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晨的眼神示意下,胖子敲了敲病房的大門。
很快門就開了,陳晨把李依依護在身后打量了一圈,兩名護士,四名醫(yī)生,都沒有修為,室內(nèi)沒有危機生命的物品,這才讓出身位,讓李依依走進病房。
越是緊要關頭陳晨越是不敢放松,想想龍淵的形式風格……
李依依快步來到李父面前輕聲問道:“爸,什么情況?”
陳晨沒搭理屋里的醫(yī)生與護士,幾步來到病床前。
醫(yī)生和護士好像是提前就知道了陳晨的信息,沒有任何不滿和廢話,在陳晨走過來的時候就讓開了路。
陳晨先是用種族天賦查看了一下,李母被麻醉了,其他的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任何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陳晨抬手號脈,送出一絲溫和的靈氣在查看李母的體內(nèi)。
李父看到陳晨搭上脈才對李依依小聲解釋道:“昨天夜里,你媽說腰疼,而且疼的厲害,我扶她起來結(jié)果一看,她一頭豆大的汗珠,嚇了我一跳。
我想著,別是之前的病犯了,趕緊打了急救電話,急救車就直接給送這來了……”
李父頓了頓,斜眼看了下幾位半夜被拉來的醫(yī)生,把聲音壓的更低了:“是不是動用了小陳的關系?半夜能叫來四個平時只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醫(yī)生……”
“爸,說我媽的病情呢,”李依依嬌嗔道:“關系是動用了,這點您別多想,我現(xiàn)在想知道我媽到底怎么回事?!?p> 李父滿意的偷撇了一眼陳晨,繼續(xù)壓低聲音道:“該做的檢查都做了,那幾個專家也會診了,沒結(jié)果?!?p> 李依依狠狠地瞪了自己父親一眼,沒結(jié)果你還說這么多……
李依依輕挪腳步,不發(fā)出一點聲音走到陳晨身后,默默地看著床上的母親,以及自己男人那副認真的背影。
良久,陳晨收回手,轉(zhuǎn)過頭道:“很奇怪,一點問題沒有?!?p> 一位大胡子醫(yī)生猶豫了半天,問道:“是不是間歇性的?”
陳晨搖了搖頭,對著這位醫(yī)生微微一笑,道:“謝謝您的好意?!?p> 說完他又轉(zhuǎn)頭看向李依依,李依依又走近了一些。
“真的一點事沒有,我也很奇怪,”陳晨道:“我用功法稀釋了咱媽體內(nèi)的鎮(zhèn)靜劑,咱媽很快就能醒過來。”
李依依明白陳晨是想當面問問,于是溫柔的點了點頭。
幾位醫(yī)生和護士聽完什么功法,什么很快就能醒過來,都是一愣,要不是上級在委派他們時透露過一點點消息,他們真會安耐不住開始嘲笑這個人的無知。
因為患者疼痛難忍,才給患者注射了一點量的鎮(zhèn)靜劑,在場的幾位醫(yī)護工作者都清楚的知道,這個量怕是晚上才能醒來,就算是體質(zhì)特殊者最快也要下午。
可就在幾位醫(yī)護工作者暗暗鄙視和不屑的時候,一聲輕‘咦’傳來,而這個聲音正是來自病床上。
最鎮(zhèn)靜的就是四位醫(yī)生了,此刻他們同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病床上正在努力起身的患者。
“這是哪?我這是怎么了?”李母有氣無力的問道。
陳晨和李依依同時攙扶李母,李父把病床的床頭搖起來一些,方便李母更舒服的躺著。
“媽,您這是怎么了?”開口的是陳晨,自從領證以后,陳晨直接改了稱呼。
李母揉了揉還有些酸脹的太陽穴:“昨天夜里腰開始疼,不知道原由的疼……”
陳晨了解始末,突然病發(fā)且毫無征兆,現(xiàn)在又突然沒事了,以陳晨的修為探知不出原因。
白亦也是一籌莫展,在陳晨剛剛號脈的時候,白亦就隨著陳晨的手指一起探查了一下。
結(jié)果跟陳晨一樣,生命體特征完全正常,根本沒病。
陳晨心里極速思考,面上喜笑顏開的開導著老人:“您就是平時忙多了,不能總做家務,什么事讓我爸多干干,不能您總是這樣親力親為?!?p> “我這不是心疼他嗎,”李母笑著道:“我沒事了,你們別著急了,以后我少干點,讓老頭子多干活呵呵。”
李母慈愛的拉著李依依的手,看了眼陳晨:“知道你工作忙,你去忙吧,讓依依陪陪我就好了?”
