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嚇得立馬將開關(guān)按了下去,燈光再次充滿了整個房間,神奇的是那黑影再次悄然消失,就像它本與光屬于兩個世界!
一正一反,奇妙而又詭異!
他吐了口氣,豎起腦袋看了看墻角,墻角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周圍更是沒有東西能把影子倒映到那上面去。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陳良報著極大地好奇心,深呼吸口中念念有詞。
“關(guān)老爺保佑!太上老君保佑!”
心中暫時克服了對那未知的恐懼。
啪!
陳良再一次按下了房間的電燈開關(guān),在關(guān)燈的一瞬間,他緩緩瞄向那個墻角,頓時感覺頭皮發(fā)麻。
墻角的黑影居然不見了蹤跡!
還沒等他松上一口氣仔細觀察時,眼角居然發(fā)現(xiàn)電視機上方的天花板出現(xiàn)了一團模糊黑色。
是那個黑影!
陳良全身僵硬,手腳冰涼,眼珠借著電視劇雪花的微弱光線慢慢看向那里,那黑影的頭部位置隱約有兩個白色的點,就像是人的眼睛!
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泄戆。 ?p> 陳良一聲驚叫,一把將燈按開,也不敢看電視上的影子有沒有消失,拽開客房的門直接跑了出去。
從那天起,這旅館鬧鬼的事就應聲而走,陳良受了驚嚇在家里休養(yǎng)了三四天,旅館的生意也開始變得慘淡,甚至有兩個員工向他提出請辭。
陳良沒辦法,為了挽救自己的店的生意,只好找人來捉鬼驅(qū)邪。
剛開始陳良請的是個走街串巷的道人。
那道人剛到吳鎮(zhèn)并沒多久,身邊還跟著個道童,說是道童卻有點不合適,因為他看起來跟這道人一般年紀,居然稱道人做師傅,怎么看都有點不靠譜。
但是沒辦法,陳良沒有別的選擇,店里再不做點什么的話真的是要關(guān)門大吉了。
他與那道人迅速談定價格,挑選良辰吉時,置辦一應物品,就開始在旅店門口準備起壇做法。
道人在法壇中焚香燃符,手持木劍銅鈴,腳踏罡步,嘴中念念有詞,周圍街上的人少有看到過這種場面,立馬在旅館門前圍成一圈,一邊議論一邊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這副專業(yè)團隊的陣仗,陳良的心也落下了大半。
但半小時后,那道人似被什么東西干擾,無奈停下做法,聲稱是旅館內(nèi)有一惡鬼陰氣極重,之前所備的法器祭品遠遠不夠,今日要是不除掉它,這旅館將會變成一片鬼蜮,連周遭的商鋪和居民都會受到連帶影響。
陳良這一聽急了,
那可怎么辦?這事都辦了一半了,怎么能停?
而且今日吉時錯過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陳良一時間抓耳撓腮。
道人隨后提出需要與徒弟一起進店與那惡鬼進行斗法,卻有一個條件,加錢!
陳良這一聽不就是錢么!
給!
馬上當場又給那道人取來二萬定金。
等到天黑,那道人和他那徒弟兩人帶著他們所有的家伙什進了旅館,將店門緊鎖,給予他一張封符讓他貼于門縫。
并反復囑咐陳良,發(fā)生什么事也不要打開大門,要是非等不及也要待到天亮才可以開門,以免壞了他們做法,讓惡鬼逃離。
陳良腦袋如同搗蒜連忙點頭稱是。
一直到了第二天將近中午,陳良看那道人師徒還沒出來,就和店員一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門,撕開封符,哪知道開門進去一瞧,陳良暗道一聲不好。
此時旅店的后門大開,整個旅店上上下下哪還有什么道人師徒,早就人去樓空了。
受騙上當?shù)年惲贾荒苋擎?zhèn)派出所報案,后來聽周邊的朋友說古董街這邊有個李大仙,是個本地人,自己這邊旅店離開門營業(yè)又遙遙無期,所以抱著試一試的心思找到了多寶齋。
那時李晟的爺爺李八乾已經(jīng)去世近一年了,所以當時陳良找到的正是在店里看店的李晟。
當李晟第一眼見到陳良時,他就發(fā)現(xiàn)這男子一臉陰郁之氣,便開口詢問是否在陰氣重的地方長期呆過。
陳良一聽這話,立馬一臉激動,眼前這人雖然一臉年輕,但沒想到真是個高人!
