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流殺了五公子后便走了,仲葉繼續(xù)趕著馬車向漠北駛去,途徑一片竹林,風吹動著整個林子都微微晃動,竹葉相碰在一起發(fā)出的‘沙沙’,聲聽的久了便容易讓人想起往事。不同的是前方路旁站著一婦人,這天風很大,吹動著婦人薄如蠶絲的衣衫和擋在眉前的幾縷青絲,胸前的衣帶隨著風飄的極高。眼里透漏出無盡的嫵媚和憂愁。隨風搖下的黃葉伴著其身旁飛舞。
仲葉從旁路過不禁多看了兩眼,那婦人伸手攔住了車不由分說的坐在仲葉旁邊。
“姑娘,外邊風大坐里邊吧!況且我們去北邊不知姑娘順不順路”?仲葉一斜眼便看到那豐滿白皙的胸脯一時移不開眼。那婦人早就捕捉到了窺視,故意湊近仲葉撩開離他遠遠的車簾,看到里面縮作一團蓋著裘衣露出蒼白疲憊臉的菱兒。放下窗簾又朝仲葉跟前擠了擠。
“車里的人是你的妻子嗎”?
因為迎面吹的風仲葉并沒有聽清,她便起身跪在那。右手擋著風湊到仲葉耳旁又說了一遍。
仲葉一面因婦人的靠近,一面因她問的問題,臉上頓時又紅又熱。迎面吹來的風都解不了一絲炎熱。
“不,不是。她不是我的妻子”。
婦人繼續(xù)以那姿勢問:“她是你的情人,你睡過她”?
仲葉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手上又用力抽了兩下馬。
“她既不是你妻子,你又沒有睡過她。為何要為她趕馬“?
仲葉臉瞬間轉了過來看著婦人:“我喜歡她,我愛她,我會為他做任何事,我想和她過一生”。
婦人的手在仲葉身上肆意游走,上下左右慢慢移動著:“那她喜歡不喜歡你呢?或者她想不想和你一起過一生?”
仲葉像被驚雷打中一般,左手使勁勒住了馬:“請你下去,我們不順路”。婦人一伸手衣袖順著白皙的手臂滑了下去,環(huán)住前方男人的脖頸,紅艷的嘴唇便貼向另一個嘴唇。身上順勢壓了下來,狂烈的吻著。仲葉起初還顧忌車里的菱兒,沒過一會腦子便混亂了。雙手主動摸索著那副曼妙的身體,正準備翻身壓下那婦人卻一把推開,輕盈的躍下車笑著道:“你喜歡的也不過如此”!說罷踩著蓮步大聲笑著向前走了。
仲葉脹紅了臉,狠狠的給了自己一拳。從車簾縫中看到菱兒還在睡便安了心,催動馬車快速經過前方走路的婦人。
晚上住宿仲葉又在房間外遇到了少婦,她只看了一眼媚笑著進了自己的房間。夜半一個人在房里喝了些酒。輾轉反側始終難以入眠,她一直想著婦人的話:“你喜歡的不過如此”。仲葉終是爬了起來。他先到旁邊房里看到熟睡的菱兒,猶豫了一會大跨步的走向婦人房間門口,里面的蠟燭還亮著輕推了一下門。開了,沒反鎖。那婦人披著一件青紗,斜坐在桌旁,往兩個杯子里斟酒。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坐下先喝一杯”。
仲葉只覺心里突突直響,沖了過來抱住婦人猛烈的吻著。婦人終是掙了開來。
“急什么,時間還長,整整一個春宵呢!先飲兩杯酒”。說著把自己面前的酒對著仲葉的嘴送了過去。
忙罷又給自己斟滿,端著另一杯遞給他。媚眼撩的仲葉失了全部思想。兩人勾著臂喝了交杯酒。
欲火攻心急忙抱起婦人放到床上,急切的褪著自己的衣服,婦人也脫著自己衣物只是特別慢。才脫完外面的,只覺頭眼昏花,接著便坐在地上全身使不上勁。那婦人坐起緊了緊身上衣物,又穿上外套,換了之前媚笑的臉面。
“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嘴里說愛,實際上卻來者不拒”!正說著屋外進來一黑衣男子進門就喊:“娘子,真是辛苦你了”。瞥了眼癱坐在地上半裸的仲葉,走過去踢了兩腳。嘿嘿笑著:“都是娘子的功勞,得了六重使。我們這輩子都不愁吃喝了”。又轉過身看著婦人道:“我這就去把六重使放到馬車上,咱們連夜走”?
那婦人看著地上掙扎著憋紅了臉的仲葉,又看了一眼激動興奮的丈夫靜靜的道:“你先把她帶下去吧,我一會就下去“。等男子走后,婦人便坐在仲葉面前靜靜的坐著。
“你們想把菱兒怎么樣?我為她失去了家,失去了愛我的人。經歷了九死一生,我不能,不能沒了她“!說完便不再掙扎,趴在地上大哭:“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她,我之前多有冒犯。放了她吧”!說著大哭起來。
那婦人扶起仲葉讓他靠著墻上盡量舒適的坐著,眼里也有陣陣憂傷:“我騙了你,是我的錯”。她坐了下來抿了口酒:“我這半生都是錯的,瞞著家里人賭咒發(fā)誓跟了那個男人。他什么本事都沒有,還總愛做著發(fā)大財的夢。我得幫他,要恨就恨我吧。那女人是壞人還是個殘廢,我不能放她,你應該有更好的前途,何必如此執(zhí)著呢”?
仲葉輕聲抽泣著:“那你為何不放棄你的丈夫”?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驚叫,是婦人的丈夫。她起身去看,剛打開門一把大刀赫然抵在她脖前,慢慢后退。拿刀的正是幾天不見蹤影的幽,他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仲葉并且鄙夷的斜了斜嘴角。
“菱兒呢”?
“師姐在房里躺著呢?!恢滥阍谶@”。
那婦人喉嚨聳動著:“我丈夫呢?是不是被你殺了”?
迷流收了刀一手捏住婦人下巴:“那膽小鬼見我拔了刀,頭也不回的逃了。真是不稱職,也不曾顧及這屋里的嬌妻”。另一只手在婦人身上肆意游走。
婦人反倒鎮(zhèn)定了下來,握住迷流的手:“那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呢”?迷流便抱起婦人扔到床上,上下扒著其衣物。
“幽,你要做什么?住手啊”。已經吻上婦人光滑脖頸的迷流轉過頭來對著仲葉:“別在我面前裝什么正人君子,你半夜來這個房間什么想法?眾人皆知。費勁心思得不到我?guī)熃悖趺?,想放棄了”?婦人雙手環(huán)住迷流的脖子,熱情的吻了上去。睜眼深深的看了仲葉一眼,仲葉說不出那眼里包含了什么。但那一眼似乎回答了仲葉的所有問題!
……
早晨醒來的時候,仲葉發(fā)現自己竟躺在了這房間的床上,婦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之后在他的腦海里一直縈繞著一份似乎有的愧疚,他記得藥效散失后看著床上那吸人魂魄的裸體,腳下不自覺的走了過去……。又記得自己昏睡之時那婦人把他拖到床上替他蓋了被子,而后好像在自己耳邊喃喃了幾句,他伸手去拉卻只拉到衣角被毫不費力的掙脫了。他不知道那種記憶是真的,但當他今后開心快樂的時候就會想起他強奸了那個剛失去丈夫失去生活信念的婦人。
他對菱兒沒有說這件事,盡管知道菱兒很可能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