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尋找與執(zhí)念
小五郎這時提起這個,卻讓蔣淵與柯南泛了難,不知道該怎么辦,思量再三后,蔣淵對大叔這樣說道。
“嗯……大叔,這樣吧,我們先問問小川醫(yī)生,他兒子現(xiàn)在在那里,如果,是在幼兒園,我們就去那里……”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小五郎打斷了。
“等等,如果,不在那里呢?或者說,已經被寄件人帶走,去往某處呢?那小子,我們應該怎么辦?”
“不在那,不在那話……”
大叔的話又讓蔣淵陷入思考,原本,他想小川醫(yī)生的兒子就算被寄件人帶走,也應該走不了多遠。
但是,經過大叔的提醒,他想到了可以提前接人的可能性,就趕緊向站在原地發(fā)愣的小川醫(yī)生,確認他的兒子的情況。
“小川醫(yī)生,你的兒子現(xiàn)在在哪里?”
“啊,現(xiàn)在……我夫人應該已經去幼兒園接他了,難道,她也會出事嗎!”
說完就要急切地想要出門,但是,卻被小五郎攔住了,并且,安慰他道。
“小川先生,我想你夫人應該不會有事,因為啊,那封信中只說拿走你一樣東西,對不對?!?p> “而且,我們也推理出寄件人是誰,他想要綁架的人是誰,所以,你夫人應該不會被綁?!?p> 安撫好小川醫(yī)生的情緒,轉過身就向蔣淵詢問道。
“小子,你到底是想要表達什么?難道,小川醫(yī)生的兒子會被提前帶走?”
聽到小五郎這么問,蔣淵也不作什么思考,就點了點頭肯定道。
“是的,大叔,我也是經過你的提醒,想到另一種可能性,所以,才詢問小川醫(yī)生的?!?p> “哦,原來是……等等,我?我的提醒!我提醒什么了?!”
小五郎面露疑惑的指著自已,十分的驚奇,不明白自己哪里提醒蔣淵,自己也只不過提了些問題而已,怎么就啟發(fā)了他。
難道……是自己的某個舉動,啟發(fā)了他!果然,不愧是我毛利小五郎的徒弟,就是不一樣。
當然,真正歷害的,還要數(shù)我毛利名偵探了,如果,沒有我的引導,他怎么會想到呢。
想到這里的小五郎,感覺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甚至,發(fā)出他特有的大笑。
“啊哈哈!~~”
如果說,檔案庫里的氣氛是焦躁不安的,那毛利大叔的大笑,無疑是一種調節(jié)劑,把房間內氣氛做了個緩解。
而小五郎見眾人,都帶莫名其妙地眼神看向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隨口找了個借口,摸著后腦勺解釋道。
“啊…抱歉,我只是想通一些事情,感到高興而已,如、如果,打擾到什么,實在是抱歉啊,哈哈……”
而毛利蘭呢,見到自己的父親又丟人了,而且還在這種場合,不由的,就想要好好教訓一下。
咚、咚、咚!
但是,門外的敲門聲,卻讓她打消了這種想法,而緊隨敲門聲而來的,則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少爺,你在里面嗎?手續(xù)已經辦好,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伊茲?!不是…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沒錯,敲門的正是伊茲,而蔣淵見到她來到這里,雖然,很好奇她是怎么找到的,但正事要緊,于是,他這樣對伊茲說道。
“算了,伊茲你們來了也正好,你們先在外面等著,我有事要小川醫(yī)生說?!?p> 說完這句話,轉頭,就向小川醫(yī)生述說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且,叮囑道。
“那個,小川醫(yī)生,現(xiàn)在,情況有點復雜,存在兩種以上的可能性,包括,我剛才所說的那兩種,所以,為了確認你兒子的情況,請你趕快與你夫人聯(lián)系?!?p> “當然,如果說,既不在幼兒園,也沒有回家,你就問被誰帶走,他衣著相貌如何,朝哪個方向走。”
“好、好的,我這就去,啊……對了,這是檔案庫鑰匙,幫忙鎖一下門?!?p> 說完,小川醫(yī)生就急匆匆地向門外跑去,而小五郎他們呢,也跟著走了出去,但是,在離開前,毛利蘭卻拉著蔣淵,說了這樣一番話,
“蔣淵,等事情解決完,你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向我說清楚,新一究竟在那里,在干什么……”
然后,也不等蔣淵回答,就跟小五郎一起離開了,等他們都離開后,蔣淵最后才出了檔案庫,并將門鎖上。
在確認門關緊鎖好后,轉過身就對伊茲吩咐起來。
“伊茲,你先打電話,跟家里老爺子說一聲,就說今晚可能晚點要回去?!?p> 伊茲先是鞠了一躬,然后,對蔣淵回答道。
“好的,少爺,我這就聯(lián)系?!?p> 說完,就要將手放在耳朵旁,撥打老爺子的號碼,但是,卻被蔣淵阻止,并對她提醒道。
“那個……伊茲,這里是醫(yī)院,不是家里,用手機撥打電話吧。”
他說著這句話的同時,另一只手從衣服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機,伸到伊茲的面前。
伊茲先是一愣,然后,看向她右手小臂處那只抓住她的手,接著,她略過面前的手機,最終,望著蔣淵的雙眼,在心中喃喃低語道,
“少爺,你是在保護我嗎……”
但是,與伊茲面對面的蔣淵,卻沒有她腦補的心思,見到伊茲盯著自己在發(fā)呆,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覺得,自己沒做什么啊,怎么就成這個樣子,就是碰個手臂而已,難道……出故障了,不行,這可是關鍵時候,可不能掉鏈子啊,我必須要做些什么。
接下來,蔣淵就趕緊松開那只手,并將手機收了回去,然后,抓著伊茲的肩膀搖晃起來。
“喂喂喂,伊茲,你醒醒??!喂……”
就這樣,在蔣淵的呼喚聲中,伊茲也恢復了正常,看著面前十分緊張的少爺,疑惑不解地詢問道。
“啊,少爺,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嗎?”
“呼~差點就……”
蔣淵先是松了口氣,擦了擦額角莫須有的虛汗,轉頭就對伊茲教訓道。
“啊什么??!你不知道這里是醫(yī)院嗎???還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剛才在‘發(fā)呆’知道不知道,差點我還以為你…你‘生病’了!”
