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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虛仙

第十八章 離去

大虛仙 煮包泡面 4659 2024-02-24 21:58:05

  離開云府之后,云天辰獨自一人走在后山的小道上,身后不斷傳來琴月兒的聲音。

  “天辰你到底要去哪?快跟我回去。”琴月兒的聲音略帶厲聲。

  云天辰突然停下腳步,他沒轉過身低著頭緊握住拳頭,說道:“如果沒有我的話,大家是不是會過得更開心,母親跟你都不會那么累。”

  “啪!”

  琴月兒上前將云天辰轉過來,朝著他的臉狠狠地打了過去。

  云天辰臉上多了一道紅印,火辣辣的感覺讓他腦袋一片空白,看著眼前琴月兒那憤恨的臉,先前的淚漬還在,現(xiàn)在眼里還噙著淚。

  “說什么混蛋話!我照顧你了八年!我把我八年的青春都給了你,你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已經習慣了有你在,你的離去根本不會讓我過得更好,我琴月兒的世界很小只容得下你和云家?!鼻僭聝郝曇艉艽舐曇灿行┻煅?,但是仿佛有穿透力一般,狠狠地扎進云天辰的內心,讓他觸動不已。

  “月兒姐...”云天辰心中的不滿在此刻消散,他沖上前抱住琴月兒,委屈地哭了出來。

  看著懷中放聲哭泣的云天辰,琴月兒心里既苦澀也心痛,心里的怒意漸漸平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說道:“我們回家吧?!?p>  .......

  時間過去的很快,游商的事件也漸漸平息,云家也恢復了往日平靜,只是還有不少人家私底下討論這件事,使得云天辰在藥鎮(zhèn)的名聲變得極差,鎮(zhèn)民們見他如見煞神,都躲著遠遠的。

  那些傷痛的話常常被云天辰聽去,有的甚至當面讓他滾出藥鎮(zhèn),說什么他是外來人,是云馨撿來的野種。

  云家里,琴月兒端著一碗蓮子羹,正朝著云天辰所在房間走去,小腳輕輕地踢了踢門,說道:“天辰在不在?陳爺煮了你愛吃的蓮子羹,我特意拿過來給你吃,一天都沒吃了好歹也吃一點吧。”

  過了好一會也沒見里邊有人回應,琴月兒皺起葉眉,小腳踢得更用力,聲音也大了許多。

  “天辰?你在不在里面?”琴月兒覺得有些古怪,平日里一旦陳爺下廚他是第一個到的,最近幾天發(fā)生事情難免讓他心情有些不好,但也還是會跑去找陳爺給他做吃的,可是今早出去回來一趟就把自己關在屋里。

  琴月兒越想越古怪,抬起腳將門踹飛,走進去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有云天辰的身影。

  “天辰!”琴月兒手中端著的蓮子羹跌落,內心急切地在房間里不斷翻找,最后動用神識感應,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云天辰的身影。

  房間里找不到,偌大的云家也感應不出,急得琴月兒跺腳,直接朝著云馨所在的正房跑去。

  “云姐大事不好了,天辰不見了!”琴月兒毫不顧忌地將云馨的房門推開。

  此時的云馨正在更衣,見有人闖進來,連忙扯下床簾遮住身體,臉色上浮現(xiàn)出怒意,正想呵斥的時候就看到琴月兒火急火燎的朝自己跑來。

  “月兒你這般莽撞可不像你?。窟B最基本的禮節(jié)都不懂了,我還以為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敢闖我房間呢?!币妬砣耸乔僭聝?,云馨這才放心的將床簾扔到地上,走向衣柜里尋找衣物。

  “天辰不見了!”琴月兒沒心情跟云馨東扯西扯,此時的她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云馨尋找衣物的手停下,蹙起眉說道:“他今早不是回來了嗎,怎么會不見?”

  “我剛剛給他送吃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在屋里,我把門卸了進去也沒見他人在里面,我還詢問了門口的護衛(wèi),也沒見他出去,后院的丫鬟們也沒見,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琴月兒說話急得有些說不清楚,見云馨還是不信,直接上手將她拉走。

  “先讓我穿件衣服!”云馨的手趕忙從衣柜里扯出一件穿在身上。

  兩人很快來到云天辰的房間,里面一片狼藉。

  云馨不由得看了一眼琴月兒,隨后才走進在房間里查看,該找的地方不該找的琴月兒都找了,所以云馨只能觀察屋里的細節(jié),發(fā)現(xiàn)枕頭上有被人輕輕拍打過的痕跡。

  云馨走上前將枕頭掀開,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張信紙,琴月兒一直跟著云馨,發(fā)現(xiàn)枕頭底下的信紙后,把擋在身前的云馨推開,將信紙拿在手中。

  看完心中云天辰留下的信紙后,琴月兒憤怒至極,那股屬于筑基后期的威壓爆發(fā)而出,將屋內的一切東西都震碎。

  云馨一臉疑惑,信里究竟寫了什么內容,能讓琴月兒如此憤怒。

  信看完之后,琴月兒憤怒的把信紙拍給云馨,隨后走出屋外,途中說道:“天辰已經知道他不是你親生的了,已經離開這里了,哪個挨千刀的敢如此多管閑事,老娘這就去把他撕了?。。 ?p>  琴月兒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殺意強盛得讓人膽顫。

  云馨沒有阻攔琴月兒,看了信紙之后她同樣憤怒起來,臉上陰沉得可怕,手中凝聚靈力將信紙撕成粉末。

  “誰讓我家不得安生,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你們一個都別想逃也別想好過!”云馨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吩咐下人召集商會所有干事和所有護衛(wèi)長來商會集合。

  ........

