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我是孤兒
黎淺有些不明白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好像從來沒告訴過它自己的姓名。
人魚慢慢靠近她,濕漉漉的金色長發(fā)纏繞在了黎淺的脖頸處,它將腦袋輕輕靠了上去,“你給我了名字、我就知道了”。
希望它平安,它聽到了,來自這個人類女性的善意,它感受的明明白白,它也很喜歡這個聞上去軟香的人類女性,甚至只是被她觸摸背鰭,都想發(fā)情。
冰涼光裸的身軀貼近黎淺,鉆入她鼻子里的是一股海洋味,帶著一絲絲咸,卻異常的好聞。
她的身子都僵在了那,甚至都已經(jīng)無法考慮名字的問題了,只是呆呆的說道:“你的家在海洋”。
“我是孤兒”。
這話,它說的無比順暢。
坐在光明神殿內(nèi)擁有翅膀的神明,透過虛空看著那畫面眼底有些無奈。
黎淺聽的無語,不過,她仍舊神智清明的推開了它,站起身,認(rèn)真道:“這兩天我會找機會送你回去”。
說完話,她都不敢再去看那張臉,轉(zhuǎn)身就出了浴室。
落寞的神明獨自坐在浴缸內(nèi),盯著她離去的身影,帶著不解與難過。
它都同意被賜名了,她卻不要它。
黎淺將外面的電視打開,站在陽臺上,狀似無意的觀察周圍,有好幾個酒店攝像頭對準(zhǔn)了她的房間。
毋庸置疑,她被監(jiān)視了。
回到屋子里,她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電視開始思考,這么大一條人魚,她無論如何都躲不開監(jiān)視把它運出去的,除非它能變回雙尾魚。
可前面也說了,它只有在脫力狀態(tài)下才會改變形態(tài),黎淺有些迷茫,她要如何做才能把它運出去?
理論上來說,根本不可能。
指不定,就連她現(xiàn)在的手機現(xiàn)在都是被監(jiān)視的狀態(tài)。
黎淺思考良久,最終撥通了導(dǎo)游的電話,只響了幾秒,對面就接起來了,聲音驚喜,“黎,你還好么,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嗎?”
“你能來一趟我的屋子嗎”。
她這話在這夜晚,無疑像是一句邀請。
對面只沉默了短短幾秒,就回答道:“我馬上到!”
他那語氣里是徒然拔高的興奮。
黎淺掛掉電話,走到浴室門邊,那寬闊有型的背部對著她,脊骨上面連著一條背鰭,此時正微微耷拉著。
她抿了抿唇,輕咳一聲說道:“等會別出聲,有人會過來”。
也不管它答不答應(yīng),門就被她關(guān)起來了。
導(dǎo)游很快就到,一進(jìn)門黎淺就能聞到他身上剛洗過沐浴皂的香味,加上那雙在黑皮膚襯托下亮晶晶的眼睛,她就知道他想歪了。
“坐”,黎淺給他倒了一杯水,在一邊坐下。
導(dǎo)游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有些奇怪道:“黎,你沒洗過澡嗎?”
黎淺一愣,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自從人魚霸占了她的豪華浴缸,她好像就沒洗過澡,兩天了吧,又是夏日。
她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沾過一些人魚的黏液,有些咸咸的海腥氣,奇怪的是她并不排斥這個味道,只是尷尬的說:“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把我嚇到了,沒敢洗澡,抱歉,可能有些臭”。
“不不不”,導(dǎo)游也反應(yīng)過來她好像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了,有些失落的擺擺手,“那你這么晚叫我來,是什么事?”
“我三天后就要走了,在這之前,我想預(yù)定一餐車的美食,邀請旅游團(tuán)里的人來吃飯,表達(dá)我的歉意,因為我大家都沒能好好過一個蜜月”,黎淺真誠的說著。
“我不確定他們是否會同意這個提議”導(dǎo)游有些為難。
黎淺微微一笑,“沒關(guān)系,不想來可以不用來,但餐車的食物我一定會準(zhǔn)備好的,時間就定在后天,就這么說定了,麻煩你回去告知一下”。
知道她這是逐客了,剛屁股坐熱的導(dǎo)游有些郁悶的站起身,“如果只是這件事,你其實可以打電話跟我說的”。
黎淺跟著起身,理了理衣服,“我其實想讓你來預(yù)定這些美食,畢竟對于島上好吃的餐廳你一定了如指掌,在電話里我怕說不明白,所以冒昧請你過來了”。
“那好吧,我訂好餐廳就通知你”。
“謝謝”。
送人離開,黎淺呼出一口氣,她想,借著他的名義,用餐車把人魚給運出去,這計劃看起來挺靠譜的。
關(guān)上門,拉上陽臺上的窗簾,她拿了一套換洗的衣物進(jìn)入浴室。
人魚依舊背對著她,雙手扒拉著浴缸邊緣,也不說話,整個人都彌漫著悲傷的氛圍。
黎淺目光掃了一圈,看見那鑲嵌在瓷磚上的花灑后,輕咳一聲說道:“你想出來看電視嗎?我需要洗個澡”。
說出去的話得不到一點回應(yīng)。
黎淺想了想,將衣物放在洗漱臺上,走過去摸了摸它的背鰭,“生氣了?我是真的在為你的生命考慮哎”。
她的手只是摸了一下,就惹得人魚低吟一聲,身子跟著顫了顫。
它終于回過頭看她了,深邃的五官臉頰上帶著一抹陀紅,一雙豎瞳有些迷離,語氣卻是委屈的,“不喜歡、我,為什么給、我取名?”
它斷斷續(xù)續(xù)的問著,黎淺的手一停,有些反應(yīng)過來了,“你的名字不能亂取嗎?”
它點了點腦袋。
黎淺無語,她半開玩笑道:“可你從沒告訴過我啊,難道取了名,你就是我的魚了?”
它又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但事實上,倒過來了。
她是它的專屬才對。
想到那個藍(lán)金色的法陣,黎淺蹲在浴缸前,小心翼翼的問它,“你不會給我弄了那種,你死我就得死的契約吧?”
理解了她的話半晌,人魚又點了點頭。
黎淺直接直接瞳孔地震,差點一口氣順不上來,“你!..你你你!”
想罵臟話的她,就是一個臟字都蹦不出來,就連臥槽,她竟然都舍不得對著那張臉說,怕給褻瀆了。
她一定是瘋了!
黎淺站起身,直接摔門回到客廳里冷靜去了。
玫瑰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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