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綁,我賴也得跟著你回去。”
死過一次,顧時安知道什么該珍惜,什么不用去刻意挽留。
他小跑地跟在顧時禮身后,直接就忘了身后還有一個人。
“所以哥,你還有多久忙完?”
顧時禮瞥他,臉色好轉(zhuǎn)不少,“看來是真的想家了,這么急著回去?你不是還有工作還忙嗎,回去干嘛?”
“工作沒你重要。”
顧時安一臉認真,他伸出手指,計算了一下。
“我現(xiàn)在也沒戲拍,如果你工作不忙,這部綜藝我就推了,咱們早點回安城。如果你忙的話,我就接了這個綜藝,正好等你忙完,咱們再回家,怎么樣?”
這種以顧時禮為主的時間安排顯然取悅到他。
腳下的步伐慢下來,顧時禮保持著同樣的節(jié)奏,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還有一段時間要忙,你喜歡拍戲,就自己去玩兒。等回到安城,哥哥給你投資一部,行?”
忽然平和下來的語氣讓顧時安覺得有些不真切,略微詫異地看了一眼絲毫不暴躁的顧時禮,直接拒絕。
“不用?!?p> 他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趕在顧時禮發(fā)脾氣之前就開了嗓。
“到時候還有大麻煩等著你,我可不是一部戲就能打發(fā)的?!?p> “小家伙,心還挺大?!?p> 顧時禮圈著車鑰匙上車,帶上車門。
“等回到安城,你想做什么直接說就是。但是前提,身體得給我養(yǎng)好了,知道嗎?”
他沒問顧時安怎么住進醫(yī)院。
也沒有再去問這兩年顧時安是怎么過來的,只是和他說以后。
以后。
他會有以后的。
車子飛速地從醫(yī)院道路驅(qū)使而去,而在醫(yī)院主樓的門口,某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看著手機里面拍攝的雙人照片,臉上揚起笑意。
夜里。
1900酒吧里面燈紅酒綠,震耳欲聾的音樂與臺上搖曳著的舞姿交相輝映。
燈光與吧臺的酒水折射出迷幻人心的光芒,有人慢慢地淪陷其中,在酒精和燈光音樂之中起舞瘋狂,亦有人與此時的狂歡格格不入。
好像聽不到音樂的人,以為跳舞的人瘋了。
“我說老季,你每次來都坐這兒,酒也不喝舞也不跳。能不能別像做了絕育的公貓,在小區(qū)公園里面晃悠。”
沙發(fā)上,圍在最中央的男人周身清冷,翹著長腿依靠在軟墊上,仿佛與周圍的一切隔絕。
他看了一眼手機,私人賬號并沒有人打擾,連一個垃圾短信都沒有。
從前每天都能收到的文字,現(xiàn)下一句話都沒有。
季南逸煩躁地扣上手機,淡漠掃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把嘴給閉上?!?p> “他哪兒是做了絕育的公貓,分明是那啥不滿,跟誰欠了幾百萬一樣?!?p> 背后傳來白秋晨欠揍的聲音,隨后白色的身影就在人旁邊坐下,自顧倒了一杯酒水。
季南逸涼涼地睨了白秋晨一眼。
周圍人震驚,“還不滿?老季你養(yǎng)的那個小明星呢,怎么,最近沒貼著你?”
“你懂什么,鳴知都回來了,還要那小明星干嘛?”
“也是,聽說上次上官青那部戲,那小明星都沒被選上,看來是被老季給甩咯?!?
三日月岣眈
- 感謝顧時安媽媽粉的催更符,缽缽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