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對著楊肅笑了笑,用欠揍的語氣道:“舉起來一個,那我還怎么贏你?”說完,單手拖在一只石獅腹下,輕輕說了一聲“起”,那石獅應(yīng)聲而上,直接就過了頭頂。楊肅本來還準(zhǔn)備著再嘲諷蘇陽幾句,可話還沒說出口,一個石獅就被舉了起來,似乎是毫不費力,不禁嚇了一跳,把想要說的話也咽了下去,瞪大了眼睛仔細(xì)去看。只見這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少年單手舉著石獅走了兩步,到另一個石獅面前,緩緩彎了一下腰,伸出另一只手同樣拖在石獅腹下,吐氣開聲喊了一聲起,這只石獅緩緩而升,也被舉過了頭頂。小小的少年雙手各舉一只石獅,這情景甚是壯觀,幸好他們的位置是個偏僻的角落,附近看不到人影,要不定要被眾人圍觀。
蘇陽面不改色,對著楊肅問道:“服了嗎?”楊肅早已驚的合不攏嘴巴,說道:“真是變態(tài),我服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碧K陽嘿嘿一笑,把兩只石獅輕輕放下,問道:“有錢沒?”楊肅又嚇了一跳,說道:“老大不虧是老大,這剛做了老大就跟兄弟要錢,不過我身上沒錢。”蘇陽眼睛一瞪,道:“還說謊,你明明有錢?!睏蠲C道:“我真沒錢。”蘇陽道:“你在醉仙樓偷的銀子呢?”楊肅道:“不是早就給你了嗎?”蘇陽道:“你放屁,你什么時候給我了?”楊肅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你摸一下口袋不就知道了。”
蘇陽一想也對,雖然心里覺得不可能,但還是把手伸進(jìn)了口袋,然后就掏出一個錢袋子,不禁詫異道:“我靠,還真有,你小子什么時候把錢放我口袋里了?”楊肅笑了笑,道:“這不剛才穆家人追我,我一看追我的人這么多,要是被他們抓住,搞個人贓俱獲就麻煩了,于是從你身邊跑過去的時候就順手放進(jìn)了你的口袋。”
蘇陽笑了起來,道:“不錯,你小子有前途,更重要的是有先見之明?!睏蠲C摸了摸腦袋,不好意西的笑了起來。蘇陽道:“走,趕緊買藥去,家里人還等著治病呢!”楊肅張口問道:“你老爸病了?”蘇陽道:“你老爸才病了?!睏蠲C疑惑道:“那是你老媽病了?”蘇陽生氣道:“我說的家里人是我們幫會的人?!睏蠲C道:“幫會?什么幫會?”蘇陽道:“丐幫?!睏蠲C忍不住又問道:“什么是丐幫?厲害不厲害?”蘇陽不耐煩道:“就是一群乞丐組成的幫會?!闭f完直接就走,也不理會楊肅。
楊肅摸著腦袋想了想,自語道:“完了,一群乞丐組成的幫會,那厲害個鳥??!再說以后和一群乞丐混在一起,那不是越混越窮嗎?”這時抬頭見蘇陽已經(jīng)走遠(yuǎn),趕緊快步追去,口中喊道:“喂,蘇——蘇,你叫什么?我好像想不起來了,蘇什么?哦,我想起來了,蘇陽,你等等我?!碧K陽聽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感覺有些不妥,,心想:“我現(xiàn)在是隱藏身份回到青山鎮(zhèn),連容貌都隱藏了起來,那名字更不能讓人知道了?!毕氲竭@里,停下腳步回頭叮囑道:“我不叫蘇陽,你記錯了,我叫AKS?!睏蠲C納悶道:“你不叫蘇陽?我記錯了?不對,我怎么能記錯?我感覺我沒有記錯,你就是叫蘇陽。”蘇陽小聲道:“以后別叫我蘇陽,要叫我AKS,因為我在躲避仇家,你沒看我都帶上面具了嘛,你要叫我蘇陽被別人聽到了傳到我仇家耳朵里,那我就沒命了,你知道了嗎?叫我AKS?!睏蠲C道:“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戴了這么難看的面具,原來是躲避仇家,只是AKS這名字,怎么聽著像是蘋果?”
