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錢的去向
一直盯著蘭的背影看,新一還是和往常一樣。
或者說,今天比往常更加的期待。
因為新一知道,如果是今天的話,可能會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
為什么會知道,當(dāng)然是推理啊。
推理就是構(gòu)成一切的現(xiàn)實要素,而情感則是連福爾摩斯都無法猜測出來的答案。
“小蘭今天應(yīng)該沒辦法穿內(nèi)衣的吧。”
如此的想到,輕聲的低語。
等待著,前排坐著的毛利蘭,微微躬身的時候,將不會有往常出現(xiàn)的那根帶子。
今天肯定是沒穿內(nèi)衣出門的。
然后......
一根清晰的帶子出現(xiàn)了,特別特別的明顯,新一瞪大眼睛。
那根帶子的印記從衣服的后背凸顯出來的時候,似乎是給他的推理狠狠的刷一巴掌。
為什么???
小蘭不可能讓小五郎幫她系的,而小蘭父母離婚,更加不可能是找妃英理,那么小蘭唯一的親人......
忽然腦海里,回想起一個人影,就是昨天那個男孩。
莫名其妙出來的弟弟,青梅竹馬的弟弟。
小蘭手受傷的時候,不可能反手系上紐扣,而毛利小五郎不可能,妃英理離婚不在家。
一個畫面......
昨天撿到的那個男孩,在小蘭的背后,用一雙壞壞的眼神盯著小蘭那潔白的玉背,手放在上面,輕輕的從后頸椎的位置,溜到尾骨的縫隙之中。
而那樣的玉背,則是每天自己所看到的,并且沒有任何衣服所阻礙的美景!
“蘭,你為什么穿著內(nèi)衣???!”
新一松開手。
剛才拉住的的確是內(nèi)衣的帶子,并且還嘣的一下,是那么的真實。
而前面的小蘭也未曾想過還有這種神奇操作。
一聲很輕的聲音,但是打擊的是皮膚的表層,此刻的背后絕對已經(jīng)通紅。
忽然而來的疼痛。
“喂,新一,你在干什么??!”
正在寫著紙條,就忽然被人從背后襲擊,冒犯的讓人想要打人。
但是回頭看著是青梅竹馬,小蘭又生不起氣。
癟嘴瞪眼的盯著新一。
“不是,我是問小蘭你為什么穿著內(nèi)衣!”
再次瞪大眼睛,新一盯著挺拔沒有垂下的前方,那是切切實實穿著的痕跡。
但是,如果是那個臭小鬼......
想到這里,新一就特別的不爽!
而第二次的詢問,徹底讓全班的目光全部注視過來,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xué)都聽得清晰。
目光集中在毛利蘭的前方位置。
“喂喂喂,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我都十七歲了,肯定已經(jīng)到穿的時候??!”
不太理解青梅竹馬為何要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件事。
難不成抖著出門嗎?
小蘭滿臉的羞怒,但是又不敢和工藤一樣的大聲說話。
這貨是粗神經(jīng)。
“我不是說這個......小蘭你的手受傷的,你不可能反手夠到??!”
一邊說著,另一邊還做出反手的動作。
新一越來越著急。
“還有,還有,小蘭你不可能讓你父親幫你的,而小蘭的母親也不可能的,你們家是離婚的?。 ?p> 那么,最后一個答案......
新一緊緊盯著自己的青梅竹馬。
“不會是那個臭小子吧,他是小蘭你的弟弟也不能幫小蘭你去那個啊,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p> 因為,未來一起生活的,在一起的......
忍不住說出來,新一越加的交集。
甚至連口袋里想起的電話都沒有接聽,只讓它繼續(xù)響鈴。
目視著面前的小蘭......
只看到女孩滿面的羞紅,還夾雜著一份無奈與低沉。
即使旁邊的園子都覺得這個男孩是神經(jīng)大條,居然當(dāng)著蘭的面說家庭的問題。
況且,真的是姐弟幫忙系一個東西又有什么關(guān)系啊。
人家姐弟從小在一起,難不成從生下來就兩地分開,只是為了與你配對?
“早上是我去小蘭家的,幫小蘭系的?!?p> 還有一點,園子感覺到不對勁。
新一也知道小蘭手受傷......那為什么沒有找人幫忙......當(dāng)做推理的炫耀工具嗎?
“怎么可能,八婆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小蘭的手受傷的!”
這就更加不合理了。
新一不認為鈴木園子具備觀察力,肯定只有自己注意到小蘭的手受傷。
“切,比起某位,小蘭的親弟弟可是早上特意打電話,讓我?guī)兔φ疹櫺√m呢。”
果然,這貨之前就知道了。
從內(nèi)心涌出一團火,園子就差拿起桌子上的英語課本直接砸爆這個工藤廢二的狗頭。
真的不明白這貨是理性過頭,還是單純想表現(xiàn)。
算了,還是砸了比較好!
說干就干,園子拿起手中的英語課本,準(zhǔn)備對著工藤新一。
但是,一個聲音讓英語課本停在手中沒有砸出。
“嗯,就是園子早上來幫我的,果然新一你也知道我練習(xí)時候挫傷的事情,對嗎?”
小蘭一臉開心的看著青梅竹馬。
期待的盯著對方的臉。
“當(dāng),當(dāng)然了,我昨天吃飯的時候就看到了,所以說啊,你不要給我做什么圍巾的,安心準(zhǔn)備比賽就可以了?!?p> 被女孩如此的盯著,新一忍不住臉紅起來。
同時也想起來自己的手機一直在響。
這個時間點,可能會有案件的吧......
