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橐呀?jīng)是一個研一的學(xué)生了,課程并不多。
上午也就一節(jié)大課。
所以作為研究生有時的好處就是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食堂里空蕩蕩的。
下課鈴真是個好東西,讓季之聲終于從苦海中解救出來。
不過她有一個習(xí)慣,總是等所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離開教室。
所以現(xiàn)在的教室里幾乎只剩下三個人。
——她,黎梨和何煦。
正當(dāng)她看著何煦大步走出教室,她自己抄起書準(zhǔn)備走的時候。熟悉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門外。
她那一頭亂發(fā),直接撞進(jìn)一個人的懷里。
還沒緩過神的她,那個人就抬手,把她的頭推了出去。
在她那邊響起熟悉的聲音“看路?!崩淠謳еc(diǎn)嫌棄的眼神看著她。
本來很想好好道歉的季之聲頓時沒了這個心情,抬頭與他對視,硬生生地磨出一個字來。
“對,不,起。”
后者十分不在意地,就像無視她一樣,從她身側(cè)走去。
就感覺到一陣風(fēng),帶著點(diǎn)清新的香味,飄散著。
季之聲搓了搓鼻子,嗅了嗅,懷著怒氣走出教室。
何煦在講臺桌上摸索著,似乎在找什么。
原來是忘記拿優(yōu)盤了。
回想起剛剛,季之聲炸毛的樣子,勾起一抹很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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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之聲一吃完午飯,就開始在公寓里編輯簡歷。
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的譚歆,一回到家就看到埋在房間里,認(rèn)真敲鍵盤的她。
從小到大還是很少見到她這樣的認(rèn)真。
遞了一杯果汁放在她桌上,趴在季之聲的肩上,看她填寫簡歷。
“你終于想好了!”指了指屏幕上寫著的A公司“你這可是大公司啊!這次可別面試完了,又不去了。”
季之聲其實(shí)面試過很多家公司,雖然都通過了,但她總是提不起興趣對她的工作。
“那是肯定的,我會努力的!”
氣勢很足,可是也不知道結(jié)果會怎么樣。
譚歆拍了拍她的肩,就離開了。
季之聲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估摸著也大概有五點(diǎn)多了。提交好簡歷的她,伸了伸懶腰,蹬了蹬腿。
就等面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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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辦公室了,沒有一絲光亮。
何煦躺在沙發(fā)上,手附在額頭上。
手機(jī)鈴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何煦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直接將通話外放。
“說。”可能因?yàn)閯偹?,聲音有些沙啞,還摻著些不耐煩的語氣。
“何總,我中午已經(jīng)把周三的面試官名單發(fā)給您了,因?yàn)橐娔芫枚紱]有回復(fù),所以想問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一會打給你。”
“好的,何總?!?p> 何煦深吸一口氣,點(diǎn)開收件箱,大致看了一下人選,都是平常那幾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很快又打電話給助理“都沒問題,不過再加一個面試官,把我加進(jìn)去?!?p> 這句話讓這個助理驚訝到了,一個從來不參加初試的何總竟然主動要求,況且他周三還有一份合同要簽。
“何總,您周三要和李總談項(xiàng)目,可能安排不了?!?p> 何煦用指甲,點(diǎn)了點(diǎn)手機(jī)屏幕,好像在想什么“改了,讓吳總?cè)フ?,把他的面試官位置換成我?!?p> 絕!
“可是……”
“嘟嘟嘟嘟”
“……”助理看著暗掉的屏幕,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何總啊,我怎么和吳總說?!?p> 真是難為這個助理了!
何煦看完所有的面試者名單,特意抽出季之聲的。
照片上的季之聲笑著甜,頭發(fā)打理的也很整齊和今天上午那個亂蓬蓬的頭發(fā),真是天壤之別。
不過他覺得上午的發(fā)型更可愛,那蓬松的頭發(fā),摸起來手感很好,像一個小綿羊的毛一樣,軟綿綿的。
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
很快一通電話打進(jìn)來,果不其然就是——吳寒。
一接通就是嘈雜的廢話。
“何煦,何總,何大制片人,你為什么要去面試?那是我的位置!……”
何煦微挑眉,打開房間的燈。
瞬間在這燈火全無的大廈里,放出一絲光亮。
就聽著吳寒說,他沖了一杯咖啡,整理好桌面上的文件,就走到魚缸前,喂了點(diǎn)魚糧。
“喂?喂?喂?何煦你還在嗎?我靠我一個在這說,人呢?”吳寒現(xiàn)在恨不得把手機(jī)摔碎,可是這是他自己的手機(jī),不值得。
何煦坐回辦公桌前“嗯,看來你是講完了?心情舒服點(diǎn)了嗎?”
吳寒“……”
“何煦,你知道那個李總多難搞定嗎,你不去你覺得我能簽到嗎?”
“不知道,但是你不是每次都說簽下一份大單很容易,說我不給你機(jī)會嗎?吳總機(jī)會到了,要好好把握?!彼静唤o吳寒反駁的時間“嗯,剛剛好十二點(diǎn),現(xiàn)在離周三還有48小時,記得好好準(zhǔn)備方案,簽下大單?!?p> “……”
吳寒“誒,何煦!”
……
“我恨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