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秦懟懟上線
武委會華夏分部的大院就設(shè)立在上京市中心。
那是一座占地面積6公頃，通體銀白色，造型宏偉大氣的建筑。在燦爛的烈日下，閃耀著粼粼白光。
其門頭之上，掛著的四個大字尤為扎眼！
為了家園
那銀白色的皮膚，仿佛一張宣紙一般；那濃墨重彩的四個大字，散發(fā)著一股無比堅定的信念，似是在宣告著全人類守衛(wèi)家園的決心！
此地不僅管理著整個華夏地區(qū)的武者，還是武者的聚集地。
一間會議室中，正坐著二十人左右，秦念一和郭德海也在其中。
郭老師拿出手機，對著投影機操作了一番，之前拍攝好的視頻，便被投放在了幕布上。
看到某渣男后，秦念一眼前一亮，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昨晚與他獨處時的情景，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了幾分~
而其他人則都是安安靜靜地觀看著，即便這視頻里有許多令他們眼前一亮，值得驚嘆的地方，但良好的定力并未使他們發(fā)出任何降低自身格調(diào)的聲音。
這其中，屬一位老者尤為認真嚴謹，在小本子上羅列了一堆問題。在其面前，還放著一個姓名牌，上面寫著：
【醫(yī)療協(xié)會華夏地區(qū)分會長】
【鄺熾】
視頻是經(jīng)過剪輯的，半個小時左右就播完了，其中還包括在寧主任辦公室里的那段錄音。
眾人緩了緩神，暗暗消化著內(nèi)心的震驚。沈清佑為了大義所做出的犧牲，也讓大家深受感動。
最后，還是鄺熾先開口道：“諸位，關(guān)于沈清佑多重人格障礙的問題，我請來了上京武大精神系院長——葛望華。他在心理學(xué)上也是一名專家，就由他來為我們解答吧?！?p> 話落，一名同樣年約七旬，頭發(fā)花白，精神奕奕的老者，起身向在場的人鞠了一躬。
“各位大人好，我是葛望華。在回答各位大人的問題前，我想先和沈清佑同學(xué)通一個電話，問他一些問題?！?p> 鄺熾頷首，看向了郭德海。
郭老師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某渣男的電話……
……
云笙別墅區(qū)。
正在睡夢中的沈清佑被電話鈴聲吵醒，看到是郭老師的來電，他下意識的想去接聽，可忽然腦海中一陣清明……
‘郭老師不是去武委會了么？那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秦老師在一起吧？’
嘴角輕輕一勾，他放下了電話……
……
武委會。
郭德海接連給某渣男打了五個電話，卻都沒人接。
他神色尷尬，訕訕笑道：“清佑昨晚一夜沒睡，這會兒正在睡覺，可能是沒聽到電話，請各位大人諒解一下?！?p> 大家自然都表示理解。
某位女神黛眉微挑，發(fā)現(xiàn)他原來不止是不接自己的電話啊，之前的郁悶瞬間少了許多。
這就是渣男的小心機了~
‘睡得還挺沉，這點倒是跟我像的。’
女神大人臉龐上的笑意又深了些……
而后，郭德海又給醫(yī)院打了個電話，過了兩三分鐘，某渣男便回過來一個電話。
因為郭老師的手機連接著會議廳里的設(shè)備，一道令秦念一心臟微微一顫的聲音，自音箱中響起……
“喂，郭老師，我剛才在睡覺，沒聽到您電話，有什么事兒嗎？”
“不好意思清佑，打擾到你休息了。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正在開會，這里有一位心理學(xué)的專家，他有一些問題想要問問你?！?p> “問題？好啊，哈……您把電話給他吧?！蹦吃写蛄藗€哈欠，聲音懶洋洋的。
葛望華對著面前的話筒，直接說道：“沈清佑同學(xué)你好，我叫葛望華。廢話不多說，我想問問你，在其他人格掌控身體時，你只能獲得該人格的部分記憶嗎？”
“對?！?p> “我看你的病歷上說，之前人格切換后，你曾多次想保持清醒，醫(yī)生也用催眠的方式協(xié)助過你，可最后都失敗了。怎么那天就突然能保持清醒了？”
