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濃,天邊的暮色有深有淺,偶然浮起一絲白暈,飄來飄去。
何煦站在家里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月亮泛出的金圈,天襯得更亮了。他抬手揉了揉眉骨,桌上的手機正閃著屏。
顯出一條信息【何煦你找我爸干什么?】
他走到桌前直接發(fā)去一條語音“出來聊一聊,伯父那我有事想問問?!?p> 吳寒都沒想到一個晚上只會在家和公司待的男人,竟然會主動叫他出來聊聊,況且現(xiàn)在還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了。
“呦,竟然你都怎么要求了,那就出來,老地方見?!?p> “行?!?p> 這倆人口中的老地方就是C大門口上學(xué)時經(jīng)常去的面攤,他們常常在沒事干的時候就到門口來吃一頓,他們說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這個。
何煦驅(qū)車前往面攤門口,看到吳寒倚在一根電線桿上,朝夜幕中匆匆來得男人挑了挑眉“來啦,為我們的何總點了最喜歡,最符合你霸總氣質(zhì)的面,至尊無敵豪華版海鮮面,怎么樣,還是兄弟我懂你吧!”
但是只聽見一聲冷冷的“嗯。”
吳寒這一看,準(zhǔn)是因為心情不好,看著情況嘴不能亂說,歪腦筋不能亂動。想著只能做一個嚴(yán)肅認真的吳寒“好的。”
兩人的面都上了,吳寒直接一句話引入正題“找我爸什么事?他一個平平無奇的高中校長可不搞什么商業(yè)活動,沒那錢,清貧?!?p> 何煦“……”眉頭緊蹙,用筷子敲了敲面碗“你覺得我想和你父親談生意嘛,兩袖清風(fēng)前大學(xué)教授你覺得有可能嘛?”
“當(dāng)然不可能,何總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吳寒突然想起自己的老爹是一中的校長,正好季之聲也是在一中當(dāng)老師“難道是因為你女朋友的事?”
“嗯,對?!?p> 何煦將這件事和吳寒闡述了一遍。后者點了點頭,笑了笑“季之聲那個菇?jīng)隹雌饋硪膊幌袷菚诡}的人啊,如果此事不是她做的,只有可能與那個叫胡睿的有關(guān)。呵,這個女人怎么了,瘋了!她要是知道你是她的男朋友,不得嚇?biāo)?還敢作妖。”
“不是這件事,我只想知道胡睿如果被拆穿后的懲罰重不重,夠不夠抵聲聲的那時候快要得自閉癥的痛?!昂戊阊劾锏暮猓寘呛谙囊估锔惺艿搅艘魂囈魂嚨臎鲲L(fēng),雞皮疙瘩全起了。
吳寒想著不愧是何煦啊,做事就是這樣令人聞風(fēng)喪膽,不過確實是干得好“行我回去問問,就算不夠,何總你也會讓她感受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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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煦站在學(xué)校大門口,一直徘徊,保安室里的大爺覺得自己都快被晃暈了,探出腦袋叫了一聲“小伙子,你干什么呢,消停一下,這大周末你在咱們學(xué)校門口瞎晃什么呢,?。 ?p> 他走過去,說了一聲“大伯,我等人,著急?!?p> 大爺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小伙子,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間看得出貴氣,想著自己學(xué)校哪個女老師未婚還配得上這個俊朗的小伙子,腦中突然閃過季之聲的面孔,想著也挺般配,那許老師怎么辦,頓生苦惱,不經(jīng)意嘆了口氣“害!”拍了拍他的肩“進來坐?!?p> “謝謝?!?p> 季之聲辦完事正蹦跶地走出校門,就被坐在保安室里的何煦叫住了。
“聲聲!”
少女剛剛轉(zhuǎn)身,就迎面來了一個擁抱,他抱得很緊溫?zé)岬谋窍娪吭诓鳖i讓她覺得有些癢,眼里含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我這也才離開沒多久啊!”
何煦沒有松手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fā)“沒事就好?!?p> 大爺這老人家也是操碎了心啊,雖然季老師找到了真愛,那許老師不就沒可能了,但是看著他們倆這么想愛,還是感嘆年輕真好。
這倆人抱也抱了,何煦附在季之聲的耳邊說了一聲“答應(yīng)我的事,什么時候辦?”
聽到這句話立馬捂住他的嘴,看著大爺尷尬地笑了笑,就道了聲別,趕緊拉走何煦“走了!”
季之聲皺著眉頭看著何煦“在學(xué)校門口你就敢胡說八道!這可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你瘋了!結(jié)婚這件事怎么能在這說呢!”
聽完這話,何煦委屈地小聲嘟囔道“怎么就不能說了!”剛剛說完又開始提“那見家長的事我來安排?”
這是迫不及待啊!
她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何煦,回去再聊唄!”摸了摸何煦的脖頸“回家吧!”
“好好好,都聽你的,什么時候,什么地點,你來定,我通通都聽你的,但是現(xiàn)在你得聽我的帶你去吃飯?!?p> “O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