隨后將自己店中的情況向李晟全盤托出,希望他出手幫忙解決。
但李晟卻當場推脫拒絕,老頭子離世前有規(guī)定,守孝一年內(nèi)嚴禁自己施術(shù)施法,一年之期未到,斷斷不予出手。
之前李晟到?jīng)]有在意多想,到現(xiàn)在回頭一琢磨,難道是算準了今天玄鱬的出現(xiàn)?這老頭子還擔心我在外面捅出什么簍子自己兜不住么?
李晟這邊也給陳良留下了一線希望,一個月后就是一年守孝期滿,如果他還沒有找到人或者妥善辦法解決自己旅店的問題,那時還可以來多寶齋尋他。
陳良一聽心中思慮,找別人他又怕再次碰到騙子,一個月也不是很長,干脆放了店里員工的帶薪小長假,然后眼巴巴數(shù)著日子一直等著。
這不!
今天剛好是李乾守孝期滿,這陳良也就急著找上門來了。
“那李大師現(xiàn)在方便去小店看看么?”陳良看著面前不緊不慢抿著茶水的李晟,內(nèi)心卻如同著了火,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旅館這么久沒開業(yè),虧損還不是很大,但如果這事情一直解決不了,那他那整棟樓都要廢掉了,讓他怎么能不急。
“好吧!看在陳老板這么看得起在下的份上,你這單我接了!”
李晟看了看面前杯盞中漂浮的葉尖,隨即起身,看來是喝不了了。
“好好!”陳良立馬跟著起身。
李晟讓陳良在樓下稍等,自己走上二樓,將夾板脫下?lián)Q了一雙黑色運動鞋,隨后來到靜室,從供桌下面拖出一個小木箱子,抹了抹上面的灰塵。
老頭子,沒想到一年之期一滿我就要開始干活了,李晟看著供桌上李八乾的牌位內(nèi)心感嘆。
……
吳鎮(zhèn)北街,
李晟坐著陳良的車,十分鐘左右就到達了此行目的地,陳良的店名字叫五柳旅館,樓高五層,緊靠路邊,占地面積1畝多,在這個小鎮(zhèn)也算是比較大的一間旅館了。
“喲!陳老板這店還蠻大的!”李晟一邊開玩笑一邊下了車。
“李大師真會開玩笑,這是祖上的地,后來鎮(zhèn)里規(guī)劃我看準機會就建了這樓。”陳良自豪道。
但是又想到最近出了這檔子事,剛抬起的笑臉又變的愁苦了起來。
李晟抬頭看了看這棟樓,在這太陽高照的時候,依然會有淡淡的陰氣從樓中散出,心中卻突然竄出個想法,這彌漫的陰氣不知道玄鱬吃不吃?
立即甩了甩頭,拋開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對著還站在一旁的陳良招手說:“走,我們先進去看看?!?p> “李大師,你的箱子忘拿了。”
陳良看了看車子后座李晟帶來的古樸木箱提醒道。
“先放著,暫且還用不上。”李晟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陳良看著直徑向店門口走去的李晟,就馬上鎖了車門,一路小跑上前,用鑰匙將店門打開跟了進去。
此時旁邊有幾個正在路邊人行道上挑揀菜葉的婦人,小矮凳圍成一圈占領(lǐng)著一處陰涼,一些個腦袋緊盯著李晟二人進入賓館的背影,傳出了碎碎的聊天聲,
“那不是陳老板么?俺還以為他們家店關(guān)張了呢!”
“哎喲,你可不曉得,聽說他又去請了個驅(qū)邪的大師去了?!?p> “是么?有錢多哦,不會是剛才進去的那個小后生吧?”
“保不準,你看陳老板那架勢,簡直快把人家供起來了?!?p> “還保不準?保不準又是個騙子撒!年紀輕輕,看起來就不行……”
“男人可不能說……”墻角一個看報紙的花甲老頭低聲嘟囔了句,聲音細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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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南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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