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聳入云的高樓頂層,在一間足有籃球場那么大的豪華辦公室內(nèi),一個身姿挺拔,穿著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面朝窗外負手而立,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嗒嗒嗒......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身姿曼妙,上著白襯衫,下著灰色包臀短裙的長腿美女走了進來。
女子扭著渾圓的臀部走到男子旁邊約三米處,彎腰鞠躬行了一禮,才用一口流利的日語說道:“父親,松本傳來消息,許子墨帶著實驗體和陳希嵐離開了別墅,他們是直接飛走的,松本他們無法追蹤,只知道他們是往西方飛去?!?p> 男子重重的吐了口氣,心情似乎有些沉重,他睜開眼,轉(zhuǎn)過頭去看了女子一眼,眼神不由一亮,目光緊盯著女子飽滿渾圓的上圍,腳步移動來到女子身后,附身靠近女子的耳邊脖頸,鼻子用力地吸了口香氣。
女子身體本能地縮了一縮,卻被男子的手緊摟著動彈不得,只得一邊掙扎,一邊嚶嚶求饒:“父親大人,請您不要這樣!”
男子不為所動,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希子,你只是我的養(yǎng)女,現(xiàn)在你長大了,再過不久我就能突破瓶頸,到時候我就讓你成為我中村昊野的女人!”
說到這,自稱中村昊野的男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臉上突然露出悵然所失的表情,眼前的美女也似乎瞬間沒有了吸引力。
嘭!
啪啦!
中村昊野毫無征兆的遽然出手,以掌帶刀,甩出一道凌厲的刀罡,瞬間將十米開外的一個木桌劈成兩半,被他稱為“希子”的美女受到驚嚇,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體。
“可惡!”中村昊野顯然郁憤未消,臉上神色猙獰,猛地又拍出一掌印在身旁的辦公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這一次辦公桌雖然沒有被打爛,卻在桌面留下了一道深凹下去的掌印,而且掌印的邊緣還有被火焰燃燒過的焦黑痕跡。
希子看著這一切,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一言不發(fā)。
過了一會兒,中村昊野心情似乎平復了一些,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希子,臉上現(xiàn)出痛苦神色,苦笑道:“很抱歉,嚇到你了,我只是恨我還不夠強,論武功當今世界我自認不輸任何一人,但跟五大圣地的修行者比起來,我還是太弱小了!”
中村昊野說了一番自嘲的話,突然抬頭看著辦公室墻上掛著的一張照片,瞬間仿佛重獲信心,他深吸了口氣,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頹色,正色道:“傳我命令,武當計劃取消!”
說著,中村昊野對著照片深深鞠了一躬,轉(zhuǎn)身望著窗外璀璨的夜景,似自言自語地道:“既然不能力敵,那就只能智取了,只要完成上神交待的任務,我就可以得到上神的力量,到時候這天下就是我的!”
那照片看起來已經(jīng)舊了,上面是一個身穿扶桑軍服、腰挎軍刀的中年男子,臉型消瘦,戴著一副金邊圓框眼鏡,正是中村正弘。
雖然還要帶著陳希嵐稍微影響了些速度,可三人也只用了兩個小時就到了武當山下,不過這大半夜的上山也不合適,所以許子墨拿主意先在山下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再上山。
從出發(fā)的時候開始,陳希嵐就完全被許子墨和趙靈雪展現(xiàn)的手段給驚呆了,她本以為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jīng)開始了解許子墨是怎樣的一個人,但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她錯了。
就在許子墨他們剛找了個酒店準備辦理入住的時候,酒店的經(jīng)理卻告訴許子墨已經(jīng)有人為他們安排好了住處,并要他們稍等片刻。
過了沒多久,兩個特勤部的青年男子來到這家酒店,許子墨這才知道皇甫仁和夏嵩明早在他們到來之前就已經(jīng)為他們安排妥當。
既然人家一番好意,許子墨自然不會推辭,況且他們初來乍到什么都懂,如果有人做向?qū)鞘窃俸貌贿^了!
跟著特勤部的人,許子墨他們?nèi)胱×艘患椅逍羌壘频辏瑸榱擞舆@次的古武盛會,武當已經(jīng)封山禁止游客上山,并且劃分出一個區(qū)域?qū)iT用于接待前來參加盛會的來賓,凡持有寒鐵令者均被視為上賓,可憑令牌在此區(qū)域內(nèi)免費享受一切服務。
寒鐵令,正是當初皇甫仁給許子墨的那一塊令牌,據(jù)說持有此令牌者均是當今古武界名門大派的掌門以及一些極具地位名望的武林泰斗。
深夜子時一刻,正在靜坐的許子墨心生感應,靈識延伸出去一探,嘴角不由露出會心一笑。
不多時,房間門鈴響起,許子墨打開房門,門外站著的正是特勤部兩大長老之一的夏嵩明。
“深夜拜訪,還請前輩恕罪!”夏嵩明面露尷尬,眼神閃爍。
許子墨知道夏嵩明肯定是剛到武當就過來找他了,也知道他來此的目的,不過看他的眼神,顯然其內(nèi)心依然掙扎。
“長老請進!”許子墨神色如常,一邊關(guān)門,一邊明知故問:“長老想必是剛到吧,不知這么晚找我所為何事?”
“前輩心如明月、明察秋毫,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夏嵩明尷尬的笑了笑,滿是皺紋的臉上更顯滄桑:“我癡迷武道數(shù)十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突破凡武,看一看那更高層次的世界,我這年紀所剩時日已經(jīng)不多,如今難得有一個機會擺在我面前,我要是就此錯過又怎能死而瞑目,前輩既不肯收我為徒,我也不敢奢求,但請前輩可憐我徒勞半生,將大鼎所記載的功法傳授于我。”
“前輩,我求您了!”說著,夏嵩明竟然雙膝跪地,老淚縱橫。
這是夏嵩明第二次給許子墨下跪了,第一次是在廢棄水泥廠的時候,當時夏嵩明下跪祈求許子墨收他為徒,許子墨沒有答應,而這次卻是為了求得功法。
許子墨暗自搖頭,夏嵩明想有更高的追求,這本無可厚非,他堂堂前輩,也絕對受得起夏嵩明一跪,但夏嵩明作為一個古武界的泰斗、受人敬仰的古稀長者,為了功法竟一而再向許子墨下跪訴求。
雖說人各有志,但夏嵩明這些行為舉止,實是有損自身尊嚴,自掉身價。
“長老大可不必如此!”許子墨輕嘆,將夏嵩明扶起,說道:“我不收徒實是師門之命不可為,但那鼎上的功法長老若是想要,我許子墨自然奉上?!?p> 許子墨找來紙筆,奮筆疾書,將鼎上功法翻譯,洋洋灑灑寫下三千多字,字跡工整優(yōu)美,無一次失誤,有如從打印機里打印出來的一般,由于酒店常備的紙張?zhí)?,是以許子墨寫了足有三頁之多。
夏嵩明拿著三頁紙,激動得老手發(fā)抖,千恩萬謝著離開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許子墨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房的同時,輕聲道:“皇甫長老,既然來了,進來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