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婉妲的房間是很典型的公主風(fēng)格,整個房間都是很粉,很可愛的裝飾風(fēng)格。
就是屋內(nèi)的燈雖然開著,但是安靜的空氣,突然莫名的讓姆努覺得有些陰冷。
進門的右側(cè)是奇婉妲的學(xué)習(xí)區(qū)域,那里放了一墻的書柜,書柜的前端,是她學(xué)習(xí)的課桌。不過,課桌上的臺燈是關(guān)著的,說明,她已經(jīng)不在學(xué)習(xí)了。
他朝著奇婉妲的床走過去,被子的面上躺著幾個卡通布娃娃。但是他沒有看到奇婉妲睡著露在床被外的頭,看到的,是一個被被子全部籠蓋住的側(cè)身背部狀態(tài),也就看到床上的中央,鼓出了一個人體形狀的包。
他怕她這樣睡著,把自己給悶壞了,于是他快步走過去,就伸手把床頭的被子往下拉扯,想讓奇婉妲把頭給露出來。
誰知,被子扯下的那一瞬間,露出的不是他女兒可愛的頭,而是一個白臉大黑眼的鬼面骷髏面容的布藝娃娃,直接把他嚇得縮回了手。
“爸,你在干什么?”
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姆努,又被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因為奇婉妲自幼體弱,所以聲音也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軟弱。
但是這會奇婉妲稚嫩蒼弱的聲音聽在他的耳里,從心里表現(xiàn)出來的感覺,就是陰深的詭魅一般幽怨一樣。
對于自己被女兒嚇到的事情,他感覺有些不快,為自己的女兒能給自己帶來的陰深感覺,感到煩悶。
他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了奇婉妲穿著粉色的睡衣站在門口看著他。在她病態(tài)蒼白的面容之下,姆努覺得,他居然有些看不出來此刻她是什么表情。
“你去哪里了?”他朝著奇婉妲問著。
奇婉妲邊說邊走到床邊,“去上廁所了。爸爸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哦,沒事。爸爸剛回來,就看到你的房門沒關(guān),而且燈還是亮的,所以就想進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沒有睡。”
奇婉妲淡淡地應(yīng)了聲,“哦,那爸爸您快去睡吧,很晚了?!?p> 他點點頭,但看著奇婉妲掀開被子時,又露出來的那個鬼面骷髏頭布娃娃,就像是在詭魅地盯著他看一樣,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于是他帶著不喜的口吻說:“女兒,你怎么會有這種布娃娃,把它丟了吧。你一個小女孩子,天天對著這種布娃娃看,不好!”
奇婉妲坐在床上,看了鬼面骷髏頭一眼,聲音又低又弱道:
“可是爸爸,我不覺得它可怕啊!你別看它詭異猙獰,但是它的里面是白凈的棉絮,所以我并不覺得它恐怖?!?p> 姆努覺得他無法理解她這種思維,但卻是表明態(tài)度說:
“好了,聽爸爸的。把這個丟了吧,明天爸爸叫朵迎阿姨給你換一個可愛的,你還小,不適宜盯著這種嚇人的面目看。
快睡吧,晚安!”
奇婉妲聽到鬼面骷髏頭要被“拋棄”了,似乎也沒有那么難過的樣子,也跟著道一句晚安,就躺下睡了。
姆努走到門邊,幫她把燈關(guān)掉,并關(guān)嚴(yán)了門后,就朝著他和秀娜的臥房過去了。
黑暗中的奇婉妲幽幽地睜開雙眼,對著鬼面骷髏頭親吻了一口之后,才緊閉雙眼,坦然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東院里,花彼岸原本是拒絕奇康端過來的宵夜的。但是他的一句,“這是我媽媽犧牲睡眠時間給你做的。”她便不再好拒絕,讓著他端著面,進了屋內(nèi)。
客房的衣柜旁邊,放有一個小型的折疊桌子,奇康走過去,把它打開,撐放在了床上。
所以這會她是盤腿坐在床上吃著面的。夜深了,吃太多的東西,對身體也不好,所以奇康端著的這碗面,不是很多,只要能達到養(yǎng)養(yǎng)胃的目的,就可以了。
奇康安靜地坐在她的對面,靜靜地看著她吃面。但是花彼岸覺得,他們倆人的這種相處和諧的畫面,反而讓她很詭異。
于是她開口問著奇康,
“之前失蹤的那兩名保鏢,你找到了嗎?”
不過自從剛才在車?yán)铮婵抵浪龝fT國語后,她都是拿著T國語在跟著他說話了。
奇康聽她問著這個話,突然變了神色,以一種懷疑的態(tài)度問她:
“你為什么要問?還是說,你想知道什么?好提前做準(zhǔn)備!”
花彼岸無視他的防備,“你不說也可以,我就隨便問一下。這事與我無關(guān),我只是個人的看法,那兩個保鏢,沒有問題而已?!?p> “為什么你會這樣覺得?”奇康冷冷地問她。
她道:“我看出來的!”
“看出來的?”