見到自家少爺正在生氣,伊茲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還是向蔣淵告罪道
“發(fā)呆?生病?少爺,你在說什么啊,我雖然有些聽不懂,但還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p> 說完就要低頭道歉,但是,卻被蔣淵阻攔了,并且,輕拍著她的肩膀這樣說道。
“欸~好了,好了,我不計較這些,你沒事就好?!?p> “少爺……”伊茲感動地盯著蔣淵的臉喃喃低語道。
可是,本來比較好的氣氛,卻被伊茲身后的奈美所打斷。
“那個……伊茲姐,少爺,這里是醫(yī)院,而且,你們不是都有事情嗎?”
經過奈美這么一提醒,蔣淵他們這才想起來各自要忙的事情,趕緊松開了對方。
“哦…對對對,伊茲,奈美,你們趕緊去找姜叔,讓他給老爺子打個電話?!?p> 蔣淵說完這句話,也不管她們要問什么,轉身就向小五郎他們離開的方向跑去。
“哎?這……”
而伊茲她們呢,則因為蔣淵匆忙間所做的吩咐,正在面面相覷,但是,奈美想到之前所提的問題,也顧不上其他,趕緊向蔣淵高聲大喊道。
“對了…那件事,少爺,你剛才還沒回答,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可惜的是,蔣淵并沒有聽見,頭也沒回地向走廊的盡頭跑去,而伊茲見狀也只能拉住奈美的手,對她安撫道。
“好了,奈美,不別喊了,我們還是去姜叔那等著吧?!?p> “唉~好吧,也只能先這樣了?!?p> 奈美嘆了口氣,癟著嘴對伊茲這樣說道。
然后,她又想到了些什么,順勢的挽住伊茲的手臂,向后者開口詢問道。
“對了,伊茲姐,你經常跟著少爺,那你知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需要多久才能回去?。俊?p> 伊茲聽到這個問題,她歪著頭想了想,然后,對奈美這樣說道。
“這個嘛,要看少爺所解決案件是大是小了?!?p> “啊,還要這樣!那伊茲姐,如果,我們豈不是要……”
但是,奈美話還沒說完,就被伊茲所打斷,并安慰她道。
“好啦,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我們還是要去姜叔那等著,因為啊,少爺所吩咐每件事情,都有他的用意所在……”
而在另一邊,小五郎他們則在護士站旁,找到一臺公用電話機,并且,小川醫(yī)生已撥打給他的夫人。
“哦尬桑,今天,你去幼兒園接兒子了嗎?”
“去接了啊,但是,老師說已經有人把他接走了,怎么啦?”
此時的小川醫(yī)生,本就因為擔心兒子而有些心神不寧,現(xiàn)在又聽到他夫人這么說,直接表情失控對著電話筒大吼道。
“什么?!已經被人接走了?!”
同時,他的右手手掌,更是重重地拍在電話機上,似乎在表達著他自己無能為力的懊惱。
而電話那頭的夫人,聽到自己丈夫的大吼,本就納悶今天下午所發(fā)生的事,趕忙向小川醫(yī)生求證道。
“是啊……說是剛剛他爸爸來接走的啊,難道不是你嗎?”
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根本聽不進這些,更別提回答了,只見他舉電話筒,惶恐不安地喃喃自語道。
“完、完了……”
而他的夫人聽到丈夫的自語,就更加奇怪了,加重了語氣對丈夫這樣說道。
“什么完了?阿那達,到底你接沒接到兒子呀!?阿那達!”
“沒有,接他的人不是我。”
而此時回過神的小川醫(yī)生,對著電話低語了一句,也不管他的夫人聽沒聽清楚,就將電話掛斷了。
“什么?!阿那達,你倒是說……嘟—嘟—嘟—”
咔噠!
將電話筒掛回座機后,小川醫(yī)生轉過身來到小五郎面前,經過一番掙扎,當他的面就要跪了下來,并抓住后者的手臂央求道。
“毛利先生,我求求你了!幫幫我找到我兒子,求求你了!”
小五郎見狀趕緊拉住,要下跪的小川醫(yī)生,并且,對后者勸說道。
“哎!~小川先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一定幫你找到,你先起來,這些多人看著呢!”
而與此同時,在小五郎身旁的柯南,聽了小川醫(yī)生與他夫人的對話,眉頭緊皺的看了看手表上時間,并在心中抱怨道。
“糟糕,沒時間了!!要是再不快點的話,那小孩恐怕……真是的,表弟怎么還不來??!”
抱怨歸抱怨,但是,問題還是要解決的,于是,柯南開始思考起眼前問題。
現(xiàn)在,小孩已經被人接走了,而接他的人,則是智也的父親,并且,是從幼兒園接走的……等等,幼兒園!
想到這里,柯南趕緊走到小川醫(yī)生身邊,扯了扯他身衣服一角,用不符合他年齡的口氣,向小川醫(yī)生這樣詢問道。
“小川先生,那所幼兒園在什么地方?距離這里遠不遠?”
而小川醫(yī)生呢,也因為柯南所問問題,一時之間被分了神,讓小五郎順利的將他拉起,然后,松開了小五郎的手臂,對柯南這樣回答道。
“幼兒園離這里不遠,好像就是在……”
但是,柯南并沒有聽完全部,只聽了開頭就慶幸的說道。
“離這里不遠,那就好辦了!他們應該還在,幼兒園與醫(yī)院的范圍內。”
接著,他也不向小五郎他們打個招呼,轉身就向安全通道跑去,而在他身后的小五郎見狀趕忙呵斥道。
“喂,小鬼!你要跑哪啊?。 ?p> “去找小川先生的兒子,以及接他的人?!笨履线叡寂苤咁^也不回的擺擺手對他們這樣說道。
“真是的!柯南,等等我!”
而毛利蘭出于對柯南的擔心,跺了跺腳后就向柯南追去,小五郎他們也緊隨其后跟著追了過去。
而在另一邊,蔣淵正沿著二樓至三樓的樓梯臺階,大跨步似的往上跑,而在這過程中,他就感覺鼻子隱隱有些不舒服。
這不,當他快要跑到,三樓樓梯口的時候,一個大噴嚏,正巧也就在這個時候打了出來。
“啊~啊!~啊啾?。 ?p> 接著,腳下臺階一個踩空,面朝下摔倒在地,然后,他爬起身拍拍身上灰塵,摸著鼻子自我吐槽道。
“哦~嘶…真是糟糕的一天啊?!?p> 然后,蔣淵又揉了揉發(fā)紅的鼻子,以緩解疼痛,可就在這時,急促而又雜亂的跑動聲,從三樓樓梯口的左邊傳來。
“左邊,我好像記得地圖顯示是檔案庫,難道是柯南他們?嗯……還是,先看看情況吧,況且,時間緊迫。”
他說完瞥了眼手上的手表,就踏上了三樓的走廊,可是,當他要抬起手與柯南他們打招呼時,卻被柯南一把抓住衣袖,然后,十分狼狽的被拽著跑下樓梯。
“啊,大…嗯?哦、哦、哦!要撞上啦!喂、喂、喂,慢點慢點……!”
