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有事稟報!”
南中?;?,正凝神修煉的萬崇碧又一次被魏振光打斷。
“有何情況?”萬崇碧心里雖很不情愿,卻又無可奈何,身居其位,這本就是他的職責(zé)。
“許子墨幫助陳星宇成功筑基了,看情形修煉的應(yīng)該是夏嵩明的鑄劍訣!”魏振光如實回答著:“另外我們派去西山省的人已經(jīng)傳回消息,那山腹之中有一座古墓,里面已經(jīng)空無一物?!?p> “古墓?他們?nèi)ツ抢镒鍪裁??”萬崇碧沉吟了一下,卻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暫時壓在心中,而對于許子墨讓陳星宇修煉鑄劍訣這個事情,他倒是有所預(yù)料,輕笑道:“那陳星宇為他做了這么多事,還因為他被我們軟禁十年,可許子墨居然連為他種胎都舍不得,看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我們表面看到的那么穩(wěn)固,也許正如我所預(yù)料的,許子墨還是有私心的!”
就在這時,另一位執(zhí)事趙應(yīng)也來了,看向魏振光點下頭算作招呼,然后便恭敬地向萬崇碧稟報:“皇甫仁已連夜離開武當,看方向應(yīng)該是朝峨眉去了?!?p> 萬崇碧聽完,臉上露出冷笑:“我倒要看看,有誰敢跟他們站到一塊!”
皇甫仁剛離開海上市,萬宗盟就盯緊了他的動向,發(fā)覺他要去武當,就猜到他這是要去拉盟友,所以萬宗盟第一時間向各門派傳達了意思:膽敢跟許子墨等人為伍,將被萬宗盟視為敵人,殺無赦!
聽到萬崇碧的話,趙應(yīng)突然露出沉思之色,然后露出陰狠之色,說道:“盟主,依我看那彭氏一族說不定跟許子墨真有聯(lián)系,而且封步平畢竟是在他們的地盤上出事,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之除掉,一來以后可以給雷音宗一個交代,二來可以借此做給其他門派看一看,免得人人都以為我們怕了那許子墨!”
“這......如果他們之間真有聯(lián)系,萬一許子墨追究起來,我們豈不是要跟他正面開戰(zhàn)?!”魏振光露出擔憂之色,他雖已經(jīng)活了數(shù)千年,卻也還想多活幾年,并不希望魚死網(wǎng)破的情況發(fā)生,在他看來只要再忍幾年,等到下一批妖界強者降臨,他們就將掌握絕對優(yōu)勢,根本沒必要在現(xiàn)在這節(jié)骨眼上節(jié)外生枝。
萬崇碧眉頭緊皺,陷入沉思,他能理解魏振光的心思,可是想到許子墨那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他心里就覺得十分不爽,而且他還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雖然他現(xiàn)在坐上了盟主的位置,可如果在許子墨這件事上處理得不好,表現(xiàn)得處處退讓,只怕到時候妖界再次來人,他這盟主之位不但坐不住,甚至還要被其他宗門追究責(zé)任。
這樣想著,萬崇碧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一些苗頭,再想到當日方夢晴與許子墨接觸后的種種反應(yīng),更加堅定了他要挫一挫許子墨銳氣的念頭!
