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人準(zhǔn)備騎馬離開的之時,突然腦中出現(xiàn)了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他們要留在這里,不能離開。
達(dá)芙妮看了幾人一眼,顯然他們幾個也有這樣的感覺,最后眾人看向了真實造物主的神像,難道是神的旨意?
疑惑間眾人從馬上跳了下來,互相看看誰也沒有說話。
“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在這里等一下?”康納最先開口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難道是真實造物主要我們在這里等著?”奧利維拉看了看身上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鋼板甲,難道有魔物要進(jìn)攻過來了,他們幾個需要在這里阻擊?
“先等下,如果是一個人有這種感覺,那還能用錯覺來解釋,但我們都有這種感覺,說明真有這一回事,還是在這里等一下吧。”達(dá)芙妮作為隊長,隨后下達(dá)了自己的命令。
五人把馬系在一棵樹上,再次回到了祭壇旁邊,有真實造物主的祭壇在這里,想來一般魔物也不敢過來,就這么安心的等著吧。
這時這個女人已經(jīng)跑出了森林,大老遠(yuǎn)就看見了這個祭壇,她的虔誠度是100,那么自然是知道真實造物主的,只是從迷霧中跑出來這情況,讓魏墨有些迷糊了。
難道說被魔物占領(lǐng)的地方,也有人類幸存下來么?
不知道,只有等她自己講才知道。
“外面有人,有人來了!”康納感覺特別靈敏,立馬從祭壇里面跑了出來,果然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正在朝這邊跑來。
顯然這個女人也發(fā)現(xiàn)了康納,立馬停下,對面顯然人多勢眾,她不得不謹(jǐn)慎一點。
“你是從哪里來的?”達(dá)芙妮走到最前方,看著停留在不遠(yuǎn)處的女人。
女人謹(jǐn)慎的看著面前幾人,常年生活在危機(jī)四伏的裂谷城內(nèi),她不相信任何人,但對于這幾個人她卻有一種莫名的好感,有種可以讓人完全信任的感覺。
“我來自裂谷城,剛穿過大青山脈?!?p> 裂谷城?穿過大青山脈?達(dá)芙妮看向旁邊幾人,裂谷城早就被魔物占領(lǐng)了,怎么可能還有人類幸存呢?這不可能!
而且穿過大青山脈?大青山脈里面有多少魔物,是數(shù)不勝數(shù),她一個人怎么可能能過的來?
“聽族長說,夕落城是人類最后一個聚集點,而且裂谷城內(nèi)已經(jīng)不再適合人類居住了,所以族長決定往夕落城遷移。”這個女人一臉堅毅,顯然她的潛臺詞是,其他人在遷移的過程中都死了。
“那其他人呢?”康納大大咧咧,并沒能聽出這個女人話里的潛臺詞。
“死了?!?p> “路上的魔物比我們想象中要少,不然的話我可能也死在大青山脈里面了。”女人好像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魏墨聽得都有些震驚了,這是生性涼薄,還是已經(jīng)麻木了?
魔物少的原因魏墨能才想到,很有可能是邪神正在聚集所有魔物,準(zhǔn)備大舉進(jìn)攻,因為魔物聚集在了一起,所以只碰上了一些零散的魔物。
還好這個女人運(yùn)氣好,如果碰上魔物大軍集結(jié)的地方,那就不可能活著過來了。
奧利維拉使勁踩了康納一腳,顯然是在提醒這個大大咧咧的呆子。
“啊!好痛??!你踩我干什么?”康納一腳踢在奧利維拉的鋼板甲上,但沒能破防,反而還把自己的腿踢腫了。
“腫了!”
“我們就是夕落城的人,沒想到在裂谷城還有人類幸存,來吧,我們受真實造物主的囑咐,在這里等你,過來吧,我們替你療一下傷,你叫什么名字?”達(dá)芙妮說著便朝著女人走了過去。
哎呀,還真上道啊,沒想到會這么說,不錯不錯,的確有隊長那味了。
“我叫阿尼,你們真是夕落城的人?”阿尼沒想到在這里會遇上夕落城的人類,他手中的地圖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沒想到跑準(zhǔn)了。
“沒錯,我們是夕落城的人,夕落城就在那個位置,現(xiàn)在看不到,我們正準(zhǔn)備回去?!边_(dá)芙妮走到阿尼面前,看了看她身上的傷疤,神奇的是,傷口在愈合。
“你服用愈合藥劑了?”達(dá)芙妮把阿尼引到了眾人面前。
“愈合藥劑?沒有,我們一族人只要不是即死的傷勢都可以自行修復(fù),不需要藥劑?!卑⒛岬恼Z氣冷淡至極,但與赫敏裝出來的冷淡不一樣,她的冷淡就好像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那種冰冷。
這種感覺就好像看透了生死,哪怕下一秒自己死了也無所謂的那種。
“有這種事?”勞拉聽到這話立馬走了過去,她身上的傷口果然在慢慢愈合,不能說是慢慢愈合,而是肉眼可見的在愈合。
“真是神奇,你們?yōu)槭裁磿羞@種能力?”勞拉對這種事情相當(dāng)好奇。
“在裂谷城有一顆生命之樹,每一個在它身邊出生的人,都擁有這樣的自愈能力。”
“不過這顆生命之樹已經(jīng)死了,被死亡君主殺死了。”阿尼的語氣依舊平淡,哪怕是饋贈了自己自愈能力的生命之樹也是如此。
“不過這里有它的種子,但我不知道這種子能不能發(fā)芽?!闭f著阿尼把胸前的一副項鏈從破舊的衣服里面拿了出來。
一個晶瑩剔透類似寶石的東西,里面有個翠綠的樹芽,好似魏墨曾經(jīng)在課本里看到過的琥珀玉一般。
看著這個翠綠的樹芽,魏墨腦中閃過了許多的記憶。
一片蒼茫的大地上,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一顆奇異的種子被埋入了地底下,沒有水去澆灌它,也沒人去為它施肥。
但它就這么在太陽下茁壯成長著,直到成為了一顆參天大樹。
成為參天大樹后,它附近的草木開始延伸,每一刻都會有新的變化,直到鋪滿整個圣馬利爾大陸。
這顆生命之樹是自己曾經(jīng)種下的第一棵樹,因此這棵樹吸收了大量神力,才會擁有那種賜予人快速恢復(fù)的能力。
可惜現(xiàn)在被死亡君主殺死了?
死亡君主又是誰?跟瘟疫君王是同一個人,還是類似地位的魔族?
魏墨搞不明白,對于邪神的事情他是一點也沒有記憶。
“這是生命之樹的種子?”康納走到阿尼的面前,看著那個小小的樹苗。
“對?!?p> 這時阿尼感覺到了一陣暖流滲入了自己體內(nèi),回過頭來一看,原來是勞拉手上正冒著圣光,而自己的傷口也更加迅速的愈合了。
“謝謝?!卑⒛崂涞牡乐x。
“應(yīng)該的,魔物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我們應(yīng)當(dāng)團(tuán)結(jié)。”勞拉對著阿尼笑了笑。
赫敏看到這里可就不樂意了,走到勞拉面前。
“我們回去吧,已經(jīng)耽誤這么長時間了?!焙彰艨床粦T勞拉對別人這么好。
“對,我們先回去再說吧,坐我后面,我?guī)慊厝ァ!边_(dá)芙妮跳上馬背,朝著阿尼伸了伸手。
雖然五人是陌生人,但阿尼總有種可以信任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謝謝?!闭f完阿尼便跳到了達(dá)芙妮的馬背上,齊齊朝著遠(yuǎn)處的夕落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