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云,清風微微拂來,空氣里彌漫著夏日的氣息,蟬鳴哄起。
然而卻有一個人看著這片天陷入了深深地懷念。
這濃厚的感情仿佛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夫妻,乍一見面突然熱淚盈眶。
太陽好像受不了這樣被人看著,不一會兒就偷偷紅了臉,拽了幾朵云藏了起來。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安醫(yī)笑了笑,但眼里盡是苦澀,肩上的鳥兒見了都要忍不住安慰她了。
“走吧,我們往里去看看?!?p> 眼里的頹然直接轉成了希望,雙眼閃爍著淚光。
鳥兒不懂,直接跟著她走了。
沒有人注意,東邊盡頭的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那人瞪著眼睛看著房梁,臉上盡是恐懼,因為此刻的她連動都不能動了,全身仿佛就像一個沒有知覺的人身。
池曲記得,那天是她與敬易禾的大婚之日了,她原本滿懷期待的穿著嫁衣等著心上人來把自己接走,可自己一醒來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失去知覺讓池曲很難受,就好像她是一個沒有呼吸的人,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瀕臨死亡。
池曲急了,一直在努力讓自己的身體恢復。
可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的開了。
來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池曲,滿意的眼神瞬間彌漫,然后列了個笑臉給她。
“小姑娘啊,既然來到了這兒,就好好的,安心的待在這里,不然,我可是有很多辦法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到最后,來人突然加重了語氣,然后凌厲的看著池曲。
池曲羞的滿臉通紅,嗅著這充滿滿屋的香氣,又看這人一身輕佻打扮,這不是青樓都說不過去。
來人正是京中久負盛名的妖婆,正所謂是妖婆,也就不言而喻了。
她掐著那死魚一樣的臉,走上前來,然后用她那樹枝一樣的手重重的摸了兩下池曲的臉“真嫩?。∥铱墒呛镁脹]收到這么好的貨了,嘿嘿?!?p> 早在妖婆走過來的時候,池曲就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恢復保持清醒,可當那人的手真的碰到她的那一刻的時候,池曲也顧不上羞憤了,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哇哇的吐了起來。
“哼,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來到我這里的還沒有人能完好的走出去,你就給我等著吧?!?p> 說完,妖婆就踩著花鞋怒氣沖沖的走了。
今天可是花魁出場的日子,她才不能浪費時間在這個冥頑不靈的人身上。
妖婆走后,池曲躺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此刻她就是那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動也不能動。
悲痛之余,她又想起她的易禾哥哥。
“易禾哥哥,如果阿曲走了,你會難過嗎?……”
此時的池曲早已經淚流滿面。
而敬易禾呢,那天撞破池府上的小姐們欺負池曲以后,也沒有立馬質問她們,只暗地里發(fā)展自己的勢力,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是那天的黃衣女子,她正被敬易禾橫在她眼前的刀威脅著。
“敬易禾,我跟你道歉,我跟你道歉行嗎?你放了我吧,我讓我夫家提攜你,在陛下面前給你說好話好不好,你放了我,放了我……”
黃衣女子不停的磕頭,磕著磕著就大聲哭了起來。
“閉嘴!”
敬易禾很討厭除了池曲以外女子的哭聲。
看到眼前人嚇得發(fā)抖,敬易禾嗤笑一聲,然后把手上的匕首扔了過去。
“啊!”
黃衣女子就像是受驚的鳥兒一般,只不過,她飛不起來,也走不掉。
此刻她真是后悔極了,早知道敬易禾這么變態(tài),她非逞一時之快干嘛呢!
她很后悔。
敬易禾要的就是這種別人怕他的樣子,越怕他他就越興奮。
只見他走到火盆處,從滾燙的火盆中取出一塊烙鐵,“你說,這東西要是在你臉上留下,你那未婚夫婿還會要你嗎?”
敬易禾記得,小時候,池曲就差點被那些人毀容,事后只得到了一句沒事。沒事!那時候池曲的臉足足養(yǎng)了三個月才好。
他一直記得,記得那些人對她做的一切。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晚上抱著留了一臉血的池曲那種無助感,還有后怕。
他不會再讓人傷害她了!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黃衣女子突然哭了起來,然后抱著敬易禾的腿求助“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池府三小姐,是池曲的姐姐,你不能。”
誰知道他是個黑心的人,早知道她就不去招惹他了,這個人簡直是狼心狗肺。
面對黃衣女子的苦苦哀求,敬易禾皺起了眉頭。他不喜別人的觸碰,特別是眼前這個人,讓他覺得特別惡心,這樣想著,他一腳踢開了黃衣女子。
黃衣女子被踢到了墻角,發(fā)出一聲呼叫后就漸漸小了聲音。
敬易禾失了折磨的興趣,示意讓人接了烙鐵。
屬下接過東西,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把東西按在了女子的身上,眼睛眨也不眨。
“?。 ?p> 在烙鐵接觸到自己的時候,女子突然一聲尖叫,渾身都在拒絕。
屬下先是把烙鐵放在了女子的臉上,如果沒猜錯,剛才主子是要先毀容的吧。
接著烙鐵分別待過女子的四肢。
剛開始女子還有勁反抗,到了后來直接癱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大人,不好了!池府的暗衛(wèi)來報,池小姐失蹤了!”
一個穿著敬府衣服的侍衛(wèi)突然闖了進來。
“你說什么?”說時遲那時快,敬易禾直接大步走上前,揪住了侍衛(wèi)的衣領,“怎么回事,快派人去找?!?p> 這樣的事經常發(fā)生,以前也只是姐妹間的常事,敬易禾本來想著這次跟以前一樣,只是把人關在破廟,祠堂和地窖,可越來越多的人派出去以后,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次是真的出事了!
黃衣女子還在地牢里關著,整個人都流出惡臭的膿液了,即便是這樣,她也沒說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來。
“去找,都給我去找,人找不到,你們也別想活了!”
敬易禾總愛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