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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回來去打工

第三十六章 鐵佛何曉宸

當兵回來去打工 泥瓦刀 3889 2021-06-16 11:50:05

  何曉宸開著車跟著蔡敬芳的那輛寶馬,到了一個看上去很高大上的小區(qū)。

  二人一同走進屋子,何曉宸才知道現(xiàn)在各個小區(qū)都已經(jīng)送上暖氣了。

  何曉宸所干活的新小區(qū)都還沒通上暖氣,包括他租的房子,現(xiàn)在也還沒有。這也難怪,即使在冬天了,時令過了小雪,他仍感覺不到冬天其實早已經(jīng)來臨了。

  一股很熱的感覺包圍了他,他覺得應該把外套脫下來了。

  “脫皮的地方在哪里?”何曉宸放下石膏和膩子粉,還有一眾油漆工工具,問道。

  蔡敬芳脫下黑色的外衣,掛在房子里面,露出了很好看的曲線,淺胸低垂,粉嫩立即呈現(xiàn)。

  “你著什么急呀,先喝點水好不好?!闭f著她就要從冰箱里取飲料。

  她似乎要從冰箱里拿飲料,何曉宸馬上警覺起來。

  如果她的飲料里真是放了迷幻藥,把他放倒,那么這一次來叫他補膩子,那就是一個圈套。這樣的案例不是沒有,他見過多了。如果這女人想潛規(guī)則他,那她真是太幼稚了。

  他隨身的包里帶著一杯茶水,還有半杯,他拿出來說:“哦,我杯子里有水,飲料我喝不慣?!?p>  他就對著杯子咕咕的喝了一口,又把杯子蓋蓋好,重新放到包里,把包的拉鏈拉上。

  見這位美男不吃這一套,蔡敬芳有些無奈,說:“你杯子里的水涼了,我來給你換一杯茶?!?p>  何曉宸搖搖頭說:“不用。你還是帶我看看哪一些地方空鼓了吧,我干完以后好盡快回去,免得徐鳳英等我等急了。”

  蔡敬芳沒辦法,只好先領著他找到了兩處,果然那里已經(jīng)空鼓,何曉宸把它鏟下來,墻皮放在一個垃圾袋里裝了,最后又找了一個大紙殼在上面拌石膏,來把這些空鼓的地方補起來,等一會晾一下,再刮上膩子,等哪天過來再刷上乳膠漆。

  這點活二十分鐘不到他就干完了。似乎可以回家了。

  廚房里傳來了炒菜的聲音,似乎蔡敬芳要招待他晚飯。果然蔡敬芳見他要走,攔著他說:“你吃完飯再走!”

  何曉宸懇切地說:“鳳英在家等著我,我得回去跟她一塊吃晚飯。”

  “你幫助過我,難道我都不能招待你一頓晚飯嗎?你都不能吃我一頓飯?現(xiàn)在就走,我菜都已經(jīng)炒好了,都是現(xiàn)成的,留下來吧,和我吃一頓飯吧?!?p>  何曉宸望著這個偌大的一個套三的房子,孤零零的就蔡敬芳一個人,滿腹的狐疑:“怎么就你一個人?你老公呢?你孩子呢?”

  蔡敬芳搖搖頭,凄然地一笑:“我今年30歲,前年丈夫因病去世了,也沒留下孩子,一個寡婦想要再嫁一個合適的,那是很難的?!?p>  蔡敬芳突然拉起他的手,就把他強行按在餐廳里的小椅子上,對他說:“你就在這里等著我,菜馬上就好?!?p>  要留在這里吃飯嗎?何曉宸心里在猶豫。不留下來吃飯,她會不會不高興?像蔡敬芳這樣能量大的女人,能不得罪盡量別得罪。但他也必須適可而止。如果蔡敬芳真要潛規(guī)則他,那他怎么辦?難不成她在菜里下毒,把他放倒?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么可怕的!吃飯就吃飯。他稍有猶豫時,就打定主意,留下吃飯了。于是就掏出手機給徐鳳英打一個電話。

  他說明事情緣由。

  徐鳳英說:“那好吧,你就在那吃飯吧,不能喝酒!”

  “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吃飯了,別等我了,晚上早洗早睡!”

  不大功夫,蔡敬芳就從廚房里走出來了,解下圍裙,抱歉對他笑笑說:“不好意思,還得讓你等一會,我得去衛(wèi)生間洗個澡,馬上咱倆就吃飯好不好?”

  何曉宸說:“哦,沒事,你請便!”