“我也不知道?！鄙蚯逵拥恼Z氣略顯無奈。
“這段時間你發(fā)生過什么特殊的事情嗎？”
“沒有?！?p> “除了在其他人格掌控身體的情況下，你有過與其他人格直接對話的經(jīng)歷么？”
“沒有。”
“那其他人格掌控身體時，你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是什么感覺？”
“會感到有些頭疼，腦海中突然多了些記憶，然后身體就不聽使喚了，也說不了話，只能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與次人格對話也是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他們的說話內(nèi)容，類似于意識交流。”
葛望華沉吟了一下，說道：“好的沈清佑同學(xué)，我明白了，目前沒什么問題了。若是我再想到其他問題，再打電話問你?！?p> “哦，好的?！?p> ……
電話一掛斷，鄺熾便開口道：“望華，說說吧，我看你似乎有些疑慮?！?p> 葛望華沉思道：“一般來說，主人格和次人格的記憶都是獨立存在的。記憶互通通常是人格融合的前兆，這是好的現(xiàn)象。我現(xiàn)在想不通的是，為什么他只有在其他人格掌管身體的情況下，才能獲得一部分記憶?！?p> 鄺熾眉頭微蹙，又問道：“我問你，旁人能使用精神力幫他融合人格么？”
葛望華搖頭道：“不能。精神力這個領(lǐng)域，我們目前還處在開拓階段。以我們現(xiàn)在對精神力的了解，根本無法做到這種事?！?p> “那能用精神力獲取沐亦的記憶么？”
不待葛望華說話，一位體格健壯，年約六十的老者出聲說道：“不可能的。精神世界的構(gòu)造十分繁復(fù)，提取記憶這種事在理論上可行，可實際操作起來，就算是精神系圣帝都做不到?！?p> 鄺熾倒沒有反駁，因為這位老者就是精神協(xié)會的會長。除了秦念一，這位老者也是在場所有人當中，精神力最為強大的那位。
郭德海忽然出聲說道：“鄺熾大人，清佑說了，他會想辦法和沐亦溝通的，爭取讓沐亦主動寫下那些醫(yī)術(shù)?！?p> 鄺熾道：“有把握嗎？”
郭德?？嘈Γ骸斑@個……還真不好說，沐亦的資料和剛才的視頻您也看過了，他那個性格……”
“時間就是生命，耽誤不得。”一位老婦人說道。
郭德海眉頭緊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秦念一，沒再言語。
鄺熾想了想，道：“望華，你能否想出一個辦法，幫沈清佑控制住他的那些次人格？”
葛望華搖搖頭道：“鄺熾大人，多重人格患者的每一個人格都是發(fā)展完整、擁有著各自的思維和記憶的。單從這點來看，這些人格與常人無異，所以很難將其控制?！?p> 鄺熾眉頭緊鎖，不死心的道：“那融合大概需要多久？”
葛望華苦笑道：“這個還真不一定，多重人格障礙的治療周期有長有短，甚至有治療幾十年都不見好轉(zhuǎn)的?！?p> 話到此處，眾人都是有些無奈。
雖然沈清佑在視頻里說了，大概需要幾個月或半年的時間，就能將沐亦的醫(yī)術(shù)全部上交給聯(lián)邦。但越早一天，他們就能越早開始進行研究，前線的將士們也就能越早一天得到更好的醫(yī)治。
總之，對整個聯(lián)邦來說，沐亦的醫(yī)術(shù)當然是越早普及越好。
這時，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相貌極其英俊，氣勢頗為不凡的年輕男子突然說道：“能否用儀器探測他的大腦，將記憶復(fù)制下來？”
眾人齊齊看向鄺熾，這個問題只有他能回答了。
鄺熾沉思著說道：“理論上是可行的，但這種方法會對腦部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而且得到的記憶也不會完整?！?p> 聽到損害二字，秦念一眼皮一跳，隨即眼神變得十分冰冷……