(此時蔣淵的心理陰影:1000%)
但是,處于偵探模式的柯南,再加上時間緊迫原故,所以,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并且,頭也不回的對蔣淵這樣說道。
“現(xiàn)在,快走跟我走!具體情況路上在跟你說?!?p> 同時,在另一個地方,一個中年人正與一個小孩子,他們面對面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而他們所處的環(huán)境,好像是個被樹木環(huán)繞的公園,再加上,時間已是黃昏人又稀少的原故,可以說是完美的犯罪現(xiàn)場無疑。
所以,他們一大一小兩個人,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顯得極為詭異,而就在這種時候,那名中年人從背后拿出,一個用藍色絲帶綁著的包裹,對小孩子面露和善的,微笑著向他開口說道。
“小朋友,這有個禮物要送給你,你想要不想要?。 ?p> 而正好處于3~5歲的,又在玩耍中的小孩子,聽到有禮物給自己,格外高興的轉過身,將它接了過來,并禮貌地對前者感謝道。
“哇——謝謝你,叔叔?。 ?p> 然后,就將禮物抱到一旁的地上,但在把禮物放下之前,小孩突然間提了一句話,只見他這樣說道。
“叔叔,等一下真的要帶我去好玩的地方嗎?”
“是啊?!?p> 此時,脫下大衣背過身去的中年人,笑瞇瞇地轉過頭,對小孩點點頭說道。
可是,當他回過頭時,卻換了另一個面孔,并且,在內心補充道。
“我馬上就帶你去……”
同時,他緩慢而又小心翼翼地,從被大衣覆蓋著的左衣袖中,拿出一把嶄新而又泛著銀光的水果刀。
“陪我的寶貝女兒智也……!”
中年人在心中默念著,迅速地轉過身,眼鏡片泛著白光的望向,正在拆禮物的小孩,并將手中水果刀握緊。
而在同一時間,柯南他們正坐在,蔣淵來時所坐的汽車內,焦急觀察著道路兩旁的人群,雖然,毛利大叔與小川醫(yī)生、柯南沒上車,而是選擇跑步尋找。
“姜叔,你確定你知道他們在哪里?”
這時,坐在副駕駛座的蔣淵四處張望著來往的人,同時,也向正在開車的姜學峰詢問道。
“確定,你叔我早就對這地方了如指掌,再說了,早年間,我還是你爸的偵探助手呢。”
姜學峰肯定了蔣淵所說的話,并且,還怕后者不相信,順帶吹了波自己的身份,但是,卻遭到蔣淵的吐槽。
“我說姜叔,那時候你也只是個司機而已啊,而且,我也只是確認一下你是否有印象?”
“你……唉~算了,你們倆父子啊,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這么愛‘詭辯’,以及‘得理不饒人’啊?!?p> 姜學峰見牛皮沒吹成,他自然要反駁幾句,但是,想到現(xiàn)在正開著車,所以,就隨口碎了幾句,便不在廢話開起車來。
而蔣淵呢,他本想頂回去,但是,卻被坐在后座的伊茲所打斷,并且,還提醒他道。
“少爺,現(xiàn)在找小孩子,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請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p> “好好好,伊茲,我知道了,姜叔,說真的,你真知道,那他們可能哪里?”
“嗯,真的,你和那小孩說了大概的經過,到讓我想起最近的一件事情,說是有所公園正在改建中吧,而且,就在你們所說的范圍內?!?p> 姜學峰點了點頭,說出了他們所要前往的地點以及原由,并且,將車也停了下來,轉頭就對蔣淵這樣說道。
“對了,說起那個小孩,人家那么小都不坐車,而是跑步尋找,咋就你這么特殊呢?!少爺。”
蔣淵見姜叔說到柯南,也知道自己繼續(xù)坐在這里,有些顯得不合適了,但是,他還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使用了雙關句,對姜叔這樣說道。
“姜叔,這就你的不對,如果,你說那個地方在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呢?”
“那好,手機給我,我給你找一下?!?p> 姜學峰盯了蔣淵一會兒,然后,對他伸出手這樣說道。
蔣淵聽到這個,則趕緊拿出手機給了姜叔,后者拿到手機后,在手機上劃動了幾下,就還給他并嘴角上揚挑釁道。
“就在這里,但可別被我先找到哦?!”
說完就將車門拉上,重新發(fā)動車輛走了,而蔣淵目送汽車走遠后,在原地猛揉自己的頭發(fā),懊惱地自語道。
“啊!~該死的,我怎么這么嘴欠啊,非要激他啊,現(xiàn)在好了,本來是件普通案件,現(xiàn)在,啊!~”
而就在蔣淵懊惱的時候,柯南他們正好就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柯南因為身體縮小,再加上增強鞋等等原故,就要比大叔他們先一步,看見前者的身影。
而在看見蔣淵的身影后,剛想要上去打個招呼,但是,柯南發(fā)現(xiàn),后者正在瘋狂抓撓著頭發(fā),就不由好奇,是什么事情讓自己的表弟這么懊惱。
于是乎,他壓低了腳步聲,慢慢地靠近,直到他來到了蔣淵的身旁。
“喂,你怎么在這里啊?”
而本就煩躁的蔣淵,這時,聽到有人這樣叫自己,就更加煩躁了,睜開眼就要罵人,但是,等他看清楚他身旁的人后,他就傻眼了。
“你給我…嗯,柯南?”
“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跑步尋找嗎,怎么這么快來到這了?”
