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將軍有令,一柱香后,不到主校場者,格殺勿論。”胡車兒一嗓子吼去,響徹兵舍。
“你,你,你,隨我去捉拿蔡杰,蔡泰二人。其余的人,挨著每個兵舍喊,三遍就夠了?!焙噧狐c了三個人,直指蔡杰和蔡泰的房間。
兩個士卒去羈押蔡泰,胡車兒和另一個士卒去抓捕蔡杰。胡車兒一腳提開房門,看著躺在睡得正舒坦的蔡杰,直接一把手就將他給提了起來。
“你是何人?還不快快放我下來。”蔡杰美夢被打攪,一開眼就是魯莽大漢,當下怒道。
哐當一聲,胡車兒將蔡杰給放到在地,道:
“給我綁了他,押送去見張將軍?!?p> 身后的士卒麻利的將在地上掙扎的胡車兒捆作一團,胡車兒則是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狗東西,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北凰さ帽乔嗄樐[的蔡杰惡狠狠的說道。
“怪不快走,廢什么話?!鄙砗蟮氖孔淇刹焕硭@么多,他們都是隨張泉而來的親衛(wèi),只聽從張泉的調(diào)遣。
香慢慢的燃燒著,火焰已經(jīng)到了香的一半位置,蔡杰,蔡泰二人被胡車兒五花大綁的送到了張泉的面前。二蔡都被強行帶來了,剩下的士卒自然也是匆忙地趕向校場。
校場之上,蔡杰和蔡泰一看見張泉,火力全開,嘴上的功夫就停不下來。
“張泉匹夫,你是什么意思?你憑什么抓捕我們?”
“還不快快給我們松綁,你可知道我與鎮(zhèn)南將軍軍師是什么關(guān)系?我可是鎮(zhèn)南將軍軍師蔡瑁的從子,你不過一個小小的都尉,你動了我們,便是張繡來了也保不住你?!?p> “你若現(xiàn)在解開我們,給我們賠禮道歉,我們還可以放你一馬?!?p> 蔡杰,蔡泰一人一句,見張泉不還口,語氣也是越發(fā)的囂張的。根著脖子,紅著臉,大話一句接著一句。
“軍正何在?”張泉冷著臉,沒有理睬他們。
“在,”軍正出列。
“他們應(yīng)當何罪???”張泉問道。
“該當,當,”軍正欲言又止,話卡在脖子里說不出來,
“快說,要是不知道,就將你斬首示眾!”張泉火氣也上來了,怒道。
“篡改軍令,藐視將軍,目無軍法。按照軍法,當斬!”軍正心一橫,一口氣說道。
“好!來人,給我將此二人斬殺,以正軍法?!睆埲鹊木褪沁@個答案,大手一揮,示意胡車兒殺蔡杰,蔡泰二人。
蔡杰,蔡泰眼睛都瞪圓了,這張泉是真的狠啊,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是說說而已。
“張泉匹夫,你敢?我們是蔡家的人,你……”
話還沒有說完,身后的胡車兒早已是一刀一個,兩下就將他們給梟首示眾了。
兩顆頭顱干脆利落的落地,鮮血灑了一地。校場的士卒也是被嚇了一跳,蔡家的人,他都敢殺。正應(yīng)了那句話,不說話的狗,咬人最狠。
后來的士卒都被分在一旁,此刻是站立不安。蔡杰,蔡泰二人都敢殺,張泉還有什么不敢的。
“這些士卒,該當何罪???”
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張泉用槊鋒指向這些遲到的士卒,問道。
“不遵軍令,當斬?!笨粗啦活康牟探埽烫┒?,軍正此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絲毫不敢懈怠。
“按照軍法,你們當斬。但是本將看在你們只是受到了蔡杰,蔡泰的蠱惑。我也就不計前嫌,但是,從今往后,誰要是敢不遵守本將的軍令,定斬不饒。”張泉自然不可能真把他們?nèi)珰⒘?,該嚇唬的還是得嚇唬一番。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我等再也不敢了。”遲到的將士們?nèi)缑纱笊?,連連拜道。
一旁的韓晰看著張泉這波操作,恩威并施,收攏了軍心。不愧是張繡的兒子,最讓他佩服得還是他那說殺就殺的魄力。
“蔡杰,蔡泰的職位暫時由胡車兒,韓晰擔任。半刻鐘以后,全軍開拔!”
有了前車之鑒,兩千將士聚精會神,半刻鐘未到就已整理完畢。
天色破曉,五千軍士已經(jīng)匯集在城外軍營,等待劉琦的訓(xùn)話,就可以出發(fā)。
此番出征,因為是從水路出發(fā),所以沒有騎兵。五千士卒有兩千弓箭手,三千步卒構(gòu)成。
“諸位,此番出征,乃是為了救援廬江太守,抵抗江東逆賊孫策。你們回來之時,我必為你們慶功,加官進爵?!备吲_之上,劉琦看著披掛整齊的五千士卒,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豪情。
“我等愿為將軍效力,為州牧效力。征討叛賊,以正軍威。”士卒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大聲吶喊。
“全軍出發(fā)!”