而鄺熾還在說著：“關(guān)鍵是，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按望華剛才所說的，每個人格都有單獨的記憶，那他大腦中的海馬體或許已被劃分成了多塊，我們不一定就能復(fù)制到沐亦的記憶。
當然，也有可能復(fù)制到的記憶是多個人格混淆在一起的，根本無用，所以我不贊成這個方法?！?p> 年輕男子點點頭，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
“那有沒有辦法能讓次人格殺死主人格，這樣的話，沐亦或許會感謝……”
咚?。?！
話還未完，年輕男子頓時倒飛而出！
叮鈴哐啷……
是那些空著的桌椅被撞倒了。
并且，在年輕男子下意識用元力保護自己的同時，那些桌椅也因為被強大的元力擠壓，剛剛倒地就化成了齏粉……
“狄擎，你是想死嗎？！”
眾人瞳孔猛地一縮，一臉驚駭?shù)南蚵曇魜碓纯慈ァ?p> 竟是秦念一?。?！
她不知何時已站起了身子，周身元力奔涌，烏黑的長發(fā)隨著元力飄蕩，那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遍布寒霜……
眾人大驚，紛紛出聲相勸：
“念一！你這是干什么？！”
“副委員長你怎么了？有話好好說?！?p> “念一，是狄擎說錯什么了么？”
狄擎從地面爬起身子，連身上的灰塵都忘了打，只是愣愣的看著秦女神。
他已徹底懵了。
“念一，你打我干什……”
“閉嘴！你沒資格喊本帝的名字！”
秦念一嬌叱一聲，聲音依舊宛如天籟，但這語氣卻冰冷如嚴冬！
狄擎舌頭頓時打了結(jié)，沒能再說出一個字。
他只感覺此時的秦念一是那么的陌生……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一腦袋問號，不明白秦念一這是怎么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啊。
而且這副模樣的秦念一，即使是在戰(zhàn)場上，他們也不曾見過。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讓凈云武帝如此動怒？
在場的人，或許也就只有郭老師知道些內(nèi)情了，此刻他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奉勸諸位一句，抹殺主人格的事休要再提！不然的話，別怪本帝翻臉不認人！”
秦念一冰冷的話語聲再次響起。
眾人頓時明白過來，合著剛才凈云武帝動手打了狄擎，竟然是因為沈清佑？？？?。?！
除了郭德海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腦子都不會轉(zhuǎn)彎了。
誰能想到秦念一竟會因為一個學(xué)生而打了狄擎？
要知道，狄擎可是一名武帝??！并且還是武委會的委員。
這事說出去，怕是三歲小孩兒都不會信吧？
秦念一未再搭理眾人，冷著臉重新坐下。
其實她這會兒也有點懵，剛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向心如止水的她，竟然會因為沖動而動手打人……
別說其他人了，連她自己都感到很不可思議。
‘他在我心中，就那么重要嗎……’
眾人陸續(xù)回到座位，卻沒有一人再開口說話。
今天來與會的人總共有二十人，除了郭德海和葛望華以外，剩下的人都是來自武委會、武者六大職業(yè)協(xié)會、民眾聯(lián)合會。
當然，華夏地區(qū)的重要人物肯定不止這些。只不過其他人要么是有要事在身，要么是身在戰(zhàn)場，今天能來這么多人已經(jīng)算是很給某個渣男面子了。
此刻眾人的神色都是有些怪異，心中也均是有些忐忑。
盡管秦念一是在場的人里最年輕的那位，可論地位、論貢獻、論前途，無疑是這位凈云武帝最高，坐在主位的人也正是她！
先不說其他的，之前有一場關(guān)于《御元決》的探討會，也正是那次探討會，鞏固了秦念一不可撼動的地位，打響了她‘元力理論第一人’的稱號。全武者修煉的功法——《御元決》，也因此得以改善。
近幾年，整個聯(lián)邦的武者修煉進度都要比以往加快了許多，這可都是凈云武帝的功勞。
