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丫頭?!?p> “呃,呃,就是……就是……”葉蔓生笑了笑,覺得尷尬。
葉蔓生:我太難了,我為什么會穿書?為什么我穿書之后居然還沒有一點原主的記憶?為什么還會不認識半個字?
“丫頭?”老人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葉蔓生緩緩地將手里的書放在書架上,一臉苦惱。
“丫頭,你不會不認識永安的文字吧?”
葉蔓生:……您還真是說對了!我還真的就是不認識這些字!
“不要緊,我這里還有些昭仁的書,你可以看看昭仁的書?!闭f著,老人轉(zhuǎn)身就向著不遠處的書架走了過去。
葉蔓生呆滯了一下,吞咽下口水。wokaowuligiaogiao,不會吧不會吧,我不會也不認識吧。
“丫頭,你看這就是你們昭仁的書。”老人很高興搖了搖手里的那幾本書,好似在等著葉蔓生好好地夸贊他。
葉蔓生眼睛微微一彎,可是真心笑不起來,眼珠子禁不住也開始微微亂晃,手心里也開始冒汗。
算了!還是干脆實話實說好了!干脆還是實話實說好了!
“老爺子,我還是和你說吧,我不識字!”
葉蔓生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不要驚訝,我前幾天掉水里了,醒過來了以后,腦子里原本的那些東西都忘干凈了,別說是永安的文字,就是昭仁的文字我都不記得。”
葉蔓生哭喪著臉,推頭喪氣地說道,實際上,還是偷偷打量著眼前的老人。
“丫頭你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就連著原本認識的字都忘記了?”老人眨眨眼睛,“怪不得,你這個丫頭不對勁呢!”
葉蔓生:……這算是馬后炮嗎?
還有我哪里不對勁了?
“你這丫頭就算是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我,也不應(yīng)該不知道我是誰。結(jié)果你好像是啥也不知道似的。”
葉蔓生:……
葉蔓生又尷尬地笑了笑。
“看來你現(xiàn)在只知道我是皇帝的義父,也不知道我是誰,對吧?”老人將手里原本拿著的幾本書,隨意擱在書架子上。
葉蔓生睜著大眼睛,然后僵硬地點點頭。
“我是皇帝楚黎的義父,你以后就喊我義父好了。也可以喊我錢老,但是我更喜歡你喊我義父?!卞X老笑嘻嘻道。
不知道為啥,她覺得這個語氣賤兮兮的。
葉蔓生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義父。”葉蔓生淺淺地喊了一句,哄得錢老眉開眼笑。
“今日他能帶著你來,說明他也是用心了?!卞X老突然說了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霎時間讓葉蔓生有些懵逼,錢老這是說什么。
忍不住就問了一句:“義父是在說什么?”
錢老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以后到了時候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p> 葉蔓生:……不是那得等到什么時候???!
但是她也是隱約感覺到了什么,錢老說的好像就是關(guān)于外面的那個男人,要不然還能是誰?
只是她到底是皇后,而李澤到底是侍衛(wèi),就算是她無心于皇帝,也不是說就可以和其他人有所糾纏的。
葉蔓生愣神了片刻,直到錢老再一次出聲,才猛然回神。
“丫頭,你要是記不起來過去的事情,也沒有關(guān)系。你要是不認識永安和昭仁的文字,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可以過來學(xué),永安昭仁的文字我都可以教給你。再不濟我這個糟老頭子也是可以給你找個合適的師傅教你的?!?p> 葉蔓生出書房的時候,還是帶著幾本書,雖然看不懂,但是葉蔓生還是帶了幾本書出去,畢竟還是要裝一下。總不能和誰都說,她現(xiàn)在不識字吧?那她還要不要面子了?
葉蔓生出來的時候便看見了那個站在燭火明盛之處的男人,眉眼深邃,意氣勃發(fā),的的確確就是一副大好男兒的模樣。
這般好男兒卻不是自己的,想來也不知自己就酸唧唧的,只覺得胸腔里都是鼓鼓囊囊的感覺,像是塞著一團團的棉花,像是堵在了喉頭,也像是堵在了腦子里。
葉蔓生也沒有打什么招呼,便木著臉離開了,手里抱著些從錢老那里拿來的書,呆呆地走著。
走了好一會兒,葉蔓生才發(fā)現(xiàn)身邊原來不止是有秋冬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在她的身后,是楚黎。
葉蔓生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身后提著食盒的楚黎,然后又疑惑地看了一眼秋冬。
“你怎么跟在我們身后?”
秋冬探過頭去,眨巴著大眼睛,對著葉蔓生說道:“李侍衛(wèi)說,娘娘喜歡錢老的飯菜,所以讓帶著些點心和吃食,又怕我們提不動,累著娘娘,所以就跟著我們一起了?!?p> 風(fēng)兒輕輕撩過臉龐,秋冬手里的燈籠微微輕晃,三個人的衣角和影子都在微微晃動著。
“怎么了?娘娘?”
秋冬彎著眼睛笑瞇瞇地問。
“沒事?!比~蔓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秋冬,“只是這個問題我問的是李澤侍衛(wèi),下一次就不要嘴快替人家答了?!?p> 反倒是楚黎輕輕笑了笑:“娘娘不打緊的,秋冬姑娘說得對。”
“打緊的,規(guī)矩還是重要的。李侍衛(wèi)不在意,全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意,畢竟人言可畏,秋冬還是應(yīng)該長些記性的?!?p> 葉蔓生冷著臉說道,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說給秋冬聽的,還是說給李澤聽的,或許兩個人都有。方才那人不經(jīng)意表現(xiàn)的親近讓葉蔓生陡然之間像是被踩著尾巴了一般。她還是非常不喜歡搞不清楚界限的人。
“娘娘教訓(xùn)的是?!蹦侨藨?yīng)了一句,只是葉蔓生聽出來了那人似乎委屈的很,她抬眸一看,只見著那人委屈得要落淚。
一雙妖孽至極的眸子含著淚,眼角微微泛紅,讓人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毀滅的欲望。葉蔓生腦子陡然冒出一個想法,那就是為什么她沒有男人的“作案工具”,要不然她也想要讓眼前男人好好哭一哭。這種情緒來得急,消失得也快。
只是男人這些行為舉動都在昭示著什么?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把她當(dāng)什么?
從開始就沒有遵從她的意愿,給了男人面子,男人到現(xiàn)在還在得寸進尺,還是滿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
葉蔓生直勾勾著盯著男人,眼神帶著憤怒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