“因為每次我進你爺爺病房的時候,從他們的眼睛里看出來的,只有對你爺爺?shù)谋Wo神色?!?p> 奇康冷哼,“就算是這樣,也逃脫不了,他們擅自離崗的事實?!?p> “難道醫(yī)院里沒有監(jiān)控,你沒有看到他們是因為什么離開的病房門口?!?p> 這話讓奇康的眸色更冷了,“有,但是被人破壞了,今天那個時段的監(jiān)控,被永久性的刪除了?!?p> 聽到這里,花彼岸感覺碗里的面都有些難以下咽了。因為這樣更讓她知道,她想從有關(guān)長翁的事情上抽身出來,更不可能了。
如果想要快點回國,她就必須保證長翁的生命安全才行。而保證長翁的生命安全,找出這件事的幕后真兇,才是最可行性的方法。
花彼岸沒想到自己,這會不僅要治病救人,還要當(dāng)偵探。
“那你們找到那兩名保鏢了嗎?”她問著。
“找到了,但是,我是不會告訴你,我們審訊的結(jié)果的??斐园桑嬉獩隽?!”
他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有一分鐘的時間,沒有夾面來吃了。
花彼岸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知道嗎?我本來今晚就可以回國的,因為你的原因,我現(xiàn)在不僅回不了國,有可能還會因此遇到危險?!?p> 奇康道:“所以,你最好不要跟亂跑,盡量保持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不然,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可會來不急救你?!?p> 花彼岸冷諷道:“難道,你不應(yīng)該在這種時候,就讓我這種局外人離開嗎?你明明知道,我與這件事情,一點瓜葛都沒有。
而我的離開,才是救我!”
奇康卻是邪魅一笑,“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的是,你必須在待在我身邊,保證我爺爺?shù)陌踩?p>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就唯你是問!”
“那行!反正我的護照在你的那里,我也走不了。但是,秋水他必須走,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最無辜的人,我不想他可能因為我的原因,而受到一絲的傷害?!?p> 這次奇康倒是松了口,“我會讓他離開的,但是不是現(xiàn)在。
你也別說他的護照并沒押在我手里的話。你別忘了,這里是T國,并不是華國,我有的是本事,讓他現(xiàn)在離開不了。
其實,我本不可以不沒收你的護照的,只是我覺得,你并不只是單純的擁有好看的皮囊,腦子好像也還不錯,所以我得對你,必須采取雙重的保障手段才行?!?p> 最后一句話,他是每說一段,就挨近花彼岸一公分,還帶著似笑非笑的戲謔眼神,讓她忍不住地伸出左手,就想給他一拳。
只是這次倒是被奇康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她并沒有掙脫,而是很鎮(zhèn)定地說:
“放開!”
奇康瞧著她白凈秀氣的拳頭,嘖嘖道:
“你說你,吃飯就吃飯,我就說句話而已,有必要,要到摩拳擦掌的地步嗎?
不過,你說你這個拳頭,應(yīng)該是個花拳才對,真是誰也不會想到,它卻是個鐵盾帶刺的玫瑰拳。昨天晚上,你可是讓我陪了不少醫(yī)藥費呢!”
花彼岸冷霜的眼眸,帶上了一絲不屑,“你要是再不放開,我也讓你嘗嘗我這拳頭的滋味?!?p> 奇康適時的放開了,并把她放在小桌子上的筷子給撿了起來,拿著桌上的碗,站起來看著花彼岸痞笑道:
“好了,我看你面也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沒多少,你也不用吃了。因為冷掉了。
我呢,回去了,你早點睡吧。
晚安!祝你有個好夢吧,花醫(yī)生!”
她連忙站起來,去跟著奇康搶拿碗筷道:
“把碗筷給我吧。我自己拿下去放?!?p> 奇康卻是端著碗筷后退了一步,讓她撲了個空,“不用了,花醫(yī)生。我是主,你是客,我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
晚安吧!”
說著,他就快步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花彼岸蹙眉愣了一小下后,就把床上的折疊小桌拿起,放回了原位。只是,她才吃好面,不能立馬睡覺,只好又在房間里來回的走動散食。
至于秋水的房間,她也沒有去跟他要電腦了,畢竟經(jīng)過奇康一來,就耽擱了大半個小時,秋水一定睡著了。
奇康端著碗筷回到了廚房,想起剛才花彼岸吃面的樣子,暗道:“看來,他的廚藝也是有人喜歡的嘛!”
而耶芬夫人,從醫(yī)院回來之后,就去睡了,根本就沒有起來過。
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花彼岸就醒來了,看著陽臺外,遠處的湖面上,因為朝陽的照射,閃著的凌凌波光,不由得跑到陽臺外伸了一個懶腰,呼吸著晨間的新鮮空氣。
今天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吶!真好!
她和秋水從華國首都過來的時候,正值冬季,所以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見到太陽了。來這里的兩天,接連遇到好天氣,她不免也跟著心曠神怡。
其實在華國,十一月在南方的城市還不算入冬,只是秋冬交際,冷一點而已。但是首都在北方,北方的冬天來得早,也比較長,所以在花彼岸他們來T國之前,已經(jīng)穿了差不多半個月的冬服了。
收回思緒,她回到了屋內(nèi)。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進衛(wèi)生間進行洗漱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敏姨慌張急促的拍門聲。
“花醫(yī)生!
花醫(yī)生?。?p> 你起床了嗎?”
她大步地走過去,快速地把門拉開,冷靜地看著敏姨問:
你怎么了?敏姨?!?p> 敏姨身后的二三米遠外,還站著了個身材和長相看著不錯的年輕女子。只是她的穿著打扮,卻是跟保姆的穿著差不多。
敏姨緊抓著她的手央求道:“你快去救救奇婉妲小姐吧?朵迎說她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