看到萬崇碧的反應(yīng),魏振光知道他內(nèi)心還在猶豫,不過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若是沒有想法肯定早就出言拒絕,而不是如此這般沉思良久。
“要不把方副盟主叫來,我們商量一下。”魏振光想了一下,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萬宗盟成立之初,就是由他們幾人加上吏無邪組成議事團,大小事基本都是商議后做決定,只是方夢晴資歷較淺且不喜管事,所以吏無邪死后才逐漸變成了由坐上盟主之位的萬崇碧專權(quán)獨斷。
魏振光雖然不知道方夢晴的想法,但他卻看得出小姑娘心思比較單純,想來應(yīng)該也是不喜胡造殺孽的人,所以還是有大概率持反對意見的。
“不用了!”萬崇碧突然表現(xiàn)出強硬之色,對趙應(yīng)說道:“趙執(zhí)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趙應(yīng)現(xiàn)出喜色,認為這是萬崇碧對他的一種肯定,意味著彼此又親近了一些。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有情況隨時稟報!”萬崇碧說了這么一句,就閉上眼繼續(xù)修煉,魏振光雖心中無奈,卻也只能跟著趙應(yīng)退了出去。
看到魏振光神色有些黯然,趙應(yīng)嘆了口氣,走得有些遠了,悄聲道:“魏兄,你的心思我明白,可你要知道我們的身后還有宗門,上頭要的是利益,我們要是不趁現(xiàn)在搞點成績出來,等到妖界強者大批降臨的時候,我們可就不好交代了,到時候我們宗門那些人又會如何看待我們?”
“許子墨雖然強大,可那又如何?我們?nèi)f宗盟掌握著這個世界的所有絕對力量,他難道就不怕我們隨便扔幾枚核彈下去?所以只要我們不觸及他的底線,逼得他狗急跳墻,他是不會亂來的!”
說完,趙應(yīng)微笑著拍了拍魏振光的肩膀,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萬崇碧幾人商議的時候,許子墨已經(jīng)改頭換面,搭乘高鐵悄然離開了海上市。
為了躲避萬宗盟的實時追蹤,許子墨只好從別墅地下打了個洞,然后隱匿自身氣息打扮成普通人,乘坐普通人的交通工具秘密來到州杭市。
根據(jù)皇甫仁提供的地址,許子墨來到了一棟位于西湖不遠的獨棟別墅,通過靈識他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女人,天武巔峰的修為,面容有些眼熟,卻絕不是燕無雙。
想了想,許子墨最終還是按了門鈴。
“你是什么人?”女子一臉警惕地看著許子墨,語氣并不友好,也不開門,隔著小院的鐵柵門就跟許子墨交談起來。
看著女子的面容,許子墨突然記起一個人來——“小燕子”胡燕!
難怪他覺得有些眼熟,二十年前兩人曾有過一面之緣,當時的胡燕還不過只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現(xiàn)在她的臉上卻只剩下歲月磨礪的痕跡。
當然,并不是說她變得有多么蒼老,只是那份動人的天真再也沒有了......
“請問燕無雙,燕前輩在嗎?”許子墨并沒有表露真實身份,因為他知道如果鳳凰真的住在這,估計也不會愿意與他相見。
許子墨已經(jīng)改變?nèi)菝?,強大的氣息也已?jīng)被隱藏,在胡燕的眼里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就算許子墨沒有刻意改變?nèi)菝?,胡燕或許也已經(jīng)認不出他來,畢竟當年兩人見面的時候許子墨也不過還只是個孩子的模樣。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胡燕眼神冰冷,直勾勾地看著許子墨,臉上警惕的神色更濃了。
對此,許子墨倒是早有準備,從身上拿出皇甫仁的親筆信遞了過去:“是皇甫長老讓我來的,這里有一封皇甫長老的親筆信?!?p> 許子墨此行確實主要是為打聽鳳凰的下落,同時也是想順便探一探燕無雙的態(tài)度,看她是否愿意加入對抗萬宗盟的計劃。
胡燕看著許子墨手中的信件,神色非但沒有緩和,眼神反而更加的凌厲,冷聲道:“皇甫長老已經(jīng)失蹤多年,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
許子墨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一定是萬宗盟封鎖了關(guān)押皇甫仁的消息,所以即便胡燕曾經(jīng)是特勤部的一員,也不清楚其中的內(nèi)幕,于是說道:“皇甫長老這些年一直被關(guān)押在南中?;?,最近才剛剛被救出來,我的來意都已寫在信中,你只要把信交給燕前輩,她看了就會明白的?!?p> 直到這時,胡燕的臉上才出現(xiàn)一絲變化,顯得有些吃驚,目光在許子墨臉上轉(zhuǎn)了一轉(zhuǎn),說了句讓許子墨感到有些驚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