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彼岸和野良是坐在車子后座的,所以沒怎么注意到酒店門口的情況,等她一打開車門下車,看到幾步之外,震驚又隱忍著喜悅著看她的奇康時,她才知道,早晨的直覺原來是真的。
她這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情緒,同他一樣的震驚是有的,可是歡喜,又好像沒有奇康的那么足。
正當(dāng)她尋思著要用什么情緒跟奇康打招呼時,賀安娜嬌嗔的一聲“岸岸”,緩解了她的尷尬。
但在下一秒,她露出了超比遇見奇康的震驚,面對著賀安娜,她的表情便是在說,你怎么會在這?!
她想到早上接到她的那通電話,恍然大悟著:
“娜娜,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要親口跟我說的事情?”
賀安娜看著她肉眼可見冷下來的氣息,她都變得底氣不足起來。
“……嗯……是……是啊!想給你個驚喜來著?!?p> 花彼岸卻感覺,這對于她來說,并沒有感到驚喜,當(dāng)然,也沒有所謂的驚嚇。
內(nèi)心還淺淺的滑過一絲不悅。
不過這份不悅,被她冷下來的眸色覆蓋,賀安娜并沒有察覺到。
花彼岸并不是不喜見到賀安娜,而是對她這種,不打招呼,且還和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這種行為事件,感到別扭。
“嗨!花醫(yī)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好久沒見了呢!”
檸不知道啥時候走上前,跟著她打招呼著。
“你好!”花彼岸卻是客氣的溫聲應(yīng)著。
對他表現(xiàn)出一種刻意的疏離。他想,肯定是因為賀安娜。
看著檸面對她的出現(xiàn)時,表現(xiàn)出的坦然,花彼岸就知道,賀安娜一定是早就跟他說了,她在篷猜。
這也才有了,他們倆一塊出現(xiàn)在酒店的這件事情。
只是……
“你們不是早上就過來了嗎?可看你們這樣子,才到嗎?”
花彼岸指了指他們身后的車。
賀安娜解釋說:“我們一路上玩過來的,所以也才到這里沒多久?!?p> 賀安娜沒敢說,其實他們也到這挺久了,至少檸打電話給奇康的時候,他們倆的確是到篷猜了的。
看著花彼岸和賀安娜兩人也說得差不多了,奇康這時才在旁邊開口:
“花醫(yī)生,你也住在這家酒店嗎?”
花彼岸:“是的。”
她都有些想笑,想著兩人在這酒店已經(jīng)待了一晚上,可是居然到了這第二天下午,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影。
奇康似乎有很多話想跟她說的,只是陡然看見她的身影,平常再多思緒清晰的字句,現(xiàn)在就像漿糊粘稠一通,理不清啥話也說不出口。
過多的話沒說出來,他卻看到了從車?yán)锵聛?,走到花彼岸旁邊的野良?p> 他這一下來,直接把在場的兩位男士都驚得不行,奇康是萬萬沒想到,花彼岸跟著出差的人,會是他。
檸和野良雖是自家兄弟,平時見的面,說的話,都還不如個外人多。
他要是知道野良和花彼岸是一起來的,他就不會和賀安娜提議,他們也過來篷猜了。
就是他們倆很有默契似的,沒有互相打招呼。
野良和他也僅僅對視半秒,就把目光轉(zhuǎn)向奇康。
面對這突然起來的雙A場面,賀安娜覺得自己既激動又緊張。
回憶起以前,奇康和野良兩人見面時的各種不對付,花彼岸還怕他們倆人當(dāng)場“撕”起來。
誰知奇康落落大方地率先和他打招呼。
“野良先生,沒想到花醫(yī)生是和你一起來的,這兩天,辛苦你照顧她了?!?p> 奇康一句話,就把花彼岸劃分成自己的人。
野良看起來似乎不受什么影響,緩緩微笑說:“哪里的話,說起來都是花醫(yī)生在照顧我呢!
畢竟,她可是我這次出差,請的隨行醫(yī)生呢!
就是沒有想到,我們這么有緣,同在一家酒店住著。”
奇康大方應(yīng)聲著:“是?。⊥τ芯壍?。”
而后,他目光溫柔地轉(zhuǎn)向花彼岸說:
“安娜小姐也過來了,你今晚和我們一起吃飯可以嗎?”
花彼岸還沒有說話呢!野良就率先接過了話,“怎么?奇康先生不邀請我嗎?”
“當(dāng)然……會了!”奇康特意笑笑地頓開字句。
花彼岸感覺無奈,她這個當(dāng)事人還沒有應(yīng)聲呢!這旁邊的兩位立馬就在這已經(jīng)板上釘釘起來。
當(dāng)然,她也拒絕不了,畢竟娜娜在這呢!
賀安娜看著花彼岸身旁兩位男士營造的較勁氛圍,忍不住拉了拉檸的手,悄聲詢問:
“我們倆算不算是吃瓜群眾?”
檸點頭:“算是?!?p> 賀安娜又扯了扯他的手:“那你看出誰的勝算大了嗎?”