“諾,我們也是剛跑到這個。”
柯南說著下巴就向他左手邊揚了揚,蔣淵看了過去,那里正是小五郎與小川醫(yī)生二人,前者累得雙手撐膝蓋在原地大口呼氣,后者呢,則在邊喘著氣邊狂擦汗。
在簡單介紹完他們的情況,他看向蔣淵,手托著下巴上下審視一翻,瞇了瞇眼對他這樣詢問道。
“嗯~蔣淵在……”
他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啊,倒是把蔣淵嚇得夠嗆。
“啊?啊!~這個啊,我、我是在撓癢呢,就是頭、頭發(fā)有點癢,撓、撓撓而已,啊呵呵?!?p> 蔣淵說著一只手趕緊插入口袋,然后,另一手象征性的撓起了后腦勺,尷尬地笑著。
柯南見到表弟不說實話,先是挑了下眉,然后,低下頭眼鏡泛起銀光嘴角微微上揚,接著,一臉微笑地抬起頭,但是,這微笑讓蔣淵心里有些發(fā)毛。
“哦!~是這樣啊,蔣淵哥哥你是被伊茲姐姐趕下車啊?!?p> “什么!你這小子被趕下來了,你是不是對我女兒動手動腳了???”
接下來,正如柯南的微笑般,大叔的真·過肩摔,就這樣要降臨在蔣淵身上。
“欸!~”蔣淵被震驚到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表哥還會這么算計自己。
另一邊,來勢洶洶的小五郎,正一步一步的向蔣淵走去,邊走邊做了簡單的熱身。
咔吧咔吧,咔咔。
咕、咕咚。
蔣淵見到大叔如此氣勢,也不禁吞了好一會口水,才咽了下去,緊接著,他突然想到,自己不能暴露會功夫啊,于是,蔣淵邊向后退邊對大叔安撫道。
“大、大叔,冷靜,冷靜,我真沒有,真沒有動手動腳,更沒有碰你女兒!”
但是,蔣淵似乎忘了身旁的柯南,怎么可能會讓他全身而退呢,所以,在他后退的時候,柯南早就來到其身后,默默地伸出了一條腿。
“再狡辯沒用,臭小子接受懲罰吧!”
“不是,大叔,我真…唉、唉、唉!”
不錯,柯南伸出的一條腿,正好就把蔣淵絆倒了。
而大叔呢,現(xiàn)在正氣頭上,才不會管蔣淵是真摔還是假摔,直接上手抓住后者衣領,另一只手則抓著手臂,然后,一個猛轉身,將蔣淵整個人提了起來,最后,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嘿─呀!”
“不─!”
嘭!
此時,被摔在地上的蔣淵,內心只有一個想法,emmm,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真是倒八輩子血霉了。
但是,不要以為這就結束了,就在蔣淵晃晃腦袋,正準備爬起來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打了個激靈。緊接著,那催命般的聲音響起了。
“臭─小─子,你…都…能…抗住…我的過肩摔,還說…沒有…動手動腳!”
咕咚。
聽到大叔的聲音,蔣淵吞了吞口水,然后,慢慢地抬起頭看向后者,但是,等他看清楚大叔臉上表情后,不由的抿了抿嘴。
因為,他知道大叔已經認真起來了,接下來,保不準會下死手的,或者說,會把他打到住院那種。
所以,他一邊勸說著大叔拖延時間,同時,也在用眼角的余光觀察四周,尋找著便于逃脫的地方。
“大、大叔,我、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再說,我們不還有正事要忙嗎?”
“臭小子,你找任何理由都沒用,等等,你說有正事,正……事?嗯……”
蔣淵說到了正事,倒是,讓本因女兒而憤怒的小五郎分了神,并且,平靜下來,然后,開始思考自己到底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他身后的小川醫(yī)生,也從長時間的消耗中緩了過來,來到小五郎的后面,正好就聽到小五郎所說的話,激動地一把抓住后者衣服提醒道。
“毛利先生,不是要找我的兒子嗎?你怎么就忘了呢!”
好在經小川醫(yī)生的提醒,小五郎想起來了,雙手這樣一錘喃喃自語道。
“哦!~對對對,我想起了,勇太!對啊,小孩還沒有找到呢?!?p> “臭小子,等解決完這件事……嗯!?”
可是,等他轉身準備說些漂亮話,將蔣淵從地上拉起時,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而柯南還在原地,所以,就很不爽地問他,蔣淵在哪里。
“小鬼,他人呢???!”
“切,真是嘴臭的大叔?!?p> 柯南眼神鄙視的看著小五郎,小聲地嘀咕道。
“什么???!說清楚點?!?p> 小五郎見嘴巴動了,但沒有聲音出來,還特地掏了下耳朵,確認沒問題后,就將柯南提了起來,對他大吼道。
“喂,小鬼,說清楚點好不好!”
被震到柯南也不說話,只是,一只手捂著耳朵,而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向不遠處的護欄。
而小五郎也順著看了過來,護欄?他納悶了,難道說,那臭小子是從護欄翻下去了。
于是,他迅速將柯南放了下來,趕緊跑到護欄旁,抓住護欄的扶手向下眺望。
當然,柯南與醫(yī)生也跟著抓住扶手向下看去,突然,小川醫(yī)生的瞳孔猛地一收縮,手指下方公園大聲驚呼道。
“??!那、那是……勇太?。 ?p> “什么?!在哪里,人在哪里?!”
正在尋找蔣淵的小五郎,聽到小川醫(yī)生的驚呼聲,也放下尋找前者的心思,向小川醫(yī)生詢問勇太的位置,并且,向其所指的方向看去。
“在、在那里??!在公園里面……”
小五郎聽到了提示,就向小川醫(yī)生所指的方向望去,結果,卻看見了一個成年人正高舉著,一把泛著銀光的水果刀,而在他前面拆著禮物的,正是勇太!
“不妙,小孩有危險??!”
小五郎剛說完,也顧不上自己的恐高癥了,抬起腿就要翻攔桿下去,但是,一個足球如流星般直直地,從小五郎與小川醫(yī)生的中間快速穿過,在擊穿護欄后,又向那名高舉水果刀的成年人飛去。
但是,也把小五郎他們嚇得不輕,小川醫(yī)生還好,向后墊了幾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體,可小五郎就慘了,愣是被迫經過了,所有男人最怕的痛苦。
“哦吼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嘶……”
小五郎躺在地上,并且,蜷縮著身體的狀態(tài),臉上更是掛上痛苦面具,而在他的后面,柯南正趴在地上。
說起這一切的緣由,就要從那位掏出刀的成年人,智也的父親說起了。
他在大衣內掏出那把水果刀后,一直倒握在手中,遲遲沒有下手,而看著他面前正拆著禮物的勇太,內心中翻涌著諸多的感情,但更多是對女兒的思念。
“智也……”
“你在上面應該是一個人吧,一定很孤獨、很寂寞吧!”