襄陽城旁就是襄江,江面上停著兩艘斗艦,斗艦高十余丈,有三層,分叫“廬”、“飛廬”、“雀室”,其中雀室是瞭望指揮平臺,方便觀察水上敵情。外面有覆蓋著木板,皮革給斗艦做防護。每一艘斗艦可容納三千人。
下面還有著上百艘的艨艟,身形狹小,機動靈活,每艘可以容納五十人和一個月的糧草。
張泉尋思他們的關(guān)系就像現(xiàn)在的航母與艦艇一樣。斗艦作為指揮中心,艦艇負責勘察戰(zhàn)斗。斗艦?zāi)乔懊鎸拸V的一片,甚至可以用來搭載騎兵,就像后世的航母用來起飛戰(zhàn)斗機一樣。
他令劉虎率一千五士卒掌管一艘斗艦,自己率一千五士卒掌管一艘斗艦,剩下的兩千人打散分布到每一艘小艨艟之上,每一艘只承載十人。他要盡可能的多帶船只,回來得時候都帶一些人馬。
站在斗艦之上,享受著清涼的河風(fēng)。張泉不由得感嘆古人的智慧,這斗艦沒有智慧是真的造不出來。
“將軍,我有一事不明。為何將士卒如此分散?”韓晰不解的問道,斗艦和艦艇都只搭載了一半的容量。
“韓副將,廬江五六萬的守軍都抵擋不住江東的兵馬,我們?nèi)绱诉@番大張旗鼓的出發(fā)。能給廬江守軍信心的同時還能迷惑江東兵馬?!睆埲伊艘粋€理由搪塞過去,總不能說自己就沒打算去和江東軍打仗吧。
“原來如此,張將軍正是有勇有謀啊。此戰(zhàn)過后,張將軍早日回南陽吧,你殺了蔡杰,蔡泰二人,日后在荊州地界只怕是不好呆了。”韓晰勸道。
“哈哈,韓副將何出此言?我殺了蔡氏兄弟有依有據(jù),我怕他蔡瑁干嘛?”張泉是爽朗一笑,根本不把蔡家當一回事。張繡在一日,自己在荊州就是安全的。
江夏太守府,黃祖看著劉表遣人送來的命令和劉琦的書信,召來了自己麾下的武將。
“州牧大人令我江夏出兵五千,隨同橫江將軍劉琦一同救援廬江太守劉勛。你們誰愿意出戰(zhàn)???”
眾將面面相覷,都不表態(tài)。他們之前經(jīng)常和江東的孫堅作戰(zhàn),見過江東軍的實力,劉琦就是一個公子哥,白有將軍的名號,誰也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托付在他身上。
見無人說話,都督蘇飛起身自薦道:“某愿前往?!?p> “我也愿意。”黃祖麾下宿將鄧龍也起身請戰(zhàn)。蘇飛都請戰(zhàn)了,自己作為黃祖麾下頭號戰(zhàn)將,不請戰(zhàn)說不過去。
“好,那你兩人共率五千兵馬隨軍出征。據(jù)前方消息,劉琦麾下先鋒將張泉明日將率五千兵馬抵達江夏。你二人早作準備,明日便隨他們一齊出發(fā)。”黃祖吩咐道。
吹了一個星期的河風(fēng),張泉率領(lǐng)的部隊終于抵達了江夏。黃祖派他的兒子黃射來迎接大軍。
張泉便放士卒們歇息一日,自己攜帶魏延,劉虎二人前往城中參加宴會。
“在下黃射,黃令云,江夏太守黃祖之子,特來迎接將軍。”黃射一身武人裝扮,拜道。
“在下討逆將軍,前鋒總督張泉,張子虎,見過令云兄了。他們分別是魏延,魏文長。劉虎,劉啟壽。”張泉拜道,又給他介紹自己身后的兩人。
“幸會,幸會?!?p> 江夏城中防守嚴密,城墻上有著一隊隊巡邏的士卒,城外還有瞭望哨,可以看出黃祖時刻都在防備江東方面。
入城之后,幾人直奔太守府去,黃祖早已備宴等候眾人,江夏的一干戰(zhàn)將都在其中。
“父親大人,我為你介紹一下。這是討逆將軍張泉,也是橫江將軍所封的前鋒總督。還有他的部將劉虎和魏延。”黃射道。
“張將軍真是年輕有為啊,快快入座,快快入座?!秉S祖皮笑肉不笑,說道。
“黃太守言笑了?!睆埲莸溃谙氯说闹敢抡伊艘粋€位置坐下。
“我聽聞張將軍之父乃是宣威候張繡,素有美名北地槍王。想必張泉將軍你應(yīng)該深得你父親的槍法真?zhèn)靼?。”黃祖說道。
“在下隨家父學(xué)習(xí)槍法,學(xué)得十之七八?!睆埲c頭道,黃祖給他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的。從自己一進來,他的眼神就怪怪的,莫非自己父親與這黃祖有過節(jié)?
“哈哈,我的這些部下早就聽聞宣威候的槍法乃是天下一絕,早就想請教一番了,不知道張將軍能不能給他們賜教一番?!秉S祖手捋胡須,問道。要想帶走自己的兵,最起碼得證明自己的實力。正所謂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賜教不敢,切磋一番?!痹挾颊f到這個份上了,張泉自然是不能再推脫了。
對于武人最好的就是用武力擊敗他們,才能獲得他們的尊重與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