  出浴后的蔡敬芳襲一身白色的短浴衣,頭發(fā)蓬松的盤在腦后,有一個發(fā)夾子隨便別上,眉目含情,翹臀,高聳的胸脯,似乎彎下腰時都能隱隱可見,朝何曉宸看過來時微微的一笑:“你不洗嗎?”

  何曉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女人幾乎半光著后背。怎能在這里洗澡?他看著桌面,低聲說:“我回去洗,這里不太方便?!?p>  “方便,很方便!”蔡敬芳一臉的凜然正氣,“你就在這里洗,然后回家換內(nèi)衣,不就行了嗎?”

  他轉(zhuǎn)念一想,在這里洗個澡肯定是更舒服,得了,干脆洗就洗吧。

  “那我就去洗了?!焙螘藻氛f。

  洗澡的時候,何曉宸留了一個心眼,把里面的衛(wèi)生間門反鎖了。

  他在防誰?那還用說嗎。

  嘩嘩的流水聲傳到客廳,蔡敬芳不想再等了。當她把鑰匙插進孔里,可怎么也扭不開,里面的洗澡聲像是突然停了。

  過一會兒,嘩嘩的水繼續(xù)在流,里面的人似乎釋然了。

  看來想得到他真是太難了。

  二十分鐘后,何曉宸走出衛(wèi)生間,一身的輕快,順便做了兩個后空翻和一個側(cè)翻,看見擺了一桌子菜,就坐過來,嘻嘻地笑著,望著她,直到把蔡敬芳望得面紅耳赤。

  何曉宸直截了當,一句話把剛才蔡敬芳的把戲給戳穿了:“剛才你在衛(wèi)生間門外想干什么?”

  這回蔡敬芳的臉就無處擱了,她支支吾吾地辯解道:“沒,沒什么?!?p>  何曉宸說:“吃飯吧。”

  蔡敬芳問:“你喝酒嗎?”

  何曉宸說:“一會兒我還得開車回去,哪能喝酒!”

  “不喝酒?”蔡敬芳沉吟地問,“喝一點飲料吧,我也喝?!?p>  酒不能喝,喝一點飲料吧。如此良辰,又有如此美人,把飲料當成喝酒,二人對飲想必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桌上有鮑魚,有螃蟹這些大菜,也有紅燒茄子這類小菜,很豐盛。令何曉宸意外的是,蔡敬芳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因為蔡敬芳在自己家里,何曉宸并沒有阻止。

  蔡敬芳給何曉宸挾菜,“曉宸,別見外,姐姐不太會做,這些菜還能吃吧?”

  何曉宸拿起筷子,卻遲遲不肯動手。眼盯著桌上豐盛的菜肴發(fā)懵,又把眼睛轉(zhuǎn)向蔡敬芳,忽然嘆了一口氣,把筷子放下了。

  蔡敬芳一怔:“怎么了,曉宸?”

  “沒什么?!焙螘藻返匮陲椷^去,拾起桌上的筷子,卻掩飾不住臉上的重重疑慮,挾一塊鮑魚放在蔡敬芳的小碗里,自己也大吃起來。

  對何曉宸這個意外的舉動,蔡敬芳心中一動,確實她喜歡這個男孩,他太帥了,可又不僅僅是帥,他是個硬漢。能給她挾菜,這也可以證明已經(jīng)得到了他的回應,她還是很高興的。

  何曉宸舉起飲料:“來,敬芳姐,喝?!?p>  蔡敬芳喝了一口酒,“曉宸,平時你也不喝嗎?”

  何曉宸說:“這得看具體情形,如果需要喝,我可以奉陪到底。”

  蔡敬芳疑惑道:“你酒量很大?”

  何曉宸哈哈一笑:“因為喝酒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在喝水?!?p>  蔡敬芳睜大了眼睛:“你是酒漏子?”

  何曉宸說:“我喝酒時,左手手指會不停地滴水,天生的?!?p>  他舉起左手,“姐姐看,我的手指現(xiàn)在是不是在滴水。除喝水之外,凡是飲料酒類均被身體視為異物……”

  蔡敬芳牽著他的左手,鼻子湊近一聞,果是一股橙子汁味兒,她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怎么會這樣呢?”

  她愣了一下,問:“那既然這么神奇,剛才你怎么不喝白酒?”

  何曉宸說:“喝酒如喝水,喝酒又有什么意義呢!”

  蔡敬芳很驚奇:“來兩杯?我們比比酒量?”

  何曉宸問:“你能喝多少?”