陳晨雖然心里擔心,但絕不會說‘不好’。
“好的,媽讓依依陪您多聊會,”陳晨說道。
門再次被敲響,胖子在陳晨的示意是去開門。
走進來的是兩位美女,方新月和姜雪。
方新月無視陳晨,直接走到李母床前,急忙按住了想要起身的李母:“阿姨,您可不能這么見外呀?!?p> “您是我女婿的領導,又是我女兒的領導,這不應該的嘛。”李母笑呵呵地說道。
方新月拉著李母的手,看似無意,其實也在探查她的身體,手上探查著,嘴上還在安撫著:“您可別這么說,依依和小陳都是公司表現(xiàn)突出的工作者,我這個領導來看看那是應該的?!?p> 陳晨此刻雖然面無表情,可內(nèi)心驚愕不已,你個老太太叫我丈母娘阿姨……你真張的開嘴。
方新月閑談之余探查完畢,對著姜雪招了招手:“給阿姨看看?!?p> “阿姨這是御醫(yī)的傳人,”方新月轉(zhuǎn)過頭對著李母解釋道:“一些小毛病,沒必要做手術的小雪都能調(diào)理,效果很不錯的?!?p> 李母一聽就開心了,想當初自己病了那么久,西醫(yī)一點辦法都沒有,除了換器官就是透析……還不是略懂中醫(yī)的小陳救了自己。
面前這位竟然是御醫(yī)的后人,那是不是比小陳還要厲害?
陳晨笑盈盈的看著姜雪,沒有阻攔,看著她和自己一樣蒙事的搭上脈,微閉雙眸,想笑又不敢……
不過想想,按白亦偷偷搜翎羽的記憶,這位也是一位了不起的生物學大師,畢竟娜迦族的在這方面的造詣……嗯,別的種族都比不了。
陳晨饒有興趣的看著姜雪裝神醫(yī),方新月悄悄起身湊到陳晨身旁,輕聲道:“這邊你安頓好后,回組里開個會?!?p> 陳晨微微頷首,并給胖子傳音問道:“這是第二件事嗎?”
