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你說皇上身邊當(dāng)真有侍衛(wèi)叫李澤和李滁嗎?”葉蔓生眨了眨眼,他總覺得不對勁。
秋冬眼珠子一轉(zhuǎn),歪頭看向了葉蔓生。
“皇后娘娘,怎么突然這樣問???”
“哦,沒什么,那不就是遇見了那個侍衛(wèi),他說他叫李澤的呀!我覺得他有幾分欺騙我的成分,所以才問問你?!比~蔓生淡淡說道。
“興許不是作假,是為李澤和李滁好像正是親兄弟兩個人,據(jù)說長相也有些相似,傳聞中都長得十分英俊?!鼻锒S即又撇了撇嘴,“不過可惜,我從沒見過,也不知道旁人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那些八卦的宮女們應(yīng)該是不會說錯的!”
秋冬搖頭晃腦地說道,神色之中莫名還帶著幾分向往。
“如果今天晚上見到的是真的,那他真是長得好看呢!”秋冬歡歡喜喜地說道,笑彎了眼睛,看向身邊的葉蔓生,猛地便發(fā)現(xiàn)葉晚笙的耳朵上空空蕩蕩的。
“娘娘,您的那幅珍珠的耳墜呢?”
帶了幾分茫然和錯愕,歪頭問著葉晚笙。
葉蔓生微微一怔,下意識的一摸耳垂。
“丟了,興許應(yīng)該是在路上丟的,我當(dāng)時就愣了一下子,再抬頭的時候,眼前便沒有人了,我又不熟知這里的路,就給迷路了?!?p> 秋冬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想說些什么。
“你怎么這樣看著我?有什么想說的就說是了,怪瘆人的!”葉蔓生被秋冬這樣看著,驟然之間,渾身遍起滿了雞皮疙瘩。
“娘娘,您怎么不稱本宮???”
葉蔓生陡然才想起來原主的身份,原主從小便是公主,后來又是皇后,即使是不受寵,身份依舊擺在那里,應(yīng)該是自小便有習(xí)慣稱自己是本宮的。
就算是落水失憶了,有些習(xí)慣還是很難去改變的。
“我不是失憶了嗎?總覺得稱呼自己為本宮有些怪怪的,我以后會注意這個事情的,我只和你和春夏說好不好?”
葉蔓生微微一怔之后,便笑著說道。
“以前娘娘待我和春夏與其他人不同,可是說到底我們依舊恪守著主仆之間的關(guān)系,娘娘這番醒過來以后,似乎整個人都不大一樣了呢!”
秋冬小聲說道,眼睛里全是擔(dān)憂。
晚風(fēng)微微吹過,微黃的燈籠在風(fēng)中輕輕搖晃,兩人的影子也隨著光線的搖擺而輕輕擺動。
葉晚笙沉默了,著實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便是穿越第一天,就被人家發(fā)現(xiàn),其中的古怪了。興許用不了幾天,應(yīng)該請些道士來捉拿她這個占據(jù)原先皇后身體的鬼了。
她向來是最不會處理這種問題的,她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去勸服一個不相信她的人相信她。
“秋冬,我也不知道我應(yīng)該勸你怎樣去相信我就是葉晚笙,信不信由你吧!大不了你們便請個法術(shù)高強(qiáng)的老道來?!?p> “娘娘!秋冬沒有這個意思的!秋冬不是這個意思的!只是一時之間尚且不適應(yīng)娘娘的轉(zhuǎn)變?!?p> 只見著小丫頭緊緊皺著眉頭望向她,在一片昏黑的夜色之中,依稀可見她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娘娘,這個樣子也很好,總比以前裝作快樂好的多。”秋冬微微地垂下眸子,掩蓋了眸子里的一片愁苦。
葉蔓生沉默了,在一片寂靜夜色之中,只聽見兩人的腳步聲,偶爾傳來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
裙邊衣帶輕輕飄飛,卻又絲毫不張揚(yáng)。
“秋冬,你大可不必如此怕我,說到底許多東西都是不曾變的。興許有一天我便記起來了?!?p> 葉蔓生捏住翻飛的衣角,借著夜色朦朧,便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雖然很大程度上就是欺騙眼前這個小丫頭,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倸w要給小丫頭一個心理安慰的。
……
“北鎮(zhèn)王為何攔住我的去路?”春夏低著頭冷冷地說道。
“嘿,你倒是很有趣。”被稱呼為北鎮(zhèn)王的男人驟然一笑,“你們皇后什么原因不見我?”
“皇后何曾和您有約?”春夏緊緊攥握住手里的燈籠,抬起頭盯著楚曦說道。
“嗯?”說著,就挑起了春夏的下巴,笑著,看清楚春夏的容貌之后,陡然一愣。
“北鎮(zhèn)王還請自重,我可不是秋冬?!?p> “而且你膽子也不小嘛,還敢頂撞本王!”說著就死死地捏住了春夏的下巴。
“北鎮(zhèn)王還是放開那個宮女吧,皇上請您過去。”一個男人的聲音猛然在上方響起,聲音很嘚瑟,十分的欠揍:“去晚了,皇上可是要給您家里的那些小可愛們脫皮的?!?p> 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去,只見著在墻頭邊上蹲著一個男人,賤兮兮地對著他們笑。
“李澤?”
“哎,是哥哥我!”那人笑得更歡快了。
“本王知道了!”楚曦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
“快??!皇上等著呢,水都燒好了?!崩顫少v兮兮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等到了楚曦氣急敗壞走了之后,李澤才從墻頭跳了下來。兩步走到了春夏面前,說道:“今夜子時去來去亭,皇上要見你?!?p> 說完,轉(zhuǎn)身便隱匿在一片黑暗之中。
春夏微愣,隨即攥緊了衣角,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
……
葉晚笙沒說話,兩個人終于到了昭陽殿門口,只見著門口處正站著一纖細(xì)的身影。
春夏緊緊鎖著眉頭。
“娘娘?!?p> 春夏呼喊了一聲,似乎也有幾分不高興。
葉蔓生自知理虧,講真的,應(yīng)該都讓這些人牽腸掛肚勞了許多心。
“娘娘,下次還是同著奴婢一起走,娘娘失了過去的記憶,更是不認(rèn)識宮里的路了。”
“這一次也是奴婢不好,轉(zhuǎn)頭就看不見娘娘了,都怪奴婢,要是娘娘……”
“好好好,我知道。這次……這一次是本宮錯了,本宮記得了?!比~蔓生趕忙說道。
進(jìn)了屋子里,卻陡然之間覺得有幾分陰冷,可能是因為肚子有些空空的原因,似乎感覺到幾分餓了。
可是卻又想起來,好似并沒有什么能吃的些東西。
“娘娘怎么了?”春夏走進(jìn)來便瞧著葉蔓生在那發(fā)呆,便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春夏,晚上都是不吃東西的嗎?我是在想有沒有什么宵夜什么的?!?p> “娘娘,這時候從來都是不吃宵夜的,而且御膳房也不會送的,委屈娘娘了。趕明我去討些糕點回來,我們自己備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