蘇陽又來到了善和堂,那個伙計已經(jīng)精神了很多,不再打瞌睡,但蘇陽發(fā)現(xiàn)店里多了一個老頭,在柜臺上瞇著眼睛正在看賬本,不用問也知道定然是掌柜的。
那伙計見這位丑陋的少年去而復(fù)返,不禁調(diào)笑道:“怎么著?現(xiàn)在有銀子抓藥了?”蘇陽笑了笑,說道:“當(dāng)然有銀子了,要是沒有銀子我也不敢進(jìn)來?!闭f著從懷里掏出錢包,嘩啦嘩啦晃了幾下,大概有二三十兩,然后掏出三兩,放在了柜臺上。這伙計伸手就來拿銀子,蘇陽立刻把手掌壓在了銀子上,笑道:“銀子先放在這里,要是你拿去了,我有點不放心?!边@伙計嘿嘿一笑,道:“好小子,會的還挺多?!碧K陽道:“都是跟你學(xué)的?!被镉嫴辉傺哉Z,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掌柜的,見掌柜的只往這里看了一眼,就繼續(xù)看他的賬本了,于是說道:“好,我就先給你抓藥。”
蘇陽把藥方遞了過去,伙計伸手接過,就開始一樣一樣的抓藥,不一會三包藥就放在了柜臺上,和銀子相隔不到一尺,說道:“藥歸你,銀子歸我?!闭f著就去拿銀子,可忽然間眼前一閃,銀子沒了,旁邊的藥也沒了,再看那丑陋的少年,正一手拿著銀子一手拿著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頓時驚道:“你敢不給銀子?”
蘇陽道:“我本來就是來搶藥的,為啥要給你銀子?”那伙計氣的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一個枯瘦的拳頭迅速打向蘇陽的面門,別看拳頭枯瘦,可力道迅猛,連站在傍邊的楊肅都吃了一驚,心想如果這一拳打向自己,定然躲避不開,可躲避不開的后果就會非常嚴(yán)重,因為面門也就是武者的天門,乃人體三大死穴之一,直接連接腦海,打上之后輕者腦海震蕩,重者毀滅腦海,如果腦海被毀,就會立刻死亡。再看這一拳的力道,打上必然腦漿迸裂,比毀滅腦海更加嚴(yán)重,所以想活命絕無可能,可是這一拳偏偏打的是蘇陽。對于別人來說這一拳是致命的,而對于蘇陽來說這一拳就是個笑話,只見他淡然一笑,把左手的銀子揣到懷里,又伸出來輕輕一抓,就抓住了這致命的拳頭,然后看著拳頭的主人說道:“老先生,隱藏的夠深,堂堂的七級武者,居然甘愿蝸居在這里當(dāng)個掌柜?!?p> 掌柜的嘿嘿笑道:“真是想不到,一個看上去平凡的的少年,竟然也是深藏不露,老朽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蘇陽臉上笑著,可心里卻在想:“真是個老狐貍,一看勢頭不對,立馬改變了態(tài)度,也幸好我能降住你,要是降不住你,恐怕就走不出這個房子了。不過既然你言語上讓步了,我也沒必要得理不饒人,何況本來就是我理虧?!毕氲竭@里,蘇陽松開了手掌,說道:“幸會幸會?!闭f完直接又道:“不知掌柜的還有沒有別的事,要是沒有我可要離開了。”
掌柜的瞇著眼睛,說道:“不敢不敢,兩位少俠隨時可以離開?!蹦腔镉嬕豢凑乒竦囊哦俗?,不禁喊道:“不能放他們走,他們還沒給錢?!闭乒竦牧⒖逃?xùn)斥道:“給什么錢,少俠來我們藥鋪抓幾味藥,那是咱們藥鋪的榮幸,你說你提什么錢?真是庸俗,帶著銅臭味的庸俗?!被镉嬕娬乒竦牧R的厲害,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蘇陽心里好笑,提著藥轉(zhuǎn)身就走,大模大樣的出了藥店的門。那伙計見二人走遠(yuǎn)了,才敢疑惑的問道:“掌柜的,就這樣放他們走了?”掌柜的瞇著眼睛道:“趕緊去跟上,看看他們在哪里落腳?!被镉嫷溃骸笆钦乒竦?。”說著從柜臺出來,剛走兩步,又回頭問道:“掌柜的,是不是摸清之后稟報家主,然后把他的家抄了?”
掌柜的罵道:“蠢材,看不出來那丑陋的少年深藏不露嗎?在他這樣的年紀(jì),能有如此功力定然不是青山鎮(zhèn)的人,現(xiàn)在是敵是友都沒搞清楚就想著抄家滅族。再說為了三兩銀子,就去打擾家主,你說你腦子是不是有???”伙計被罵了一頓,低著頭不敢言語。掌柜的又怒道:“還等什么?還不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