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兩位美女聊的得挺開心??!”
孔覺新端著火鍋用的蔬菜出現(xiàn)在她們身邊,故意打趣她們倆。
朵唯的臉上呈現(xiàn)的是盈盈的笑意:
“當(dāng)然開心啦!你們男人之間,有兄弟的聊法,我們女人之間,當(dāng)然也會有姐妹的聊法了。”
孔覺新寵溺的看著她道:“行吧,那你們接著聊,我去看看秋水是拿什么呢?這么久還不過來。”
花彼岸應(yīng)著孔覺新的話看去,就看到秋水的背影在拿菜區(qū)挑挑揀揀的。
因為吃飯的幾人中,都是很熟悉的人,所以聊天起來,也很自在,雖然朵唯和他們認(rèn)識的時間都不長,但她現(xiàn)在是孔覺新的女朋友,所以在花彼岸他們的潛意識里,已經(jīng)把她自動跟他們劃為一個陣營里了。
花彼岸吃得不多,倒是和他們聊天的話還算挺多。
她問朵唯:“朵唯,你過幾天,要和我們一起回華國玩玩嗎?”
朵唯正準(zhǔn)備說話,孔覺新就搶著說:
“要不了過幾天,后天我就得回去。你要是跟我一起的話,那就后天得走。”
花彼岸:“這么急?”
朵唯:“這么急的嗎?”
她們兩人同時說出口,且目光全盯在他的臉上。
被兩個大美女這么望著,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女朋友,孔覺新卻是淡定的不行。
右眼眉尾還輕微可察上挑起來,明顯是被她們一致的動作弄笑的。
“之前計劃在T國的工作,也是一個星期的,但……計劃有變,外天,我有一臺非常緊急的手術(shù)去做。
這個手術(shù)醫(yī)院也非常重視,院長都給我打電話了。而這邊的工作也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推脫不掉,但這邊的工作可以縮短工作時間,只要工作指標(biāo)完成就可以,所以,這兩天我在T國應(yīng)該會很忙,后天,我就得走。”
和孔覺新一比,花彼岸覺得自己弱爆了,現(xiàn)在是自己,只是披著白大掛的“假醫(yī)生”,工作內(nèi)容簡直不要太輕松。
他這次走得太急了,朵唯雖然也想跟著他去華國玩幾天,但工作安排目前也是滿得很,走不開。
于是她很遺憾的對著花彼岸說:“最近工作走不開,要是阿新能在這邊多待幾天就可以了?!?p> 花彼岸:“這樣啊!那還挺可惜的?!?p> 朵唯嘴角都耷拉了下來:“是啊!好可惜!”
孔覺新轉(zhuǎn)問她:“彼岸,那你呢?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花彼岸想了想,搖頭:“還是不了,我原本也沒幾天就回華國了。
晚你幾天回國也沒什么的。左右不過是按著原來的行程走而已。”
孔覺新也沒什么不快:“行吧,你看著辦。不過秋水,鐵定是要跟你一塊回去的,他跟我來這,找的就是你?!?p> 迎著花彼岸看向秋水的目光,他連忙開口:“嗯,對,彼岸姐,我跟你一起回去。”
花彼岸問他:“那你現(xiàn)在和學(xué)長住酒店?還是搬去和我住,我那里還有空房間的?!?p> 秋水笑笑說:“我還是先跟著孔醫(yī)生住,等他回國了,我再過來找你。”
花彼岸也不強求:“行吧,隨你便!”
只是這樣看來,秋水來T國這趟,就只是單純的來找她而已?
于是她又問秋水:“學(xué)長這兩天要工作,你又不來我這里,那你這兩天要干嘛?”
“彼岸姐,你真當(dāng)我是來這玩的??!”秋水滿是不服氣的模樣。
“難道不是嗎?”花彼岸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這個好笑,只是單純的笑,沒有什么惡意。
秋水跟她解釋說:“當(dāng)然,既然之前我都能當(dāng)好你的助理,那當(dāng)孔醫(yī)生的,豈不是不在話下?!?p> 面對秋水的得意洋洋,花彼岸看向孔覺新:“是這樣嗎?學(xué)長?!?p> 孔覺新:“嗯,其實,這才是我答應(yīng)讓他跟著來的最大原因。不過,他辭職是真的?!?p> 秋水知道他辭職這茬是如何都要過的,于是他趕緊表明忠心:“彼岸姐,我就是想要跟著你干?!?p> 花彼岸平靜中又帶著些許的無奈:“行吧,跟著我干就跟著我干吧。只是不知道醫(yī)院那些老家伙是怎么想的,把你這么個人才給放走了?!?p> 秋水聽到她這話,悻悻地低下頭吃飯,只有孔覺新意味深長地望他一眼。
秋水一走,可不就是醫(yī)院的一大損失嘛!可架不住他想走啊,連給他加薪水都不愿意,院長可是打電話到他這里來,讓他幫忙勸人的。
他也只是意思性勸一下而已,他知道勸不住的。從花彼岸離職后,秋水的心就已經(jīng)在醫(yī)院待不住了。
所以,醫(yī)院真的已經(jīng)對他很重視了!