因為‘青梅竹馬警報’的熄燈,工藤新一也不再多想,重新將注意力看向手機。
打開來,是警視廳的電話。
“就知道新一很在意我的,嘿嘿?!?p> 看著新一害羞的臉紅,小蘭感覺到開心。
昨天還錯怪新一嫌棄自己的圍巾太難看了。
“恩恩,當(dāng)然了,笨蛋,我可是一直注視著你的......喂,目暮警部,發(fā)生案件了嗎?”
對著電話另一頭詢問起來。
這一次的推理沒有錯,肯定是案件在呼喚名偵探。
至于上一個推理的失誤......
工藤新一只能將問題歸結(jié)為信息不足導(dǎo)致的,青梅竹馬有個忽然出現(xiàn)的弟弟,沒想到這個弟弟和八婆認識。
想想那個讓人不舒服的男孩未來做自己的小舅子,還和八婆的鈴木園子關(guān)系親密,兩人一起妨礙著自己與蘭。
那就是連福爾摩斯都無法解決的超級案件?。?p> ?。ǜ柲λ梗罕福覜]說過這句)
“吶吶,新一,這個星期天我們一起去水族館怎么樣,你上次答應(yīng)我的?”
發(fā)現(xiàn)新一又準(zhǔn)備溜掉,小蘭趕忙詢問。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趕往現(xiàn)場......嗯,行,星期天沒案件,可以過去,小蘭,我先去破案了!”
說完,手機收入口袋里,小跑著離開教室。
“小蘭,幫我請假!”
伴隨著樓梯蹦蹦跳跳的聲音傳達的話語。
教室里重新恢復(fù)安靜。
“好了,現(xiàn)在我們繼續(xù)來講課......后排的同學(xué)不要把紙丟在地上,如果用完就換下一包。”
臺上的老考究繼續(xù)開始上課。
至于臺下的學(xué)生們都最后看一眼毛利蘭,重新各做各的事情。
主要毛利蘭是學(xué)空手道的。
“嘿嘿嘿,新一果然知道我手受傷的事情?!?p> 昨天的失落,變成現(xiàn)在的竊喜。
就算是被關(guān)注這么一點點的細微事情,都讓毛利蘭感覺到開心。
而一旁的園子,則忍不住翻出白眼。
“喂,蘭,其實我感覺你弟弟對你的關(guān)心不比新一少?。 ?p> 如果是手受傷,似乎早上吃可以手拿的包子與用勺子吃的稀飯是最好的選擇。
園子忍不住說道。
“因為公生是我的弟弟啊,我們姐弟倆是心靈感應(yīng)的!”
那是不一樣的感覺。
小蘭露出笑臉,看向園子。
“真的羨慕蘭,有個這么好的弟弟,要是換成我有一個的話......”
其他男生從開局就沒有機會的吧。
園子撇頭看向窗外,工藤新一全程靠跑的跑出校門,再跑向別的地方。
沒錯,如果青梅竹馬是這種......
怎么可能有機會啊。
重新趴下頭,側(cè)臉從手肘夾縫里翻過,園子看向小蘭。
以及對方重新遞來的紙條。
【公生能賺這么多錢?】
賺多少重要嗎?
園子不是因為生活費足夠所以這樣想......靜靜的看著蘭。
提起筆,開始寫字。
【蘭,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公生的錢究竟做什么嗎?】
一億,是鈴木集團在歐盟二十國的全部法務(wù)。
但是這樣的一億賺的一點都不輕松,至少需要二十甚至是三十個專門的翻譯人員,五十個法務(wù)人員甚至七十個。
每個團隊負責(zé)一個小部分,或者專門針對一個成員國的法制進行專項定制。
僅有的東西,只有法務(wù)文件的模板。
剩下的東西,都是需要法務(wù)人員根據(jù)當(dāng)?shù)氐姆煞ㄒ?guī)進行編撰與闡述。
至少百人的團隊,不眠不休也需要耗費一個月的時間。
真的,一點都不好賺。
園子重新將紙條遞給小蘭,腦海里思考著毛利公生的錢款究竟去往何處。
如果是攢錢買房的話,五年的時間早已足夠了。
為何母親還必須要自己去給這個一億,并且公生還就缺一億。
而接過紙條的小蘭,也忽然間愣住。
腦海里的那種不協(xié)調(diào)再次蹦出來,新一說過,公生的資金是虛假的,甚至懷疑是從自己的生活費里偷走。
小蘭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會這樣。
現(xiàn)在從園子這里確認,公生所賺取的工資,可能比父親加母親的還要多。
吃驚與難以接受同時產(chǎn)生一種難以接受情緒。
或許是因為園子的輕描帶寫,并沒有讓小蘭理解這份工作的壓力有多強,也或許也從未想過七年前的時候,十幾歲的男孩就已經(jīng)開始掙錢的事實。
那么問題來了,這個男孩的錢花到哪里了?
......
警視廳內(nèi),中午十二點整。
聞到一絲雞腿的香味,公生從沙發(fā)上爬起來。
身上不知道蓋著誰的外套,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而且似乎是一件女裝。
“醒了嗎,吃飯吧,我給你打好了。”
只看到兩位女士坐在桌子前,面對面坐著,吃著雞腿飯。
油炸的香味四溢在這間休息室內(nèi)。
佐藤美和子與宮本由美同時看向公生,順便由美之前出警時候的外套一件褪下。
“謝謝......我睡了多久?”
衣服上的香味與枕頭的香味一模一樣。
公生將衣服疊好,放在沙發(fā)的靠背上,撐著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身體來到桌子前。
兩份飯盒,各種雜七雜八的料理,還有放著兩只雞腿的雞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