而勇太拿到禮物時,所展露的那種天真無邪,卻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深深地扎進他的內心深處,劃開那道傷疤,讓他痛苦又無言。
但在同時,也堅定了他對勇太痛下殺手的決心。
“不過,你放心好了!爸爸會讓這個小朋友去陪你……”
“現(xiàn)在就去陪你……?。 ?p> 他堅定了決心后,就將右手中緊握著水果刀緩緩抬起,最終舉過頭頂,然后,在勇太從禮物盒捧出小飛機的一剎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后者扎去。
難道,勇太就此要失去生命了嗎?不,勇太不會失去生命,因為,一個變數(shù)出現(xiàn)了,是一塊碎石。
咻——鐺!~砰!砰!砰!
它猶如高速飛行中的子彈般,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將那把嶄新的水果刀,從智也的父親的手中擊飛,最后,打到了他身旁其中一棵大樹的樹干上。
叮鈴鈴!~~啪嗒!
水果刀掉到了地上,他捂著被震得發(fā)麻的手,盯著地上的水果刀,內心十分地疑惑,因為,這個公園,是他專門踩過點,這個時間,公園里不可能出現(xiàn)其他人的。
“呵呵,可能是,我太思念女兒的原故吧?!?p> 智也的父親自嘲的笑了笑就蹲下身,想要將地上的水果刀撿起來,但是,他蹲下身的下一刻,一道更為強勁的足球氣流,從他的頭頂劃過,打破了他的幻想。
嗖!~~~嘭?。?!嗞、嗞、嗞!砰,砰,砰。
而勇太呢,也因剛才那強勁的足球氣流,差點吹飛自己的帽子,放下手中小飛機,回過頭察看情況。
“什么!足球???是誰在附近!”
智也的父親望向那棵樹干上的足球印,不由的大吃一驚,因為,這印記根本不是一個小孩能做到的,大人更別提了。
所以,他趕緊抬起頭四處張望起來,說巧也不巧的是,他正好撞見破損的護欄,以及小川醫(yī)生去扶小五郎的一幕,然后,就是一個年輕人正向自己奔跑而來。
見到此等情形,他低下了頭陰著臉喃喃低語道。
“切,被發(fā)現(xiàn)了嗎?!看來,現(xiàn)在要轉移去那個游樂園了,然后,再動手了?!?p> 隨后,他面露微笑的看向勇太,和聲和氣的對他這樣說道。
“小朋友,叔叔,現(xiàn)在呢~要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你要不要跟著去?。俊?p> “嗯、嗯、嗯,叔叔,我要去,我要去!讓我去吧?!?p> 勇太聽到要去好玩的地方,高興地連連點頭,甚至,他抓著這位素不相識的叔叔,對他請求道。
而智也的父親呢,他看著勇太那真摯而又純凈的雙眼,一時間有些心軟了,所以,他決定帶勇太好好游玩一番,再送其上路,于是乎,他對后者伸出了手邀請道。
“那好吧,小朋友,牽著叔叔的手,我們去一起好玩的地方好好玩吧。”
“哇!~太好了,太好了!又可以好好玩了?!?p> 勇太聽了這個高興壞了,在原地手舞足蹈的蹦了幾下,然后,.興高采烈地把小飛機拿起,并握住眼前叔叔伸出的手。
就這樣一大一小兩個人,抬起腳就要離開這所公園,但是,他們真的能離開這里嗎?
“荻野智也的父親,放開那孩子!!”
很顯然,答案是否定的,因為蔣淵已經趕到了這里,跑到了距離他們有半米或者不到半米的地方。
勇太先是看了看蔣淵,然后,又看了看叔叔與自己,便開口對身邊的叔叔詢問道。
“叔叔,那名哥哥是在說我們嗎?”
智也的父親在這個時候,本應說實話的卻撒了謊,只見他笑著對勇太擺擺手說道
“沒有,沒有,那個哥哥在和我們做游戲呢?!?p> “??!原來是游戲啊,我最愛與別人玩游戲了。”
勇太只是一個小孩子,他那里知道眼前叔叔這樣說,是為了騙他走入陷阱之中,所以,他純粹地認為,這就是游戲而已。
而智也的父親呢,他見到自己的謊言奏效了,就加把勁對他勸說道。
“叔叔也愛玩游戲,但是,在這里耽誤的話,那個地方我們就去不了?!?p> “啊!~這樣啊,那好吧?!?p> 勇太聽到這個消息,顯得有些垂頭喪氣,但是,想到叔叔口中所說的,那個未知而又好玩的地方,他又恢復了之前的活潑與開朗。
“對了,對了,叔叔,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不是特別好玩啊?”
“嗯,特別好玩呢。”
智也的父親和善的點點頭,肯定了勇太的說法,然后,帶著后者就要從蔣淵眼前快步離開。
“大哥哥,再見了,下次再玩啊?!?p> 雖然,勇太被身旁的叔叔牽著走,但還是轉過頭,向蔣淵擺手告別道。
蔣淵為什么不出手,明明只需喊一聲,或者說,動動手就能辦到了,可是,為什么呢?
在回答這種問題前,就要提起另一個問題,人在什么情況下會心生死念,走上犯罪?大致的答案,就是遭遇重大變故、挫折的時候,是個人都會這么想。
?。ㄗⅲ骸恕暮x細品,這不作解釋,懂的都懂。)
那么好了,正處于這個時候的人,最想要做什么事?肯定是先要滿足自己的心愿,然后,再將自己毀滅,這也可以說是人性的復雜吧。
蔣淵他有兩世的記憶,自然而然也會想到這些,再加上,他從智也的父親身上,看到了掙扎與堅定。
所以,他擔心救了小孩后,智也的父親會選擇立刻自殺,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但現(xiàn)在,無疑是救孩子的最好時機。
難道,真的什么都不做嗎?很顯然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
“智也的父親,難道,你真覺得你女兒的去世在于小川醫(yī)生嗎?”
“年輕人,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俊?p> 智也的父親停下了腳步,并憤怒地轉過身質問蔣淵,他身旁的勇太,也很似不解地望著他們。
“就是字面意思,你難道沒有想過,自身的過失嗎?”
“哼,過失?!我能有什么過失?。∪绻皇恰?p> “啊,爸爸??!”
“勇太!!”
