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也不知道這老和尚會不會對明帝說明一切,她要怎么辦?明帝今天設(shè)的陣仗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都像是別有目的,難道也是要找妖主?
天吶,怎么這天底下是個人就知道有妖主的存在?明帝該不會也要給她布置什么“拯救蒼生拯救國民拯救江山社稷”的圣母任務(wù)吧?
她心里的瘋狂刷屏沒得到什么答案,在那接下來的幾天后,她們這群小姐們照常上課,地點是皇宮內(nèi)院,內(nèi)容是各種規(guī)矩禮儀,晨昏定時的一天不落的往宮里跑。
幾天下來,方潛就覺得沒意思,她一天比一天眼見的瘦下去,太醫(yī)找不出原因,整個人瘦的脫了相,連宮稷都不敢再跟她開玩笑,回稟了明帝獲得恩準(zhǔn)讓方潛回家養(yǎng)病。
這孩子當(dāng)真不是那人,明帝當(dāng)時心道,他一天比一天更確定智家的女兒有可能。
方潛回家后草草回了幾句老太爺?shù)膯栐?,回房大睡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整個人醒來精神煥發(fā)了一般神采奕奕,若是明帝此時再看這個孩子,絕不會輕易放走她。
“不破不立~”方潛得意道,那幾天她可是給自己下了血本,身上的陰鏡不用靈力隔絕,灌耳的魔音在她腦子里徹響不絕,生生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睡不著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而這種自我折磨的方式也讓方潛快速適應(yīng)了陰鏡,她的識海層域?qū)捄窳藥妆恫恢埂?p> “嘖嘖~小丫頭到是肯下功夫~”霹伺難得夸獎了她。
“糟了!”說完,方潛想起被她關(guān)住的王玨,那家伙被旱魃抓了一爪,現(xiàn)在也不知怎么樣了,方潛趕緊內(nèi)視先進入妖冊的識海找到小夫諸,著實費了一番口舌得到一朵花骨朵,然后再去女魃那里要到寄放的王玨,把人拖出識海,盡管女魃會煉制人偶懂得靈魄留存之術(shù),可看到王玨不忍直視的身體,方潛還是嘀咕了“你說,這小花骨朵真的這么神奇能白骨生肌枯木逢春嘛?”
“上古時期~”
“打住!”她就知道它要長篇大論,方潛從玉瓶里把王玨睡著的靈魄捧出放在他身體的額頭處,再把小花骨朵放入王玨口中。
他的身體破了個大洞,在被方潛的暴力運輸中可能幾節(jié)腸子不知所蹤。
“都怪你~”霹伺埋怨她,現(xiàn)在這小子毫無反應(yīng)。
“這怎么能怪我,”方潛心虛道,他是救她而死的,什么神丹靈藥她都要給他找來,話說夫諸年幼保不齊是小花骨朵沒太有效果。
接著,面前橫著的尸體開始發(fā)出白光,死灰蒼白的臉色重新煥發(fā)淺粉色的光澤,腹部的傷口以眼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哇~”方潛驚嘆,“還能美容?!”咦嘻嘻,她在心里打起了小夫諸的主意,把他喂熟把他喂熟把他喂熟。
“額,然后呢?”沒動靜了嗎?白光消失,面前的王玨如碧如玉,臉上白皙溫潤毛孔都不見,面色紅潤呼吸也均勻,可他沒醒過來。
“可能在休息~”反正人是沒事兒了,一人一鳥大咧咧的去清點家當(dāng)和修習(xí)靈力去了,以至于錯過了王玨醒來最為重要的時刻,以至于很多年后方潛一想到這個時刻都恨不得時光都重來。
方潛盤腿坐在榻上,她前面擺了一堆東西,在碎碎念整理目前擁有的全部身家:馭妖笛、妖典、妖冊、陰鏡、陰鏡上一把鑰匙是已經(jīng)生出靈智的三公子所化。
她曲指扣著額頭,想自己目前修習(xí)的武功(技能):召喚惡靈靈魄、召喚青鬼、隱匿術(shù)、障眼法、初級符箓和陣法、妖冊收妖(小妖直接收,大妖要先打殘或者大妖出于自愿)、陰鏡收惡靈靈魄、散亂的武功路數(shù)、皮毛劍法。
“嗨!”霹伺搖頭,“全是些微法末技?!?p> 她目前的班底:沒用烏鴉嘴號稱山神的小烏鴉一只、吃貨炸彈不知底細(xì)但戰(zhàn)斗力爆炸好基友一枚、可大可小運輸工具粉紅豬一只、陰鏡里的幾只用來打聽消息的惡靈靈魄、數(shù)十只闒非青鬼小弟們······
“沒見識的小丫頭!老夫”霹伺聽清她嘴里的嘟囔差點被氣瘋,在一旁炸毛,把它算作沒用行列將會是這小丫頭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擁有的好多,方潛苦笑在心里補充現(xiàn)在再來看她的任務(wù)(目的):活著回到現(xiàn)代,如果回不去現(xiàn)代那就活著渡過什么天罰,霹伺讓她拯救蒼生,女魃要她度化新娘惡靈靈魄,現(xiàn)在看來進度堪憂,還有陰鏡里數(shù)以萬計的惡靈,再加上應(yīng)下了小夫諸帶它去什么冥地淵龍墓,當(dāng)時只顧著要花骨朵想也沒想就應(yīng)下來了。
“什么!”小烏鴉大張著黑豆眼和一雙翅膀懷疑自己聽錯了,“淵龍墓?嗨呀嗨呀!愚蠢至極愚蠢至極!你知曉那地是什么地方嘛就胡亂應(yīng)下來?!”小烏鴉翅膀背在身后半空中走來走去,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什么地方?”方潛扁著眼睛問,她又沒說什么時候帶小夫諸去,她完全可以等渡過天罰之后嘛,等她變得強一點之后再去啊。
“糊涂啊糊涂!龍淵墓,”小烏鴉這一刻突然變得深沉起來,“解決天罰之前,要先解決龍淵墓啊,那么老家伙們只會盼著天罰來的再早一些呢?!?p> 反正早晚都要去嘍,這小花骨朵豈不是白賺?方潛兩眼亮晶晶。
霹伺小黑豆眼都要翻到天上去,“原本只是封印就好的事情,現(xiàn)在要深入腹地解決!蠢貨,到底哪個更容易些?”
方潛:“······”。
她的識海那種熟悉的想要裂開的痛再次襲來,啊,她抱著腦袋蜷縮起來,這種苦逼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會結(jié)束。
是女魃破開她的識府沖了出來,一道光似的站在躺著的王玨面前,一團光暈來不及阻止打進了王玨的嘴里,然后女魃拍拍手輕而易舉的再鉆進了她的識海中。
方潛目瞪口呆,她的腦子是她的大門嘛?這么輕而易舉的就破開,所以她把女魃關(guān)進自己的識海中到底是在干什么?還有她對王玨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