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九轉(zhuǎn)琉璃
白蘇竟有些擔(dān)心,若此刻不能將野玫瑰控制,讓此妖逃脫怕是日后禍患無窮!
“白郎,你抓不到我的!不要枉費(fèi)力氣了?!币懊倒骞笮σ宦?,卻在瞬間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奔花情,躲避不及的花情被枝干劃傷手臂,破云扇跌落,四周充斥著野玫瑰聲東擊西陰謀得逞的詭笑。
“你沒事吧!”白蘇欺到花情身邊,在她手臂上點(diǎn)了兩下,鮮血頓時封住。
白蘇輸入靈力與她,手指點(diǎn)住她手腕之時,目光驟縮,一雙眸子透著零散星光,夾雜著說不上來的驚慌。
“小心!”花情大喊一聲,野玫瑰枝繁葉茂,帶刺枝干如蛛網(wǎng)密集,萬箭齊發(fā)從天而降一般,花情徒手去劈襲來的枝干,白蘇殺心起,目光充斥著怒火,揮舞長劍擊退長刺。
野玫瑰略帶傷感的搖頭:“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真是令人心疼呢!”鋒利的目光一轉(zhuǎn),著實(shí)令人膽戰(zhàn)心驚:“阻擋老娘修煉只有死路一條?!?p> 花情有些惱怒,捉妖不成反成了白蘇的軟肋,這就是平時不好好修煉,遇到正事就只會拖人家后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白公子,你不用管我,快去捉了它!”
破云扇護(hù)住,花情受傷以后便撤出了戰(zhàn)斗,散發(fā)的光圈圍著花情,阻擋勢力的沖擊。
白蘇點(diǎn)頭,長劍在手,免去了后顧之憂就像是丟掉了軟肋,可以大殺四方。
“白郎,你追了我那么久,怎么也都有感情了,此時為了一個小姑娘這般薄我,我這心里很不是滋味啊?!?p> 小姑娘?這妖女什么時候看穿了我的身份?
花情更是惱火了,不好好修煉連扮個男裝也會被人輕而易舉識破,真是丟死人了!
這和沒穿衣服有什么區(qū)別!
花情看著破云扇一頓牢騷:你也是,怎么關(guān)鍵時候不頂用了,我靈力是不怎么夠,可你不是一品靈器嘛,你要保護(hù)我的,怎么能被這妖女震懾住呢!難不成是你看她俊美,動了惻隱之心?
破云扇晃動兩下,扇身來回應(yīng)花情的焦躁吐槽。
“找死!”白蘇孤注一擲,法力催動九轉(zhuǎn)琉璃鎖妖塔,一方碧綠的九層寶塔在白蘇掌心展現(xiàn),瞬間黑夜亮如白晝,一道綠光追逐,令野玫瑰落荒而逃,野玫瑰根本沒想到他會用九轉(zhuǎn)琉璃塔,逃無可逃便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哭求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苦苦相逼,白郎,我不過凡間為人一世,尋得有情郎君,為何你就不肯放過我?!?p> 這么厲害的?花情眼放綠光,這也是一品靈器嗎?竟然生的如此好看,精致宮塔,與白公子天子下凡的氣質(zhì)相符。
冷艷明媚!
花情剛從冷艷的寶塔挪過眼便聽到野玫瑰那顛倒是非的辯白,不由得滿臉鄙視!
凡間一世?若真是為了尋得有情郎君,凡人一世,自廢修為倒也令人心生敬畏,可為何還要?dú)埡δ敲炊嗟男悦毦突巧?---
就怕不是想為凡人一世而是想霍亂凡間稱王稱霸。
白蘇滿臉鄙夷:“信口雌黃”
妖塔無限放大,死到臨頭才求饒,到了黃河才死心。
“這么厲害!”花情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村野丫頭。
不對!
是沒有見過太多的一品靈器!
居然在發(fā)現(xiàn)九轉(zhuǎn)琉璃塔可大可小上變得一驚一乍,驚天地泣鬼神,一副井底之蛙發(fā)現(xiàn)浩瀚星辰之像,不值錢!
“白郎---我錯了,饒了我,饒了我---”野玫瑰哭天喊地,句句勾魂,突然間卻又哈哈大笑:“這破東西是能困住我,白郎,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法力能控制它嗎?”
綠光照著野玫瑰,寶塔與人僵持不下,像是走進(jìn)了一個死局,誰都動不了,此時白蘇早已被冷汗浸濕后背,時間一久,野玫瑰定能掙脫束縛,逃之夭夭,若是在想抓它就難了。
“需要幫忙嗎?”花情收了破云扇,走過來,白蘇瞳孔皺縮,野玫瑰的化骨生魂還可以通過傷口控制他人!
此刻阻止卻為時已晚,不免有些擔(dān)心花情!
“花情,捂住耳朵---不要過來!退遠(yuǎn)一點(diǎn)!”白蘇急的額頭冒冷汗,此刻他不在乎野玫瑰能不能沖破綠光寶塔,只盼花情能安然無恙。
“小姑娘快來啊,你不是想捉住我嗎?快來助他一臂之力,快來吧,殺了我替那些無辜的生命報仇,快來吧!”
野玫瑰聲聲還魂似的叫喊著她,花情失了心神,受了她的控制,此刻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野玫瑰的妖法還沒有到神仙畫畫地步,所以花情偶爾能掙脫控制,偶爾卻又沉迷喪失。
花情是野玫瑰唯一的生路,只要花情一掌拍在九轉(zhuǎn)琉璃塔上,力道不力道無所謂,便可頃刻間阻斷綠光,這樣她才可以逃出生天,九轉(zhuǎn)琉璃塔的靈力便會反彈到花情身上,至于她能不能承受的住,就要看白蘇用了多少力!
“不要----”
白蘇眼尾赤紅,竟能滴出血來。
花情一時間呆愣原地,進(jìn)退不得,頭暈?zāi)垦?,胸口沉悶,呼吸不暢?p> 野玫瑰不放棄的媚叫著,控制著花情心神:“快來啊,快過來?。⌒」媚?,快來救救你的白蘇哥哥,他受傷了,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花情---”白蘇手中力道不減,想要喚醒她卻于事無補(bǔ)。
九轉(zhuǎn)琉璃塔綠光加濃,野玫瑰呲牙咧嘴的笑著,疼痛還是從齒縫間冒出:“白郎----你難道忘了,動元?dú)庵粫⒛憧焖偎突匦∏酄斈抢?。你不心疼我,也要心疼心疼你自己?---疼!啊哈哈----疼----哈哈!”
白蘇看了一眼花情,拳頭緊握,他最聽不得人威脅的話,就像是曾經(jīng)有人最見不得生靈涂炭---
若是她在的話,應(yīng)該會為他感到欣慰吧!
九轉(zhuǎn)琉璃塔瞬間放大,綠光籠罩夜空,又在瞬間收緊,野玫瑰猶如一陣棉絮飄到了里面,四周回歸寧靜。
白蘇的目光再也沒有離開過花情,似有什么話要說,卻是血?dú)夥?,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最終連噴出的力氣都沒有,轟然倒塌。
“白公子---”花情慌了神,被困的野玫瑰在妖塔里大聲嘯叫,聲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