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糊中感到有一束光籠罩在她身上,她始終在呼喚著他的名字,然而他動彈不得,直到有一滴淚浸沒在他充滿裂痕的手上。
“謝謝你”他抬起大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抿嘴淺笑,她一把抱住他,一度哽咽,這情緒夾著著她若有若無的回憶,她的眼眸攢動,頭疼欲裂,她的頭恰好斜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摟住她的頭,眉頭微緊,反手將她抱在懷里。
“你們沒事兒吧”一個白面小生關切地看著二人。
“沒事”他只冷冷地回了兩字。
周圍的人言語嘈雜,不過此時他只是埋眼看了懷中的她,徑直走出府邸。
“啊,好好一對新人今天是著了怎樣的道呢.接二連三地出事”
“莫說了”攙扶著石老爺?shù)男P喝道。
石老爺只是呆呆地看著二人的背影,也不阻攔。
“有意思”角落里一個瞇眼品著小酒的茬胡子硬漢暗中看著一切。
“與卿青梅竹馬,更甚家人,兩傾慕,心有彼此,甚幸”他抱著她放在馬車上,他要帶她去更遠的地方,不知前路,只是追尋彼此安心處。
“駕~駕~駕~”一路顛簸,他一直關注著馬車上的她。
突然馬匹受驚,他將韁繩在大手上繞了幾圈,好容易平衡好馬車
“哦,你們這是準備去往何處”他定睛打眼一看盡然是個胡子拉碴的硬漢,不過他并不理會此人,只是提了提韁繩,繞道而走。
“想走,呵”硬漢沒有放她和他二人離開的意思反倒踏在馬車的車頂,橫空比劃一番,周圍氣旋波動,落葉四起,再無方向分辨,此人果然難纏,開脫不得。
“那里面是誰?!?p> “與你何干?!?p> “呵,好家伙。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闭f話間,四周的落葉舞得更加起勁。
二人廝打起來,她雖然雙眼迷離,但是意識尚且清醒。
劍舞飛雪的嘈雜霹靂聲全然入夢,她非常想撐起與那人一較高下,只是她四肢僵硬,不得動彈。原來是他為了調(diào)節(jié)她的內(nèi)息而將她的穴位定住了。
“管你是誰,擋我道者格殺無論。”
“呵,小子你說話挺沖的?!?p> “我向來如此?!?p> 周遭又是天旋一翻,落葉零落地稀碎,現(xiàn)在馬車頂棚也被掀開,耳畔有一個聲音喚著她,她突然覺得身體懸空,但是明顯不是那只大手,這力量有些陌生。
“看來也不過如此吧?!蹦呛永甑挠矟h一副得意嘴臉,他再注意時,她依然不在車內(nèi),這讓他有些慌張。
“穴位給你解開了,別謝我”
“欠喬木人呢”
“你惦記著那小子做甚”
“最后說一遍,我問你他在哪里?!彼凵癖洌瑹o影劍架在那硬漢脖子上。
“這把劍不是毀了嗎。”硬漢有些詫異,“還是落在你手上了?!?p> “呵”她邪魅冷笑,“你說,為何要劫我到此處”她的劍鋒就差直接將硬漢封喉。
“青衣”她聽到這名字時,劍鋒有了些許松動,然而不幾秒又抵住,“她怎么知道我在這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