甚至還有人說她的天賦超越了《御元決》的創(chuàng)造者先圣祝紳，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
這也是她能成為‘下任總委員長第一候選人’，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原因。
要是放在古代，她的地位就相當于太子！
……
諾大的會議廳突然變得十分安靜，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名叫尷尬的氣氛……
而狄擎則是臉龐充斥著怒意，眼底還隱隱有著一絲恐慌……
怒，不是因為秦念一打他；慌，也不是因為怕秦念一記恨他。
他是怕秦念一和沈清佑之間……
過了片刻，還是無人說話。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了一名大約四十多歲的女武帝身上。
她的名字叫做葉涵蕾，在場的人里，就屬她和秦念一的關(guān)系最親近，她無疑是那個最適合打破僵局的人。
葉涵蕾苦笑了一下，以往秦念一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一位與世無爭、不染凡塵煙火的女神。
在她看來，這位女神能發(fā)這么大的火，簡直就是不符合常理。
她斟酌了一下，問道：“念一，你和沈清佑同學(xué)……是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嗎？”
秦念一心中輕輕一顫，表面上仍是十分淡定的答道：“他是我收……認得弟弟。”
她本來是想說徒弟的，可話到了嘴邊，卻鬼使神差的改成了弟弟。
或許，在她潛意識里，師徒關(guān)系是差輩兒的吧……
郭德海聞言，頓時眉頭緊皺，眼中瞬間充滿了詫異。
‘姐弟？難道我猜錯了？’
‘也對，師父怎么可能和徒弟搶男人……’
他如此想著，卻又總感覺哪里不對。
房間內(nèi)的其他人則是瞬間了然。盡管他們總感覺即使是姐弟關(guān)系，秦念一的反應(yīng)也仍有些夸張，可他們心里卻下意識的認為對方很看重這個弟弟。
畢竟，沒人會愿意相信，凈云武帝居然會喜歡吃嫩草！
雖然這個嫩草很好看吧，但這種事發(fā)生在秦念一身上的概率……
還沒中彩票高。
狄擎也暗暗松了口氣，心中的憤怒與慌張瞬間散去了一大半。
同時，他暗暗下定決心，要想辦法結(jié)識一下沈清佑，定要與其打好關(guān)系！
“那咱們繼續(xù)開會？”鄺熾試探著說道。
秦念一微微點了下頭，沒有言語。
鄺熾更是一句廢話都沒有，直入主題：“目前也沒有什么能較快得到沐亦記憶的辦法，這樣吧，我提議建立一個心理學(xué)專家小組，讓沈清佑與小組同吃同住，并轉(zhuǎn)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說不定這些專家能想到辦法，幫助我們盡快得到沐亦的醫(yī)術(shù)?！?p> 郭德海臉色微變，轉(zhuǎn)頭看向了秦念一。
對方還真沒讓他失望。
只聽秦女神淡淡道：“鄺老，你是打算要監(jiān)禁清佑嗎？”
鄺熾神色一滯，隨即皺著眉頭道：“這怎么能說是監(jiān)禁呢？他對聯(lián)邦的重要性還用我多說嗎？現(xiàn)在那個把脈的視頻在網(wǎng)上傳得全聯(lián)邦皆知，想撤下來也已經(jīng)晚了。異族的奸細肯定會盯上他，派人保護是理所應(yīng)當?shù)??！?p> “我認為鄺老說的有道理?！币晃晃迨鄽q的中年男子道。
“我也贊同。”
“附議?！?p> ……
頓時，在場大部分人都相繼同意了鄺熾的話。
就算他們忌憚秦念一，可此事事關(guān)重大，他們不得不表態(tài)。只要是為了聯(lián)邦好，為了人類好，他們不怕得罪人。