勇太與小川醫(yī)生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并且,望向勇太所看的方向,正是柯南他們三人。
“大叔,你們這么快到這里了?!?p> “這還算慢的了,你不知道,一個足球跟炮彈似的,從我們中間呼嘯而過,你敢信,啊…疼、疼、疼?!?p> 小五郎抱怨完趕緊并攏了雙腿,以緩解那個地方的疼痛,他身旁有小川醫(yī)生攙扶著他,而柯南呢,似乎有些不對勁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就讓蔣淵有些奇怪,難道,踢足球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他伸手攙扶著大叔的手臂,試探性地詢問道。
“大叔,你沒事吧?”
小五郎自然不想暴露,那地方受傷的事實,所以呢,就說出自己特有的發(fā)言,以緩解自身的尷尬。
“沒、沒事,我毛利小五郎可是位名偵探啊,怎么可能因為受點小傷,就放棄呢。”
蔣淵見大叔不肯說實話,就換了種方式,故意提后者痛恨的東西,對他這樣說道。
“額…那大叔,你知道這足球是誰踢過來的,還有就是……”
“不要再提足球了!也不要說這個!我真的沒有任何事情?!?p> 顯然,效果起到了,蔣淵話還沒說完,就被小五郎打斷了,他憤怒一把甩開前者,并向前走了幾步,想要表明自身沒事。
但是,緊皺的眉頭,攥緊的雙手,就已經暴露了一切,蔣淵剛想要勸說,讓大叔去長椅上坐著,這邊他來處理,意外發(fā)生了。
“小川先生,我勸你最好別要過來,你兒子還在我手里呢。”
智也的父親出聲了,并且,將那把水果刀握在手中,戒備地看著他們。
而伴隨著水果刀的出現(xiàn),也讓小川醫(yī)生再次心頭一緊,差點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好好好,荻、荻野先生,我、我不過去,不過去?!?p> 在警告完小川醫(yī)生后,智也的父親又對小五郎他們提醒道。
“還有你們也別動!!別動,聽到沒有?”
他說著就將勇太,拉到自己的面前,同時,揚了揚手上握著的刀。
“可惡,你……”小五郎見狀就想要上前理論一番,但是,卻被蔣淵攔住了。
“欸、欸、欸,大叔,別沖動啊。”
“你放開,我非要跟他好好說道一番?!?p> 對于小五郎所說的話,荻野先生則是一聲冷哼,然后,向前者嘲諷道
“哼,怎么,是想要以理服人嗎?我告訴你,沒用的,我不會聽,因為,我的理智,早在兩年前就沒了,而現(xiàn)在的我,只是一具想要復仇的,行尸走肉而已??!”
“荻野先生,你真的是……”
小川醫(yī)生聽了,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因為,見到太多那樣的場面,他十分清楚荻野先生,現(xiàn)在內心的想法。
但是,有人忍不了,小五郎指著荻野先生,對他怒斥道。
“那也不是你犯罪的理由,更不是你對小孩動手的理由?。 ?p> 同時,小川醫(yī)生在一旁也附和小五郎的話語,并且,試圖以說明情況的方式,讓智也的父親清醒過來。
“是啊,荻野先生,這真不是你犯罪的理由啊,再者說,你的女兒在送到醫(yī)院時,她已經……”
可是,真的有效果嗎?確實有效果,而且,是反向的效果。
“閉嘴?。∧銈冎粫f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們根本就不會明白,那種失去一切的感受有多痛苦。”
智也的父親爆發(fā)了,好似在使盡全身力氣宣泄著自己的苦楚,又好似在發(fā)泄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
“哈哈哈,沒錯,我就是三年前因為你的手術失誤而死亡的,荻野智也的父親!!”
“我那可憐的孩子,才5歲,5歲??!就……”
智也的父親說到這個地方,一滴眼淚從右眼眼角,順著他的臉龐滑落了。
“你們能夠理解失去最寶貴的東西……那種鉆心剔骨般疼痛嗎?!很明顯,你們根本不能夠理解!!”
“我理解,我真的理解,我只求放了我的兒子,或者,換我也行啊,求求你了?!?p> 砰咚。
小川醫(yī)生說這句話的同時,甚至,給智也的父親跪下,奈何,后者根本不領情,憤怒地回懟道。
“你會理解我?全他馬放屁!!你所謂的理解就留給我,一罐我女兒的骨灰,以及那2500萬的賠償金嗎???”
“所以,你就用了那筆巨款來……”
蔣淵本想借機插入個嘴,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荻野先生搶先補全了,然后,他像是被打開了回憶般,向在場的眾人述說著當年所發(fā)生事情。
“沒錯??!那筆巨款就是用來換他兒子的性命?!?p> “在兩年前8月6號這天,我如往常那樣上班,大概是下午吧,我接到了幼兒園老師打來的電話,告訴我說我的女兒一直捂著肚子說‘疼’?!?p> “并且,是吃了藥也沒見好轉,所以,我?guī)е业呐畠喝チ酸t(yī)院。”
“結果,醫(yī)生跟我說我女兒得了闌尾炎,而且,還是是晚期,當時,我眼前一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p> “所以,當我聽說有人能治的時候,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p> 荻野先生說到這里,臉上那叫一個開心,突然,他咬牙切齒對小川醫(yī)生高聲大吼道。
“可是呢,你這個庸醫(yī),說什么送來時間太晚了,已經救不回來了!然后,智也真的如你說的那般,去世了……”
他那悲傷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低下頭沉默了,不過,他的嘴角不自然泛起一絲冷笑,猙獰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小川醫(yī)生譏諷道。
“哼!~不過,今天,我要你帶著那些充滿我的痛苦與怨恨的玩具、花卉,包括你的兒子的性命,好好茍活下去,在慢長的歲月里,品嘗痛失愛子的滋味??!”
說完,再次抬起那只握著刀的手,想要向勇太扎去。
而小川醫(yī)生呢,他眼見刀又要落到勇太的身上,自然要救這自己的兒子,但是,本著同為父親的身份,他相信著荻野先生,所以,他還想勸說后者。
“拜托你,別這樣,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p> “你要我做什么,全都可以依你!只求你放過孩子吧??!”