  藥鎮(zhèn)街道上嘈雜混亂不已,地上滿是倒地哀嚎的人,做生意、逛街的已經都跑光了,琴月兒手中提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隨后一把將他丟飛了出去。

  那些倒地的人都是原藥村的人,據琴月兒所知,這些人平日里可沒少說云家的閑話,屬于那種吃著主家罵主家的人,這讓琴月兒氣不打一處來,揍得幾人終身殘廢。

  琴月兒又將一個人抓起來,眼神里透露出無盡的殺意,語氣惡狠的問道:“是誰向天辰透露出身世的?”

  “不...不是我!月兒姐不是我!”那少年看著以往溫柔的琴月兒變得如此兇暴,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

  這時遠處走來一群人,他們手中都拿著武器,為首的是老村長。

  老村長杵著拐杖,看著周圍發(fā)生的一切,心里頓時火冒三丈起來,舉起手中的拐杖指著琴月兒怒斥道:“琴月兒你到底在這里發(fā)什么瘋!”

  一位體態(tài)臃腫的中年老婦從人群中沖了出來,跑到街邊上一位少年身旁將他抱在懷里,看著懷中的少年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頓時火氣盛起,指著琴月兒破口大罵,“你這天殺的畜生喲,你看你把我兒打成什么樣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跟你沒完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中年老婦滿臉橫肉,憤怒時臉上肉堆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猙獰,肥的雙眼都看不見也要瞪得老大。

  身后一眾村民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少年們,再加上那中年老婦的影響,也是怒火中燒起來,他們沖上前將琴月兒圍起來,舉著手中的武器指向她。

  “是那個混蛋指使你們的小孩散播天辰身份的!敢做不敢承認,真是狗娘養(yǎng)的玩意,這么多年我云家可沒少把你們喂飽,如今竟然倒打一耙,畜生!”琴月兒看著將自己圍住的村民心中失望透頂,他們嘴里不斷說出那些刻薄的話刺激著她。

  琴月兒的話讓老村長老眉一皺,他深邃的老眼看著琴月兒,心里頓感不妙,趕忙讓那些人撤回來,“你們圍著她做什么,趕緊放下手中的武器,退回來!”

  那群圍住琴月兒的村民面面相覷,但還是退了回來。

  那些村里比較有輩分的老人不解的問道:“老村長您這什么意思?難道就縱容她胡作非為?”

  “村長不能放過那妖女,你看我兒子傷成什么樣了,一定要讓那個妖女付出代價!”那中年老婦極其反對,將她不省人事的兒子抱到老村長面前,不停得哭喪著。

  “不行我不同意,你們快上去把那妖女給拿下,快去??!”那中年老婦依舊不依不撓,她沖上前不斷教唆著村人上前。

  “我就知道云馨那家伙肯定會報復咱們的,前幾日我們處罰她兒子,現(xiàn)在反過來報復我們,難道我們處罰她兒子有錯嗎?當街殺人她養(yǎng)的小畜生還真威風!難道就讓一個外人騎在我們頭上嗎?”

  “村長不能再讓云家氣焰囂張下去了,你看族中人都對他們心存不滿,這件事必須要有個交代!”

  “她云馨這幾年倒是厲害了,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出來耍威風,讓家里的一條狗出來咬人!若是再這樣下去我怕是她云家的家仆也要敢出來殺人了?!?p>  這群村民們的情緒又被那肥婆帶動,開始紛紛斥責云馨,罵得非常難聽。

  那中年老婦又站出聲音變得尖銳起來,說道:“天辰身份大家都知道,他不過就是被云馨收養(yǎng)的孤兒嗎?他根本不算云家人,我們養(yǎng)著他他就該感恩戴德!那小雜種真該死!犯下的錯難道就不該受罰?這一次一定要狠狠地處罰那小雜種憑什么讓他....”

