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領帶打了死結,因為一路顛簸,越擰越緊。
顧時安懶洋洋的聲音還透著睡意,仿佛睜眼起來伸懶腰的貓。
手腕上的動作停止。
顧時安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側目看過去,“怎么了?”
抬眼,對上季南逸漆黑的雙眸。
那雙漆黑的眼底透著熟悉的占有欲,令顧時安瞬間警惕起來。
然而不等他開口,季南逸手已經(jīng)挪開,整個身子都往他那邊探過去。
“我忽然覺得,不解開,更好。”
休閑的衣服本來就松松垮垮地掛在顧時安身上,車內(nèi)的燈光下,恰好映照出他精致漂亮的鎖骨。
渾身透著的慵懶加之被捆綁的動作,令季南逸黑眸慢慢沉下去。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欺負他。
和季南逸相處這么久,顧時安很清楚男人此時想要什么。
他轉(zhuǎn)動了一下雙手,絲毫沒有能解開的跡象,臉上有些無奈。
“季總,你要打分手炮,也不用這樣吧……”
話里面的兩個字瞬間將車內(nèi)的氛圍驅(qū)散得干干凈凈!
未等顧時安反應過來,唇上就一陣疼意來襲,令他猝不及防。
他錯愕睜眸,卻被人壓制得更緊。
血腥味在唇齒之間蔓延。
直到顧時安覺得有些呼吸不暢,身上的桎梏才被松開。
“季南逸,你他媽有病吧!”
顧時安也動了怒,如果不是空間太過窄小,他早就一腳給踹上去了。
季南逸眸光鎖在顧時安臉上,看著那張動怒的臉蛋,嗤笑了聲。
他抬手,抹了一下自己咬破的唇角,另一只手捏住顧時安的下頜。
“終于不用那副虛偽的面孔對著我了?”
“虛偽?”
顧時安看著面前俊朗矜貴的容顏,只覺得可笑。
這世上還有誰比他更虛偽?
他從副駕駛座上起身,鼻尖幾乎和季南逸的臉碰撞上。
溫熱的氣息灑在季南逸臉上,明明只有建立親密關系的人才能靠近得那么自然,然而開嗓的話語冷漠至極!
“季總,你不敢對你喜歡的人表明心意,還非得捆著我,誰比誰虛偽?”
然而季南逸臉上不見絲毫被拆穿的破裂,只是微微擰眉。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片刻,他反應過來,臉上的怒意消散了許些。
“白秋晨那小子又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些什么?你這幾天同我鬧,就是因為這件事?”
忽然平靜下來的語氣也讓顧時安不知所措,他往后撤離了一點,眉頭緊蹙。
“季總,你又再胡說八道什么?我沒聽懂?!?p> “沒聽懂?”
季南逸好笑地看著他,手上的力道松懈,摩挲著他的臉。
“你吃那種無所謂的醋,幼不幼稚?”
顧時安:“……”
沉默之中,季南逸重新低下頭將顧時安手上的領帶給解開。
可能是有了耐性,這一次解開得很順利。
“白秋晨的話不用當真,無視他就可以。紅袖這部戲沒有選上,你再挑一部,我讓許琦給你拿合同。”
季南逸聲音淡下來,看著顧時安手腕的紅痕,微微抿唇。
“顧時安,你老實一點,嗯?”
三日月岣眈
— 這兩天在坐車,明天白天盡量補上 寶貝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