  蔡敬芳謙虛地說:“一斤老白干絕對人頭不暈,口不吐,能保持正常!”

  這回連何曉宸吃驚了:“你這么厲害?乖乖,我的媽吔!”

  蔡敬芳也哈哈一笑,滿心的喜悅,說:“你這回終于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了吧?咱們今天晚上喝個痛快?”

  蔡敬芳給他換了大杯,足可以裝三兩白酒,滿上白酒后,何曉宸馬上就與她碰了一下:“姐,慢慢喝,不急。”

  蔡敬芳又一口酒下肚,臉已泛起紅云。

  “知道嗎曉宸,姐姐喜歡你!”蔡敬芳美麗的眼睛凝視著他,說出這一句。

  何曉宸的臉騰地紅了。手拿著筷子,不知道是拿在手里還是放下,自己不知想說什么,一時之間幾乎手足無措。

  他的眼神與蔡敬芳的眼神一碰,有些心虛地避開了她熱辣辣的目光。

  蔡敬芳問:“你家里現(xiàn)在還有哪些人?”

  何曉宸這才找到他的話題。

  他花了兩三分鐘把家里情況詳細介紹了一遍。

  接下來很自然的,蔡敬芳將她的家庭情況也介紹了一下。

  蔡敬芳籍貫東泰桐縣人,與何曉宸屬同一地區(qū),不同縣,算是老鄉(xiāng)。父母都在省城工作,是公務員,她還有一個妹妹在部隊,亡夫原來在港務局工作,不幸染病去世了。

  丈夫病故后,親戚同事紛紛給她介紹對象,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她。

  蔡敬芳的個人問題就這么一直懸著,一蹉跎就到現(xiàn)在三十了。

  何曉宸鼓起勇氣,重拾剛才的話題。

  “謝謝你這么看重我,可是我有女朋友了,我有徐鳳英?。 ?p>  蔡敬芳問:“徐鳳英愛你嗎?”

  何曉宸說:“我們已經(jīng)同居了!”

  蔡敬芳有些生氣了:“你為什么談的這么早?如果你等個大半年一年的,我們正好就相遇了?!?p>  何曉宸深感頭痛,也感到詫異,他說:“不是的,我們之間差距有多大?你是一個著名的主持人,我一個農(nóng)民工,這是天壤之別!這個鴻溝怎么填?你家里人會拚命反對,我家里人也不會同意的!即便是我們在一起,我們背負的壓力有多大?”

  蔡敬芳卻不同意他的看法。她一個勁地搖頭,否定何曉宸這個陳舊的思維觀念。

  “從我第一眼看見你開始,我就對你產(chǎn)生了興趣。我就開始試圖了解你,你的學歷確實低了點。你也在成長??!做一個裝修工太委屈你自己了,你是一個大女,委身在農(nóng)民工中。如果你愿意改變自己的話,你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是不是?你不會僅僅甘做一個裝修工工長吧?”

  何曉宸說:“小富靠拼,中富靠德,大富靠命,如果我命中沒有,那也是枉然。我來寧海時間也不長,哪來那么多人脈?難哦?!?p>  兩個人說著,卻絲毫不耽誤喝酒吃菜,反而越談越興奮。

  蔡敬芳如數(shù)家珍的給他一一道出。

  “你在家里是最聰明天分最高的孩子,那是家庭拖累了你!耽誤了你自己!4年的手藝使你大成,以后你從軍了。你是一個武功相當好的人,短短三年特種兵,本來也可以繼續(xù)在部隊留下去,但是偏偏父親這時候又去世,你不得提前退役把家給撐起來。如果不是你,你的家恐怕也早就散了。然后在固縣又耽誤了你三年,你應該早點來寧海,錯就錯在不應該久呆小小的縣城,你想人生有多少個三年?在我的眼里你就是黃金,你不僅有一身高深的武功,你還是一個業(yè)余寫手,發(fā)表了很多優(yōu)美的小說和散文,你寫這些東西,主要是尋找心靈的港灣吧?想讓自己的心靈有一個??康牡胤?,我說的對吧?”

  何曉宸聽著,漸漸的,他心不在焉了。

  蔡敬芳見何曉宸情緒上已經(jīng)被感化。其實,她理解錯了。

  “你并不缺乏才干,你缺少的是機會!”蔡敬芳略略頓了頓說,“眼下就有一個機會,我也給你留意了?!?p>  何曉宸似乎有了一點興趣,下意識地問:“這個機會與我有關?”

  “現(xiàn)在喝酒,喝好了,我馬上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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