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中,楊海猛地醒來,卻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的傷痛消失無蹤了。他驚奇的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靠在冰冷墻邊,不遠處還有流浪漢喝著酒,向他頻頻舉杯。
“是夢嗎?原來如此?!睏詈iL長舒了一口氣,根本沒有什么魔法學院,沒有什么小魔女。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熟悉而又冰冷的聲音傳來:“想什么呢,走了?!?p> 楊海一回頭,芙蕾雅已經(jīng)換上了普通的羽絨服,戴著帽子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你是怎么把我從機場拖到這里的?”楊海驚疑不定的問到。
“搬運魔法,結尾是律卡?!避嚼傺诺卮?。
“還有一個問題,”楊海臉紅了,扭扭捏捏的說到,“我的衣服是你幫換的嘛?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光了,你可是要負責啊?!?p> 芙蕾雅熟練的拿出一根頭發(fā),看樣子是有烏黑光澤的短發(fā),又拿出上次的那個丑不拉幾的稻草人,熟練的把頭發(fā)綁在了稻草人腰部。
“這是我的頭發(fā)?”楊海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
“沒錯,剛剛你在睡覺拔的?!避嚼傺呕卮鸬健?p> 接著芙蕾雅狠狠地將稻草人撞向旁邊的墻,楊海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墻撞去,“砰砰砰”,脆弱的肉體與堅實的墻壁猛烈的碰撞著,疼痛從皮肉傳遞到骨頭,墻上的雪都被震落下來。
不遠處的流浪漢都看呆了,不過他沒有阻止,畢竟在漂亮國,這樣的街頭行為藝術數(shù)不勝數(shù)。
向著藝術干杯!流浪漢想著,舉起酒瓶,向楊海方向致敬。砰砰砰,伴隨著藝術的聲音,流浪漢心情大好的又喝了幾口。
“錯了錯了!主人!我錯了。”楊海高喊。
芙蕾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收起了稻草人。
“芙蕾雅,我就是開個玩笑需要這么狠嗎?”楊海捏了捏歪掉的下巴。
“你覺得用下流的語言對一個未成年女性性騷擾,是一件不需要被懲罰的事情嗎?”芙蕾雅冷漠的反問,眼神帶著鄙夷。
“哪有!我冤枉啊,說起來,趕快施展你的治療魔法,把我治好啊,你的魔力不是恢復了么?”楊海說著,揮了揮手,發(fā)現(xiàn)關節(jié)很疼。
芙蕾雅愣了愣,隨后冷漠的說:“不行?!?p> 隨后芙蕾雅向著外面街道徑直走了,楊海只得跟了上去,流浪漢再次向他舉杯,向藝術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楊海心中疑惑不已,漂亮國的人都是這么熱情的嗎?
走出狹窄的角落,外面是車水馬龍,街道上人很少,各種汽車在街邊堆積成山,高樓大廈上的奢侈品廣告到處都是,誘惑刺激著人們的消費欲望。
“哇,這就是漂亮國嗎?可是到處都是汽車尾氣,空氣也不香甜啊?!睏詈`哉Z到。
芙蕾雅白了他一眼,說到:“我們不是來玩的?!?p> 兩人漫步在街邊,路上積了層薄薄的雪,踩起來非常舒服。楊??粗@繁華的街道似乎沒有盡頭,周圍都是還沒來得及摘下的圣誕裝飾。
“話說,我們沒有護照,怎么能生活下去?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楊海說到這,哭喪著臉。
“沒來過?”芙蕾雅疑惑的問。
楊海想了想,腦海中的記憶好似一團漿糊,于是他點點頭,承認自己沒來過這個國家。
“在這里只需要有這個就行了?!避嚼傺艔陌锬贸鲆化B綠油油的鈔票,“這里不僅是偷渡者的天堂,也是有錢人的天堂。”
楊海使勁點點頭,心想原來如此,那就不用擔心吃住問題了。
正說著,迎面走過來幾個穿著穿著潮流衣嘻哈大肥褲的青年,他們眼睛緊緊盯著芙蕾雅手上的鈔票。
楊海暗道不妙,財不可外露?。〔贿^這可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漂亮國,想必這些人也不敢明搶。
正想著,就在芙蕾雅把錢塞回包里的那一刻,幾個人又高又壯的人沖了過來,圍住了他們,楊海心說不妙。
“你們想干什么?”芙蕾雅冷冷的問到,手伸進來包里。
幾個人不說話,為首的那個人使了個眼色,所有又上前一步,躍躍欲試。
楊海趕緊把包從芙蕾雅脖子上取了下來,遞給為首的那個人。于是他們拿到包,一溜煙跑了。一旁的芙蕾雅愣愣的看著楊海。
“啊哈,這,他們?nèi)硕啵遗滤麄儌δ惆??!睏詈=忉尩馈?p> “笨蛋!”芙蕾雅罕見的憤怒了,跳起來,給了楊海一個爆栗,“那里面不僅有所有的錢,還有跟任務有關的重要東西啊?!?p> “啊?那怎么辦?”楊海委屈的摸了摸腦袋。
“快追!”芙蕾雅瞪了楊海一眼。
兩人開始朝反方向追去,一邊跑,芙蕾雅一邊拉住楊海的衣角。
“哈哈。”楊海跑著跑著突然樂了。
“你還笑?”芙蕾雅焦急的說,“都怪你這個笨蛋。我的魔法對付他們幾個綽綽有余。”
“原來你也會生氣啊,咳咳咳。”楊海笑著說,風灌進他嘴里。
兩人在街道上奔跑著,路上擁堵的汽車鳴笛聲不絕于耳,仿佛在給這一大一小的身影吶喊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