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與天決裂(前奏)
“這盤棋下的果真不錯”影子垂直頭抱拳不敢搭一言。
“你做的很好”難得從天啟嘴里聽得夸贊影子的語氣。
影子咧嘴笑著,但是表情卻又浮現(xiàn)幾分痛苦,“你揣度我的心思可曾想過后果”這聲音讓影子感到害怕,“屬下不敢”
“哦,你說說看人間的事辦的如何”
“她已伏法”影子的手有些顫抖,影子的害怕已然讓天啟知道影子的謊言。
“你可知騙我的下場”天啟不緊不慢地扶起影子,影子始終不敢直視天啟的眼睛。
天啟雖然不入凡間,卻能洞悉世間變化,尤其是碎鏡這絕密空間,雖說安全,可是無影在她手里,她也不會輕易伏法。
邪靈域人正是天啟放出的,讓他們?nèi)サ渷y凡世,只是正好激發(fā)了她封印的界靈之力,天啟唬住影子不過是為了讓她在自然里磨練意志。
“量你也不敢”天啟不再擺出一副冰冷姿態(tài),反倒是變親和了許多,“別害怕,你把你兄弟帶來吧”
影子心里咯噔一下,雖說碎鏡空間是天啟創(chuàng)立的,可碎鏡空間的實際掌權(quán)者卻是影子和子麗。
“好…好的”影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天啟提了,影子也再回避不了。
“我有辦法調(diào)節(jié)她的內(nèi)息”他眼眸微動,“欠大哥,謝謝你”
“別”影子,影子心中正在猶豫是否要告知他,“我正好有事需要你助力?!?p> “什么事,欠大哥但說無妨”他恨不得立刻答應(yīng)影子。
看著她十分虛弱地躺在石板上,他更加著急。
“其實…算了,我先幫她吧?!庇白舆€是有些說不出口,畢竟也是多年兄弟,突然將兄弟推入虎口,影子還是有些不忍的。
影子捋了捋她的無影劍,自然之力如瀑布傾入其中,那無影劍開始顫動,呆瓜在里面翻騰倒海,受不住這力量,從中滾了出來,吐了好一口鮮血,呆瓜試圖制止影子的手,只是影子高聳入云的背影根本讓它靠近不得。
“你這是幫她,到底還是害她”它一邊吐著血,一邊瞪著子麗。
“這是怎么回事,欠大哥,你不是說幫她調(diào)內(nèi)息嗎”
“你看她的面色便知我是否在騙你”果然她的臉不再是慘白,她的唇色漸漸恢復(fù)淡粉的滋潤色彩。
“劍魂之所以會吐血,不過是因為它與她神識溝通的力量懸殊罷了,況且,我只是幫她調(diào)節(jié)暴走的兩股沖撞力量,對她有利無害”影子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爽,影子有些不喜劍魂啰嗦模樣。
果然,不多時,她的眼眸微動,有了清醒跡象,“你醒了?!彼氖?,小心翼翼的問。
“嗯”她起身看著呆瓜一副委屈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呆瓜你這是怎么回事兒,難不成我昏迷你還挨揍了一頓,不會是子麗你干的吧”
“他這小子哪敢動心尖上的人的朋友,是我干的,怎么,你要揍我一頓”
“哈哈哈,前輩厲害,我自是沒那能耐的”她倒是謙虛起來,“前輩高人,后輩理應(yīng)敬前輩幾分,自是不敢造次的”
“哦,覺悟高啊”影子有些欣慰,語氣中有幾分歡愉。
“我同子麗有些話要講,耽誤他一些時間,瀾姑娘大度,想是不會介意吧”
她抿嘴淺笑,“前輩對我有恩,后輩豈敢耽誤前輩時間,你們?nèi)グ伞?p> 影子拂袖,子麗跟在其后,也不多言。
“本是不想讓你只身險境的,只是天啟已然知曉了,他現(xiàn)在要你現(xiàn)身于他眼前”
“既然如此,該去的,自是躲不掉的”他說的坦然,“欠大哥,我很感激你”他的眼眸明亮,清澈,透著釋然的清醒。
“她若是問起來,你便說我是去碎鏡中了,沒個三五月不會回來,若能拖的更久,自是好的,倘若瞞不住,再告訴她”他思慮了許多,還是決定獨自面對。
影子給了他一竹笛,他接過竹笛,從袖子里卷出還未送出的簪子,攤在手里,有滴淚正巧滴在了簪子上,簪子上開了一朵白蓮,玉竟然開了花,他破涕而笑。
“這個,希望你能交給她,最好是確定我不能回來時給她,若我能歸來,自是要親自給她別在發(fā)髻上的”他將簪子握在影子的手里,然后留下了一個堅定而淡然的背影。
“你終于來了。”一個帶著白色面紗的少年專注地下著棋,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眼看了一眼他。
眼前的少年也沒有多么偉岸身姿,只是氣勢卻有些強悍,只是一直蒙著面,離他也有數(shù)里遠(yuǎn),他也沒有下跪的意思。
“我們的世界盡在你眼底,世人敬你,我原以為你也會有悲憫世間萬物的博大情懷,想不到也是一個任性的紈绔公子模樣”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全然沒有眨眼,手心卻是攥緊了滿手的汗。
“哦,說說看,除了這些你對我還有何不滿?!碧靻㈦m然慍怒,可是卻沒有一時發(fā)作,天啟倒是期盼著此人說些不中聽的話,阿諛奉承的早是讓其厭煩透了。
“我要你放過世人,放過阿瀾”
“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天啟身后狂起一道颶風(fēng),棋桌全散作碎片,而棋盤上的棋卻原封不動的斜在空中,隨便一子棋,都是一個世界,若天啟將整個棋局打散,這些世界又會生靈涂炭。
天啟的舉動嚇得他直咽口水,“你要出氣,找我便是,何必讓無辜的人受累?!?p> “你以為你受的起”天啟雖然語氣鋒利,確是沒再動那棋局。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可是背后的汗浸濕了衣衫。
“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背后都汗水透濕的慫貨,呵,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
“這個笛子,你是見過的”天啟嗤笑,“小子,這不過是個信物,證明不得什么”
“那我就見識一下您的本事”他作出一副要領(lǐng)教天啟本事的模樣,天啟輕蔑一笑,只是上前近了幾步,他感覺強壓襲來,他支起竹笛,用全力在天啟面前吹奏,只是愈發(fā)吃力,他的內(nèi)息撐不過這自然之力,況且又是在天啟的底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