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欣澤、顏雨和徐一然吃過早餐后,易欣澤在房間修習,顏雨在房間寫修習心法,徐一然則在房間發(fā)呆。
昨天徐一然見的那個女孩叫安安,她是樹族。安安文靜溫柔,善良大方。她家離徐一然家也就一千多米的樣子,但這一千多米在徐一然和安安之間就像一千多光年。
安安家曾經(jīng)也是有權(quán)勢的樹族,她的家族在鸞州曾經(jīng)盛極一時。
盛衰榮辱,任誰都抗拒不了勢。順勢而為,家族興盛。逆勢而行,雖有一時利益,但終歸會沒落。
安安和她的姐姐安憶相依為命,與徐一然一樣,都是靠幾畝薄田維持生計。
生活本身就是一場歷練,在這場歷練之中,總會有人始終背負著沉重的包袱,奮勇向前。比如徐一然,再好比安憶和安安。
現(xiàn)在,徐一然正在想安安。徐一然覺得安安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他時時刻刻都在想。
處理完事情后的徐一然回憶和安安的點點滴滴,他會時不時地發(fā)出笑聲,偶爾也會表情嚴肅。更有甚者,他時而開心,時而愁容滿面。
這些怪異的動作都表明,徐一然是真的喜歡安安,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種喜歡。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熬到傍晚,這是徐一然每天和安安約定見面的時間。徐一然分別敲了易欣澤和顏雨的房間門。
“一二大哥,顏雨大哥,我出去了?!毙煲蝗晃⑿χ舐曊f道。
“去吧,代我向安安問好。”易欣澤和顏雨異口同聲。
“沒問題?!被卮鹬螅煲蝗荒_下生風,快步走了出去。
出門后的徐一然,立刻將那棵參天大樹甩在身后,他一路疾走,一邊走一邊想著安安,臉上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
對徐一然來說,安安就像一塊磁鐵,而他就是情難自已地向安安奔去的鐵塊。
向安安奔去的過程中,徐一然覺得非常輕松歡快,而且開心無比。
“安安!”終于見到安安,徐一然很是開心地笑著大聲呼喊。
安安做了個小聲的手勢,徐一然就不再呼喊,加快速度跑到安安面前。
“小點聲,被我姐姐給聽到就壞了,和你說了幾次都記不住?!卑舶藏焸湫煲蝗唬贿^她臉上也是那種和徐一然一模一樣的笑容。
相思是一種非常折磨人的東西,不過,先苦后甜是給相思之人最大的補償。
“嘿嘿,我記住了!”徐一然笑道。
“瞧你那傻樣!”安安撇了撇嘴說。
徐一然和安安來到他們經(jīng)常待的一處空地,這里離他們家并不算遠。空地里全是高大的樹木,再往前一段距離是一個山坡,山坡越向遠處越高,直至成為聳入云端的高山。
山坡上的雪常年不融化,現(xiàn)在又飄落著零星雪花。
徐一然和安安坐在一截枯木上,枯木旁邊有一小堆雪,很顯然是徐一然剛把枯木上的雪清理干凈。
傍晚后的鸞州越來越冷,但是在一起的徐一然和安安十分溫暖,徐一然也會幫安安暖暖手。
“昨天你匆匆忙忙跑過來,說你在大樹下遇到了一二大哥和顏雨大哥,你有沒有好好招待他們?”安安問。
“當然了,晚飯我們吃的湯面,對了,我還炒了一個菜?!毙煲蝗晃⑽⒁恍卮鸢舶病?p> “什么?你不是說,他們之前幫過你很大的忙嗎?而且這次也是偶然間的緣分才遇見他們的,你這招待得也太隨意了吧?!”安安滿臉嫌棄。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毙煲蝗唤又f:“一二大哥和顏雨大哥受了點小傷,不能喝酒,所以我就簡單準備了些家常飯。等他們傷養(yǎng)好了,我再下廚好好請他們大吃一頓?!?p> “他們不要緊吧?”安安很是關(guān)心。
“看起來不太嚴重,不過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毙煲蝗换卮鹫f。
“那剛好,可以在你家好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苯又?,安安又說:“你還說過你家有好幾個火爐,這下可算派上用場了?!?p> “是啊,所以說,把舊東西留下來是有好處的,我這個習慣是個好習慣!”徐一然傲嬌地說。
“嗯嗯,可千萬不要怠慢了人家?!卑舶矅诟佬煲蝗弧?p> “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毙煲蝗缓槊}脈地看著安安。
“想什么呢,我是說不要怠慢了一二大哥和顏雨大哥?!卑舶步o徐一然丟過去一個白眼。
“我知道啊,我會對他們好的,也會對你好的,這有什么問題嗎?”徐一然理直氣壯地反問安安。
“就你壞心思多!”安安樂道。
“這叫壞心思?”徐一然一本正經(jīng)地逗安安開心。
天空飄落著幾片雪花,徐一然和安安坐在枯木上欣賞眼前的樹林,以及遠處山坡上的雪景。他們聊著彼此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好不愜意。
快樂的時光總是十分短暫,又到了他們該回去的時候。再晚一些的話,安安擔心被她的姐姐安憶發(fā)現(xiàn),徐一然擔心家里的易欣澤和顏雨。
徐一然和安安站起身,向他們家的方向慢慢走去。他們有說有笑,甚是開心。
在他們剛剛坐過的枯木一端,一個新的枝丫冒出頭來。徐一然和安安都是細心之人,當然發(fā)現(xiàn)了它,所以剛才把枯木上的雪清理在了另一端,順便也把枝丫旁邊的雪清理干凈。
徐一然家,易欣澤和顏雨圍在正屋的火爐旁寫修習心法,他們房間的火爐沒有點燃,否則點兩個火爐太過浪費。
“一二,你看看我寫的這段,我總感覺不那么順暢,你幫我把把關(guān)?!鳖佊暾f。
“沒問題,記得分我稿費?!币仔罎山舆^顏雨遞過來的紙張。
“財迷!”顏雨翻了個白眼說道。
徐一然推門進來,看到易欣澤和顏雨正把手里的筆和紙丟到一旁。
易欣澤和顏雨是何等警覺,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就知道是徐一然回來了,他們快速結(jié)束今天的修改心法環(huán)節(jié),換了一副模樣請徐一然坐下。
“快坐,快坐。”易欣澤伸手請徐一然坐在火爐旁取暖。
“小心燙?!鳖佊杲o徐一然倒了杯開水。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易欣澤和顏雨的家,徐一然是個外人呢。
“一二大哥,顏雨大哥,你們這是……”徐一然搞不清楚狀況。
“安安今天怎么樣?有沒有不開心的事情???”易欣澤笑著問。
“她有沒有遇到什么棘手事???”顏雨也是滿臉微笑。
“你們怎么這么關(guān)心這個?”徐一然不解。
“這么大的瓜砸在我們面前,可不是每天都能遇見的?!币仔罎烧f。
“對啊,誰還沒個好奇心呢?!”顏雨道。
“她每天都很好,沒有煩心事,更沒有什么麻煩。”徐一然接著又說:“她再三囑咐我,要我好好招待你們。”
“什么?她知道我們?”易欣澤吃驚地問徐一然。
“你把我們的事告訴安安了?”顏雨也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