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窈每次來的理由都極為正當,每次都是借口丟了東西。謝殃趕都敢不得,再說他也不想趕。只是偶爾天氣格外的冷,她又沒車,怕來回路上凍著她。
宋窈這人平日里特別聰明,在追人卻不得變通,似乎繼承了謝殃的衣缽。今天丟了手鏈,明天是胸針,在過幾日便是項鏈。
日復(fù)一日的,她開始了不務(wù)正業(yè)。反正天冷,healer也鮮少人來光顧。
屋里的暖氣徐徐開著,辦公室的門緊閉,水霧漫上了玻璃。謝殃坐在辦公室里翻看手上的一本全英書籍。偶有輕微躁動,撥動著他心底里的那點情緒。
散漫抬眼,落在了一旁的宋窈身上。
她今天來得有些晚,天即將擦黑,她才姍姍而遲。
穿了條白底黑花的旗袍,領(lǐng)口是如意盤扣,頭發(fā)微卷,披在腦后,戴著法式珍珠發(fā)箍。套了件黑色大衣。稱得整個人很溫婉,妖而不艷。
謝殃看著她,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在網(wǎng)絡(luò)上很流行的形容詞:人間富貴花。
喉結(jié)滾動了下,他翻了一頁書,淡淡開口:“今天又丟了什么?”
宋窈坐在他面前,將耳邊的一縷發(fā)絲拂過耳后,眼神更媚,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耳墜?!?p> 她今天化了淡妝,腮紅涂得恰到好處,眼底的笑意更加星光閃爍。
謝殃翻書的手頓住,只一秒,又恢復(fù)自如。微微挑眉看她,他記得宋窈是沒有耳洞的,她怕疼。
很久之前,兩人還正處于懵懂年紀,隱隱約約的確定了心意。謝殃就帶了一副耳墜給她,鑲著上好的翡翠,晶瑩剔透。宋窈愛不釋手。
那是謝殃的生母留下的,說是給未來兒媳的。
可宋窈沒有耳洞,她怕疼,一直沒去打。
謝殃也不強迫她,只是說:“喜歡就好,不帶也不要緊。要是真喜歡這翡翠,我讓人給你做成其他首飾?!?p> 那一年,謝殃十七歲,而宋窈只有十五歲。
他們在兵荒馬亂的年紀里,私定了終身。
回憶止住,謝殃抬眼,視線輕飄飄的掃過她白軟的耳垂,果然,上面干干凈凈,沒有打過耳洞的印記。
他勾了下唇角,聲音不算冷:“沒有耳洞哪里丟的耳墜。”
措不及防的被拆穿,宋窈沒有他想象中的慌亂,只是看著他,彎著眉眼笑了笑。
她顯然忘了,帶耳墜不一定需要耳洞,有耳夾這種東西。
她第二日依舊過來,絲毫不受謝殃話語的影響。
還未見來人,隔著老遠,謝殃就聽到隊員鬼吼鬼叫。皺眉合上手里的案件資料。
她今天又是穿了什么,勾了那群人的魂?
謝殃覺得,自己有必要明確的告訴她,以后不要來了。
這只小狐貍都被多少人盯上了,還一臉純真的望著他笑。雖然那抹純真是裝出來的。
“哇哦,老板娘這一身攻氣十足?。 ?p> “老板娘,你這好像總裁夫人來查崗哈哈哈哈?!?p> 謝殃聞聲,有些躁的揉了揉眉心,似乎在煩躁那群人的聒噪。但更像煩宋窈的遲遲不推門而入。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謝殃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急切:“進”
三分窈窕
宋窈十五歲時認識了十七歲的謝殃, 他們的故事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