秦念一神色不變，不慌不忙道：“保護是肯定的，但不是這種限制自由的保護。來這里之前，我已經(jīng)派人去保護他了?！?p> 鄺熾沉聲道：“我還是認為，將他移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他的安全才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鄺老，你們別忘了，清佑他說了只需半年左右，就能將沐亦的醫(yī)術(shù)上交給聯(lián)邦政府。而且在這期間，他記下來的內(nèi)容隨時都能上交，你們又何必多此一舉？
為了大義，他連自己的時間和自由都犧牲了，這難道還不夠么？現(xiàn)在你們居然還要監(jiān)視他，難道你們就不覺得羞愧么？”
秦女神的話，讓在場的人均是老臉一紅，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鄺熾臉色難看道：“沈清佑同學(xué)對聯(lián)邦的熱忱之心，我們都明白，都能感受的到，聯(lián)邦也會永遠記得他的貢獻。如果沐亦的醫(yī)術(shù)能普及下去，那么在以后的教科書里，會留下沐亦和沈清佑濃墨重彩的一筆。況且我們又不會限制他的自由，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他想要什么我們都會盡量滿足，這還不行嗎？”
秦念一神色平靜，語氣卻愈發(fā)嚴厲：“24小時時刻被人盯著，這還不是限制自由？難道聯(lián)邦就要這么對待功臣？”
鄺熾被懟的一陣無言，這是他無法辯駁的事實。
先前那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道：“念一，這只是暫時的啊。等沈清佑同學(xué)將沐亦的醫(yī)術(shù)完全上交，那么他將不會再受到任何限制?！?p> 鄺熾點頭道：“其實這點犧牲也算不得什么，為了聯(lián)邦，為了人類，相信沈清佑同學(xué)也不會拒絕這個提議?！?p> “你們都拿大義去壓他了，他怎么可能拒絕？”秦念一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不過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是變了變臉色。
只見鄺熾臉都黑了，怒不可遏道：“副委員長！以你的身份，以你的立場，你怎能說出這種話？！”
秦念一淡淡道：“我只是就事論事，這樣的結(jié)果，對清佑來說未免有些不公平。”
鄺熾都氣笑了，心中滿是疑惑。就算沈清佑是秦念一認得弟弟，但秦念一這也反常的太過了吧？
“不公平？副委員長，你這話未免就有些可笑了，在場的人誰沒為了聯(lián)邦受過委屈？包括你自己，你敢說你沒受過委屈嗎？！”
“我可以受委屈，清佑也可以受委屈，但現(xiàn)在不行！清佑他還小，而且他本身就是患者，這件事勢必會對他造成很大的壓力，會影響到他的身心健康！不論你們怎么說，監(jiān)禁清佑的事，我絕不同意！”
秦念一斬釘截鐵，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眾人：“……”
看著突然變得無比霸道、無比護犢子的秦念一，他們還能說什么？
造成壓力這點還說的過去，但還小……
人家都成年了好吧？！
此時這群在外呼風(fēng)喚雨的大佬們一個個都快郁悶炸了，愣是無力反駁秦念一的話。
而且秦念一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們再反駁有用嗎？
就算投票表決也沒用。
這位女神大人，可是聯(lián)邦未來的話事人?。?p> 葉涵蕾卻是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眼秦念一。
在那次關(guān)于《御元決》的探討會上，秦念一說話也是如此直接，對任何的人質(zhì)疑，都是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說出的話根本不會考慮好不好聽，也不會在意對方什么身份。就連圣會會長提出的一個問題，都被她懟的啞口無言。
因此，在場有一些年輕人，還給她起了一個很接地氣的名號——秦懟懟。
