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藍哲從自己的酒窖拿出珍藏多年的上好佳釀,擺在了桌上,
“小政,你不會怪罪老夫不講禮數(shù)吧?”
“張爺爺這是哪里話,在這里,您只是秦政的長輩,并無君臣之說!”秦政對于張賢,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欽佩,
張賢與天敕王韓越不同,同樣位極人臣卻從不居功自傲,雖不喜約束,但卻絕對忠誠,為人敞亮,而要想成就大業(yè),現(xiàn)在最需要的正是像張老這樣的能臣猛將!
秦政一一向著張賢,藍哲敬酒,三人相見恨晚,敞開豪飲。
酒過三巡,秦政嘆了一口氣說到,
“張爺爺藍叔叔,歐文輝集團昏庸無道,甚至親手將我們的族人交給魔獸獵食,將我父王與你們一起努力的成果毀于一旦,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再繼續(xù)下去!”
秦政邊說著,金色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小政,不瞞你說,我和你張爺爺還有蘇瀾城主鄭庸近些年集合舊臣正有推翻那歐文老賊之意”藍哲緩緩說到
“但是一直缺乏一個能夠服眾的領導者”
“放在以前,推翻那歐文輝容易,但推翻之后呢,由誰來繼任新王,只怕是又會陷入大亂。先王帝辛只有你一個獨子,所以這些年,我們都在尋找你的下落”張賢嘆了口氣
最后又轉身認真的看著秦政,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現(xiàn)在,既然先王子回歸,那我們可以沒有什么憂慮了!”
“小政,老夫只希望,你在登上王位之后,不要再向獸族低頭,你要時刻記得,它們是我們永遠的敵人!”
想到命喪魔神口下的兄弟姐妹們,張賢淚眼婆娑的仰頭,努力不使眼淚落下.
秦政起身,走到窗前,握緊了雙拳堅定的看著遠方
“張爺爺,藍叔叔你們放心,到了那時,我秦政對天發(fā)誓,獸族若想再欺凌我人族兒女,先從我的尸骨上踏過!”
“孩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老夫往后,就是拼上這條老命。也要帶兵攻入王都,給黎明百姓一個交代!”張賢一拳砸在了桌上,
“蘇諾城主鄭庸已經(jīng)和我們商議好了,只要王子入城,他那三十萬蘇瀾守軍的控制權立刻轉交于你,改編制為勤王軍!”
秦政心中一喜,如此再好不過了,要想推翻歐文輝集團,目下自己最缺的就是軍隊,
而無疑,蘇瀾城主解決了自己的憂慮,不用再顧忌軍隊的問題,
三人將日后的計劃再次細細謀定了一番,言至深處,又是一翻痛飲,最終三個人都醉倒在了大廳內(nèi)。
哪怕是多年后的天皇帝在自己的回憶錄中提到此事時,也認為那是自己唯一醉倒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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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若香見秦政那么晚了還不出來,就走進了藥堂議事廳來看看情況,結果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三個人人手一個酒壇子,秦政趴在桌上,張賢仰靠在椅子上,
“咦,爸爸呢?”藍若香眨了眨美眸,向前又走了幾步,看見藍哲正睡在席臺上,就鋪開了旁邊的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蓋好被子后,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秦政身邊,不知道是不是藍若香身上的體香吸引了秦政,就在她剛走到秦政旁邊時,就被后者一把摟在了懷里
“香香…”男孩稀里糊涂的說著胡話,女孩緊緊依偎在男孩的懷里,早已經(jīng)感動的稀里嘩啦。
酒后吐真言這句話,果然沒有錯,女孩幸福的笑著在秦政的懷里進入了夢鄉(xiāng)。
翌日,屋外桃樹上的鳥兒和往常一樣,準時叫了起來,藍哲和張賢早醒了,不過這兩老家伙特意沒有叫醒小兩口,悄悄的退了出去,
“啊”感受著腿上的酸麻,秦政微張開眼,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幸福有很多種,其中最甜蜜的,無非是每天早晨醒來,一睜眼就能看到自己愛的人,
正如吟游詩人所說,我寧愿錯過整個世界,卻唯獨不愿錯過你。
“唔”
“醒來啦?”秦政看著睡眼朦朧的藍若香微笑著說到。
“都怪你,人家腰…好疼”藍若香小聲嘀咕道,
隨即她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紅著臉拍打著秦政,“不許笑!”
聽到了屋內(nèi)的嬉鬧聲,張賢和藍哲走了進來,
“小政香香,你們都醒啦?那咱們這就動身去蘇瀾吧!”
“為什么要突然去蘇瀾?”藍若香的美眸中充滿了疑惑,
“香香,這件事等到了蘇瀾城再跟你解釋吧”秦政拉著藍若香的手說到,
“嗯”
反正秦政去哪她就去哪,既然他也要去蘇瀾,那自己當然也跟去嘍,
一旁的藍哲扶著額頭嘆了口氣“唉,女大不中留啊!”
就這樣,一行四人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就向著蘇瀾城的方向趕去……
另一邊,劍閣頂樓的陽臺上,一個穿著藍裙的女孩正將雙手握在胸前,一雙干凈清澈的眸子望著蘇瀾的方向,
“師父,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去找阿政啊!”女孩望向了身后的老者
“再等等吧,等他在蘇瀾站穩(wěn)了腳跟,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要做些什么,不能拖了徒弟的后腿,”老者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