大大大部分積蓄,而且還是這兒的易欣澤留給他的,每每想到這里,易欣澤的心更痛了。
“至于嗎?!”顏雨和許玉萌很有默契地一同說道,隨后哈哈大笑。
“別忘了,你還欠我五十兩!”許玉萌再次提醒易欣澤。
“啊,心又痛起來了!”易欣澤捂著胸口。
“現(xiàn)在退還來得及嗎?”隨后,易欣澤問。
“退是退不了了,不過你可以轉(zhuǎn)手賣給別人?!鳖佊杲o易欣澤解釋說。
“這是什么買賣規(guī)則,剛買的就不能退了?還得轉(zhuǎn)給別人,不過也不是不行?!币仔罎勺匝宰哉Z。
“你是不知道那有多難,不僅價格壓得很低,還極有可能不信任你?!鳖佊暧纸o易欣澤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