‘真的只是姐弟關(guān)系嗎？’
這位女神大人的反應(yīng)，不由讓葉涵蕾開始浮想聯(lián)翩了……
秦念一此刻的內(nèi)心卻是異常堅定。
只要是他不愿的事，只要有她在，就沒人能逼迫他！
包括現(xiàn)在，她滿腦子就一個想法！
她受委屈可以，但讓他受委屈？
絕對不行??！
……
這時，狄擎出聲了。
“其實我也感覺，這個處理方法對清佑有些不太公平，我認為咱們還是再商量商量的好。”
眾人：“？？？”
他們愣愣的看向狄擎，隨即反應(yīng)過來后，就忍不住在心里開噴了……
‘剛才是誰說要抹殺人家主人格的？’
‘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清佑？叫得這么親，你認識人家嗎？？’
‘我特么真服了，這時候還不忘舔一下，你的臉呢？？’
……
其實狄擎能說出這種話，他們除了感覺對方臉皮厚以外，倒沒什么可奇怪的。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位華夏地區(qū)第一男神，可是追了秦念一整整十年！
而這狄擎也是個人才，只見他安然自若的坐在那里，臉不紅氣不喘的。身上穿的那套名貴西裝十分工整，衣服上的灰塵不知何時也已盡數(shù)散去，絲毫看不出來剛剛被秦念一打了一掌。
看來要成為武帝，這臉皮厚也是很重要的一點啊。
秦念一卻是看都未看狄擎一眼，也沒有因為對方幫自己說話而感到高興。相反，她甚至還感覺有些煩。
見女神并未關(guān)注自己，狄擎雖然有些失落，但這也正常，誰讓他剛才說錯話了呢。
反正秦念一這十年來拒絕了他無數(shù)次，他早已習(xí)慣了對方不理自己。此刻他想的是，要怎么才能讓秦念一消氣。
所以說，愛情使人卑微，武帝也不例外。
……
因為沒人搭理狄擎，場面再次陷入了短暫的尷尬當中。
氣氛調(diào)節(jié)器葉涵蕾看了看秦念一，隨后輕咳一聲，說道：“我這里倒是有一個折中的辦法，不如我說出來大家聽聽看如何？”
鄺熾陰沉著臉，沒有言語。
另一名女性武帝連忙說道：“好，涵蕾你說說看。”
葉涵蕾微微點頭，道：“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無非就是沈清佑同學(xué)的安全問題。依我看，既然沈清佑同學(xué)和念一相熟，那不如就勞煩一下念一，讓念一親自保護他如何？”
聞言，眾人眼前一亮。
雖然讓一位委員親自保護一名學(xué)生有點大材小用，但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而且秦念一目前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務(wù)，倒是很適合暫時給沈清佑當保鏢。
“此主意甚好，我沒什么意見?！?p> “我也沒有。”
“贊同?！?p> ……
除了鄺熾仍是黑著臉，沒有說話外，在場的人都紛紛表示了贊同。
秦念一卻有些無奈了。
這些人……
都不問問她的意見么？？
不過她也不得不在心里感嘆一聲：還是涵蕾姐懂我啊~
其實她也是這么想的，但不知為什么，就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或許是……
因為某個小結(jié)巴吧？
這時，鄺熾哼哼一聲，十分膩歪的道：“那專家組呢？專家組怎么辦？”
狄擎立刻說道：“鄺老，這多簡單啊。咱們讓專家組的人定下一個時間，讓清佑按時過去不就行了?！?p> 鄺熾沒再說話，冷冷的看了狄擎一眼，心中暗罵：死舔狗！就你聰明是吧？本帝還沒老到糊涂呢！
其實這點他也想到了，只不過心中還是因為秦念一剛才懟他的話而感到有些不爽，所以才故意唱了個反調(diào)。
話已至此，秦念一感覺自己也應(yīng)該表個態(tài)。
她一臉嚴肅的看向眾人，道：“那此事就這么定下吧。我會保護好清佑的，也會督促他盡快記下沐亦的記憶。
沒其他事的話，就散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