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時,這時候的喬木已經洗好澡窩在沙發(fā)上看一些影片或書籍。然而很明顯的家裏來了一個她從沒想到還有機會來自己這個私密場所的人。
對於喬木而言,這個公寓就好像自己的逃避所一樣,無論在外面怎麼辛苦或折磨,只要回到屬於自己的小公寓,她就好像可以瞬間逃離那些殘忍又現實的成人世界。
衡一從廚房洗好碗碟出來時,就看到喬木已經趴在客廳的小茶幾上睡著了。
他想到今天是審計的第一天然後下午又要面對林霜想必應該是身心都很疲憊了。他走了過去,蹲了下來,一把就把喬木用公主抱抱了起來。
突然被抱起來的喬木似乎有點不太舒服,在衡一的懷裏“嗯哼”了幾聲然後就把自己的頭往懷裏埋得更深了。
衡一被喬木這樣的行爲瞬間就嚇呆了,抱著動也不敢動,只是一直挺直了自己的身子。等到懷裏的人不在哼聲也再一次沉睡了才慢慢的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吱呀”臥室的門被轉開了。
衡一因爲手上抱著喬木就用肩旁微微把門推開了。
臥室裏面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個梳妝臺。床是一個雙人床,床單的主色是墨綠色,上面還有一朵朵喬木很喜歡的小雛菊。
衡一抱著喬木進了臥室就走到了床的旁邊,把被子掀開就慢慢的把人放在床上。喬木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到了比衡一懷裏更舒服的地方,自己就往床的深處捲了進去然後又拱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才安靜了下來。
衡一默默地看著這一整段默劇,等人安靜了才把已經被拱得亂了的被子蓋在喬木身上。因爲彎著腰幫她把被子蓋好所以臉龐時不時就會碰到喬木呼出來的氣。只要一轉頭就可以看到放了大的睡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什麼,眉頭一直在微微的皺著。
衡一用手指輕輕的撫著喬木的眉頭,一點一點的摸著,就是想把這個皺著的眉頭給撫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夢裏的喬木似乎好像被安慰了一樣眉頭慢慢的的放開了。他的手就才從眉頭上開始轉移到臉頰旁,扶著臉頰,拇指輕撫著,眼神裏充滿了憐惜和愛慕之情。
看著看著,他不由湧起了一股想吻她的欲望。最後還是衝動戰(zhàn)勝了理智,他整個人就覆了上去,雙手架在了喬木頭的左右兩旁。然後,輕輕的唇就在喬木的額頭上印了淺淺的一吻。吻完後,他立刻就起了身,把旁邊橘黃色的小臺燈關了然後就關上門出了臥室。
衡一出去的時候頭也不回,如果他回頭看一眼或許他可以看到一雙很明顯不是剛睡醒圓溜溜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
喬木醒的時候衡一還在幫她把眉頭撫平,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睜開眼還是繼續(xù)閉眼。她想“萬一睜開眼了不是會很尷尬嗎”,所以她就決定繼續(xù)閉眼。她平時就是一有動靜就會醒的人何況這一次還是有人摸著自己。要不是今天太累了,平時肯定會在他抱自己的時候就醒了。
一直到額頭上突然出現一個濕潤的觸覺,她就更加不敢睜開眼睛了。她知道她被吻了,雖然只是很簡單的額頭吻,可是對她這個母胎單身的小姐姐來説暴擊也是很大的。
還沒等喬木從剛剛的震驚回過神來,額頭的濕潤感很快及不見了然後就感覺到原本覆在自己上面的壓迫感慢慢的消失了到最後就只聽到臥室的門被關上了。
喬木慢慢地張開了眼睛,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把自己原本還在砰砰亂跳的心臟慢慢緩下來,要不然可能她會爆體而亡了。
然而衡一走出了臥室后就換回了自己的皮鞋,把穿過的拖鞋放回到鞋櫃裏就離開喬木的公寓了。
————————————
不知不覺整個基本的審計就完成了,之後的工作就只需要在自己的公司完成了,其他問題也就可以只通過手機來溝通。
今天是喬木和言一到林叔叔公司的最後一天,時隔一個月的相處言一也已經跟公司裏的人熟悉很多,尤其是打聽各個不同八卦的時候。
“言一!你們今天就是最後一天嗎?”一位會計部的小姐姐看到他們進來公司後就立刻跑來和他們説話了。
“對啊,怎樣?今天下班后和大家去吃個火鍋?”
還沒等到那位小姐姐回答就聽到人事部的一位員工在不遠處大聲宣佈“今天工程部因爲達到了目標,老闆決定給各個部門員工請吃飯!”
站在會議室準備進去的喬木也聼到了這個公告,她疑惑了一下。因爲衡一就是工程部的其中一個員工,而且上次偶然聽到他也有在幫忙招各個不同的合作方,他們所謂的目標應該就是找到足夠的投資了。
她耳邊依然關注著身邊的動靜,因爲自從那天從她回家后她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衡一了。即使是在公司也沒有遇見過,她去他們部門走訪的時候也是聼到他的同事說他外出了。
因爲這一個月喬木也是實在是太忙了就也沒有特別去聯係他雖然她有他微信,而很奇怪的他也沒有來找過她就好像再一次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了一樣。
“那好吧,我們只能以後約了”兩個原本還在約飯局的朋友就這樣結束了話題。
回到會議室的言一就開始不太專心的,一時望著喬木一時對著自己的手提電腦發(fā)呆。喬木當然還是發(fā)覺到了,可是看在已經忙了大半個月了也就讓他稍微放鬆一下就沒打算理他。
“木木姐”言一突然就轉過頭看著喬木。
“嗯?”看著一臉嚴肅的言一她還是愣了一下以爲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然後就立刻竪起了嚴肅的臉色認真聼他説下去。
“你…”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喬木更加緊張了也不知道他要説的是什麼,畢竟這位軟萌的小弟弟很少有那麼嚴肅的時候。
“那個…”
“就是…”
“我該怎麼説呢?”
“就是啊”
過了很久,面前的這個小奶狗始終什麼也沒透露出來他到底要説的是什麼。
喬木已經從原本很緊張的心情變成了一臉懵,可也沒有開口打擾他,就是一直望著他,等他把語言組織好了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