檸刻意咦了聲抿著嘴巴說:“我也說不好。”
花彼岸不是沒有看到賀安娜和檸之間的互動,或者說,在場的人都能看到。
她可不想一直站在這,給別人觀賞著,便說:
“我們先進去吧,別在這浩浩蕩蕩的把酒店門口給堵了?!?p> 她的目光看著已經(jīng)往酒店門口開過來的一輛白色轎車。
奇康正想說好,就見那車?yán)镩_著車的,是早上本該就要回去的奇榛。他向著奇榛旁邊的納莎掃望一眼,露出了了然神情。
可下一秒,奇榛對接的,是他嚴(yán)肅的眸光。
奇榛內(nèi)心那個心虛?。?p> 他看向納莎說:“我待會要是被我大哥揍,你可記得賣個萌,幫我拉著點啊!別讓他把我揍得太慘?!?p> 納莎這才知道,原來奇榛一路惦記著回去,是授了奇康的話,想著奇康也在這,這正巧得不能再巧了。
不過,她望著站在花彼岸身旁的野良,和站在賀安娜身邊的檸,她對他調(diào)皮一笑道:
“你放心,我舅舅們都在這呢!他要是想打你,只會關(guān)了門揍,不會在這大庭廣眾這下揍你的!”
奇榛:“……”
只不過,相比于他會不會揍的這個問題,他更震驚的是,花彼岸的出現(xiàn)。
看來,或許今天早上,他大哥看到的人,就是花醫(yī)生。
兩人在車外一眾人的目光中下了車。
“大哥!”
“野良舅舅!檸舅舅!”
這兩人異口同聲的出口著。
花彼岸看著這倆人,暗自頭疼,這下可有得熱鬧了。
在他們幾人“浩蕩”的進入酒店后,酒店的對面那條街,一輛黑色的轎車?yán)?,赫然出現(xiàn)奇明的身影。
他眼神里透露出得意,粹口出聲:“你們就先樂著吧。”
雖然他們一干人等約好了一起吃晚飯,但在進到酒店后,并沒有聚在一起,而是先回了房間。
賀安娜跟花彼岸去她那間,檸自然是跟著奇康進他的房間,作為應(yīng)該回去奇榛,也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
這會兒,奇康坐在沙發(fā)上,奇榛站在他的旁邊,而檸則在客房里走動,四處打量他的客房。
雖然每家酒店的裝修都差不多,但他還是忍不住打量著。
“看你這個樣子,今天是不會回去了?”
奇康一副長輩做派,做著訓(xùn)斥的模樣。
奇榛目光示意的往外看道:“這天都快黑了!而且今天我都奔達一天,有些累了,開車不安全?!?p> 奇康嘆氣:“其實,你回不回去,于我而言,也沒有什么。只是二叔那邊,你自己跟他解釋吧。”
一說到姆努,奇榛也有些怵,便訕訕應(yīng)著:
“等他打電話來了再說吧。”
“看來,我這外甥女挺喜歡你的??!”
奇榛:“???”
檸本來還在客房里轉(zhuǎn)悠著,不知何時已經(jīng)邁步到他們身邊,并說了這么一句話,奇榛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檸看他沒參透他的意思,先是往奇康身邊挨著往沙發(fā)一坐,回他說:
“我是納莎的舅舅,她可不就是我的外甥女嘛!”
奇榛這才反應(yīng)過來,隨即解釋說:
“沒有沒有,檸大哥,你誤會了,納莎就把我當(dāng)大哥哥而已?!?p> “看來,你不喜歡我外甥女??!”檸說。
奇榛:“?。俊?p> 奇榛又是一愣,他覺得,以前和檸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有這么接不上??!
今天怎么跟趕不上趟似的。
奇康在旁拍了拍檸的肩膀說:“行了,你也別逗他了?!?p> 而后看了看奇榛說:“行了,你先回去洗個澡,待會下去餐廳吃飯?!?p> 奇榛立馬嘻笑起來:“好的,大哥!”
等奇榛的關(guān)門身響起,檸意味深長地說:
“你這弟弟……有喜歡的人了!”
奇康當(dāng)然知道奇榛的心里有誰。
“行了,你就別逗他了。再說他已經(jīng)那么大個人了,心里有人也很正常吧?!彼f。
“他好歹也是你弟弟,你就不想知道,他心里人是誰?”
奇康從沙發(fā)上起身,無奈笑著:“我自己的事情,我都還沒有辦好呢!他的事我哪里管得著。
再說他那么大個人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我管。你今天怎么了?
這么啰嗦八卦!
你先坐會兒,我去洗個澡!”
說著也不理檸,直接朝衛(wèi)生間而去。
在花彼岸的房間里,賀安娜正在跟著她扮可憐,她受不了,嘆氣說:
“你來都來了,我總不能把你趕走吧。既然都來了,你得在這里玩得開心才行?!?p> “不過……”
“不過什么?”賀安娜好奇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