緊接著,他喊出了以他今生都不可能說出的話。
“只要能消去你心頭之恨,就算殺了我也沒關系!我只求你放過我的兒子,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
“求求你……”小川醫(yī)生說完將頭磕在地上,完全顧不上所謂的尊嚴了。
同樣的,荻野先生也不好受,此時的他,眼淚早已在眼眶中徘徊著,隨時都有可能發(fā)泄出來。
所以,他咬緊了牙關,努力強忍著不流眼淚,因為,一流下眼淚的話,他怕是連下手的勇氣都沒了。
就在這種焦灼的狀況下,勇太隱隱感覺,自己應該做些什么,改變一下現(xiàn)狀,所以,他轉過身踮起了腳尖,用衣袖笨拙的幫眼前叔叔,
然后,用他那天真無邪般的話語,向眼前的叔叔表達自己的感謝,絲毫沒有因為叔叔手中刀,表現(xiàn)出害怕的意思。
“叔叔,原來是那些玩具是你送的啊?。≈x謝你,那些玩具真的好好玩?!?p> 但在智也的父親的眼里,勇太已變成了他的女兒智也,好似在對他說著這些話,因為,她也這樣對他說過。
“智也……你在那里,是否還怪著爸爸?。俊?p> 智也的父親看著眼前的勇太,阿不,應該叫它‘智也’,他開始有些繃不住了。
“智也并沒有責怪于你,她只是想讓你多多陪她而已?!?p> 這時,毛利蘭的聲音出現(xiàn)了,在場的眾人望向那個地方,一輛敞開著的汽車,已停在那里。
車上的人都下來了,毛利蘭手里拿著一張畫,畫的是一家三口開心手牽手的樣子,而伊茲手中呢,似乎拿著一本筆記本,不知是誰的。
蔣淵見到這幅畫后,瞬間,就明白了智也想要傳達的意思,苦笑著對荻野先生這樣說道。
“荻野先生,或許,她并沒有怪你,你希望她一生平安與富足,但是,孩子所希望的,你往往會看不到,也看不懂,因為它在畫里,你們經常忽略?!?p> 叮鈴鈴!~~啪嗒!砰咚。
不知是否是畫,還是,蔣淵的話,荻野先生手中刀再次掉在地上,再也拿不起來了,被對女兒的思念壓垮的他,跪到在地上,一遍又一遍說著女兒的名字,并且,哭泣著。
“智也……智也……嗚……”
他雙手撐在地上,低著頭哭泣并喃喃自語,哭泣不知在為誰哭,或許是他自己吧,也或許是他女兒,叫女兒的名字,不知是后悔,還是自責。
“叔叔,你在哭嗎?是我爸爸欺負你了嗎?回頭我讓媽媽好好教訓他?!?p> 正所謂童言無忌,天真的勇太,見到眼前的叔叔在哭,便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他臉上眼淚,并安慰他。
而智也的父親見到勇太這樣,更加自責與懊悔自己的所做的事情。
“不……不是的,你父親沒有欺負我,對不起,全是叔叔的不好……”
“其、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智也的死亡并非手術失誤……可、可是,我……嗚……”
說到最后,也只能用淚水代替了自己的話語了。
不過,眾人也松了一口氣,蔣淵扶著小五郎到長椅上休息,然后,就來到荻野先生旁邊,將那把水果刀拿走,交給姜叔他們處理。
“嗚……嗚……”
蔣淵看荻野先生還在哭泣,一個大男人啊,哭成這個樣子,有些不忍心,剛想要安慰幾句,卻聽到了大叔對女兒吩咐。
“對了,小蘭!快去通知警察??!這件事,可以交給警察來處理了?!?p> “好、好的。”
毛利蘭答應后,掏出手機就要撥打給目暮警官。
“等一下!請不要(別)叫警察來……”有人出聲阻止了。
一共是兩個人,一個是蔣淵,另一個則是小川醫(yī)生,小五郎一時間有些懵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在場的眾人更是面面相覷,很似疑惑與不解二人的阻止。
但是,小五郎的關注點,則是小川醫(yī)生的開口,卻是他想不到的,于是,他就要詢問前者原因,結果,他問題還沒說出來,前者就把答案說了出來。
“不對啊,小川先生,你兒子可是被他給……”
“因為,他的心情……我完全能夠體會到……”
雖然,中間也有沉默的地方,但還是說了出來,其實,他剛才也想過報警,但是,‘勇太’與‘智也’,到讓他想起自己的身份,以及身份的責任,所以,他選擇了原諒。
“這理由未免……也太牽強吧?!毙∥謇赏虏鄣?。
小川醫(yī)生也不反駁什么,而是,轉過身向跪在地上的荻野先生走去。
“或許吧,但正是因為他和我……”
聽到這腳步聲,荻野先生若有所感的抬起頭,看到了小川醫(yī)生對自己伸出了自己的手。
“同樣都是做父親的人呀!所以,能夠明白……”
小川醫(yī)生見荻野先生在發(fā)愣,他真誠的微笑著,主動的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那個,蔣淵哥哥,小川叔叔都有理由的,你是因為什么呢?”
柯南的話語,將眾人的視線移到了蔣淵身上,大叔也開口附和道。
“對啊,臭小子,你是為了什么?我差點忘問了?!?p> “我嘛,我只是想起那句話,‘世界萬物,終有盡時,唯有勇敢的真理永垂不朽’?!?p> 蔣淵想了想,說出這樣一番話,但是大叔聽到這番話,有些不理解,就吐槽道。
“難道,這就是你的理由?!也太哲學了,跟這個事本身就沒有關系吧?!?p> 突然間被打斷,讓蔣淵眉頭一皺,有些煩躁地說道:“大叔,我還沒說完呢!”
然后,說出了對那句話他的理解。
“萬物是有終結的時候,真理是正確永恒的,都沒錯,但是,也請不要忘記人所擁有情感,與對美好的向往,死者自然希望活著的人過的更好?!?p> “臭小子,你這還是在講哲學?。√笱馨??!贝笫謇^續(xù)吐槽道。
蔣淵有些忍不住了,剛想要爆粗口,但是,想到大叔的性格,無奈地嘆口氣說了這么一番話。
“你……唉~真是的,大叔,你就記住一點就行,孩子需要父母陪伴,而能治愈父母的,也只是孩子?!?p> 大叔見蔣淵又說深奧的話,也不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了,直接找個理由離開了。
“算了、算了,我還需要跟小川先生談一些事情呢,不管了。”
當然,與小川先生談論的事情,就是關于委托完成后的費用。
在大叔去找小川醫(yī)生談事情后,伊茲跑了過來,就向蔣淵問了之前那個問題。
“少爺,這也是‘心’嗎?”