吃完午餐,因為孔覺新工作時間比較緊的原因,所以朵唯就帶著他和秋水走了,留著花彼岸自己打車回去。
也不是朵唯不想送,一是孔覺新工作的地方和花彼岸回去的地方,直接是兩個不同的方向,二是,孔覺新的時間的確比較緊,才吃完午餐沒多久,就收到電話催他。
反正等她回國,他們見面的時間還多著呢,也不急于在這一時三刻。
再說,他們也不是戀人關(guān)系,不需要見面來增加情意,維持情感,見那么面干嘛。
她和孔覺新的“兄妹”情誼,也不會因為這次的“分開”而變得淡泊。
昨天才從蓬猜回來,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還去參加桑滄準(zhǔn)備的晚宴,應(yīng)付著巴達(dá)院長想要認(rèn)她做干孫女的心思。
她就覺得她挺累的,還沒有休息好,既然今天請假,那就再回去休息休息,給自己養(yǎng)養(yǎng)精神氣。
正當(dāng)她拿著手機考慮是要在打車軟件上打車,還是現(xiàn)場攔一輛出租車的時候,奇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奇康先生,有……”什么事嗎?
“你在外面?見著孔醫(yī)生他們了?和他們在一起?”
花彼岸還沒有說話,就被奇康的話打斷。他從電話聽筒里,聽到她周圍車子經(jīng)過的聲音,才問她是不是在外面。
“嗯,我在外面,不過沒和學(xué)長他們在一起,他們工作忙,我們吃完飯,他們就回去了。我也正準(zhǔn)備打車回家?!?p> “既然這樣,那花醫(yī)生,你能過來我這邊……陪……等等我嗎?然后,我們再一起回去。
剛好我的身子不方便,你來開車,可以嗎?”
他的語氣可憐兮兮,奈何遇到的人卻是不太會體貼人,性格冷淡的花彼岸。
只聽她說:“你傷的又不是手,干開車什么事?再說了,你不是有伯森律師嗎?今早可是你說的。”
奇康又說:“是我說的沒錯,但他待會有其他事情要忙,送不了我?!?p> 花彼岸很是無奈:“你就不能打個車?”
奇康:“不能,我這輛車放在公司這邊很久了,我得開回家放,順便去看一下媽媽和爺爺?!?p> “你要回安努別墅?”
“……是,所以,你跟我去,順便和我去看一下我爺爺身體恢復(fù)如何了,成嗎?”
花彼岸算是聽出意思來了,反正,他就要她過去找他就對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長翁的身體好得不能再好了。
“花醫(yī)生?”
等了幾秒,沒聽到她的聲音,奇康忍不住喚了聲。
只聽她在電話里頭淡淡著說:“好,我過來找你。”
辦公室里,奇康忍不住握住勝利的拳頭,還在心里暗暗吶喊了一聲Yes!
而花彼岸想的是,就當(dāng)是在離開前的幾天里,給他的一點福利吧。
奇康高興地以為,他們能更近一步了,不知道的卻是,花彼岸已經(jīng)在做離開的準(zhǔn)備,這份福利,就當(dāng)是愧疚,對他的補償吧。
有時候花彼岸都鬧不懂,不知道奇康在堅持什么?她又在堅持什么?
伯森剛搬來幾份文件進(jìn)辦公室,放在奇康的辦公桌上,就看到他頭也不抬地對他說:
“伯森律師,辛苦你了!下午,你就不用送我下班了?!?p> 伯森不解:“你要打車回去嗎?”
他想,打車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沒他自己的車子坐得舒適而已,畢竟他現(xiàn)在是個受傷的人。
誰知,奇康抬起頭來,很坦蕩地跟他說:“不打車,我讓花醫(yī)生來接我,到時候我們會一起回一趟安努別墅。
對了,待會她到了,你吩咐一下前臺,通知我這里一下,我下去接她?!?p> 伯森暗嘆一口氣,目光無奈地盯著他看,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后只能應(yīng)了聲:
“好,我知道了?!?p> 就轉(zhuǎn)身走出了辦公室。
奇康也不知道自己忙了多久,反正他沒有看時間。
不過在他辦公桌上的座機剛響一聲,他就快速地接起來。
“喂!”
伯森在心里暗笑,至于這么迫不及待嘛?
不過他開口說的話,卻是無比的客氣,公辦:
“奇康先生,花醫(yī)生到了?!?p> 奇康:“好,我馬上出來,你跟我一塊下去接她?!?p> 伯森:“好。”
他能說,他不想跟著下去吃狗糧嗎?
伯森在電梯里,看到奇康不自覺的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又忍不住暗笑著,奇康先生,你已經(jīng)帥得夠夠的了,不用整理。
電梯到達(dá)一樓,只見奇康深呼吸一下,才邁開步子走出電梯。
不遠(yuǎn)處,花彼岸高挑的背影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他沒喊她,不過花彼岸似乎有些感應(yīng),就轉(zhuǎn)過身,果然看到向她走過來的他,他的嘴角上,眼眸里表達(dá)出來的,都是看見心上人的悸容喜悅。
這一刻,花彼岸真的覺得,奇康真的像是,愛慘了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