“是,”胖子回答道:“說說三天后咱哥兩兒送死的事?!?p> “滾蛋,我是去打劫的,”陳晨傳音道:“你才是去送死的呢?!?p> ……
陳晨、胖子跟著方新月一起離開了醫(yī)院。
陳晨在臨行前,把荀山和他老婆放出來警戒在醫(yī)院周邊。
原本想讓離殤做的,不過想想她剛大病初愈,也不好使喚的太狠,只能讓荀山夫妻兩來做,雖然修為不如離殤,可是兩人一起聯(lián)手,再加上陳晨把碎天留下給荀山使用,陳晨覺得就算來一兩個金丹期一樣能給自己贏來一定的時間。
胖子開車,一言不發(fā),方新月看著手中需要處理的文件,直到離近龍組總部時方新月才開口道:“這件事你們可以選擇不參與,只要你們不樂意我會想辦法的。”
這句話刺到了陳晨心底的那一寸柔軟。
“為什么幫我……我們?我想聽實話?!标惓恐币曋叫略碌碾p眸。
方新月嫵媚一笑,柔軟的小手輕輕撫在陳晨的手背上,嘴上說著:“姐姐稀罕你呀。”
可是陳晨的腦海中卻傳開了方新月的聲音:“我只能這樣傳音,我覺得護國組不懷好意,這么危險的任務卻指定讓你們兩去做。”
陳晨看著方新月詭異的一笑,一把拉住方新月的手同樣嘴上說著:“我的使命就是為了國家,”
可同樣傳音道:“方姐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覺得這對我來說是挑戰(zhàn),也是機緣?!?p> 方新月苦笑搖頭,嘴上什么都沒說,可被陳晨拉著的手卻沒有任何掙脫的意思。
陳晨本以為方新月還有話要對自己說,也沒急著收回手,可就這樣手拉著手到了龍組總部,二人也沒在說過一句話……
陳晨感覺自己被占便宜了,心中很氣憤。
至少你也應該問問我沒到金丹怎么也能傳音吧,怎么什么都不問了呢,合著您就為了摸我的小手手是吧……
陳晨胡思亂想的走進會議廳,看著眼前的各族組長和副組長,急忙跑過去一一打招呼,身為貪污犯的陳晨,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大家多關照小弟,小弟會貪污的很快樂的。
招呼還沒打完,方新月就示意陳晨坐下說。
陳晨在夏秋歌身旁落座,這是表達對夏老的尊敬,也是告訴夏老是你帶我進組,我沒有忘記這份香火情。
“成了,”方新月敲了敲桌子,打斷了繼續(xù)對著大家諂媚的陳晨:“都是自己人,你別老裝樣子,余婆婆和護國組的還要一會到,先說說朱少華扇子的事吧?!?p> 陳晨心想,果然余婆婆和龍淵就是有一腿,離殤的仇我算你一個。
“什么扇子?”陳晨裝傻道。
朱少華當時就……慫了,急忙跑到陳晨面前拉著陳晨的手,一通小老弟的央求著。
陳彪開心的大笑道:“你以為天級武器那么好鍛造呀,”說著還指了指陳晨的眼睛:“看看,看看,黑眼圈都出來了,這是廢了多少精力呀……”
朱少華不等陳彪說完,直接掏出一枚儲物戒指:“我們組剛收集的靈火,184個都在這了?!?p> 陳晨一把握住朱少華拿戒指的手:“說什么呢,朱大哥,都是自己人你這太見外了?!?p> 一邊說一邊心念一動,朱少華的儲物戒指就消失了,換而出現(xiàn)在朱少華手中的是一把造型古樸的折扇,扇骨四十多厘米,比常用的扇骨略長一點。
玉竹做舊的扇骨,看著更有一分讀書人的文雅。
朱少華拿著扇子,手有些輕微的顫抖,龍青山和夏秋詩伸長了脖子定睛看著扇子。
陳晨松開了手,順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是讓朱少華驗驗貨。
朱少華仔細打量著扇骨根本沒有打開的意思。
陳彪比朱少華更性急,一把奪過扇子,唰的一聲,扇子打開,灑金的扇面上,一面圖畫山河壯麗,一面為空白。
陳彪輕搖幾下,很認真的頷首道:“確實涼快!”
朱少華一個箭步?jīng)_上,劈手奪過扇子喝嗎道:“粗鄙至極,粗鄙至極呀?!?p> 陳晨看著朱少華心疼的樣子,好像新媳婦讓這白毛大漢摸了一樣,笑道:“滴血認主,山河圖實為五行圖,無論您感悟的是什么元素之力都能發(fā)揮出來,至于另一面自行題字,我字寫的不好就沒寫?!?p> “好好好,”朱少華激動的說道:“其實我想我的是大地之力,畢竟我是土靈根,剛拿到扇子我覺能感覺到它能助我開山碎石了?!?p> 陳彪不屑的撇撇嘴:“我赤手空拳也能碎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