  “混賬!”老村長一拐杖抽在那老婦臉上,他那雙老眼瞥向前方的琴月兒身上,見其已經處于在爆發(fā)的邊緣,地上的青石磚已經被她震碎一片,頓時心里一驚,還是被她聽到。

  “狗娘養(yǎng)的?!鼻僭聝盒∧_一躲,地上一塊青石碎片被震起,隨后一腳將青石踢向那滿嘴惡毒的老婦。

  那青石速度極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場斃殺,整個肥腫的腦袋被當場打爆,那股血腥的惡臭沾染在場的所有人。

  群村民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不輕,不少婦孺老人被嚇得當場腿軟,尖叫聲四起,而那些青壯年則是一臉憤恨,他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像是下一秒就要沖上去將琴月兒砍個粉碎。

  “月兒!你先熄熄火,待我將事情問個清楚。”老村長極力穩(wěn)住琴月兒的情緒。

  “村長你在害怕什么啊,下令讓我們上去剁了她!”一位年輕氣盛的小伙,手中緊握著武器,胸腔里滿是無處發(fā)泄的怒火。

  “是啊,村長讓我們上去將她拿下,之后再把事情問遍!”

  “都給我閉嘴!”老村長重重地將拐杖敲在地上,聲音很大,將那群暴怒的青年們壓制住,頓時沒了聲。

  “你們老實跟我承認,到底是誰把天辰身世透露出來的,當初云馨可是跟你們約定過,不能透露天辰的身世,你們在家里議論我管不著,但是誰敢大庭廣眾之下傳播,我第一個不饒他!”老村長說著說著情緒也跟著火起來,如今的大家依靠云馨吃得各個大肚肥頭,若是往后沒了云家依靠,他們這些人都要回家種藥過苦日子,而過習慣了富裕生活,他們顯然不會在想過苦日子。

  “老村長你還是省省心吧,我們自己會將那個人找出來的,用不著你這樣假惺惺的?!鼻僭聝嚎粗洗彘L那裝腔作勢的樣子,心里難免有些發(fā)冷。

  “月兒小姐,這事情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疏忽,畢竟這么多張口我們也實在管不過來,更何況是人嘴,這種人力不可控的.....”老村長臉上帶著歉意,話沒說完就被突然起來的聲音打斷。

  “從今往后,我云馨與藥村徹底決裂,往后商會不再雇傭、幫助藥鎮(zhèn)人?!眮砣苏窃栖?,她帶著陳爺從不遠處走來,語氣堅定不拖沓。

  “云丫頭!你這是做什么啊?”老村長一聽到云馨要跟藥鎮(zhèn)決裂,心里疙瘩一下,趕忙迎上去。

  看著老村長要接近云馨,琴月兒一個閃身擋在他的面前,眼睛直視前方,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我來是喊月兒回去的,多的話我早在五年前就跟你們說過。”說完云馨輕拍了琴月兒的肩,示意她該走了。

  可琴月兒根本沒想走,她一心想讓這群白眼狼付出慘重的代價,但最后還是被云馨硬生生的拉走了。

  此時,一艘巨大的商艦從遠處升起,行駛到云馨所在的地方懸停。

  老村長看著那艘巨大的商艦,心里頓時一涼,一股寒意席卷全身,他聲音顫抖的問道:“云丫頭你今天當真要走?難道沒有商量的余地嗎?”

  這時一位老者站了出來,將老村長抓住不讓他上前挽留云馨,嘴里還說著一些刻薄的話,“村長她走就便讓她走,說什么以后跟藥鎮(zhèn)決裂商會不再雇傭我們,弄得我們稀罕一樣,沒有她云馨我們藥鎮(zhèn)一樣欣欣向榮!”

  “是啊村長,沒有她云馨又能怎么樣,我們這些年輕小伙也不差,他們在云馨的商會可是學了不少,維持藥鎮(zhèn)正常運轉還是沒問題的?!?p>  “沒了她云馨更好,她們在我們藥鎮(zhèn)可是威風壞了,真把自己當回事,說什么以后跟我們決裂,我巴不得她立馬走!”

  這群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一些更是過分,罵云馨的罵云天辰的甚至連云家上下都罵個遍,像是把這幾年心里憋得怨氣全發(fā)泄出來,因為這幾年云家蒸蒸日上,他們十分嫉惡云馨可以成長如此之快,假以時日就能擠進幽林澗下域世家末席。

  琴月兒這時已經怒不可遏,正要發(fā)作時被云馨嚴厲呵斥,琴月兒不理解云馨為何要選擇容忍,最后賭氣甩開云馨的手,御劍而去。

  云馨扶著陳爺,喚出飛劍帶著陳爺登上了商艦。

  “夫人,天辰少他....”陳爺還是放心不下云天辰,擔心他們走了之后云天辰回來找不到他們。

  “陳爺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更何況我兒子可不笨,只要我們商會名聲傳遍幽林澗,在這影響力之下,只要他還在幽林澗就能打聽到我們了?!逼鋵嵲栖靶睦镆矝]底,她只希望她那笨蛋兒子不要跑進幽林澗深處,那樣就真的脫離了她云馨能影響到的范圍。

  云馨登船之后,商艦就駛向遠方,她的野心不僅于此,所以多年她不斷籌集巨資在一處水路、商路發(fā)達的地方買下一大片地,準備在那里重新發(fā)展崛起自己的商業(yè)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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