“是心也不是心,反正,你以后會明白的,走吧,我們去安撫那位父親吧。”
蔣淵來到荻野先生的身邊,看著面前臉上留有淚痕的人,可憐與嘆息在心中飄過,最后,化為口頭上安慰。
“荻野先生,不要悲傷了,你不是從孩子身上,找到了自己女兒的身影嗎?”
但是,蔣淵的安慰,并沒有讓落寞的荻野先生,有所振作起來,反而自嘲地說道。
“是啊,有女兒的影子,可是,無論我怎么想,也無法原諒自己?!?p> 對于這樣的想法,蔣淵還是耐心勸說道。
“荻野先生,這樣吧,我就送你句話,過去已無法改變,未來還可以,現(xiàn)在需要的是銘記她們?!?p> “可是,銘記她們有什么用,徒增悲傷與煩惱嗎?”荻野先生用悲傷的語氣反問道。
蔣淵先是拍了拍前者的肩膀,然后,說了不符他這個年齡的話。
“好了,荻野先生,收起悲傷吧,“
“正是,因為有遺憾的存在,我們才會選擇更好的活著,選擇珍惜眼前的美好,難道不是嘛?!?p> 蔣淵說完這些話正準備離開,但是,荻野先生的下一句話,卻讓他不得不默默地將手表蓋打開,對伊茲微微點頭示意。
“是這樣不錯,但是,孤獨一人怎么可能面對,接下來的生活啊,還……還不如,和她們團聚呢?。 ?p> 荻野先生說著就要,從口袋掏出什么東西,似乎要自我了斷,但是,蔣淵怎么可能了讓他出事呢,回過身就是一針。
砰!咻─啪嘰!啪啦啦??!
果然,在麻醉針的作用下,荻野先生昏睡過去,手中的東西也掉到了地上,而蔣淵呢,見荻野先生快要倒下,他順勢從后面扶住,并對伊茲大聲吩咐道。
“伊茲,趕緊掃描他的身體!”
聽到這樣的吩咐,伊茲有些詫異,就想要知曉其原由,于是,便向蔣淵開口詢問道。
“??!少爺,為什么要掃描荻野先生?”
另一邊,可能是這里動靜太大的原故,引來大叔他們的注意,只聽傳來大叔的詢問聲。
“喂,臭小子,又出啥事了?需不需要我?guī)兔Π??!?p> 現(xiàn)在的蔣淵,他正架著荻野先生沉睡的身體,極為不方便,所以,就編了個這樣的理由,向大叔他們搪塞道。
“沒事,大叔,荻野先生就是悲傷過度,昏迷過去而已!”
然后,向正在車上抽煙的姜學峰,大聲喊道:“姜叔,過來幫個忙,行嗎?!”
“那這次算誰贏了?。俊苯獙W峰趴在車窗上問道。
“算你贏了,姜叔,趕緊過來幫忙?。 ?p> 聽到蔣淵的回復后,姜學峰就將抽到一半的煙,又抽了兩口就弄滅了,然后,打開了車門向蔣淵那走去。
蔣淵見到姜叔出來后,就趕緊對伊茲請求道。
“拜托了,伊茲,你掃描一下他,就會明白了。”
“好吧,少爺。”
伊茲雙眼先是一閉,然后,再次睜開時,瞳孔亮起了藍色的光芒。
這時,姜叔也走到這里,看見伊茲的現(xiàn)在樣子,以及蔣淵架著的人,就詢問后者道。
“臭小子,怎么……又有問題了?”
“叔啊,你不拿出那幅畫,情況還好,可是,你一拿出那幅畫,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喂喂喂,不要什么鍋,都讓我背好吧?!?p> “少爺,經過我的檢查,他在身體上還綁著炸彈,現(xiàn)在必須要聯(lián)系警察,才能排除它們?!?p> 這時,伊茲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他們倆的拌嘴,姜學峰一聽有炸彈,就趕緊伊茲吩咐道。
“丫頭,趕緊解開他的衣服,讓把看看是哪種炸彈,順便,讓那丫頭將那套工具盒拿過來?!?p> 伊茲按照姜叔的吩咐,將荻野先生的襯衫解開后,馬上就找奈美拿工具盒了,而蔣淵呢,見姜學峰臉上神情這么認真,內心不由的緊張起來。
“姜叔,這個炸彈簡單嗎?危不危???”
“這個……太簡單了,只要把一些線剪掉就行了。”姜學峰在面對炸彈時,他的神情凝重好一會兒,然后,他抬起頭笑著對蔣淵說道。
“呼……不是,姜叔,我差點就要報警好吧?!?p> 蔣淵聽這樣的答案,也不禁松了口氣,隨后,就向姜學峰抱怨道。
“報警,炸彈再加上管制刀具,在我們那夠定罪拘留了,更何況這里,那你為什么不報警???”
“我不是說過嘛,姜叔?!笔Y淵裝作嬉皮笑臉的說道。
姜學峰盯著蔣淵的臉好了一會兒,最后,化作淡淡一笑拍了拍蔣淵肩膀。
“呵,你呀,回去的路上在說吧?!?p> 此時,伊茲與奈美也拿來了工具盒,并將其放在地上,姜學峰從中拿出來一些東西,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炸彈解除了。
“好了,已經解除了,你想怎么處理?”
“交給你處理吧,姜叔?!?p> “行吧,給我吧?!?p> 然后,蔣淵就將手中爆炸物交給姜學峰,姜學峰離開后,奈美也問了剛才那個問題。
“少爺,你為什么不報警?”
“唉!~姜叔不是說過嘛?!笔Y淵再次聽到這樣的問題,有些不耐煩了,就拿姜叔所說的話當擋箭牌,希望就此搪塞過去。
但是,怎么可能搪塞過去呢,這不被奈美反駁了,并且,強調伊茲所問的問題。
“不,我不信,你回去肯定會找別的理由回避的,而且,你還沒回答伊茲姐的問題呢,對吧,伊茲姐?”
“確實,少爺,你那個答案太模糊了?!?p> “好好好,我知道了,簡單來說,就是紙條上的內容,銘記過去,活在當下,筑夢未來,這樣就行了?!?p> 然后,拖著荻野先生的身體,向大叔那邊逃去。
“這……少爺,你又敷衍我們!”
“反正,只有自己想明白,比起別人的勸說要有用多!”
都市偵探
小弟求求各位大佬了,跪求推薦票啊,也請各位大佬多提意見,這里插句話,接下來,我會有所針對性,還有,就是章節(jié)不是單一存在,單明主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